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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皆因一个冤假错案的诞生
《新唐书》云:张瑝、张琹的父亲张审素因被诬谋反;被监察御史杨汪(后来改名为杨万顷)错斩。时年十三岁的张瑝、十一岁的张琹夜袭杨万顷于长安魏王池;“瑝斫其马;万顷惊;不及斗;为琹所杀”。兄弟二人杀了杨汪之后;逃到郑州汜水被捉拿归案;上报朝廷。
面对两位“少年犯”;中书令张九龄等称其孝烈;理当免死;侍中裴耀卿等力陈不可;法不容情。权衡再三;唐玄宗对张九龄说:“孝子者;义不顾命。杀之可成其志;赦之则亏律。凡为子;孰不愿孝?转相仇杀;遂无已时。”最后;玄宗下诏杀之。
临刑前;玄宗赐食;张瑝难以下咽;张琹面色自如;对哥哥说:“下见先人;复何恨”
张瑝和张琹死后;朝野上下;包括主张赐死兄弟两个的裴耀卿等人;无不可怜张瑝和张琹的。他俩下葬时;自发的百姓举着旌表都要阻塞了道路;人们担心杨万顷的余党掘墓鞭尸;亵渎少年的英灵;于是修建了几处疑冢;使世人不知到兄弟两个到底葬于何处。
看着面前已经哭成了泪人的两兄弟;不知为何;周承业的心中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地堵住;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周承业每天夜里都要跟父亲谈论一些事情;其中自然包括朝廷官员。他以前不止一次地听到父亲言语之中提到杨万顷这个名字;因为御史台并非只有周子谅一位御史;而是有七、八人之多。这杨万顷便是杨汪;也就是他父亲的同事
就因为杨汪不辨黑白;误听人言;便害的人家父子两世相隔;家破人亡;流放逃亡。这小小的监察御史;真的是比索命的小鬼还让人觉得可怕呢
不过还算幸运;这个时空之中的兄弟俩;不知为何会在对杨汪动手之前冒险来见周子谅;恰好又遇到了“死而复生”的周承业;这却正好给了周承业暗中出手拦下兄弟两个最终走上悲壮绝路的机会。
周承业伸出双手将兄弟两个扶起来;然后有些深沉地说道:“千古悠悠;有多少躁嗟叹空怅望;人寰无限;丛生哀怨……两位的曲折经历;听来真是让人心情沉重;你们这几日一定没有好好休息;先将就着在我房内睡下;我明日一早便将此事告知家父;你们看如何?”
张瑝和张琹兄弟两个乃是名门之后;若非家道中落;这个年纪正在书院之中就读;他们在没有流亡之前;也曾学过许多的诗文;当听了周承业的那两句感慨时;心中真有一种知音的感觉。能发出如此深沉感慨的年轻人;怎么也不会是各推脱责任;没有担当的人。
兄弟两个点头说了声好;然后死活不肯上周承业的床上休息;而是和衣在屋中的地板上一趟;没过多久便发出均匀的鼾声。
躺在凉席之上的周承业;双手枕在脑后;大睁着眼睛看向屋顶。油灯早已熄灭;月亮也已坠下;屋内一片漆黑;其实什么也看见。可是周承业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张瑝、张琹兄弟两个;某一天忽然在魏王池附近冲了出来;一人用刀狠狠地向朝廷御史的所骑乘的马腿上砍去;当名叫杨汪的御史惊慌之下坠马时;另外一个年仅十一岁的少年举刀狠狠地刺进了杨汪的心脏。
“不行我一定要阻止他们擅自动手我要救下这两个兄弟”周承业在黑夜中对自己说道。
“若想救下这两兄弟;那就要说服父亲同意为张审素的案子平反昭雪;也就意味着与杨汪决裂。杨汪身后到底站着什么人;我们现在并不知晓;说不定来头极大;否则也不会酿成可以让后世人都记得的冤假错案。就算是要清算杨汪;只怕这时间也不会短;他们兄弟两个会不会等不及?”
“我现在急缺人手;特别是忠诚可靠还要有能力的。张氏兄弟两个虽然年纪不大;但看他们行事;却是有勇有谋;关键是足够胆大和决然;好好调教一番;将来真是能干大事的人选。这两兄弟的身手貌似也不错;如果能够练一身强大的武技;倒是周家最好的门客。”
周承业在这个夜晚;想了许多的事情;直到拂晓时分;他才浅浅地睡去。
迷迷糊糊的时候;周承业似乎听到妹妹周承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二郎;大懒猫日头都升上树梢啦;你该起床锻炼了”
周承业顿时清醒不少;骨碌一下翻起身;然后向床下看去。还好;张家兄弟两个还在熟睡;看样子这些日子他们过的一定极为辛苦和惊险。若非如此;又怎么会睡在渗凉的地板上也能如此的香甜呢?
