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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德贤这是见缝就钻,铁定要与叶宇死磕上了。
这可惹恼了一向刚直的陈亮,他虽然只是一个举人,在这垂拱殿上没有说话的权利,但是孔德贤如此诋毁叶宇,他又岂能装作听而不闻?
未经允许,但见陈亮冷冷道:“诸位只知以平常所见,去估量一件事情的可能!那岂不知道,如此更显得盲目与短浅?”
说完不再理会虞允与孔德贤二人,而是向赵昚躬身回禀道:“陛下,叶学士能在一月之内著书《论语正注》,就有能力在几日内刊印几千部书!”
“哦?……”赵昚表示有些质疑。
“胡言乱语,莫非叶大人是神人不成?”
虞允被陈亮方才的嘲讽之言刺激到了,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他,岂能任由陈亮在殿上大放厥词。
面对虞允的质问,陈亮毫不退让:“国子监乃至民间印刷作坊,多用雕版印刷书籍,可叶学士所用的乃是活字印刷术,这等技术休说几千部书,就是上万部也不过几日的功夫罢了!”
“什么?……活字印刷术?”
陈亮这句话一经说出,顿时引来众人的非议,因为这活字印刷术并不是新名词。
“不可能,活字印刷起源于我朝毕昇所创,但泥质活字虽然简易但不易持久。“
“就算使用了活字印刷术印刷,也不会如此迅速!”
“不错,这《论语正注》一定是叶大人早就著好……”
“一个月著成此书,简直是天方夜谭,绝非人力所能为之!”
“……”
“够了!”赵昚一声断喝,大殿顿时鸦雀无声。
俯视群臣,冷哼斥责道:“虽然朕对此也有质疑,但尔等这又是何等心态?”
其实这个时候,众人之所以如此附和,已经不是根据客观事实发表言论,而是一种违心的嫉妒思想在作祟。
谁都知道叶宇这几个月来是异军突起,风头更是盖过了所有人。
而叶宇在舌战朝堂之后,短时间内著书立传,其用意很是明确,就是要用字事实进行反击……
平心而论,这让朝中大臣以及民间大儒很是嫉妒。
这就慢慢的形成了一个默契的趋势,一个联合打压叶宇在学上的趋势。
之所以叶宇的这本书,引起轰动如此的大,倒不是内容有多大的争议,而是对这帮大儒的冲击,让他们顿时感到了恐慌与不安。
前面叶宇在大殿上舌战群儒,虽然最后将孔德贤等人说的是哑口无言,但这些大儒也不会觉得丢了颜面。
毕竟论及辩论之才,叶宇在于纳兰容舒一战中,已经公认了辩才无敌。
才气过人,他们可以忍!因为这是事实,也无法压制!
但若是著作一本学术性极高的作,那就陡然上升到了学大家的高度。
纵观历史几千年,才气逼人的士大有人在,但是论及坛大家的人物,哪一个不是学术臻至巅峰著书立传?
一个刚刚二十的年轻人,就著书立传成就坛大家,摸着良心说话,他们不能容忍!
这就是人的本性,尤其是人相轻的劣根性!
官场结党营私排除异己,在这所谓的学净土上,也不见得有多少光彩。
只不过人会用自己的笔,将其描绘地洁白无暇,来掩盖内心的那一片肮脏角落……
安静的垂拱殿上,群臣静静地不敢出声。赵昚一向是和善待人,就算是群臣相逼,也是很少在群臣面前大发雷霆。
如今,赵昚是真的怒了!过了许久,赵昚才平息怒气,沉声道:“陈亮,你向朕详细道来!”
“是,陛下!”
