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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无非是圣人语录三纲五常。此类道德,无非以宗法强行划分人之等级,以礼法伦常而定人之阶层权力,依靠所谓‘教化,以愚民,以圣人语录扼杀人之思想自由,精神活力。无思想活力之民族,则类阉人也,自然萎靡不振,而为**宗法之奴隶,毫无人格可言……………
“此等圣学若复,则中国之重回衰亡自不待言。封闭自大,自诩高妙,敬天法祖,以古非今,社会再无进步可言,而国势之衰颓不问可知………………”
梁文一出,举国轰动。
新学派如同来了主心骨,顿时士气大振,纷纷对复古派口诛笔伐。
皇汉一方,自章炳麟以下,无不大骂梁启超“汉jiān”,“洋奴”,“无耻”。章炳麟公开叫喊,“某于黄帝四六o三年立誓,与梁某不共戴天”。
已经被皇汉派奉为“领柚”的谭嗣同随即撰写一文,却收敛了不少锋芒;“……………卓如见解某素服之,然斯言则不敢苟同,但有鄙薄见解以供钧鉴……………华夏五千载,自有道统传统,而孔教虽有不合时宜之所在,却实乃民族之hún魄所依,不可废弃。西人之学,虽有其求事功,利当世之处,却非我华夏道统,可借鉴而不可重用………………卓如所言,我华夏以圣人教化而家天下,此言不虚,然家天下五千年物华天宝,莫非便一定不及西夷区区数百载之文明进步……………我华夏族裔敬天法祖,尊圣重道,故而知礼法,各安其位,对外敦睦,对内宽仁。纵观西史,其所谓文明启méng之近代,人人唯利是图,正如西哲马克思氏所言,自资本来到世间,每个毛孔都浸满了鲜血,此言甚是精当………………”
“我中华自古道德至上,故而有五千年道统传承;今若废弃,东施效颦而从西夷之学,则道德沦丧国将不国已可想见……………本人并不否认西学于西方体现之进步,然其基于基督教之平等博爱理念,而我中华自古讲求推爱,即老吾老而及人之老,幼吾幼而及人之幼,先sī爱亲人家庭,以家人利益至上乃天经地义传承已久。我国人家庭观念之重,非可轻弃,故而西学之民主政治,平等理念,法治观念,施行于西方可致进步,而行于东方则必致混乱………………”
“前者先帝肃清吏治,今上铁拳肃贪,固然是部分臣僚sī心作祟,但缺乏教化,引入西学,兴工商,使人人逐利,也是祸乱之由………………我国战获胜,正是国家行法家刚正严厉之政,而文宣行家国之教化所致,可见西学行于东方之必致混乱,我圣学大兴则必臻大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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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华夏魂 三
第三十三章华夏魂(三)
“卓如兄所虑之圣人政治,当视现实有无圣人而论,而非一概而论之。古之尧舜禹,唐太宗,宋太祖,明太祖,圣人也,故国有大治。而西夷无圣人,方求之于民治,以君民共主天下。然今日观之,天心轮转,我华夏代有圣人出,先为我华夏皇帝,而今上之圣明不下乃父。我华夏有圣人,自当兴圣学,匡扶华夏正统,此传统也,亦现实也。若猝然兴西学,以无知之民与圣人共治天下,难免事务昏乱,国事纷杂。”
“所谓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士农工商各有所司。既有圣人,万民自安,何虑天下不治呢?何必效法西夷,行此乱中求治的下策……”
谭嗣同大作一出,字字扣住“国情”,歌颂“道统”,又捧住了“圣君”这面大旗,顿时“复古兴汉”派就是声威大震。
不少人私下揣摩,这梁启超原本就对朝政多有批判,尤其力主民权民主,倡导平等自由,处处掣肘中枢大政。现在谭嗣同以前部长之尊,又打出如此义正辞严之旗号,天理人心尽皆在手,以顺击逆,何虑不胜
眼看局势定鼎,不少政府内或政府周边的文人也开始按捺不住。
