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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娥说,雪莲长在雪山上,不会冻死吗?
祖父说,不会的,那是神仙种下的。
舒娥说,有人们看见过雪莲吗?
祖父说,一定有,一传十,十传百,连我都听说过。
舒娥说,那人们为什么不把雪莲带回家,种在暖一些的地方?
祖父笑呵呵地说道,雪莲不在雪山上,那就要死啦。
雪莲只能长在雪山上。雪莲不在雪山上,那就要死了。
所以舒娥只是仰望着、赞赏着这个女子,她知道终有一日,吕萍会成为自己苍茫岁月中的一道奇观,她一定会想念她,连同这段远赴边境的奇遇一起,成为舒娥心中永远不可替代的记忆。可是舒娥从没有想到,还会有这样一种介于缘分和误会的情感在她不知道的情形下暗暗滋生,待她发现,待她要阻止,已经太晚了。
她爱的坦荡,她恨得直接。
若有伤痛,她一定是痛得最深的那一个。
所以舒娥不敢去证实自己的猜想,更不敢去将它戳破。
“你到底喝是不喝?又鬼鬼祟祟地说些什么?”那络腮胡子一声大喝,舒娥方才恍如从梦中惊醒一般,只是手心中已经渗出了潮湿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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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八节 赌酒论英雄
吕萍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出乎意料地没有跟那络腮胡子争执。只是将手中的酒碗往大石上面一放,坐在舒娥让出来的较小的圆石头上,有恃无恐地看着那白衣将军。
那白衣将军也捡了一块圆石坐下,原先那块较为平坦的大石变成了放酒坛酒碗的地方。
“咱们先喝酒,喝过酒等你不敌我了,我再来说我的条件。”吕萍含笑说道。
那络腮胡子刚刚拍开了一坛子新酒,正准备往酒碗里倒,却听见吕萍这样说,愣了一愣,停下倒酒说道:“当然是先说条件,我们才知道跟不跟你比。”
“若是喝完了酒,姑娘侥幸占了先,故意提一些刁难人的条件怎么办?”那直胡须、相貌和善的人说道。
“不敢比就不比算了。”吕萍冷然说着,眼光从他们三人脸上瞟过,“反正一开始说要喝酒的是你家将军也不是我,现在说不喝的也是他,你们喜欢出尔反尔,也由得你们。”
舒娥心中暗笑,吕萍这东一句西一句,倒全成了这白衣将军的不是,不过这话蒙的过去那络腮胡子的汉子,可蒙不过那将军去,那直胡子的赭衣汉子言语有礼些,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
“不然,不然。”果然那直胡子的人说道:“一开始说要喝酒的是我家将军不假,后来说不喝的是这位公子——”说着指了指舒娥,续道:“要跟我家将军赌酒量的是姑娘你,现在说不赌的才是我们。不过这不是因为我们不敢,而是因为姑娘说了先说条件,现在出尔反尔,却要等到喝完酒之后再说。”
舒娥看着这直胡子的汉子,方才他一直言语不多,对他没有多加留意,此刻听他的言语,倒是好生厉害,心中暗自惕然。
吕萍很是和气地笑了一笑,懒洋洋地说道:“对呀,我就是知道自己能赢,所以条件才留到后面再说。你们要是打定能赢,那我的条件说不说都是一样,也不必现在就说。你们非让我现在说,那我的条件就是,我赢了你们这位将军答应我三件事,怎么办全听我的。至于是哪三件事,等我赢了再说。你们要是怕了,索性就按这位公子说的,咱们三人就在这里耐心等着。你家将军明天喝完,咱们就明天上路也使得。反正你们多的是人,以多欺少,还怕我们跑了?”
