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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知道我从来不吃草莓,所以从来也没有人给我留过哪怕一颗或两颗草莓。
而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我年轻的时候最喜欢的水果就是草莓。可那时我和严默穷得如果我不从家里偷水果回来,那我们就什么水果都吃不起。我记得有一次严默半夜演出回来给我带回来了一小盒草莓,感动我哭了一个晚上,我偷偷的幻想那小盒草莓是严默特意买给我的,虽然严默告诉我那草莓是酒吧老板送的,但我依然愿意自欺欺人的相信我的推断。我牢牢的记得,那天晚上严默跟我说,如果他挣到钱了以后天天买一箱草莓给我吃
我知道,严默大小也算是个明星了,天天一小箱草莓他还是买得起的。
他不挑明,我便也装糊涂,就像他三不五时的短信一样,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7章
一进办公室我就觉得气氛不对,有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办公室里乱哄哄的,三个一群、五个一伙聚在一起聊天的人一看见我进来却也都识趣的都散开了,唯独苏雅娟和cassie这俩姑娘没有注意到我,还是围在曹迪旁边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而曹迪却不理她们俩,慌手慌脚的正在翻箱倒柜的找什么东西。
我站在他们身后没有说话。
“温老师,早”大概是感觉到周围突然安静了,所以雅娟警觉的扭了下头,便发现了我,于是叫了我一声就转身回了自己的座位。
可是cassie却没有理会我,还是站在曹迪的旁边,红着眼睛对催他到:“你到底找着没有啊算了别找了,你赶快去吧”
“找什么去哪儿”我往前走了一步看着这两个人说到,“现在已经10点了,不去工作你们在这儿干什么呢很闲”
“我”cassie看着我的眼神不敢再说什么,也悻悻的回了座位,却伸长脖子冲我和曹迪这边张望。
曹迪没有理我继续翻箱倒柜,然后从一本书里终于找到了一个护身符,塞进了口袋,背起相机包才终于对我张口说到:“温老师,我先出去一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你干什么去有采访”我挡住了他的去路。
为了不让这帮记者太过散漫,所以每个采访他们都要提前向我报备。我不记得曹迪今天有什么采访任务。文娱口的活动确实很多,但是我批准曹迪参加的却没几个,所以他什么时候有采访我记得还算清楚。
“有个突发事件,我去看一下。”曹歆很认真的对我说到。
“突发事件你是社会新闻组的吗你一个文娱口的能有什么突发事件”我不相信的看着曹迪。
不管是明星跳楼自杀还是吸毒被抓,这些跟我们都没有任何关系,我们是严肃杂志。我不明白有什么突发事件值得曹迪去跑,我觉得他根本就是想开小差。
“严默出事车祸了。”曹迪低声说了一句。
“谁”我不自觉的叫了出来,怀疑我的耳朵出了问题。
明明我刚才在前台还看到了一箱刚签收的草莓,明明昨天半夜我还收到过严默的短信,他跟我说他新专辑的巡演最后一场刚演完,非常成功他怎么会出车祸呢
“严默,”曹迪重复了一遍严默的名字,估计他以为我忘记严默是谁,所以又补充了一句,“就是半年前我做的那个摇滚歌手,封面人物那个。”
我点了点头,我当然记得谁是严默,这辈子恐怕我是真没有本事忘记他是谁了。
不过我也知道严默那种不要命的巡演已经持续了三年:趁着暑假,也是趁着他发专辑的时候,他和乐队每天晚上换一个城市的酒吧演出。后半夜当场演出结束之后收拾好设备就开车赶往下一个城市,基本上是在天快亮或者早晨到达第二个城市,然后找个破招待所睡上一觉,下午开始在酒吧排练,晚上演出,演出完再奔赴下一个目的地
我所知识的这一切都是这三年来严默发短信告诉我的。他和我说他的每次巡演持续一个多月的时间,也就是说这一个多月他每天都只能睡四五个小时,然后便在高速公路上奔命。
