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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也是低头吃喝。陈思悌自知不敌,一阵狼吞虎咽,吃完也不顾擦嘴,叫来店家给个五两银子,即到,“晚辈无意与前辈争刀,之前冒犯请前辈见谅,还请前辈还我木盒。”那人自顾自吃,见陈思悌已会账未找,又叫店家上了坛酒,自斟自饮。一顿饭吃出两顿饭功夫,陈思悌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了半天。那人问到,“看你这装扮,是个军官?”对方一开口,陈思悌见了拿回木盒的希望,忙抱拳回到,“晚辈现居六品,军中区区昭武校尉,请前辈赎罪。”哪知那人把酒碗往桌上一扔,怒到,“老子最恨官府。”说罢拿了刀与木盒,起身就走,陈思悌又追,又是一路追追打打,到了日斜,陈思悌一路追来也不知中了多少拳脚,浑身摔得脏兮兮,佩剑也被挑飞到水里,军裤两边膝盖都在多次打斗中摔破两大片,眉心中了一拳,肿起老高,甚是狼狈。陈思悌也不敢追得很近,因为只要那人停步,两人免不了一场拳脚相交,越往后,陈思悌能应付的回合越少,一来追得疲累,二来中那些拳脚到也实在。眼看天要黑了,那人又进一家酒楼,陈思悌依旧追去同席坐了,该说的都说了,只觉口干舌燥,陈思悌心想,“到是不至于丢了性命,老虎都还有打盹儿的时候,先这样央着,找机会偷了木盒就走。”酒菜一上,二人就开吃,陈思悌吃完,打算结账,一摸口袋,苦也,竟摸了个对穿,身上哪里还有半文。本来家在这城中,赊账到也无妨,现在这身造型,谁信,再说,就是有人信了,自己丢人不说,还连累全家丢人,以后怎么混哪。陈思悌心想,反正中午自己做了东,这顿就让这怪人请了,也不言语,继续吃喝。那怪人吃完,侧了脸往街上看风景,陈思悌也侧了脸往街上看风景,那怪人忽从窗口跃出,陈思悌心中打鼓,“真吃霸王餐啊。”不及细想,也紧随跃街而逃,闻得身后一阵呼喝,“抓混人呐。”“吃霸王餐啊。”“抓到往死里打啊。”这里是恒国西面,向来无甚军情,夜夜城门不闭,陈思悌一路追出了城,那人也不再停下为难于他,追了几里地,天上虽有月亮,但那荒山野岭,树高草密,转了个弯,不见了那怪人,陈思悌长长吼了一声,又气又急,四周再看看,哪里有甚踪迹。
不想这一日,见了宝贝,却求而不得,白白被打了一天,追了一身臭汗,好歹自己也是个六品校尉,一身破烂衣服,都不如那城中乞丐光鲜,陈思悌垂头丧气只往城归去。刚走了十步,只觉肚子痛,心到,“追了一天,喝了些茶,也喝了些酒,竟把尿都当做汗发了,这大解却无从得出。”就在路边树下方便起来,待释放一空,心情舒畅了许多,一番处理完毕,拉了破裤,正系裤带,突有人一声咳嗽,陈思悌毛发皆竖,险些惊得三魂出窍,不知何时,那怪人已坐在路口树下。本想再追,但刚才患得患失,竟看得开了,做了一揖,对那怪人方向到,“今日多蒙前辈关照,晚辈不再叨扰,我这就回去睡觉,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缘再与前辈追戏。”说到追戏二字,自己心中也忍不住好笑,陈思悌说完,转头就走,没走半里,那怪人已追上,相聚不到一尺,如影随形跟着。陈思悌被跟得心中发毛,按耐不住提肘便撞,那怪人仰身避过,二人又是一番拳脚相斗,斗得几合,陈思悌停手,那怪人亦不动,待陈思悌赶路,那怪人又追上。一路追追赶赶,打打停停,陈思悌心中叫苦,正是请神容易送神难,怎么就遇上这么个怪人。约莫到了三更,这一日闹腾,陈思悌犯困,走又走不了,打也打不过,顾不上一身酸痛,也不理那怪人,爬上林边大树要睡。刚一睡着,即觉失了平衡,自然而然伸手抱树,显是被那怪人推下,陈思悌吓出一身冷汗,心中又恨又怒,心中暗骂了几句,上树又睡,又被推下,两番惊吓,陈思悌无奈,也不再上树,只在树下靠树而卧,只睡了半更,活生生被冻醒,见那怪人在树上睡熟,陈思悌做贼一般,轻手轻脚离开,走了百步方发足而逃,才到山下,那怪人又已跟上。