陈亮得到恩准之后,悬着的心也放松不少,他是第一次进入皇宫看,也是第一次在殿上见到皇帝。
要说心里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方才的顶撞之言,也不过是凭借一腔不屈的怒火。
事后想起来也是一阵后怕,毕竟朝会之上,他一个举子未经允许私自顶撞首相,若是追究起来,他可是罪责难逃。
而赵昚今日传召姜夔、陈亮,其实完全是出于好奇。
因为他很想知道,能够被叶宇看中的人,究竟有何能耐。
当见到二人如此年轻,赵昚也是颇为惊讶。之后的考校询问国策之下,二人都是对答如流学识很是出众。
尤其是陈亮更是策略新颖,倒是让赵昚眼前为之一亮。当得知二人的身份时,更是让在场的群臣为之汗颜。
一个屡试不第的乐师,一个还未参加会试的举子,这两个籍籍无名的年轻人,竟然能跟名满天下的叶宇联系到一起,这实在是不敢去想象。
赵昚看着殿前的二人,心中却是感慨不已,心道叶宇不仅才学过人,这慧眼识人的能力,也非一般人所能比及啊。
如今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这二人因为叶宇的这股劲风,直接就改变了以后原有的命运轨迹。
早朝在一番争议之中散了,当姜夔与陈亮走出皇宫那一刻,他们已经不再是白衣之身,而是被赵昚殿前赐予‘同进士出身’。
这就等同于二人无需在参加科举,就已经是进士了。
姜夔与陈亮心中明白,除了二人的才学应对赵昚的考校之外,最为重要的还是叶宇给他们的机会。
因为没有叶宇将他们名字刊印在《论语正注》上,朝中大臣又有谁知道他们,就更不会有进宫面见赵昚的机会了!
朝堂上的琐事依旧如常,而此刻的叶宇却在府内,观赏着一台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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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第164章 虚不受补
“苏老弟,我觉得还是下月的二十六比较好!”
“杨兄,我觉得下月初五就不错,你选的那个没有我这个好……”
杨辉一听这活,顿时不服了:“这叫什么话,呐,你看,下个月的二十六,是个大吉大利的日子,远比你那个黄道吉日强多了!”
苏全忠看了一眼杨辉手里的万年历,随即撇了撇嘴,拿过自己这本万年历,嚷嚷道:“下月二十六,这个日子……”
“嘿!我说苏老弟你还真固执,老哥我可是太史令,这天历法可比你透彻,你在这跟我较什么劲?”
“……”
杨辉这一刻终于急了,还未等苏全忠把话说完,就直接打断了话。
叶宇坐在书房里,饶有兴趣地听着二老斗嘴,并不时的在一旁添加几句喝彩声。
倒不是叶宇有意看苏全忠与杨辉吵架斗嘴,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这二老从早上一直争论到现在,依旧没有争出个结果,而且还非要他叶宇在一旁评理。
一个是有恩于自己的师傅,一个是未来的岳父大人,他叶宇两边都不能说什么,只能在旁看着二人喋喋不休的讨论个没完。
其实按照叶宇的想法,这成亲婚娶的日子,选在什么时候都无所谓,最重要的喜庆!
可是这两位老人就是不听劝,非要在婚期选日的事情上分个高低。
这时苏月芸亲自端着瓷盅走了进来,来到叶宇的桌前,一边准备倒汤,一边自语道:“宇哥,该喝汤了!”
“又是人参鸡汤?月芸,这补身子可没有这么补的,一日喝三顿,一顿就好几碗的容量,我可真的有点虚不受补啊……”
看着那瓷盅的份量,叶宇就觉得自己有些后怕,自从苏家父女接到临安之后,苏月芸就呆在了学士府,这大补的东西他可是没少吃。
见叶宇那有些后怕的样子,苏月芸稍作停顿,随即略带不悦道:“怎么,嫌弃了?”
“没有,没有,我喝!……”
看着苏月芸那一脸不高兴地样子,叶宇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最是难消美人恩,别说眼前这瓷盅里是大补的人参鸡汤,就是一罐子毒药,他也的亲自喝下去。
咕咚咕咚!
叶宇喝了半碗,突然是眉头微皱,看着苏月芸问道:“这汤中加了什么,一股药味很特别……”
“噢,这是昨日许姑娘亲自送来的,说是许大夫特意配置的补药。”
“哦,那个丫头又来了?”
苏月芸深情如水,看不出任何波澜:“是啊,听秋兰妹妹说,你在闭门编书的期间,许姑娘前来探望两次,只可惜你当时不见任何人。”
“这丫头也真是的,一点小伤而已,再说这伤也与她无关。”
“有没有关系,宇哥你心里最清楚。”
呃……
这话说的有水准,也很有深意。以叶宇这种七窍玲珑之心,顿时就明白了苏月芸的言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