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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柳抬起头:“宜安,多谢你一直以来的苦口婆心劝说。若不是你有心,我现在落得的下场只会更惨。”
“你放心吧。这件事,我没有跟大哥提过一个字。我们就当这件事没有生。”朱璺安慰道。
杨柳心里不安:“可是我毕竟做了对不起世子的事。他会原谅我吗?”
朱璺忙道:“这件事能算什么?你就是太单纯了,才会被人说几句好话哄上手。如果他真得对你做了什么,我一定会杀了他。好在你还没有吃亏,就当遇上个教训吧。这事不用和世子提。原本就不值一提。”朱璺强调道。
杨柳沉默不语。
晴香忙道:“姑娘别怪奴婢多嘴。这件事若不是宜安乡主帮了您,您就要跳入火坑了。奴婢也不忍眼睁睁地看着您跳啊。”
晴香说着眼圈一红,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杨柳略颤抖地道:“我,做错了。”
马车里的人听了,都欣慰地看着杨柳。
“杨姐姐及时回了头,胜过千言万语。”朱璺淡淡道。
当初她怎么苦口婆心地劝,杨柳就是倔,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现在终于自己想通,她的努力没有白废。
杨柳突然一直憋在心里的委屈就化作雨点般的泪水。
“宜安,你说得对,你说得都对!为什么我没有信你!都怪我自己笨得可能,被人利用还当成个傻子!若不是你,我就要下地狱了,我要下地狱了!”杨柳起说越激动,她扑进了宜安的怀里哭泣不止。
晴香难过极了,无声抽泣。
朗月静静地看着失控落泪的杨柳,没有任何的情绪。
朱璺揽着杨柳安慰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忘了它,再也不用想了。从此你的生活还是一如继往的无忧。”
“宜安,我这一切都是你挣来的。都是你帮我的啊。我早就应该知道他门不当户不对,只是图谋荣华富贵的。可是我又没有荣华富贵能让他图,等他了解清楚的那一刻,他还会像刚才那样抛弃我的。是我有眼无珠,为什么在他身上花了那么多工夫?”杨柳很难过,话话说得急促,呼吸都有点困难。
朱璺忙取了帕子给她:“快擦擦眼泪,一会要做新娘子,眼睛哭肿了多难看呀。”
旁边的晴香听了有理,忙上前接过乡主的的帕子,替自家姑娘擦拭脸上的泪痕。
杨柳及时地止住泪,深深地吸了口气,勉强地挤出笑容:“宜安,我没事了。哭过了就觉得舒服多了。”
她伸手拍拍自己的脸,露齿一笑。
也只有敢在她面前露齿笑吧,长辈给她的教导是笑不露齿。
马车抵达府邸的时候,隐隐地已传来霹雳啪啦的声响。
车夫好奇道:“奇怪这是哪家在办喜事呢?”
朗月忙付了钱道:“这里没有你的事了,快走吧。”
马车夫收了银子道谢一声后赶着马车离开。
晴空扶着杨七姑娘往里面走,朱璺也推着她道:“快进去吧。我大哥估计已经来了。”
当下几个人匆匆分开。
朱璺担心事情是否进展得顺利,就在附近的茶馆二楼静等着杨府的迎亲队伍出。
又过了一柱香的工夫,终于看见凤冠霞帔的杨柳头盖着红色盖头,在晴香和另一个婢子的搀扶下入了喜轿。
迎亲的队伍又在鞭炮声中出了。
坐在二楼喝茶的看客围观着楼下的热闹,笑道:“这两家真是门当户对,杨家的姑娘多少人家梦寐以求却求不到呢。”
“是啊,是啊。沛王府的世子也是前途无量,大有出息,一表人材,多少世家的姑娘想和他家攀亲。”
听着围观人的七嘴八舌,宜安在朗月的陪同下离开了茶馆。
等她们赶回沛王府的后街角门时,结香给她们开了门。
几个人悄悄地往回走,还没走几步路,从山石后面突然冒出一个人,是朱璧。
她和两个婢子正在后院里玩闹着。
大喜的日子,竟然跑来这里玩耍。
两个婢子猛地看见宜安乡主后,不由得把手缩后身子后面。
朱璧脸色有点慌,吃惊地问:“你,怎么在这?”
