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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没什么事了――”北堂雪不想多谈这个问题,总不能真的就告诉北堂天漠华颜为了去国公岛找北堂烨,而被软禁在宫里,奋起抵抗无果之后从而选择了自杀。
反正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她也不想让北堂天漠知道以后多想,便说起了另一件事儿来,“爹,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您!”
北堂天漠看了一眼她的神秘兮兮的表情,带着笑意问道:“哦?什么好消息啊?”
“我今日进宫跟陛下提了个小意见。。。他答应我了。”北堂雪跟在北堂天漠身侧,边朝着府里走去边卖着关子。
“意见?”北堂天漠转脸看向她,开始对她所谓的‘好消息’持以怀疑的态度,脸色也严肃了几分,“阿雪,爹跟你说过的――当今皇上他绝非泛泛之辈,同他讨便宜,你还太过简单。”
“爹!”北堂雪闻言不乐意了,气呼呼地反问道:“什么叫做讨便宜啊,难道在您心中,我就是这样只会想着占便宜的人吗?”
北堂天漠犹豫了一会儿,郑重其事的点了头,“差不多。”
他这个闺女,他客观的来说,虽不是无故爱贪便宜的人,但也是绝不能吃亏的。
“爹!!”北堂雪愤愤地瞪着他,道:“有您这么说自家女儿的吗?”
“哈哈哈哈。。。”北堂天漠见状朗声地笑了起来,“好了好了,爹这不是逗你玩吗,我北堂天漠的闺女那自然是最好的――”
“那当然了!”北堂雪毫不谦虚地承下这句海夸,扬起了下巴,夸大其词地道:“近来还不是看您想哥哥想得睡不着觉,我这才铤而走险,冒死进谏。”
北堂天漠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这事儿跟北堂烨有关!
没空去追究其它,他褪去了笑意问道:“究竟怎么一回事?”
“我跟陛下建议,让哥哥回京。”
“什么?”北堂天漠不可置信地出声,见北堂雪脸色不像是在开玩笑,他才从这突发的事情中反应了过来。他眉头一皱,即刻喝道:“阿雪,你何时竟是变得如此不知轻重了!你可知道这不是小事!”
而且,听她说,慕冬好像还答应了!?
慕冬对北堂雪的心意他是多少察觉了一些,但没想到他作为一国之君,竟然会如此由着她胡闹!这可一点也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北堂雪皱眉揉了揉耳朵,“爹,您好歹也听我说完好不好啊,别老是这么容易动气,会老的很快的。”
“你这孩子!”北堂天漠既气又无奈地摇头,“你向来聪明懂事,这次怎会如此意气用事,爹是担心烨儿没错,你的心情爹也能理解,可他既然作为一名将军,就肩负着护国为民的重则!既然他是奉了皇命前往,西宁狗贼一日不离西磬江,他一日就要固守在国公岛,岛上有千千万万的军士,他们难道没有家人吗,他们的家人不也是日日盼着他们早日归来吗?连他们都能坚守职责,更何况你哥哥他还是一军之主,又怎能――”
“爹啊――”北堂雪也不知是热的慌,还是被北堂天漠的话给感染到了,额角开始起了细汗,几经犹豫,见北堂天漠没有停下的打算,她终于没能忍住打断了北堂天漠的话,“您先听我说完,然后再决定要不要教育我、抨击我,好不好?”
北堂天漠长叹了一口气,痛心疾首的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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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06
显然是对北堂雪接下来的话已经不抱丝毫希望了。
北堂雪见状扪心自问:她长期以来塑造的三好形象,难道就这么的不靠谱吗?
“若我真的是胡闹也就罢了,难道您相信陛下他也会跟我一起胡闹不成?我一开始就跟您说了嘛,我是同陛下提了个意见,既然是意见,那肯定是对他也有益处的,他才会答应――”
跟慕冬商量事情,若是没有足够的筹码,别说慕冬会不会答应,就算他会答应,她也没脸去白白占他的便宜。
北堂天漠听到这,脸色才算回转了一些,示意她赶紧说下去。
北堂雪看了一眼四周,才压低了声音道:“依照您看,攸允是不是要动手了?”
