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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天漠被踩到痛处。“嘿!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那不是被我养死的!南花北养本就极难,是下人们粗心晒完了太阳夜里没有搬回房里,才会被冻死的!”
北堂雪强忍住笑意,“好好好,您最会养花了――不过您到底要跟我商量什么事情?”
北堂天漠这才反应过来偏离了正题。轻咳了几声掩饰尴尬,这才一脸正色的道:“是有关你表姐的事情――”
北堂雪脸色登时一黑。
北堂天漠见她即刻变了脸,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好了。是爹不好,不该在你跟前提起她,可这事迟早是要解决的,我琢磨了一番,觉得还是事先跟你说一声的好――”
“那爹就是已经决定了。只是跟我说一声而已?那何必再说是要跟女儿商量,这算是哪门子的商量?”北堂雪语气不善的道。
北堂天漠一时语塞。“这。。。”
她也不想跟北堂天漠摆脸色,但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口气。
对于周云霓,她不知道自己以后会怎么想,但至少现在,是她最不待见的人,最不愿听到的名字。
北堂天漠知她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儿,放缓着口气道:“我知道云霓她亏欠了你太多,这件事情上她也的确是犯了大错,可她是你姑母唯一的骨肉啊――她如今这种境地虽说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不假,可爹若真的对她置之不理,又怎么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姑母?”
北堂雪只低着头不说话。
北堂天漠见她如此也一时没辙,毕竟这事确实对北堂雪很不公平。
周云霓近年对北堂雪使的小绊子,对下人们的嚣张跋扈他都看在眼里,说句心里话,对周云霓他早已没了最初的喜爱,但作为长辈的责任感和对北堂清的亏欠感却日益加重。
静默了好大一会儿,北堂雪才低声的道:“爹您打算怎么办?”
北堂天漠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她这是让了步,一时间既觉宽慰又觉得心疼。
“爹打算找六王爷谈一谈――”
“然后订个好日子将亲事给办了,是不是?”北堂雪始终没有抬头,口气却微微有些颤抖。
“爹知道委屈你了,可,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办了。。。”
……
次日午时,北堂天漠亲自去了六王府。
管家意外万分,一边揣测着北堂天漠的来意,一边将人请去了花厅。
宿根倒没太多意外。
依照周云霓的为人,想也知道会求着北堂天漠给她做主。
北堂天漠纵使对北堂雪的事再如何对他不满,但他绝不会放任周云霓不管。
毕竟,这可是一个女子一生的大事。
如果不是周云霓太过分,他断然不会如此态度。
见宿根行了进来,北堂天漠端是觉得自己的立场无比荒谬。
他现在是来求着这位险些娶了他女儿的男人去娶他的外甥女。
宿根不管不问,对周云霓的意思自然不必多说,北堂天漠暗叹了一声,二人之间发生的那件事情只怕也是云霓她。。。
总之这次为了周云霓,他这张老脸算是丢进护城河里喂鱼去了。
见宿根除了进门之时的一句寒暄话说完便静坐着喝茶,北堂天漠措好了言辞方道:“六王爷心里也应该清楚微臣今日所来的目的,拐弯抹角的话微臣便不多说了。”
“北堂丞相有话但说无妨。”
“我那外甥女云霓,做事的确有欠妥当,但心地并不算坏,出身修养也属优良,与六王爷也算良配――”
宿根仰头一笑,“所以今日北堂丞相是来给我做媒来了么?”
北堂天漠是没料到他说到这个份上宿根还会装傻充愣,未免觉得有些过火,“六王爷并非糊涂之人,有些话相信也用不着微臣挑明。具体事态微臣兴许不了解,但大丈夫敢作敢当,六王爷又何必再装糊涂?”
宿根的脸色平静的看不出情绪,没有回答他的话。
喝罢了一盏茶,宿根才道:“人我可以抬进府里,但她只能做妾。”
做妾!
北堂天漠闻言大惊,按照他的预想,周云霓做不了正妃便罢,但最坏的打算也是侧妃的位置,却没想到宿根一开口便是让她委身做妾!
“虽说西宁现在同我大卫势同水火,但她护国将军之女的身份暂且摆在那里,云霓她生母更是陛下御赐的清宁郡主,不管怎么说,云霓决不至于屈身妾室之位!”