门外的小月月见自己喊了一声之后屋内没有动静;于是举起小手在门上啪啪地拍打起来;一边拍打还一边说道:“大懒猫;快起床”
这样一来;熟睡中的张家兄弟终于被惊醒过来;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翻身起来;然后提着刀子盯着发出声响的门口;那模样像极了准备出击的猛兽。
周承业要比他们早醒来片刻;此时正坐在床上看着这兄弟俩。他怕俩人吓到了门外的妹妹;于是轻声说道:“嘿;你们莫慌;那是我家小妹在门外喊我呢。”
说完这话;周承业下床走到门户;然后对月月说道:“三娘;你自己先去后院吧;我换好衣服便来寻你”
小月月听到二哥的声音之后;甜甜地笑着说道:“总算把你喊醒了;那我先去后院自个玩啦;你可不许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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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御史的节操
哄走了三娘之后;周承业转身对张氏兄弟说道:“你们且在屋内等候;我这便去面见大人。”
两兄弟抱拳向周承业行礼;齐声说道:“一切有劳二公子做主”
周承业楞了一下;然后有些好奇地问道:“昨夜倒是忘了问一句;你二人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并且正好埋伏在永安里与永平里之间的石桥上的?”
张瑝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周承业;然后回答:“我们来了长安之后;本欲直接寻那杨汪报仇;奈何四处打听之下;竟然发现朝中已无杨汪此人。听说年初御史台新任命了一位周御史;于是我兄弟两个便欲前来求见;奈何无人引荐;被你家那位冷脸的仆人死活拦住。无奈之下;便在府外等候;看到公子你昨日午间乘车离去之后;便跟了上去;后来到了陈记酒楼;听门口招呼的那个少年喊你‘二郎’;所以知道你是周家二公子。”
“擦;我坐着马车;你们饿着肚子就靠两条腿;竟然能从永平里一路追着我到长安东市;够牛的”周承业撂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大哥;周家二郎是不是生我们气了?”张琹小声问道。
“我看不像;他没有那么小心眼;没看临转身时;脸上还挂着笑容么。”张瑝有些底气不足地回答。
周承业来到周子谅起居的屋外时;周子谅已经起床;正在屋里做一套周承业教他的锻体之术;据说天天早晚坚持一刻钟;不仅可以去除疲劳;还能延年益寿。
看到周承业在门外等候;周子谅于是开口问道:“二郎;一早上便过来见我;有事?”
门外的周承业回答说:“确实有一件事情要禀报大人;还请前往书房一叙。”
周子谅听了周承业这话;便停下了运动;立即出了卧室;直接朝自己的书房走去;周承业则落后一步;紧跟了上来。
周子谅心里清楚;如果没有特别重要而且急切的事情;自己家的这位“军师”是不会一大早去书房谈事的。
进了书房;走在后面的周承业转身就把书房的门关了起来;也不怕这盛夏里即将升腾起来的暑气。
“二郎;昨日夜里你回府时;我已睡下;所以晚上并未与你谈话。你一大早便来见我;可是遇到什么紧要的事情?”周子谅坐在书桌后边的椅子上;一脸询问地看着周承业。
周承业于是回答说道:“父亲;孩儿昨夜从东市陈记酒楼返回永平里的途中;被人劫道了。”
周子谅听说儿子在大街上坐着马车回家都能遇到劫道的;顿时怒了;一脸火气地说道:“什么?竟有此事看来我要好好向天子参奏一本负责金吾卫左右街使的统领;问问他们这夜里巡街是怎么巡的”
“还请父亲息怒;孩儿如今不是毫发无损地站在你面前么。参奏的事情暂时不提也罢;倒是我这里有个十分棘手的事情;非大人相助而不能决。”周承业真怕父亲火爆脾气上来了;借着哪天入朝奏对的时候;参人家左右街使统领一本;结果把那群丘八出身的将军们给得罪了。
周子谅于是关心地问道:“你当时是如何脱身的?劫持你的人如今是否被官府缉拿归案?”
周承业一脸神秘地回答:“嘿嘿;我靠一张嘴脱身的。劫持我的人如今被我关在卧室之中”
“什么?”周子谅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