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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白莲教倒是聪明啊,想出这个法子打着皇帝老子的旗号来敛财。他妈的当年高淮那狗太监跑到辽东来横征暴敛,逼的多少百姓家破人亡。这也是你们白莲教的好本事吧?你们还自称是他妈什麽普渡众生,救苦救难,就是这般救苦难的不成?”
马三道见岳翔语气不善,忙分辨道:“我们红封会和弘阳教可不是一路,那弘阳教做的孽公子岂能算到我们头上。我等便是为了找到高淮藏金,用来救济天下贫苦百姓,宣扬我济世救民的理想,公子……”
“你少跟我来这套,你们白莲教那一套我不信。什麽红封会弘阳教,我看都是白莲教。你们怎模忽悠老百姓我不管,我来问你那高淮藏金究竟和我妻陈氏又何关联?”
“这事还要从万历二十八年咱们清河城说起,其实那年各地矿税监搜刮民财,已经激的到处民怨沸腾。南北各教中有人提议趁此机会起事,南北同时发作,掀翻大明江山。后来真的有人趁机起兵了,江南的是以罗教赵元古为首,北方是以辽东的白阳教为主。万历二十八年,白阳教主金得时就在这清河城内以七宝临身,以自己的儿子为东方真主降世,三日间集义兵数万,起兵反明。”
“等等,你说白阳教在这清河城……我妻陈氏就是这白阳教……”
“正是,尊夫人本名姓金,乃是白阳金氏唯一留下的血脉。只可惜当年明廷气数未尽,金教主连同他的公子一起以身殉教,唯独剩下他的女儿被人所救逃过了朝廷的追捕。那个救她的人就是同为白莲宗门的弘阳教高淮,当时他在辽东权倾一时,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救人。而金家女儿后来也成了高淮的养女。高淮一生坏事作尽,却独独行此一善,也是异术。”
“后来高淮此人不知如何生出了二心,不仅背叛了皇帝,也背叛了弘阳教。将搜集起来的财富藏于隐秘之所,结果他也因此垮台,而他的财富下落就此成迷。”
“其实却只有一个人知道,那就是金家的女儿,高淮在预感到大事不妙之时便将这藏宝的地点告诉了养女。后来这金家女儿在高淮垮台之后便销声匿迹,我二人在辽东查了两年,终于知道了那金家女儿改名换姓,回到了清河嫁给了公子为妻。”
两人说的有鼻子有眼,岳翔看不出哪里有假。心想乖乖了不得咧,感情我这个受气包似的老婆……是个造反世家的出身。
岳翔还一时没有消化掉这突如其来的一大堆,却听见外面传来岳山的禀报声。
“老大,夫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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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现在什麽时辰了?”
“相公,现在大概戌时了,相公有何吩咐?”
天色已晚,岳翔的屋内掌着灯光。陈氏站在桌前看着丫鬟收拾桌上的残羹剩菜,岳翔则坐在床边,上半身遮挡在炕上的蚊帐阴影中,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大嫂那边怎麽样?”
“唉……嫂嫂那边……大伯如今生死不明,嫂嫂还能好到哪里去?倒是李亮前来了一趟。”陈氏将李亮前来表示投效的意思说了一遍。她的老公今天夺了家里的大权,把自己老爷子给软禁了,此事她已经知道了。
还有岳岐的事她也知道了,她的那种感觉更加强烈了,她的丈夫似乎变了一个人。这种变化使她有些无所适从,说不清楚是该高兴还是害怕。再加上隐约听说岳岐被杀了,更加觉得丈夫这回是下定决心准备闹大发了。
“李亮,算他识相。”岳翔对做生意不是很懂,但是懂得战争中后勤的重要性,没有钱财的支持狗屁部队也拉不起来。有这麽一个商业人才跑来为自己效力,正是自己求之不得的好事。他心思突然一动,问道:“夫人觉得李亮此人如何?”
