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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多做犹豫,便奔向了木屋的方向。
却见璐璐正握着沾血的匕首朝着被逼到墙角的北堂雪刺去!
而堆心则是昏倒在地。
北堂烨见状错愕不已,忙地上前阻拦,“璐璐你干什么!快住手!”
璐璐乍然听到他的声音不由一怔,匕首“哐当”一声砸在了地上。
她还是没有办法。。。。
北堂烨看到地上林希渭的尸首,皱眉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璐璐泪水决堤,望着北堂烨的表情是说不出的受伤,“够了!不用再演戏了!这些日子你骗我骗我还不够吗?”
“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你接近我不过是因为想利用我探听允哥哥的消息罢了!你让我留在王城,也是为了有朝一日如果有必要来威胁允哥哥!”
北堂烨脸色越来越黑,平素就对她处处想着攸允觉得颇为吃味,眼下听她说这些明显是受了攸允的蛊惑,而来怀疑自己,一时觉得既生气又失望,“你竟然怀疑我?这么久了,你竟然还怀疑我!他说什么你都信!你究竟有没有信过我!”
璐璐被他吼的越发控制不住情绪,“对!我从来没信过你,我更不该信你!如果不是我太傻,我爹爹就不会惨死了!”
北堂雪见二人都没了理智,再说下去只怕会加深误会,劝道:“这事必有蹊跷,不如先――”
话还没说完,已被璐璐厉声打断:“不必了!”
她止住了眼泪,凝视着北堂雪北堂烨二人,恨意在眼中翻涌。
“今日是我下不了手!――今日我林丹璐与你们北堂家兄妹情断义绝!再见面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几乎是撕心裂肺的说完了这句话来。
北堂烨呆愣在原地。
璐璐弯身将林希渭的尸身抱起,被怀中轻极的重量戳中了心房――爹爹他究竟是受了多少折磨。。。。
毫不犹豫的转身,背影带着从未有过的坚毅和苍凉。
北堂雪忙追了出去,“璐璐!”
北堂烨斥道:“阿雪,回来!”
“哥!可是――”
北堂烨垂下了眼睛,掩去满眼的情绪,“让她走吧――”
……
次日清早。允亲王府出城的车队穿过长长的王城大街。
鹤延寿捧了圣旨在城门前送行。
圣旨宣罢,有宦官端了酒水上前。
“陛下本是打算亲自前来给王爷饯行的,可早朝过罢又咳了血――”鹤延寿摇头叹了一口气,“这才遣了老奴过来,允亲王大行在即,去往凉州路途遥远,还请王爷一路保重啊。”
攸允含笑点头,接过御酒饮下,对鹤延寿一拱手:“多谢鹤公公前来相送,还要劳烦鹤公公替我跟陛下传达慰问之意。请陛下保重龙体!”
“老奴会将王爷的心意禀告皇上的――便不耽搁王爷上路了,误了吉时就不好了。”
攸允也不再寒暄,让随从吩咐了下去。
一行车队才才陆续的出了城。
车队中间的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中极尽奢华宽敞。全然不如它表面来的那么简单。
坐在中间的少女闭着眼睛,问道:“出城了吗?”
侍女小心的答道:“回小姐,是的。”
璐璐这才缓缓睁眼,心脏一阵抽痛。
他没有来留自己。
忽然轻嘲的笑出了声来――他一直以来都是在哄骗自己,眼下被她拆穿。他自然不会再费心演戏了。
终究是她自己太入戏了。
他们欠她的,她终会亲手讨要回来。
将脸搁在怀中紧抱着的青花瓷坛上,轻声道:“爹,你放心,我一定会为您报仇的。”
旁边的侍女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从没见过小姐这副模样,冷到了骨子里。
先前不是听说她要留在王城的么。怎一夜之间就变了主意,且连她平时最喜欢的那只叫做“银雪”的兔子也没有带上,出门之前她好意的提醒。却挨了一记狠厉的眼光。
现在想一想还有些心有余悸。
车队行过之处,扬起了大片的尘土,同土色的天空几乎要融为一体。
天色越发的阴沉,压的人透不过气来。
街上的行人脚步开始匆忙起来,照这天色。不待一会儿肯定要下大雨了。
城楼之上,北堂烨一动不动的望着马车行驶的方向。
“哥。回去吧。”
北堂烨回头见是北堂雪,略微有些惊诧,这还是她打从那日之后头一次出门。
担忧她的身体还没痊愈,点头道:“这里风大,走吧。”
兄妹二人这边刚回到北堂府,外面果然开始下起了磅礴大雨。
“少爷,小姐,老爷说等您们回来之后去书房见他。”
……
“去送林丫头了?”
