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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时隔一年半的时间,已经没有人敢小看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因为如今在清流县除了根植已久潘家之外,叶宇已经成了第二富商!
虽然叶宇很不喜欢这种戴着面具的交际,但是人在商场也是身不由己,也只能挂着笑脸去应酬一个又一个生面孔。
不过他先要拜见的应该是刘远山,因为今夜身为代理知县的刘远山也被应邀前来。大厅内有笑脸相迎之人,自然也有心生不悦之辈。
潘成峰对于叶宇会出现在这里,觉得很是不悦,他不明白此次夜宴为何请了叶宇。
相对于一脸寒意的潘成峰,大哥潘成峻就和善了许多,虽说他掌管的布匹生意在商业上与叶宇势同水火,但毕竟来者都是客,况且他也知道自己的儿子与叶宇私交甚厚。
因此潘成峻并未有怠慢叶宇,而是主动迎上前去与之寒暄。
对于潘家的一干人等,除了潘之所以外,叶宇是一个也不认识。当得知眼前这个一脸憨厚的中年男子,就是潘之所的父亲时,叶宇的言行举止自然要恭敬了许多。
虽说战场之上无父子,商场之上无长幼,但是私下里这长幼之别还是应当分清的。
潘成峻今夜也是第一次见到叶宇,他本以为叶宇会是一个年轻气盛目空一切的晚辈,可如今给他的印象却是如此的沉稳有礼。
这让潘成峻暗自惊讶的同时也不由感叹,此子的成功看来绝非偶然。
就在众人相互闲聊之际,一阵清脆的木杵之声,让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叶宇循声望去,就见大门外走进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手持梨花木杖由仆人搀扶着向厅内走来。
潘之所见状面色一喜,随后疾步就跑了过去上前搀扶,紧接着潘成峻、潘成峰两兄弟也跟了上去。
“叶小子,这就是潘老爷子……”这时刘远山背负双手,在叶宇的身边轻声说道。
对于刘远山一直唤他叶小子,叶宇感到很是无奈,几次欲要开口劝说刘远山改换称呼,最后却也没有机会说出口。
这‘叶小子’的称呼看起来倒是很近乎,可是要是仔细多听几遍倒是有着‘野小子’的谐音。
叶宇看着步履蹒跚的老人,就是这潘家的掌舵之人潘越,心中却生出一个不该有的念头。
他在想若是将来自己年过古稀,难道也要为了创下的基业徒劳伤神,那自己的一生岂不是毫无乐趣可言。
这真的是自己想要的人生?不,自己的人生应该充满惊涛骇浪,需要多姿多彩!
就在叶宇愣神之际,潘越已经与众人打了招呼,随后来到刘远山近前,躬身一礼道:“老朽拜见大人!”
刘远山见状慌忙双手相托,十分客气道:“潘老不必拘礼,若论辈分本官还是你的晚辈,今日乃是令孙中榜之喜不必拘礼,潘老请坐!”
刘远山说着就在一旁让开了席位,潘越几番推让之下见刘远山执意让位,潘越最后才惭愧道:“大人盛情,老朽就恬为首座!”
待众人皆已入席,潘越这才环视周围打量着众人。由于叶宇分属晚辈,因此他自觉地与潘之所等一众年轻人坐到了一席。
可是刘远山似乎有意为之,硬是将他拉到了首席的桌案前。
这倒是让叶宇有了一丝的尴尬,虽说以他如今的声望坐在这首席之上也是实至名归,可是在座的都是叔伯级别的人物。
最为年轻的潘成峰也是不惑之年,他这个十七岁的年轻人夹在中间着实有些别扭。
“潘老,这位就是近日风头正盛的叶宇……”今夜刘远山似乎对叶宇特别的上心,还没等叶宇说话他就已经向潘越介绍了起来。
潘越浑浊的双目,再看向叶宇的时候渐渐有了神采,随后双目微眯带有一丝笑意道:“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未曾想到我清流县竟然出了叶公子这般俊才!”
“潘老过誉了!晚辈即便再有能耐也不抵令孙金榜题名!经商再如何成功,终究不过是个商人而已!”