有些事情,她这些日子已经想的很清楚了。
其实从一开始,慕冬便布下了一张无形的大网。
押运往凉州的粮饷被劫走的事情,只怕也是属于这场计划之中。
明尧之无罪出狱,前去剿匪的肖远这么久也没有什么音信传来,她先前一直不懂什么土匪山贼会有劫走朝廷粮饷的能力,一切的疑点似乎都在印证着一个事实――
可她一直想不通的是,如果这件事真的是慕冬所为,那么他的原因又是什么?
而明尧之近来忽然表明了态度这件事,刚好给她提了个醒。
只怕那批粮饷里不单单是粮饷。。。
设想一下,可能是这批粮饷里藏了攸允遗留在王城大量的金银珠宝和财物,攸允打算用其以备军需,亦或者是别的什么大批秘密东西,所以命明尧之寻机会运到凉州,而慕冬必定事先得了消息,才会提前了押送粮饷的日子。
而明尧之这么急着表明态度,让明水浣嫁给攸允,应是因为丢了这批东西怕引起攸允的怀疑,而用此来打消攸允的疑心。
还有,慕冬将西营的军士尽数调往了国公岛,这不是摆明了要让王城空守吗,虽说当时国公岛那边的确很紧张,但紧张的原因却是因为先前慕冬一直迟迟不下令而导致的结果,所以如果要用因为事态紧急而调用西营军力作为借口,完全是不合理的。
且周满伦闲赋在京,或者慕冬甚至可以让北堂天漠前去支援,可他都没有。独独选了西营。
她不信慕冬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而他会这么做的原因,她只能想到一个。
若说劫粮饷,是在逼攸允动手的话,那么调走西营军士,则是在引君入瓮了。
西营军力都不在京中,正是兵变的大好时机。
而她今日出的这个主意,只是为他在这场大计划中添了一个取胜的筹码而已。
可是,这场无法避免的交战,究竟谁输谁赢,还是未知之数。
今个儿天还没亮,便落起了细雨。
这种天气虽是湿湿潮潮的,但也缓解了炎热的空气,于是便让人厌不起来。
白记茶楼三楼之上,北堂雪倚在靠窗的位置上,开了一扇窗子,望着在雨色中稍显朦胧的景致,神情十分惬意。
堆心替她倒了一杯清水,递到她眼前,透过窗子往下瞧了一眼,忽而道:“小姐,好像是明公子到了。”
雾雨霏霏之中,有人撑着一柄油伞近了白记茶楼。
油伞挡住了来人的面容,但只消一眼,端是他身上的那种不容混淆的气场,便能让人看出来是哪一位。
果然,片刻的功夫,便有叩门的声音响了起来。
堆心去开了门,行礼过罢,接过了明景山手中还带着些许雨水的伞。
“方才刚进来,便听掌柜的说你已经到了。”明景山脸上带着笑,边说边坐了下来。
“左右在家里也没事可做,便出来的早了一些。”北堂雪随口答道,抬头看向堆心道:“去让小二取壶沸水过来。”
“是。”
明景山见状一笑,似打趣般的问道:“你该不是要亲手沏茶给我喝吧?”
不料北堂雪却点头道:“这有何不可。既然说了请你喝茶,自然要拿出诚意来。”
不光是为了那只花瓶,还有明景山曾经,对她付出的情意,不管是出于好奇还是新鲜感,毕竟那些好,她也曾清晰的感受到了。
以前她不懂,但是自从那件事过去,她才深深的意识到。这世间没谁有义务要对你多好。
大战在即,他们各为其主,日后只怕再没有坐下来喝杯茶的机会。
明景山稍愣过后,摇头笑道:“那真是我的荣幸了――不过若是换做以前,我可无论如何也不敢喝这杯茶。”
北堂雪闻言不禁疑惑,“为何不敢?”
“我怕你毒死我――”明景山低笑着说道。
北堂雪闻言不但不气,反而还笑出了声来。
笑罢她才点着头道:“我也觉着非常有这个可能。”
有段时日,明景山缠她缠的最紧。甚至她一出门儿,头一件担心的事情就是撞见他。
“那时的确是我太过分,给你添了许多麻烦。”明景山也想到了曾经,眼里有些闪烁,看向北堂雪道:“有时我在想,若起初我换一种形式同你想处。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