北堂烨没有回答,神情有些漠落的坐了下去。
北堂雪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嗯――”
北堂天漠靠在椅背上,眉头紧紧皱着,昨晚的事情北堂烨已经原原本本的跟他说了一遍,“我就知道这个攸允是个心思阴险之辈――却没想到他竟连对他恩重如山的林将军也能狠下毒手!”
北堂雪想起在王城见到林希渭之时他言语间隐隐透露的意思,又联想到之前北堂天漠跟她说的有关巫国和月族之间的纠葛,猜测道:“但他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害死林叔,应是想从林叔身上得到什么秘密,没有得逞,这才顺水推舟把罪名推到了我们身上,想借此离间璐璐。”
北堂天漠望向她,“你的意思是指。。。。有关月族的一些辛秘?”
“这应该跟月族有些关联――林叔跟他无冤无仇,如果不是他想从林叔那里得到什么,犯不着下此狠手,且我昨日看林叔的模样,显然是经过长期囚禁折磨,应当是被。。。严刑拷问过的。”
北堂天漠先是点头,后又摇头,“你的推测确有道理,可关于月族和巫国的传说向来鲜少有人知晓,攸允又是如何得知的?依照林将军的性格,应是不会随意同他提起的。或许林将军身上真的有什么他想得到的秘密,但不一定就是跟月族有关联。”
北堂雪也想不透这一点,“也是――我也只是猜测罢了。”
“烨儿,你怎么看?”
北堂烨显然没有兴趣加入他们的讨论行列,不假思索的摇头道:“我出去透一透气。”
“唉――”北堂天漠见他人已消失在门外,无奈的摇头叹气。
北堂雪吩咐道:“小蓝,去给少爷送把伞。”
“爹,攸允这次出京,应当有跟您打‘招呼’吧?”
反正她是不信攸允肯放弃北堂家这颗棋子。
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谁也不会说破。
北堂天漠呵呵一笑,“你可是怕爹真的倒向他的那一边,你就不能报你的仇了?”
“。。。我这点小心思果然逃不过您的法眼啊。”
北堂雪自认是个记仇的人,龙华寺一事,再加上之前他害死真正的北堂小姐的仇,她迟早是要报的,若说开始是因为想为北堂家求个周全才提议选择中立的话,那么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先前大家所认定的太子是个草包,但现在。。。慕冬委实跟这个词完全不可相提并论。
比起两人的人品,慕冬不管从哪个方面看,都要比攸允好上太多,如果在力量均衡的情况下,谁也不愿意选择一个心思狠毒不折手段的人合作。
更重要的是,慕冬这个人,总让她觉得太过聪明沉稳。且处事思虑格外周全,虽是不漏声色,但却让人打从心底臣服,如果要跟这样一个人做敌人,她想一想都觉得头疼。
除却这些客观的因素,自然还少不了她个人的小心思。
慕冬对她有救命之恩,北堂家站在他这边,虽说也是为了自保,但多少能让她减轻一些亏欠感。
“阿雪?”
“啊?”北堂雪想的入神,忽然被北堂天漠这么一喊。吓的浑身一抖。
北堂天漠不解的看了她一眼――好好地谈正事怎么也能走了神。
北堂雪讪讪的一笑,“爹,您刚刚说了什么。。。?”
北堂天漠有些为难的看了她一眼。“爹想跟你商量件事情,你听了切莫生气――”
“爹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几时生过你的气啊?”北堂雪没放在心上的模样,“除了上回您非说自己是养花老手,结果三天不到就将我那盆兰草给活活养死了那件事――”
北堂天漠被踩到痛处。“嘿!我跟你说了多少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