帝国大学政治学系客座教授,统一党干将林可适发鸿文一篇,炮打议会政治:“……所谓议会者,遇事各显奇能,动辄大言欺人,或妖言惑众,或危言耸听,或故弄玄虚,争来论去而事无定论……回顾过往,凡重大决策,全赖我皇上圣明,乾纲独断,而议事诸君无君上干涉即百无一成,君上干预则遵旨照办,如此国会要之何用……”
“……所谓政党政治,盖因西方阶级分化,阶层对立,又无圣贤之君以调和阴阳,故不得不行多党,以分别代言各阶层,牺牲决策之效率而弥合阶层鸿沟。我天朝家国天下,上下一体,虽有尊卑体制,实乃一家人也,官与民,君与臣,实乃父母子女之关系。如此敦睦之社会,何须多党,国会?难道于家庭之中,要子女举手以决定事务?奇哉怪也……我天朝既有圣君令主,则盛世可期,所谓国会,徒耗时间,实无益于国家黎民……”
这个时候,连一些地方上实权在握的官员也迫不及待地决定站队,“以为陛下声援”。
河南省新任副省长,因战争期间办事勤勉,支前得力而升迁的赵玄元在河南喉舌《新豫报》上发表文章,“……正所谓夷狄之有君,不若华夏之无。我华夏兴盛全赖君上统御有方。先帝者,千古未有之圣哲也;今上者,超迈古今之一帝也。我豫省生民,恳请为陛下立生祠,春秋祭祀,并请废国会,除政党,以圣君领内阁,复我皇明正道,则家国一体,再无妖言惑众,大言欺君者,天下必治……”
一时间,在朝在野,颂圣不断。对过往传统的怀念,对国家民族的自豪,对先帝恩德的追思,对现任皇帝雄才大略的仰慕交织在一起,居然就生生掀起了更大的潮头,甚至连几个“督导国”也都牵连了进来。
一直苦于“报效无门”的朝鲜首当其冲。
朝鲜“大儒”崔炳皓秉笔直书,拍手称快:“我朝鲜三千里江山,千万子民俱受儒家教诲,小中华鄙陋之民尚知礼义廉耻,通晓君臣之道,奈何神州总有不肖之徒,钦慕夷狄鄙夷华夏,数典忘宗,此非禽兽之徒乎……”
一批在京的琉球“国学大师”也忍不住出手,同声颂圣,连带指责提倡新学之人“黄皮白心,实乃香蕉人也”。
正在此时,已经被视为“在野清流之望”的《华夏时报》刊登了“独秀”的一篇文章,舆论顿时又是一新。
这篇名为《废理学,弃腐儒,华夏因此而兴》的文章,让所有“复古兴汉派”顿时如鲠在喉。
“独秀”以毫不留情地笔调写道:“……所谓理学,实乃中华文明衰落之祸首。其学之残忍荒谬,纵观华夏历史,也未曾见过。此学把汉代经学之三纲五常发扬至极致,宣扬‘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把道家的‘道’,佛家天台宗的‘理’融入儒学,并发扬到极致,把儒学发展为玄学,让知识分子的思想彻底陷入唯心主义诡辩的循环论之上……”
“有人居然把理学和科学混为一谈,实在是如同蠢驴。理学提倡‘理气二元论’,用气来替代道家所谓的无和佛教所谓的空,气凝结为万物,又复散归于虚空,即佛教所谓一切归于虚无。所谓‘天理’,也就是道,则无处不行,为‘生物之本’,是变化的主宰。朱熹认为,人禀受气质而成型,而天理附着于气质之中,便是所谓气质之性和理义之性。人之所以有愚昧和罪恶,全是气质之弊,而理却是善的,故而人欲是恶的,人必须彻底消灭欲望,理学必须‘去人欲,存天理’。自理学大行,则中华之民也就彻底被阉割了一切主动性和创造性,失去了进取的动力和思想自由。人的欲望本来可以为善也可以为恶,却是推动社会进步的根本,而理学却认为人欲就是罪恶,强行要消灭而不是节制和引导人欲,此等荒谬绝伦扼杀人性和一切进步的谬论居然被冠以‘科学’的称谓……”
“……所谓‘格物致知’,致的无非是礼法。理学认为理先气后,而理一也,万物之中的理是同一个东西,理即礼也,也就是礼教秩序就是宇宙间一切事物最本质的道理,所谓格物,求的便是礼法。此等邪说邪教,把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混为一谈,把宗法礼教秩序置为宇宙间一切事物的最高真理,实在是彻头彻尾的混蛋。自理学大兴之后,中国再无科学,再无思想进步,对于事物也没有了客观求是的精神,凡事务虚,开口闭口皆是四书五经,‘理一也’,‘理即礼也’,国家自然变越发落后。”
“所谓皇明之物华天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