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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脸色又变了。
一直听着众人说话的朱璺缓缓道:“李四,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李四底气十足地指着缩成一团的吴刚:“七姑娘,你千万别相信他的鬼话,他向来最爱吹牛,说的话也是模仿别人的。什么读书人?他连一个大字都不识,还敢自称是读书人!”
李四的话惊的众人睁大眼睛。
这吴刚原来是个大字不识的乞丐!
吴刚忙道:“李四,我和你无冤无仇,为何你要害我?”
“你说清楚。到底是谁害谁?”李四道,“若不是你在这里坑蒙撞骗,我也不会揭你的老底。老夫人和七姑娘都是好人,请你不要再在这里欺骗大家!”
李四说得有板有眼,吴刚已经泄气了。
他嘴角翕翕合合地盯着他,想要辩驳却没有理。
“来人!”这时老夫人淡淡的不带有任何情绪的声音传过来。
李步从角落里悄悄走上前,垂首待命。
老夫人道:“把这个骗子拿去见官。”
老夫人的话音刚落,吴刚的脸色立马变了。
他惊惧地看着两个小厮要拖他下去,吴刚扑通爬倒在地上,又忙从地上爬起来,道:“老夫人饶命!老夫人饶命!这其中有误会,都是这个婢子从中作梗,让我误会了乡主的意思。”
吴刚说着手指向一直下跪不语的湘树。
湘树面无表情地盯着吴刚的指责。
这个时候她也不想再说什么了。
横竖这一命是还给了郭夫人。
老夫人的最后通牒见了效。
老夫人淡淡道:“你是不是李四口中的那个吴刚?”
吴刚再次看了眼吴大娘,这个吴大娘突然间像个哑巴一样,一直没说话。
先保命要紧,吴刚很不情愿地点头:“小的,的确是住在土地庙的吴刚,只因生活穷困潦倒,想找一户好人家的女儿入赘做上门女婿,只是一直苦无机会。因前日听说王府里的七姑娘想招上门女婿,就挺而走险,想蒙混过关。”
老夫人气结:“这话谁说的!”
吴刚望向身旁的吴大娘:“我,我干娘。”
“老夫人明鉴。我没有说过这种话!”吴大娘忙叩头道,“他一派胡言,宜安乡主何等尊贵的人,即使将来要选夫婿也是最好的,怎么可能要一个无能的上门女婿?”
吴刚眨眨眼睛不可思议道:“干娘你可别害我啊。这话分明是你说的,你还说王府里对上门女婿的要求不严,因为宜安郡主的清白”
吴刚猛然惊醒不敢再说下去。
朱璺的眸光眯了眯,她冷冷地看向地上哆嗦的吴大娘。
老夫人不由得怒火中烧:“把吴婆子打死!”
“老夫人饶命!”旁边的郭夫人没等人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朝地上一跪,声泪俱下,“吴大娘陪陪了二十多年,功劳苦劳都占了,她也知道宜安是我的女儿,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一定是这个吴刚急于想摆脱自己的罪过,才想嫁祸于吴大娘。您可千万别中了她的计!”
老夫人没有理睬她,只是看着迟迟没有动手的李步:“我的话你也不听了?还不动手!”
李步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时,忙点头,叫了两名婢妇来拖吴大娘。
吴大娘见动真格的,就忙叩头:“老夫人,婢妇冤枉!媳妇冤枉啊!”
老夫人也不想再听她的说辞了。
这个吴婆子三番两次地触犯她的底线,再这么下去,郭夫人就更糊涂了!
郭夫人还在替她求情:“老夫人,吴大娘有冤情。求老夫人给她说话的机会!”
“拉下去。”老夫人不耐烦地挥挥手,不等她们再说什么,吴大娘就像被弃的扫把一样拖走了!
郭夫人还在求情时,门外已经响起了凄厉的惨叫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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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 成全
听到这声音,吴刚和湘树都吓得面如土灰。
郭夫人差点昏厥,被朱璧揽在怀里安慰。朱璺一边拍着她母亲的后背一边扭过头朝老夫人道:“祖母,吴大娘是府里的老人了,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还请祖母看在母亲的面上,高抬贵手!”