宿根没有被他的怒气所影响,仍旧一副淡若清风的口气:“嫁娶之事讲究两厢情愿,既然北堂丞相觉得如此委屈了周小姐,那作罢便是,我绝无强逼之意。”
北堂天漠握紧了拳头,神情隐忍,“六王爷也莫要将事情做的太绝!”
他竟还不知道宿根还有这么一面!
他这分明是借着周云霓已是不白之身来要挟他!
宿根冷哼了一声,眼神几度闪烁,“北堂丞相尚可埋怨是我做事太过,那我呢?试问我到如今境地,又该去怪谁!”
“云霓她的确不知轻重了些,可出了这种事情谁也不想,这并非单单一个人的过错,事到如今六王爷将错全推到云霓的头上,未免太过分了!”北堂天漠面上看来和善,实际上也是急脾气的人,眼下听宿根这么说,自然觉得心中有气。
宿根将茶杯狠狠的按在了右手边的矮桌上,说出的话让北堂天漠顿觉颜面无存,“不瞒丞相,本王也相当好奇周小姐堂堂一名大家闺秀怎会有那清楼角妓讨好恩客所用的催情之药!”
是周云霓对他下了药!
北堂天漠只觉脑袋轰隆隆作响,觉得有些晕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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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77
他活了大半辈子恶霸歹人强迫良家妇女的戏码听过不少,可这还是第一次听说一个女子对男人下迷药!
而且这个人就是他的亲外甥女!
是觉得彻底没了脸再跟宿根理论。。。
不是他欠周云霓,而是周云霓欠了他。
莫说是一个妾室,就算是个通房丫头,他们又能怎么办?难道说不答应,那周云霓下半生便一直要顶着挥之不去的臭名孤独终老?
可真要周云霓屈身为妾,她肯答应吗?
宿根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所以,她凭什么?就凭她的这种下三滥手段吗?就凭她如此品行还想让本王许她什么身份地位!?”
北堂天漠无言以对。
北堂天漠甚至不知他是怎么出的六王府。
回府之后,便罚周云霓去跪了祠堂。
周云霓不傻,早就听丫鬟说北堂天漠去了六王府,依照他的脸色推测,她敢肯定北堂天漠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致经过。。。
她没有哭闹,害怕事情闹大被人看出端倪,乖乖的去了祠堂。
吴妈晚上去给周云霓送饭,被人拦在了门外。
“好大的胆子,我给表小姐送饭你们也拦,若是表小姐饿出个好歹来,你们担待的起吗?”
守门的两个家丁是刚入府没多久的新人儿,对这府里的情况了解的也不甚多,见她口气这么强硬不由有些为难,“是老爷吩咐的,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准进去。”
吴妈冷哼了一声,“怕什么,你们不说老爷也不会知道,我知道去给表小姐送些吃的罢了。”
二人对看一眼,有些犹豫。
吴妈趁机发挥了我行我素的作风,将二人横在门前的手推开,伸手推开了房门。
“嗳!这。。。”一个长相憨厚,皮肤粗黑的家丁出声制止道,上前便欲去拦下她。
另一位见状扯住他的衣袖,对他摇了摇头:“让她进去吧,就装作不知道就算了,真的闹开到时倒霉的还是你我!”
“可是老爷说。。。”
“得了,你不说我不说老爷怎会知道?”
黑脸儿家丁想了想,悻悻的伸出了手,将门从外面合上。
“吴妈!”
本是被罚跪的周云霓此际正坐在蒲草之上,见吴妈进来,忙地起身扑进了她的怀里。
“吴妈,吓死我了,这里黑漆漆的,冷冰冰的,又都是死人的灵位。。。。我真的好害怕啊。”
祠堂内点了两根蜡烛,烛火跳跃着,在这冰冷的祠堂里显得格外可怕。
吴妈闻言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怕,吴妈这不是过来了吗,让小姐受委屈了——来,先吃点东西吧。该是饿坏了吧?”
周云霓点点头,接过她手中的食盒,也顾不得形象,盘腿坐在蒲团上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一碗白饭很快见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