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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忙道:“没有。丁夫人谨听老夫人教诲,宁愿自己受委屈,也绝不能让孩子出任何差池。只是求老夫人疼她,赏一个贴心的丫头去,郭夫人请的实在不敢恭维。”
“长媳这也太不尽心了,怎么尽找些没用的丫头去闹心呢。”老夫人的话语里无不含着对郭夫人的不满。
荣姑姑笑道:“不是丁夫人自己选的丫头,如何能称她的意。嫂嫂满意的丫头,毕竟不能代表丁夫人满意啊。”
老夫人不停地捻着珠子,淡淡道:“依丁夫人的,让她自己去挑几个丫头去使唤。”
来人领命去了。
“母亲,这事要不要先报晓嫂嫂,毕竟是她在操持家务,不说一声,只怕嫂嫂心里有疙瘩。”荣姑姑道。
老夫人依然是淡淡的,道:“陈大娘,你知道怎么说吧。”
旁边的陈大娘揖道:“奴婢这就去荣椒院报一声。”
老夫人点点头,又叹了口气。
“母亲,为何叹气?”荣姑姑心疼道。
老夫人长呼一口气,道:“家和万事兴,内宅不宁,终究不是好事。”
“正如母亲所言,一物降一物才好。既不太露锋芒,又不叫人宰割,方为平衡。”荣姑姑意味深长道。
老夫人心里自然也明白,丁夫人不满意郭夫人调派的丫头,并非那些丫头们无能,而是她不想身边有郭夫人的人罢了。
丁夫人发了几通脾气,责骂了几次丫头后,终于显效了,这次老夫人发话,让她自己挑丫头,丁夫人令陪房白大娘千挑万选,加上她亲自考核,终于从本家挑了两名丫头珠哥和琏哥来使唤。
郭夫人也奈何不得,不光老夫人怪了她,连丈夫朱林也说了她的不是,她觉得委屈,只得装着大度贤惠状,暂压住胸口的怒火,由着丁夫人剔除了华椒院里一个个眼线。
“这个女人,总是和我作对!”郭夫人气急败坏道,“先让她得意一阵子,等过段时间,让她后悔哭都来不及!”
丁夫人怀孕消息传开不到半个月,众人翘首以盼的朱纬生日到来,这意味着神仙一般的明家公子马上就要和大家见面啦。
上至老夫人,下至粗使丫头,无不欣喜激动。老夫人看着丁夫人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心情很好,加上明叔夜的到来,心情好得不能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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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 生日
生日这一天,天空晴朗,南风和煦,碧空如洗。
整个府里上上下下一派喜气洋洋。
朱纬这一日特意从外地赶回来,庆贺自己的生日。
大清早,长乐亭主精心地对镜梳妆,想起明家公子,真是一月不见如隔三秋。
铜镜里的她红光满面,将之前的阴霾一扫而尽,她一定要在明叔夜面前表现出最好的自己。这一次,或许老夫人会提及她的亲事,明叔夜救下了她的清白,不嫁给他也不合习俗啊。
想到这里,朱璧对镜咬帕,脸上像染了一片晚霞般。
“呀,我的脸怎么一点不白,多扑点粉。”朱璧看着铜镜里红透的脸庞吩咐着春桃。明公子是天下名士,风骨定是超然绝俗的,她的脸色绝不能沾着世俗的红,一定要显得白而脱俗,才能获得明公子一顾。春桃又敷了一层白色香粉,她看着才觉得满意。
“亭主,大公子的生日,你准备穿哪一套衣裳?”秋桃后面跟着两个小丫头,各捧着一套新制的襦裙,兴高彩烈地问道。
朱璧看了秋桃满面霞光,白了她一眼,又打量了两个丫头手里的衣裳,挑眼道:“我记得换季时共做了四套,怎么只拿两套来?”
秋桃敛住笑容提醒道:“上次老夫人和郭夫人提过,往后亭主的衣裳四套里减半,一律只做两套,剩下的两套已调拨给了那院里的宜安亭主。”
朱璧听言,腾地起身,随手掀看了一套粉色绮裙,又翻了翻那一套碧色上襦,面色慢慢沉下去,秋桃最了解自家姑娘的脾气,马上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朱璧丢下衣服,突然夺过丫头的托盘就往那个丫头身上砸下去,另一个托盘则砸向秋桃。
“你是向我示威吗?还是觉得我现在不是乡主,敢来欺负我!”朱璧怒火中烧道。
秋桃双腿一软,跪到地上,口里直辩道:“奴婢不敢啊。亭主息怒。”
秋桃心里直叫苦,这是老夫人的决定,她又敢说什么,何况亭主的规格就是一季两套,主子爵位被降了,只会拿她们婢女出气。
朱璧挑着眉冷笑着看她,只见她的螺髻边插了一支宫花,那是她从前赏赐的,平日不戴,偏偏大哥的生日这一天拿出来戴上,什么居心?她梳了梳自己胸前的一缕长发,缓缓笑道:“你叫那个庶女什么?”