陈思悌狂怒,铁了心要拼个你死我活,两人交手,那怪人也不攻,守了百十个回合。陈思悌早已脱力,坐地而喘,恨到,“士可杀,不可辱,你我无冤无仇,你如此欺人太甚,虽有一身武艺,也只算个江湖败类,我怎能随你兴致,任你折辱而死。”说完,陈思悌飞身而起,直往树上撞去,一心寻死,那人眼快,飞起一脚,陈思悌被踢开滚在地下,陈思悌双眼血红,心到,“这生不如死一词到了自家头上,硬是入骨三分,如今不知该如何是好。”陈思悌正自怨自艾,那怪人把木盒扔在陈思悌一旁,已背手往城门而去,喊了声,“随我来,吃完各奔东西。”陈思悌摸不着头脑,心中只到,“莫非盒中有诈?命都不要了,还怕个鸟诈。”打开盒子,里面书页尚在,夜黑也看不清楚,数了数确是七页,收了盒子跟上那怪人。
陈思悌随那怪人并肩入城,到了暖春楼前,那人自顾自进去了,出入这烟花之地有辱门风,陈思悌犹豫了半天,也闪身而入。此时已至后半夜,喝的嫖的都睡了,里面也不吵闹,进到厅上,只见那怪人坐了厅中大桌,旁边跪了个值夜的打手,那怪人到,“把管事的叫来,不然把这里烧成凉秋楼。”那打手没命的磕头,磕完飞奔叫管事的去了,想是一进门,吃了那怪人些苦头。不多时,老鸨与皮条哥齐至,身后跟着那磕头的打手,老鸨刚才开口,那怪人即用刀指住,三人也不敢得罪,只闭了嘴陪上笑脸走近,那怪人到,“好酒好菜多多上来,若扰我清净,定全都杀了。”说完,放了一个金锭在桌上,那老鸨会意,拿了金锭,“是,是,”满脸堆笑退去。很快,酒菜陆续上来,陈思悌早饿得荒了,风卷残云般猛吃,待吃得饱了,那人命老鸨撤了席,又上得好酒,也不要下酒菜,只取小盅对饮。那怪人自顾自说到,“我叫叶崇,你即识得那木盒中纸张,谅也不是昏人。老子一来最恨什么官府、朝廷,二来就爱劫富济贫,你现在这样子很好,一不是官府,二是个穷鬼,我送你个木盒,再救济你顿饭,你亦无需报答。”想来不知何时,叶崇已开盒查看过。陈思悌闻言,一口酒呛得连连咳嗽,心到,“什么官府、穷鬼,乱七八糟逻辑,若不是你夺了我的木盒,哪来这许多馊事儿,…”叶崇续到,“别不服气,有人一天愿被我打个几十遍,就算是官兵我也不恨了,你别忘了,那刀只要十两银子,那木盒是我买的,干脆送你。”诚如叶崇所说,这木盒陈思悌确未出银子,陈思悌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的。叶崇又到,“你刚才和那树过不去,虽有几分刚烈,却不是丈夫所为,又不能申,又不能曲,武功不行,丢人也就罢了,今日还害我破费许多金锭,他日你要还我。”陈思悌听叶崇边饮边说,心想,“也就两锭,那金锭也不是我逼你花的,看你出手如此,又怎会是个缺钱的主。再说你这不是劫富嘛,怎么济个贫还要还的。”听叶崇越说越远,陈思悌正要回两句,叶崇又抢到,“我说,你这官兵,怎么非得与秀才我争什么先来后到,要说理,也该我秀才来说。哈哈,真是秀才遇着兵,不说还闹心。”说完又是一阵大笑,叶崇白天一直不搭话,现在却滔滔不绝,越说越近乎,陈思悌有心结交,自己也报了家门,言语中有结拜之意,叶崇对陈思悌白天锲而不舍也有些赞赏,而自己仇家遍地,怕连累了陈思悌,止到,“老子自在惯了,莫拿俗套坏我名声。你这低微武艺也做不了我徒弟。”言罢举杯而尽,两人一盅一盅喝了无数,天南海北的乱吹,眼看天将破晓,陈思悌也舌头渐大,叶崇起身扶桌,嘱到,“你我既是朋友,思悌呐,好好睡觉,好好练功,下次喝,下次喝。这刀不称手,一并送你了。”说完把刀往桌上一扔,径自上楼,那老鸨忙忙上前引路,陈思悌又喝了两盅,一番自嘲,一番好笑,收了木盒与短刀,高一步低一步回家去了。
待陈思悌把七年前旧事说了个大致,白鹿军府堂外却天已渐黑,那茶水早已喝成白水,一盘瓜子水果扫了个干净。不待李永孝吩咐,陈思悌唤来门口亲卫,问了城中情况,程高等将正按部就班打理,又吩咐了一番,亲卫出堂安排事物去了,孔信清了清几案,叹到,“不想二哥还有此奇遇,虽憋点儿气,倒是精彩。”陈思悌询到,“大哥,要把那年轻人要如何处置?”李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