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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直达平地,因此壁立的山崖成为略可上下的山路。
在山路之口,克里特岛上污秽的怪物躺在那里,他是一条假母牛生的,他见到了老两位,他就咬自己的肉,像一个心中怀着愤怒的人一样。
“人牛杂交的牲畜,克里特岛的污点,米诺涛尔,你愤怒你个二大爷,见到本王,还不速跪拜!“玛门大喊大叫。
米诺涛尔就像受了打击而拉断绳索的公牛,一时不知道往哪儿跑,只在那里乱跳。
”走吧,我已经对他完成了智商上的压制!“玛门带着罗骁羿往下攀爬险峻的山峰。
玛门说“这奇山险峰似乎可以使人相信宇宙觉着爱的时候,我们又要堕入混沌这句话,因此,现在请你注意山脚下的血沟吧,在那里住着用暴力伤人的幽灵。”
唉,盲目的贪欲!唉,愚蠢的忿怒!在短促的人生,他煽动着我们,到后来却永远地使我们受着酷刑!
落地之后,罗骁羿看见一条弧形的阔沟,占满了全平面。在山脚和血沟之间,有许多半人马的怪物,在那里结队跑着,他们都带着弓箭,和他们再地面上打猎的光景一样。
他们看见老两位走下山坡,都站定了,随后有三个人从队伍里走出来,瞄准着他们的箭头,其中有一个远远的叫着”你们从山坡走下来的,你们所犯何罪?站在那里说出来,否则,我要放箭了。“
玛门说”我要和奇隆说话,不必回答你,真可怜,你总是这样躁急的样子。“
在沟的四周,他们共有几千,都拿着弓箭,如若沟里有一个凡人,没入河面不依照应有的尺寸,他们就要射他。走出来一个奇隆大首领拿着箭尾,拨开自己的胡须”,玛门大人,啥事,你吭声。“
”赶紧带路,我们要去办正事。“
奇隆粗声粗气的开口”我来引导你们罢,假使逢着别的队伍,我叫他们站开,不要来阻碍。“
老两位跟着半人马首领走,走在紫水的边上,在水里面受煮的叫喊的怪可怜。罗骁羿看见其中有几个没到眉毛,
奇隆说”这些都是杀人劫财的暴君,现在都在这里饮恨吞声。
再走下去一段路,那奇隆停在一群幽灵之前,他们的头都露在血水上面,那血水似乎还冒着烟呢。他指着一个孤立在一处的幽灵说“““恐怖大帝”伊万四世是俄罗斯历史上首屈一指的暴君,从不知适度为何物,伊万在他的机构中成立了一种伪宗教秩序,他自称教会,手下的代号是僧侣。他们定期举行渎神的狂欢,充满着性与暴力。伊万亲自充当宴会的主持,用烧红的火钳从囚犯祭品身上拧下一块块肉来。”
“他常年随身带着一根金属包头的节杖,用来鞭打让他不快的人。他下令将农妇剥光了捆在柱子上,作为手下练刺刀的对象;将广场上的几百个乞丐赶到一个湖中活活淹死;把傲慢的贵族绑在火药桶上炸得灰飞烟灭。把贪污的御库保管员扔进蒸气炉煮熟;把违令的议员吊挂起来,命刽子手将其骨头从身体中一根根抽出。”
“伊凡雷帝以未被证实的背叛罪名,伊万洗劫并烧毁了诺夫格罗德,尽管是俄罗斯的发源地之一。全城居民无一例外的被拷打鞭挞炮烙或是活埋。诺夫格罗德的大主教被缝进一张熊皮,被饥饿的猎犬撕碎。男人女人小孩被成批的捆到雪橇上,推进漂着浮冰的伏尔加河。鲜血染红了河岸,诺夫格罗德此后几十年之内都是无人的鬼城。”
“在他的统治期间,俄罗斯经济倒退了十年,不尽的良田被荒废,农奴像野狗一样死去,门阀姓氏减少了三分之一,贵族和平民同样经历了血与火的洗劫。作为君主,他的怨怒使整个国家走向了败落;但死亡制止了他的疯狂,让我们为所有不安的灵魂祈求宽恕罢。”
“悲天悯人,心怀苍生”罗骁羿对着奇隆竖起大拇指。
“很多专门的血沟就是为这些暴君准备的”奇隆粗声粗气。
于是罗骁羿看见许多或是头露在外面的,或是胸膛露在外面的,其中认识的也颇不少。血水的深度渐见减低,只到仅没脚踝,几位就从哪里度过了血沟。
奇隆又说”你看这个沸水,向这一边逐渐浅了下去,向那一边逐渐深下去,直到暴君受刑之处,那里是最深的了,都煮着很多很多人。也罚着在这沸着的沟中终古流泪。“这是罗马皇帝尼禄,这是法老王拉美西斯。”
这两个君主看见罗骁羿,大喊大叫“嘿,孙子,我认得你!“
“认错人了,肯定认错了!”罗骁羿面不改色。
“你个坑货,都是你把我们坑到此处。”
“认错人了,肯定认错了!”
