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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相信,在地下高原竟真的有想要置海澈于死地之人
他之前一直昏昏沉沉,听了宁珑的话,再看到一旁的黎默汐,渐渐才想起发生过的事情,祖母绿的眼阴冷异常,只道:“小黎,你混帐”
黎默汐看着他:“若是阿澈,也会先选你。”
林飒的眉猛得一轩,咬牙起身:“跟我来”
漆黑的暗室,只有几缕微光透过气孔渗进来。
海澈靠在角落里,挪动了一下,手腕间的铁镣发出“叮叮”的声音。他自我解嘲的在心里说道:“真糟,我在自己的家里也给丢到地牢里来了。看来,我这半生注定了是和地牢铁镣有不解之缘。”
便在这时,暗室的门给打开了。
海澈抬起头,他看到了一脸老成笑意的冯予新。
冯予新问:“殿下,这里怎么样啊?”
海澈摇头:“不好。”可是冯予新看不懂他的口型。
冯予新用食指挑起他的下颌:“比起你家里自然不好,可是比起你呆了七年的地宫来说好很多了吧?”
这一次海澈点头。
冯予新打开他手上的镣铐。海澈不解的望他。冯予新道:“你别想着逃这里虽不是地宫殿黑狱,却也是我的私牢如果你想逃的话……殿下,我可是会和那里的人一样用鞭子狠狠抽你的”
海澈眉尖微颦:“我干嘛要逃?你就算放了我我也走不动。何况我也不想挨鞭子。”可惜人家不明白他的心意。
冯予新松开他下颌:“真是可惜了你这张俊脸,偏是个混血的杂种。”他转身欲走,却猛得怔住:“宁儿”
一袭草绿色衣裙的冯宁儿站在地牢的门口:“少主”她的眼睛越过了父亲:“少主”她跑了过来。
海澈奇怪的仰头看她,莫明奇妙。
冯予新一把抓回自己的女儿:“宁儿”
冯宁儿瞪着父亲:“我还以为您真的是向少主借来了玉笛给女儿玩赏……爹您,您知道您这样做犯了什么罪吗?”
“我的笛子?”海澈一怔:“我的翠缕笛吗?”
他不由死死盯住这对父女:“还给我”没人理他。海澈这时好恨啊,他恨自己变成了一个哑巴,根本惹不起人的注意。如果,舅舅留给自己的唯一纪念有什么闪失,百死不足以挽回。他张大了口,嘶声道:“把笛子还我”仍然没人注意到他。他想要站起来,偏是没有半分的力气。
这时,冯宁儿又道:“爹,您明白女儿要的不是这个。女儿,女儿只要可以见到他一面就满足了。爹,您干嘛把少主抓来?这会犯罪的这是犯上做乱啊”
冯予新冷笑道:“你以为爹老糊涂了吗?明白的告诉你吧。宁儿,爹正是要犯上做乱,拿回来本属于我和一切海澈殿下,你应该知道我们是一样的,都不是纯粹的滨族血统……可是”
他猛得将海澈从地上揪起来:“为什么没有人因为你的血统而嘲笑你是个杂种而我和我的女儿,却从一出生就受到不公平的待遇?你可以安心理得的当你的少主,我却要背负起杂种的名称在地下高原中努力求存?我的母亲,她好坏也是个贵族,可是,她不是御主的身份所以,我也就不是少主,不会有人因了王族的血统而忌讳海澈”
他揪住海澈的头发:“我要拿回我的一切我母亲的地位,权力和财富我要报复这该死的血统”他将海澈摔在地上。
冯宁儿连忙去扶海澈。
冯予新接着道:“做为有王族血统的你也不过是个杂种而已不过,为了表示对王族的尊重,殿下,您就在这里好好的享受吧,我不会要你的性命的”他拉起女儿:“宁儿”
“可是……”冯宁儿道:“少主他……”
冯予新用力一拉:“走别管那个小杂种,我说不杀他就没人会动他”
他强行拉走女儿,牢门又关上了。
海澈被冯予新摔在地上,跌得眼冒金星。而冯予新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被他听得真真的。
“为了报复不公平的命运吗?”他微笑。
吃了那么多的苦,他看淡了一切:“命运,何来得公平不公平。”他轻轻低首,看着自己的掌心,那已经零乱不堪的纹路:“命运,从来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只是有时触摸不到它而已。”
气急败坏的林飒顾不得自己的身体状况,他急急忙忙的和宁珑一起带着一干人等以最快的速度将冯予新的私宅牢牢的围困住。
而冯予新并未如他所料的急于逃亡,面是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站在自家的庭院门口迎接。他甚至恭敬的对着林飒行礼道:“御主好心情啊,居然会大驾光临。实在是令属下受宠若惊啊。”
林飒气急败坏的吼道:“你到底把我表哥给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快乖乖的把他交出来”
“交给你?噢,对了。他是你嫡亲的表哥。”冯予新微笑:“你交出御主之位,我自会放人的”
宁珑走到他的近前,道:“冯予新,我爸爸一向对你很器重,你应该清楚。现在他老人家尸骨未寒,你就把他生前最挂念的儿子抓走,你这么做不怕天理不容吗?你已经是地下高原位高权重的长老,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把少主交出来,也许,”她转向林飒:“御主会放你一条生路你也不想到头来连累你的女儿吧?”
