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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拆线的。可不就是这样了。”朱璧厌恶地盯着从地上爬起来的春桃。
看着那只形虚设的手,朱璧越看越气,“真是一群,办件事也办不好,反倒让别人害到自己头上了。”
春桃想哭又不敢哭。
李大娘忙道:“这件事也不能全怪春桃,要怪就怪小庶女身边形影不离的朗月婢子。若不是她从中作梗,春桃也不会落得这副下场。”
朱璧的怒气不由得转到朗月那个婢子身上。她忿忿不平道:“荣姑姑也是的。怎么送那样复杂的人在小庶女身边!真是气死我了。”
“亭主,气有何用。现在得想办法重新夺回老夫人的宠爱啊。”
朱璧眨眨眼睛:“大娘有什么办法?”
李大娘忙道:“既然老夫人让她去招待贵客,乡主遂她的意,只怕她有那个机会,没那个能耐。”
“大娘的意思是”朱璧的眸子凛了凛。
李大娘朝她点点头,“哪怕不小心绊一跤,足以让她这辈子被笑话了。庶女上不得台面呀。”
正德堂。
老夫人坐在上接受了一对新人的跪拜,笑意盈盈地赏了改口费。
然后郭夫人与沛王爷坐到上,也欣慰地赏了改口费。
就在这个时候朱璺走至堂屋门口。
大家都注意着里面的新人,没有人的目光朝后望去,因此没人注意到她。
她正好听到杨柳称呼郭夫人一声:“母亲。”
郭夫人面上表现出非常得体的笑,不咸不淡地“哎”了一声,然后就从旁边李大娘手中接过红包赏给杨柳。
杨柳又朝着侧坐在旁边的丁夫人喊道:“丁姨娘。”
丁夫人也得体地笑笑,应了一声,给了她一个红包。
等新人拜见之后,丁夫人就从热闹的人群里走出来,来至朱璺跟前道:“七姑娘,你来了。”
朱璺点头:“我听陈大娘说,老夫人叫我来招待贵客。”
“是啊。老夫人刚刚已经嘱咐过我了。你跟在我旁边,眼神机灵点,冲着大家多笑笑就可能了。”丁夫人悄声道。
朱璺奇道:“那样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丁夫人的眼光在搜寻着谢家的人,不时地飘移着,边找边道,“你还真当以为有什么让你招待的?不就是和大家说几句话,认识一下,吃吃喝喝的事,自有婢子们张罗,要是他们没用,干嘛还用她们?”
说得也是。
朱璺点点头。
老夫人此举只为抬高她的地位。
用心良苦。
丁夫人又道:“哟,谢家的姑娘来了,你去招待她吧。”
朱璺松了口气:“姨娘放心。”
谢云刚走进门,然后院子里站着的袁四姑娘主动地和她打了声招呼。
谢云对袁四的印象不差,加上袁四的表哥是明康,天下最有名的大名士,谢云对袁四也跟着抬举起来。
自从刘芳去世后,谢云没有了闺阁好友,身边认识的大部分女子都巴结着朱璧,她又不愿意和朱璧走近,所以身边越来越少朋友了。
袁四是个中立派,既不笼络朱璧,也不冷淡朱璧,只是把朱璧当作认识的人。
谢云走到跟前笑道:“袁四姑娘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一会。你刚来吗?方才杨姐姐入门时,好热闹,可惜你不看见。”袁四忙笑道。
谢云道:“来迟了点。婚礼已经结束了吧?新人在哪?”