秋桃怔了一下,知道主子勃然大怒的原因所在,脸慢慢变僵,从喉咙里发出一丝微弱的声音道:“宜安亭主。”
“掌嘴!”朱璧丢下梳子,盯着她螺髻上的宫花发出一丝冷笑。
乐亭主和七姑娘一向合不来,水火不容,上次因为七姑娘的画,朱璧才从乡主降到亭主,所有的婢女在亭主面前称呼七姑娘都叫庶女。
偏偏今日秋桃因为明叔夜要来,欣喜得意忘形了,叫那个庶女宜安亭主,不等于是在打长乐亭主的嘴巴吗。
这时连春桃也不敢替秋桃求情。
这是长乐亭主的雷区,谁也不敢多言。
秋桃也不敢再狡辩,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瞬间一边脸已肿红了。
秋桃拿眼问乐亭主,意思是她打得够狠了,乐亭主消气了没。
朱璧嘴角扯了扯,声音里透着一股寒意,仿若捏着一只蚂蚁一般,淡淡道:“再掌嘴,敢不听主子吩咐,我让你停下了吗?”
寂静的房子里,只听到秋桃的掌嘴声,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的嘴角已流出血了,疼得无从下手。
春桃终究看不过去,轻声道:“亭主,秋桃一时失言,该长的记性她已经记住了,不如饶了她这一回。”
秋桃也磕头求饶道:“亭主,奴婢知错了,都是那个庶女让亭主这么生气。求亭主饶了我这回。”
“你过来。”朱璧冷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寥寥三个字,就让她心惊胆颤。
秋桃哆嗦着跪着,往前移了移,靠近她一步开外。
“再靠近点!”朱璧厌烦地呵斥了一句。
秋桃只好往前又移了一下,不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事。她的心里直打鼓,凶多吉少,本想今天明叔夜到来,亭主心情很好,不会发脾气,谁想大清早就拿她开刀,她眼睛一闭,横了横心,低着头,像只待宰的羔羊驯顺地听天由命。
一只手抚了抚她的发髻,突然就把发髻上的宫花拔了下来,那支宫花是宫里新堆出的花样,绮纱堆制的,下面以铜针束着,是之前亭主赏给她们的。
原本要赏府里的姑娘,亭主拦了下来,直接赏了丫头婢女们,那个庶女不配。
突然间一阵钻心的痛涌上秋桃的心头,亭主攥着宫花的铜针直往她的后背戳。
她痛得哭叫不得。
“亭主,奴婢知错了,求亭主饶命啊!”秋桃带着哭腔道,她能感受到后背一股血腥涌出来,沾湿了刚上身的衣裳。
朱璧扔下宫花,怒呵道:“滚出去!在院子里跪着,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起来!”
秋桃战战兢兢地起身,满面泪容,十分狼狈地退了出去,跪在院里的角落里。
“活该,敢惹亭主生气,活得不耐烦了。”底下的小丫头们骂着,都想借此上位,秋桃若失宠了,亭主的房子里就缺了一名二等丫头,这是她们上位的好时机。
春桃同情地看着秋桃苍白的面孔,她的后背还在流血,不由得递个眼色给蓝大娘,蓝大娘会意笑道:“亭主,秋桃那丫头一向是你宠惯了的,突然一下子因为那个庶女受这般委屈,对亭主来说不是好事啊。不如让人先替她敷了伤口,跪上一个时辰了事,毕竟她服侍了亭主这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朱璧想起那一日在清风凉亭初遇明叔夜时,秋桃已是该死在她面前完全失态花痴着明叔夜,就冷笑道:“就是宠坏了,才当我眼瞎呢。你告诉她,别痴心妄想,明叔夜是何等身份,她根本就不配见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只有一死,想不死,今天一天在耳房里悔过,不许吃饭,饿上一天,才知道她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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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赴宴
这句话也唬住了一众的婢女,亭主的醋意之大,是她们始料不及的,个个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