看这副神情,应该是没注意她从后角门进来,朱璧心里暗自松口气,道:“我正要问长乐亭主呢,你们鬼鬼祟祟的在这里找什么?”
正说着,跟随朱璧的两个婢子背后突然传来“咕咕”的低沉叫声。
听起来好像是蛙鸣。
朱璺打量着那两个神色慌张的婢子。
这时朱璧气呼呼地驳道:“谁鬼鬼祟祟的!我看你们才奇怪,大清早的出现在后院,不会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还真被她说中了。
朱璺撇撇嘴,“你继续。我要去前面看新娘了。”
“喂,你这个小庶女什么态度。你忘了?新娘来你还不能上台面,要藏在自个的院子里呢。”
经朱璧的提醒,她突然想起在中山王府的事。
北灵院。
结香关起门来才问道:“事情都顺利吗?”
“你不问问出了什么事?”朱璺奇道。
结香反笑:“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少一个人知道对姑娘和杨七姑娘都有好处。奴婢只关心事情顺不顺利。”
朱璺淡笑着点头:“一会新娘子就要来了。”
“那就好。”结香笑叹,“说起来,杨七姑娘是个单纯善良的姑娘,知书达理,多少人家冲着四知堂的清誉,希望能娶回去做宗妇呢。”
正说着外面就传来急促的鞭炮声。
“来了!来了!”门外传来种碧惊喜雀跃的声音,“姑娘要不要出门看看?”
“现在不行吧。”朱璺略犹豫,“嫂嫂进门,小姑子是不是都要回避一下?”
种碧奇道:“还有这个习俗!”
“丁夫人刚刚也托奴婢转告姑娘。”结香笑道,“种碧就盼着新娘,都没留心听丁夫人说的话。”
“丁夫人有没有现我不在?”
结香忙道:“姑娘放心。我说姑娘还没起床不敢吵醒呢。”
正说着门外一阵脚步声,伴随着脚步声的是陈大娘贺喜的声音:“贺喜呀。恭喜姑娘有了一位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嫂嫂。”
朱璺已起身相迎。
“大娘,过来坐下,喝口热茶吧。”结香已经扶她坐下。
陈大娘摆摆手道:“不喝了。老夫人叫婢妇来,带着姑娘婢子们一同前入正德堂,去见见新人。”
陈大娘说着语气一顿,顺便去招呼下来贺喜的贵客。
陈大娘的话让朱璺微愣。
庶女是上不得台面的!
郭夫人母女常常挂在嘴边的话又蹦出了脑海。
朱璺忙道:“大娘,这种事不是长乐亭主才可以做的吗?”
陈大娘笑道:“谁说的!宜安乡主尊贵无比,是老夫人的心头肉,长乐亭主可以做,宜安乡主更可以做。”
陈大娘说着已经站起身:“七姑娘,快随我一道前往吧。”
朱璺一头雾水。
虽然姑娘是乡主,可是嫡庶有别的思想在婢子们心中牢牢占据着,她们也不解,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宜安乡主招待客人,那长乐亭主干什么?
南灵院里。
长乐亭主突然听到老夫人要叫小庶女去正德堂招待贵客,张口结舌,半晌反应过来,她砸掉杯子,犹不相信地问向夏桃,道:“是不是真的?”
夏桃面色青白不定,道:“是真的。奴婢路过听灵苔院的婢子说的。特意跑回来告诉您。”
朱璧拧眉:“凭什么!”
“亭主,这话要当面和老夫人提呀。”门外突然传来李大娘的声音。
朱璧吃惊地看向外面时,李大娘已经走了进来。
朱璧的脸色难堪。
李大娘见地上砸碎的杯子,道:“夏桃,快把屋子里收拾干净。”
“是。”夏桃悄声道。
她说着退出去,并没有收拾。
过了一会一个面熟的婢妇垂着脑袋走进来,默默地收拾着。
只是她伸出的手五指皮肉外翻,长在了一起,李大娘心里暗惊:“这是谁?”
朱璧踢了一脚春桃,“还不抬起头给大娘瞧瞧!”
被踢中胸口的春桃叫了一声,翻倒在地,露出了一张惊慌失色的脸。
李大娘叹道:“可惜了。春桃,想不到是你。你这只手真得废了?”
“刚拆线的。可不就是这样了。”朱璧厌恶地盯着从地上爬起来的春桃。
看着那只形虚设的手,朱璧越看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