叶宇与潘越对视了一眼,但即便那片刻的目光接触,他却感受不到这潘老爷子的情绪波动。
“哦?呵呵……”
叶宇的话似乎触动了潘越的心思,随即轻捋胡须含笑道,“叶公子果然见识远卓……”
“哎呀!可惜可惜!都道叶公子才华冠绝,连我家侄儿也自叹不及,啧啧!如今却是我家侄儿夺得桂榜!叶公子,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不知你又作何感想?”
潘越的话刚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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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出人意料
叶宇这回算是看出来了,今夜这潘成峰是有意奚落自己。
他没有想到自己三番两次的忍让,对方却毫不领情也就罢了,非要当众戳中他的痛处。
虽然如今他对双腿残疾看开了,可是如此不留情面的嘲讽,着实让他难以忍受。
于是饮下杯中美酒,面带阴冷一笑道:“潘二爷所言不无道理,不过二爷您却说对了一半!”
“哦?何以见得?”潘成峰眉头一挑,阴冷的笑着问道。
对于潘成峰的追问,叶宇并没有急着回应,而是环视在座的潘家子弟,随后才笑意正浓道:“单凭晚辈这份残躯,能让对手连连败退毫无还手之力,任何阴损之术都不能伤其分毫!请问潘二爷,这个残障人士,是否要比那些四肢健全的榆木脑袋强上许多?”
“呃!……”
潘成峰被叶宇的这番话气的是说不出话来,潘家众人也是脸色为之一变。他们岂能听不出叶宇的言外之意,就连一脸平静的潘越老爷子,也是眼角微微有些抽搐。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既然在这喜庆的宴会之上无故闹事,那他叶宇也不是任人捏压的泥偶。
见这份火候还不够,于是又添了一把火:“再者而言,晚辈再如何不济,也能传宗接代延续叶家香火,可有些人却是天不怜见,年过不惑仍旧膝下清冷!潘二爷,你说这种人可不可怜?”
“叶宇你!……你……”
潘成峰对于方才叶宇的反击虽是愤怒,但也只得强压怒气不予争执。可是这叶宇接下来的话,让他有种像踩了尾巴一般情绪失控。
看着潘成峰如吃了春药一般的脸色涨红,叶宇却是摇了摇头不予理睬。心道这是你逼我的,不要怪我戳你老底。
其实关于潘成峰膝下无子的事情,清流县已经是无人不知。这些年过去潘成峰一直生不出儿子,此事直到最后成了他心里的一块病。
众人也知道潘成峰忌讳此事,因此也就很少有人当着面说及此事。如今叶宇含沙射影的将此事抖了出来,又怎能不让他情绪失控。
“峰儿,够了!今日乃是大喜之日不得胡闹!”久未说话的潘越蠕动了两下嘴唇,随后冲着愤怒的潘成峰沉声喝道。
潘成峰气呼呼的坐了下来,怒气难消地狠狠瞪了叶宇一眼便不再说话,他也觉得与一个年轻人动气有**份。
潘成峰曾经是打算与叶宇私下合作,想要借力打力将自己的大哥推下台,而当时的蛤蟆塘一事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他本想以蛤蟆塘填土一事,将叶宇染布的方子得到手,如此他既得到了应有的方子,叶宇也能建设染坊与大哥潘成峻对抗。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叶宇竟然动用全城百姓填平了蛤蟆塘,这让他之前一箭双雕的计划全盘落空。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心胸狭隘的潘成峰才真正的记恨上了叶宇。因为有了记恨在心头,才有了之后的玉屏山的事情。
今日借着叶宇参加这场夜宴,他才有了故意奚落刁难之意。
怎么,就是这么算了?既然这火已经点燃,叶宇可没有打算熄灭的意思,于是向潘越拱手恭敬道:“今夜在这喜宴之上,晚辈有一疑惑还望老爷子指点迷津!”
叶宇的主动发问,让一旁的刘远山面色一喜,甚是期待的等着下文。而潘越却是眉头微皱,凝声道:“不敢当,叶公子不妨直言!”
“为商之道,以何为准?”
“这……”潘越没想到叶宇会问出这个具有深度的问题,但随后略作沉思便郑重道:“老朽以为,立信行仁,实乃为商之道!”
叶宇拍了拍手赞叹道:“好!好一个立信行仁,老爷子简短四字道尽其中精髓!那晚辈再问,商而不诚,何以为商?”
“若果真如此,当判为奸商!为同行所不齿!”潘越说到此处,神情顿时郑重了起来。
“《史记・货殖列传》有言‘渊深而鱼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