两位君主眼泪鼻涕一把“求你了,铁肩扛道义,大腿带出坑,救救我们!”
罗骁羿快步离开。
到了彼岸,奇隆仍从血水浅出回去。
第二环:自杀者
老两位走进一个树林,那里没有一条路径可以看得出来,也没一青色的树叶,只是灰色的,也没有平正的树枝,只是纠缠扭曲。多节多瘤,也不结果子,只是生着毒刺。再找不到这样一块荒凉幽秘的地方,那里有种怪鸟哈尔皮做的巢,她们有广阔的翼,人面和人颈,脚下有利爪,大肚子上一团毛,她们在那些怪树上哀鸣不息。
罗骁羿听见悲泣之声从四面送来,这些声音有可能是从躲在树林里的灵魂发出来。罗骁羿随手折断一根小枝。
顿时一根树惨叫起来“为什么你折断我呢?”后来断处现着黑血,他又叹息到“你为什么损害我?你没有一点怜惜心么?我们从前也是人,现在变为树了。即使我们是蛇的灵魂,你的手也应当慈悲些呀!”
好比一根青树枝,在这一端烧着,在那一端嘶嘶地做声,这一根断枝也是如此,血点和话句同时发出来了。
”请你告诉我,你是谁,我回到世上的时候,好把你的名字普告大众,这样就算我对于你的补偿了”罗骁羿轻叹了一声。
那树干说”你这种甜蜜的话,使我听了不能再守静默,但是,假使我的话说得长了些,请你们不要恼怒“
“作为生命个体,尤其是喜欢冒险并有着复杂经历的海明威,我不可避免地多次与死亡擦身而过,受到过死神的捉弄并惶恐地感到死之凄凉死之可怖死之无常和死之不可捉摸。作为家的我,无法回避对人生细致的捉摸和深刻的领悟后产生的苍凉虚无的悲哀,所以不得不用死亡去实现另一种圆满。这就是贯穿我一生的死亡情节。”
“这样,所以你自杀了。”罗骁羿肃穆的点了点头。
“我所有的结局最后只能说:没有失败,只有战死!”
“人生来就不是为被打败的,人能够被毁灭,但是不能够被打败!”罗骁羿振臂大喊。
自杀树林的风,轻轻的吹过,穿过头发穿过耳朵。
“囚禁在这棵树里的灵魂啊!再请你告诉我,你们的灵魂怎样会和这个多节多瘤的树木联合在一起,并且,假使你能够,告诉我,你们的灵魂是否也有脱离囚禁的那一天?”罗骁羿语调低沉。
当时树枝呜呜做声,即刻风声就成为话句“我可以简单地回答你,当那凶狠的灵魂资源逃开他的**的时候,米诺斯即刻把它投到深渊的第七圈,他落在树林之中,并没有选定的小树给他,只是偶然的触着,好比种子落地,就在那里发芽,先长成小树,后来就变得这样奇形怪状,哈尔皮吃他的叶子,给他痛苦,从那损伤之点发出痛苦的呻吟,也和别的灵魂一样,我们将来要回到我们的躯壳,但是我们不能再穿上我们的衣服,因为一个人居然把他弃掉,就没有权利再把他收回了,我们从那里把躯壳拖回来,把它吊在凄惨的森林里,各人在个人灵魂所长出的树上。”
罗骁羿还在那里听着,以为那树干的话还多着,忽然被一种声浪所惊,如同一个人听见了打猎的声浪一样,听见追逐的狗嗥和树叶的折落,就在左侧,两个赤身露体,疮痍满目的灵魂,从树林中猛烈的冲过来,把许多嫩枝幼树都碰断了。
跑在前面的一个说“现在你来罢,来罢,死神呀!”
其余的一个自以为跑的太迟了,跑在前面的说”快跑啊,贝司手,拿出嗑药的精神来。“
后面的那一个人跑的落下去了,他跑不动了,只好躲在荆棘之中,在他们的后面,一群黑狗追赶着,像新断了锁链的饥饿的猎犬一样,假使一个犯人蹲下来,它们就拥上去把他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