“胡说八道,你让我家将军去给你摘星星,他也照做吗?”“我家将军怎能听你这小丫头的话?你让他去……”那两个赭衣汉子不约而同地说道。
吕萍抢着说道:“你们怕了吗?”随即盈盈一笑,说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他去摘天上的星星,嘻嘻,他就是想去摘,也没有这个本事。我更不会让他去死,我明知道他做不到的事情,我也不会开口。我也不会让他杀了你们两个,这个他虽然办得到,但只要你们别再得罪我,我饶你们一命也不妨。”
吕萍说的得意洋洋,仿佛已经赢定了一样,舒娥却不自禁地为她捏了把汗。
眼看那两个赭衣汉子又鼓噪起来,那白衣将军将手一挥,说道:“就是这样,倒酒。”那两个赭衣汉子面面相觑,同时住口不语。
络腮胡子“咕咚咕咚”倒了两碗,一坛酒已经被吕萍打翻,此时倒的这一坛酒颜色微微泛青,舒娥想这恐怕就是所谓的“青梁酒”了,只是这酒颜色清透,却不似方才店家拿给舒娥他们的白梁酒颜色有些浑浊。
那络腮胡子是个耿直的性格儿,左边倒到,右边添添,竭尽所能地保证两碗酒水一样多少,倒不因为有他家将军在而有所偏私。
两人对饮了第一碗,又对饮了第二碗。
舒娥不由得暗自为吕萍担忧,这样喝下去,就算是酒量没有穷尽,她一个女子,肚量总是没有对方的大。平日里她吃饭也都不是很多,若是那一餐有酒,更是吃不了多少饭菜了。
等倒第三碗酒,那络腮胡子又准备在那白衣将军的碗中添酒的时候,吕萍端起她自己的酒碗,不耐烦道:“好了好了,又添什么添?你想让你家将军当英雄好汉,可也不用这样明着帮他。”
吕萍说完举起自己的酒碗喝了起来,那络腮胡子的汉子却忍不住怒道:“什么帮不帮的?你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我给我们将军倒少了一点没有?”
吕萍举着酒碗往大石头上面一看,哼地一声冷笑,说道:“我喝了两口,你这碗才跟我的一样多,不是你偏私是什么?你怎么不往他的碗里再倒呢?”
那络腮胡子勃然大怒,以他粗鲁耿直的性格儿,受了大骂倒不要紧,却最是容不得这样耍心眼玩阴谋的名声,何况是在这样较量酒量的场合上,更何况还关系到将军的生命威望?
果然他又倾了坛子,说道:“倒就倒,宁可我家将军吃了亏,也不能让你……”
这络腮胡子刚倾斜了坛子,吕萍也伸出手往那酒坛子面按去,跟那汉子同时说道:“我来倒,须得公平才好。啊……”
吕萍的大叫声中,又是“呼啦”和“哐嘡”的声音。
那酒坛子不知怎样又猛然倾斜,里面的酒奔涌而出,瞬间倾满了那将军的酒碗,继而连那酒坛子也掉了下去,整个砸在了酒碗之上。
舒娥心中一动,暗喜道,这女孩子的招数真是层出不穷。只是舒娥看那将军不但处变不惊,似乎嘴角还带着微微的笑意,心中也暗自警惕。但又心想吕萍出手极快,众人都是眼看着那大汉弄打了酒坛,若是有人狡辩,自己也不会白放着不管。
众人还没有从惊讶中反应回来,只听吕萍又惊又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打翻了酒碗,他就算是赢了吗?”说着将自己手中的大半碗酒放在石头上面重重一顿,满脸都是气愤愤的表情。
吕萍的话刚说完,那络腮胡子如梦初醒,暴跳如雷道:“好小子!你打碎了酒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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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九节 美目碧长眉翠深
吕萍瞪着他说道:“瞧你胡子也一大把,说话怎么一点道理都不懂。这里这么多人睁大眼睛看着,酒坛子是在谁的手里打翻的?”
那汉子瞪着大眼左看右看,又对吕萍说道:“你使奸!是你使奸!你按了我的手!”
吕萍眼中带着恼意,重重哼了一声,说道:“你的手臭死了,我稀罕按你的手吗?你自己明明白白的想清楚,我碰过你的手没有?”
那大汉茫然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碎成一地的酒坛和酒碗,又看着将军说道:“将军,我……”
那将军哈哈笑道:“一坛酒就算喝完了,我又没有这位姑娘喝得多。斗智斗力,都是这位姑娘赢了。”说着伸手拍了拍那络腮胡子的大汉道:“传下令去,整装上路。”
白衣将军的黄马走在前面,后面是吕萍和舒娥并骑前行,吕萍喁喁细语,说些有趣的事情。东陵的白马跟在她二人的后面,一行人走在队伍的一侧,因为都是骏马,所以看似悠悠闲闲地奔行,脚步也比队伍快了太多。
一路相安无事,舒娥却是越走越心惊。这队伍虽然是步行向前,行走不快,然而舒娥他们的快马一路超越,却始终没有看见这队伍的前头。
舒娥心中惕然,偶一回顾,更增了几分心惊。原本随行的两名赭衣汉子此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