“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懂得什麽?全凭相公拿主意便是。”丫环将桌子收拾干净退下,陈氏又给岳翔打来了热水,让他洗浴,伺候的无微不至。
岳翔此刻还真有点不敢让她伺候了,差点站起来自己行事,但是又怕露出破绽才坐着没动,陈氏端着铜盆过来,伺候岳翔洗脚。岳翔看着蹲在自己脚边的陈氏,用心的给自己搓脚,以前是心安理得的享受,现在却莫名其妙感到一阵阵的紧张。
这是白莲教的“妖女”吗?可能吗?怎麽看怎麽不像。这完全就是一个美丽贤淑的妻子,她为什麽要这样?难道真的是一心一意的隐名埋姓当我的妻子不成?或许有这可能,白莲教也是人,也要结婚吃饭。图我家的财?如果那两个家伙所言不假,她掌握着天文数字的财富的秘密,应该瞧不上我家这点小钱。
不图财就是害命,我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她害我能有什麽好处?难道她看出来哥们儿是后世来的懂得历史的走向?也不对,她嫁过来好几年了,那会儿本人还没过来呢。
还有她是不是真的知道所谓的“高怀藏金”的秘密,这个宝藏是否真的存在?岳翔这一点实在不敢确定,所谓历史有第一历史和第二历史之别,第二历史就是后世史学家记载在书面上的纪录,而第一历史才是历史的真相。岳翔一向认为中国的史书自《史记》往后的全都不能相信。但是自己对现在所处时代的认识恰恰基于那“不可信”的那一部分。
至少现存历史上并没有记载所谓的“高淮藏金”,甚至连高淮的结局都没有交代。但是那并不是第一历史,中国上下五千年,各朝各代埋藏于黑暗中的历史秘密多如繁星。况且岳翔知道所谓的万历朝矿税监中确实有十分严重的欺上瞒下中饱私囊的现象。
或许高淮这样的“名太监”来说,真的藏了这麽一笔钱也不奇怪。
如果真的存在的话,我是否能够得到呢?岳翔的心思活络了起来,有如此庞大的钱财作后盾,要组织起自己的势力简直易如反掌。或者用这笔钱改变历史进程,现在明廷就是缺钱缺饷,所以难以组织起强有力的军事行动。若是这笔钱可以帮助汉民族摆脱以后被奴役的悲惨命运……或许这就是自己的使命所在。
但是这是历史,历史可以轻易的改变吗?
还有她愿意无偿的支持我吗?她现在不只是我的妻子,她也是白莲教的人。谁知道她的心中真实的想法是怎样的。
有两种身份必然使她的心中保留着某着底线,也说明了她不可能像一般的妇女那样对丈夫持一种盲从的态度。陈氏作为妻子遵守妇道至今对他表现的绝对无可挑剔,但是她现在给我洗脚是一回事,自己问她伸手要钱也许就是另一回事了。
那麽用武力逼迫她是否可行?也不一定,这白莲教传说都会什麽旁门左道之术,她不像马李二人那样练过武功,那说不定就会一些奇功异术,自己能不能搞的定她还是两说。再说这辽东清河据说是白阳教的老巢,谁知这城内有多少暗藏的教徒,搞不好自己的家丁里面就有。真翻了脸,说不好一家伙来个几千人,自己的这百十号人估计都不够给人家填牙缝。
再说岳翔从心底也不想和自己的老婆动手,他没有打老婆的习惯。或许以前有,但是现在没有。他从心里喜欢现在这个妻子,他很爱她。
“相公,今晚要妾侍寝吗?”陈氏的话让岳翔愣了下,“什麽?”陈氏脸色微红的又重复了一遍,岳翔这才想起他原先是跟陈氏说的要她去陪大嫂。眼珠转了转说道:“夫人倒是想也不想?”
“全凭相公吩咐……”陈氏的脸又红了,昨天晚上和丈夫的欢爱使她享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欢愉,既然丈夫宠爱自己何乐而不为。岳翔不动声色的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去嫂嫂那里吧。”陈氏的脸色立刻浮起一层失望之色,不过很快就调整好了神情,“既如此,妾便告退了。”说着道了个万福便要退下,岳翔笑着气来拉住她的手说道:“说笑而已,夫人何必当真,若是夫人真地去了嫂嫂那里,我怕我半夜忍不住要摸到嫂嫂房中呢。”
“相公莫要如此……”陈氏顺势就倒在岳翔的怀中,“嫂嫂现在寡身一人,相公莫要胡说,免得别人说闲话。”
真是女人啊,什麽时候都不忘吃醋。岳翔微微一笑,问道:“你觉得嫂嫂可怜吗?”
“相公说的哪里话来,做女人的哪能没有男人依靠。现在大哥不在了,家也就垮了,只怕嫂嫂心中已是肝肠寸断,相公却说她不可怜吗?”
“她若可怜,那我大哥不是更可怜?命丧荒野,到死都还做个糊涂鬼。做夫妻的就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