我知道那种小酒吧的演出基本上挣不着什么钱,表演一晚上能把乐队的饭钱挣出来就算不错了,这还是在北京的情况,去外地就更难说了。虽然严默现在是有点儿名了,但是演出市场在那儿摆着呢,所以他们这么表演一晚上够他支付租车费和油费就已经很不错了。可是他在短信里却跟我说,他喜欢酒吧演出的感觉,就像以前一样,最真实也最自我。他还曾告诉我,他希望我时间可以去看看他的演出。
我怎么可能去看他的演出我躲他还躲不及呢
不过当我第一次知道他这种不要命的巡演之后,我还曾阴暗的想:早晚得出事儿
现在严默终于就真的出事儿了,可是我为什么会这么紧张、这么难过我怎么会这么后悔我的“先见之明”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迅速恢复平静,问曹迪道:“现在什么情况”
“现在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我听消息说是严默的新专辑巡演出的事儿。昨天他们在济南演的最后一场,夜里冒着雨开夜车从济南往回赶,今天早晨3点多钟在河北境内的高速公路上被一辆疲劳驾驶的大卡车撞了,他车上的司机当场死亡。”曹迪一五一十的向我汇报起情况来了。
当场死亡我惊呆了,只觉得呼吸困难。
“严默的情况怎么样他现在在哪家医院”我的声音急促起来。
曹迪大概也听出了我声音的异样,有些奇怪的看着我答到:“所有具体情况都还不知道,听说大概一个小时之前救护车已经进了北京,正在往积水潭医院赶,现在应该差不多到医院了。温老师,我先走了,具体情况我以后再和你解释。”
曹迪没等我答应他就跑开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的办公室,也不知道我现在脸上的神情到底有多失魂落魄。
一上午,我都没有能看进去一篇稿子,也没有签署一份广告合同,只是在网上疯狂的刷新着有关于严默的新闻。
但是关于严默车祸的新闻除了口径一至的“摇滚歌手严默今晨遭遇车祸,现已送医,其司机当场死亡,肇事车辆属于疲劳驾驶”以外,再无其他进展。
而到中午曹迪也没有任何消息发回来。
我坐不住了。
我想曹迪接到我的电话的时候一定很惊奇,他大概无论如何也不能想明白我为什么会给他打电话。
“喂,你在哪儿”我明知故问,却试图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积水潭。”电话里传来曹迪的声音以及乱哄哄的背景音。
“严默情况怎么样”我决定不再绕弯子,直接问了出来。
“不知道,”曹迪几乎是在冲着电话嚷,而与此同时电话里还传出了吵架的声音,他只能更大声的对我嚷到,“所有记者都被拦到了楼道里,连大厅都进不去,不知道里面什么进展。”
“记得按时交稿。”我说了一句毫无意义的话,匆匆挂线。
下午两点,我终于心慌得再也坐不下去了,于是跟前台交待了一声就离开了办公室。
手术室楼层的走廊里人山人海,挤满了携长枪短炮的娱记们,就连医院外面的小马路都被挤得水泄不通,我是使劲了力气才终于挤进来的。
“温老师”不知什么时候曹迪挤到了我身边,不可思议的叫到。
“嗯,我来找一个医生朋友采访医药代表的事情顺便过来看一下。”我胡乱的说着,但是曹迪却相信的点了点头,于是我又问到,“手术还没结束”
“不知道,他们公司的人一直没有露面。”曹歆垂头丧气的回答我。
我刚想安慰他两句,突然间一阵骚动,走廊大门被推开了,然后就看见杜革脑袋上缠着纱布,却笑容可掬的对大家说:“各位媒体朋友,大家辛苦了辛苦了”
哔哔啪啪,一阵子闪光灯以及快门的声音,我被人群挤到了第一排,差点儿没摔倒。
“感谢大家对严默的关注,今天凌晨我们遭遇了一场车祸,我们的一位朋友也已经永远的离开了我们。”说着杜革垂下泪来,伸出左手擦了擦眼睛,然后继续说道,“但是我们相信,他依然与我们同在”
又是一阵快门声。
“严默现在情况怎么样”一个记者喊到。
“感谢这位朋友,严默现在情况很好,但他现在需要静养,请大家理解。”
我看到杜革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