冯予新赞许的点头:“好一副伶牙俐齿不愧是前御主的干女儿,平时真是小看了你。”他冷笑:“可惜我条件已讲过了,你们再说什么都是没用的。至于海澈那个小杂种,我念在他身体里流着海姓一脉的血的份上暂时还不会要他的性命。可是,如果你们敢贸然行动的话,我可不敢保证地宫黑狱里的惨况不会再历史重演一次我这里可是什么刑具都有的到时候不小心弄伤再弄残了可不好看”
“你”林飒吼道:“你说我表哥是什么?你才是狗杂种你敢动他一根头发……我要你全家死无葬身之地”
冯予新笑道:“林飒,你也不必在这里张狂。大家都心知肚明,海澈他本来就不是纯正的血统,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说他是杂种,也没什么不对啊。”
他顿一下,看见林飒连眼睛都要瞪裂了,道:“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明天午时之前如果还没有决定的话,”他盯住林飒:“林飒,你就要做好永远失去他的准备了而且,又一次从你手中失去”
语毕,他转身,好整以暇的走进庭院。
林飒大步跟上了台阶:“冯予新”
宁珑一把拉住他:“阿飒哥,不可”她道:“我看他暂不会伤害大哥的。你千万要冷静下来。我们再好好的商量一下。”
林飒盯着紧闭的大门:“混蛋”终于退了下来。
冯予新回到自己的书房,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那支笛子和一袭绿衣的女儿。
他一愣,走上前,亲切的搂住女儿道:“宁儿,你怎么把这支笛子拿回来了?爹不是说把它送给你了吗?”
冯宁儿哭道:“这不是我的东西”她盯住父亲:“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啊这样做,您将自己置于何地了?您想要走上不归路吗?”她紧抱住父亲:“宁儿已经没有妈妈了,不能再没有爹了。宁儿害怕爹,您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冯予新捧起女儿的泪脸,盯着她的眼睛,道:“宁儿,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样认识海澈的吗?”
冯宁儿猛得抬起头来:“记得。女儿在母亲的葬礼上见过少主,从那以后,宁儿就喜欢上他了。”
冯予新道:“他是代替他父亲来参加你妈妈的葬礼的。那时,他也不过才十六七岁,却像是被众星捧月一般。而你,和他有相同宿命的人却被人弃如草芥他是少主,所以就算他不是纯正的血统也无所谓;而你,却要受人的嘲笑那时我就想过了,我一定要当上地下高原的御主,让地下高原的滨族人都像对那小鬼一样毕恭毕敬的待你宁儿,你知道吗?你是你母亲留给我的最宝贵的东西,我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宝贝我会尽我的全力来保护我的女儿”
他深深的眸子凝视女儿:“我最宝贵的女儿。”
冯宁儿怔住了,她扑入父亲的怀中:“爸爸,您好傻啊宁儿就是宁儿,不管别人怎么去议论,宁儿始终都是您的女儿啊”她泪水不绝落下:“爸爸,爸爸。”
她说话间猛的仰头:“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们这就放了少主他心地好,一定会体谅您的心情……”
“不”冯予新推开女儿:“既然已经做了,我就不会后悔了。”
“可是,少主也是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