袁四忍不住一笑:“还能在哪?在洞房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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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1 礼数
谢云想了想正要说话,背后传来了朱璺的轻笑声:“咱们去洞房看看吧。”
“我正要找你问问可不可以呢。”袁四姑娘忙道。
朱璺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谢表姐一起吧。”
谢云点点头,正要过去,被丁夫人远远的瞧见了,丁夫人忙朝朱璺招了招手,袁四姑娘眼尖,忙道:“宜安,丁夫人好像叫你过去。”
“那你们先过去。我一会就去听雪阁看看。”朱璺说着叫结香带着二位姑娘前往听雪阁。
她自己先到丁夫人面前来。
“宜安,你得在这院子里多待一会。老夫人的用心你还不了解?”丁夫人欲言又止地笑。
朱璺赧然:“谢姨娘提醒。”
丁夫人笑笑:“瞧,颖川赵府、河内南宫府的人也来了。带她们去小客厅里坐坐。我去叫老夫人过去。”
“姨娘放心。”
朱璺说着就朝赵家和南宫家的夫人们走去。
说实话,她最不想见的就是这两位夫人,从前没少狗眼看人低,一副爱理不理小庶女的模样,丁夫人偏偏叫她去招待这两个最不待见的夫人,只是想证明她在沛王府里的地位吧。
好在南宫府羊微喻夫人身后的人让她眼睛一亮。
万万想不到微夫人今日把南宫常山也带来了。
南宫常山站在微夫人身后朝她挤眉弄眼,朱璺忍住笑,先冲着微夫人和赵夫人行了礼,客气道:“老夫人吩咐晚辈接二位夫人前往小客厅一坐。老夫人随后就到。”
羊微喻看了眼客气有礼的朱璺,脸生异样。
旁边的赵夫人眼望向四处:“今儿可真热闹。杜老太妃让七姑娘在这里招呼客人?”
一个小庶女,不可能吧。
赵夫人有点不信她,所以话语带着戏谑。
朱璺点头,毫不含糊道:“是的。还请两位夫人移步去喝早茶。”
羊微喻无法,只好点头。
夫人们跟着前面的小庶女一路来至最雅致的客厅,落坐后,早有婢女端着托盘过来侍茶,也不用她开口,茶点果品样样俱备。
平日她没有注意这些细节,轮到自己招待客人时,才发现真如丁夫人所言,各司其职,有条不紊。
朱璺安排好后就道:“二位夫人先喝点早茶,我们老夫人一会就到。”
羊微喻有意考考她的谈吐,于是问道:“早上可热闹?”
“新人迎进门时很热闹,不过晚辈忙着帮丁夫人招呼客人。没有过多的贪图热闹。”
羊微喻又道:“那你去和我的大娘说,叫她去告诉中山王府里的张刘氏,让张刘氏下午喝完喜酒后,去我马车里拿一样东西。上次去中山王封地喝喜酒时,中山王府觅儿媳妇曾托人告诉我的。”
朱璺一一记在心里。
没等她说话,旁边的赵夫人被绕晕了:“好复杂。”
羊微喻没有接话,闲闲地望向朱璺,看她怎么答。
“微夫人的话恐怕婢子们记不住,才想让晚辈代为传话。不知微夫人的大娘在什么地方?长什么样子?要不要微夫人派个身边的婢子一同前往?”
微夫人放下杯子:“怎么,宜安,你没见过我的婢妇?”
朱璺淡笑:“别人的奴仆宜安还真没放在眼里。”
听了这话,微夫人眸子微眯,犀利的眸光落在朱璺身上,不过转瞬即逝。
宜安看起来平常,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望着她,好像没有注意到自己话里别的意思,只是在说,她没事看奴仆长什么样子干嘛。
微夫人的神色很难堪。
朱璺见微夫人旁边的婢女,就道:“你家夫人的话可记住了?记不住的话,我复述一遍,你去和微夫人的婢妇说声,让她去找中山王府的觅儿媳妇的婢妇张刘氏,叫张刘氏在喜宴散后,来微夫人的马车取一样觅儿媳妇托付微夫人置办的东西。明白了吗?”
她说得清楚流利,旁边的婢女极为尴尬地看着她,然后又犹豫不定地看看微夫人。
微夫人深吸一口气:“去吧。”
婢女忙应了声“是”,这才离开。
赵夫人赞道:“宜安乡主口齿伶俐,记性过人,我是打心底里喜欢哟,可惜,我那个没福份的二儿子哦。”说着挤眉弄眼。
赵夫人提的是赵会。
朱璺神色微凛:“赵夫人这是什么话?宜安担心站在门外的人不知道赵夫人的身份,会觉得这话有失体面。”
赵夫人微愣。
她原本是想再替她儿子赵会争取下机会,谁想,朱璺非但不搭理,还变相教训她!
是谁给了她这个胆子敢变相地数落自己的不是。
赵夫人从骨子里瞧不起这个小庶女。
她凭什么来说自己呀!
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抬举她一下,就忘了自己庶出的身份!
可是朱璺的话又没有直说她,赵夫人心里咬牙切齿,嘴上却说不出什么。
微夫人道:“宜安,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