说着话时,院子里惊叫声已经慢慢地小了。
丁夫人意犹未尽地听着门外痛苦的呻…吟声。
过了一会,李步从门外走进来禀道:“老夫人,人还剩下半口气,小的还讨老夫人示下,要不要继续打下去?”
“打死。”老夫人瞪了李步一眼,在桌了拍了两下。
她已经发过话了,李步还来问她!
李步忙应道:“是。”
屋子外面只听到棍仗声,再也没有了痛苦的呻…吟声。
李步返回来禀道:“老夫人,吴婆子已经杖毙。”
“啊。”吴刚吓得叫了出来。
荣姑姑面色沉沉。丁夫人面上露出得意一笑,她不由得看向对面坐着的郭夫人母女。
郭夫人惊魂未定,颤抖着手抓住朱璧的手。
她的吴大娘就这么没了?
好像做梦一样,吴大娘的音容笑貌仿佛还在眼前。
郭夫人的身子像被掏空一样,泪如雨下,还不敢发出声来。她只好以袖子掩面,拿着绢子轻声地擦着眼泪。
郭夫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忙道:“老夫人,吴大娘已经去了,请让我收尸吧。”
“不行。她罪大恶极。”老夫人冷然地驳了她的话,“李步,把她的尸身扔到山谷里喂狼!”
郭夫人要昏厥了!
她欲倒时被朱璧连忙从背后托住:“母亲,你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呀。吴大娘已经去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有长乐要照顾呀。”
朱璧说着呜咽起来。
这画面看起来颇让人同情。
朱璧的轻狂突然消失不见,让人适应不了。
丁夫人颇为不屑。
先前这对母女的猖狂劲都到哪去了!
荣姑姑到底还是对郭夫人有点情分,就劝道:“嫂子,事已至此,多想无益。”
“荣姑姑说得对。母亲,吴大娘做错了事,老夫人既然要这么罚,一定是有道理的。”朱璧忙道。
郭夫人不敢放声哭,用帕子轻轻揉了揉红肿的眼睛,坐直身子,看向老夫人,道:“这事仅凭这姓吴的一面之词,怎么就定下了吴大娘的罪呢?老夫人,这姓吴的既然身份有疑,他说的话未必能当真。”
“不管能不能当真,吴婆子都已经去了。郭夫人现在指责老夫人,未免太可笑了。”丁夫人插话道。
郭夫人面色阴晴不定:“住口!我和老夫人说话有你什么事?”
丁夫人冷哼一声,不再搭理她。
吴刚从惊吓中还没有缓过劲来。他眼前一黑,扑通昏在地上。
旁边的人看了不禁蹙眉。老夫人不发话,谁也不敢走至跟前,看她发生了什么事。
大家的目光从昏迷在地上的人身上又转移至老夫人身上。
老夫人淡淡地开口道:“李步,看看这个人怎么回事!”
老夫人的语气很淡。
李步走上前探下身子,伸出摇了摇他,冷冷道:“你没事吧?”
躺在地上的人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李步就掐了他的人中,吴刚又突然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我没事,没事。老夫人见谅。方才失态了。”
大家困惑地看着他。
吴刚缓过气来后,所有的人又奇怪看着他。
吴刚认罪道:“老夫人,我一时糊涂,听信了干娘的话,才做了这种不耻之事,看在小人不是故意的份上,还请老夫人原谅小人这次。”
老夫人冷冷地看着他:“汗巾是怎么回事?”
吴刚脸色白了白,他抬头看着面色沉冷的老夫人,然后心惊地咽了口气,丝毫不敢怠慢道:“是小人的干娘拿去了。说有用处。小的没有仔细问。”
“这么说是你的干娘交给了湘树婢子?”老夫人望着吴刚,但是说的话却与湘树有关。
湘树不由得抬眸瞄了郭夫人一人,然后深吸口气:“奴婢交给了宜安乡主。”
“你亲手交给乡主,乡主收了?”
老夫人语气极为冰冷,都这个时候了,湘树竟然还想栽赃。
朱璺就道:“老夫人,既然汗巾能在湘树的箱笼里发现,相信她还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不知道有没有搜过她的箱笼?”
湘树的脸色微沉。
难道她的箱笼还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湘树看向一脸冷漠的宜安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