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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她以为但凭一己之力,能帮到皇上什么么?
等等……帮到皇上……
索渊瞬间敛了神情,重新看向小楼。
她见司马昱不退,也不恼,只是一手持剑,一手扶着那棺木,忽而冷声道:“司马昱,你等本随皇上一同行至凉州,为何片刻不留,当日便回了宸州?”
不等他开口,她继续道:“凉州太守之子乃你妹婿,过门不入,岂非于理不合?”
他下意识往前一步,剑尖抵在喉咙,微微的刺痛传来。
她眉眼不动,手连颤都没颤一下。
好像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是冷到心肺都颤。他双手握拳,好不容易才克制住翻滚的情绪。
“太皇太后潘氏与王府老夫人乃同宗姐妹,素来宠爱宸王一脉,若非先帝乃皇后所出,只怕龙椅必定是要落在宸王身上。”
“去年十月你进京贺寿,太皇太后一直将你留在长安,本就是于国法不合。太傅数次劝谏,但皇上敬重祖母,不忍心违逆,还是让你一直留了下来。更甚者将你与世子妃一同接进宫中……”
“皇后小产,宫婢言皇后所食点心乃世子妃所献,谁料当日又改了口,这其中谁动过手脚,你竟以为能瞒得住天下人么?!”
“……”
百姓只知皇嗣不保,却不知其中有这样一层缘故,当即惊成一片。
南宫琉璃脸色一白,太皇太后朝侍卫使了个眼色,他们即刻会意,默默散成一片,三两个男子慢慢绕到小楼身后。
索渊眼一热,即刻大声道:“谋害皇嗣,罪同叛国,当诛!”
人群中有片刻安静,随即都随着他大喊:“当诛!当诛!……”
太皇太后眉头皱得死紧,眼见着场面失控,南宫相国皱眉往前跨出一步,冷声道:“皇嗣之事自有大理寺公定,你一介妇人,在皇上圣体之前,滋扰生事,纵是皇妃,也决不能容,其他书友正在看:!“
韩常冷笑道:“皇上去得蹊跷,瑜嫔乃我韩氏女儿,巾帼不让须眉,对皇上去因有所疑惑,难道还不能说出来么?”
“韩太傅!”南宫相国厉声:“即便有疑惑,回宫诉说又待如何?当着长安百姓,岂不是让人笑话?!”
“相国大人……”小楼忽然开口,全然不同于之前的厉声诘问,甚至还含了一丝轻笑,仿佛接下来要说的话,真是可笑至极。南宫相国转脸看向她,满目憎恶不悦。
小楼轻笑:“古人言,宰相肚里能撑船——实在不虚。本宫识人无数,可论起肚量之大,还是相国大人魁首。”
南宫相国眉头动了动,深觉她的话不着边际。
谁料她一笑:“皇后娘娘乃你亲女,所怀皇嗣被世子妃谋害,你如今不但不责怪,甚至开口解围……”
“皇嗣一事尚无定论,但确已证实与世子、世子妃无关,娘娘今日情绪激动,空口污蔑,老臣如何能不管。”目光发冷,“还请娘娘自重,莫要再闹笑话。”
他是皇后之父,按理是绝不会偏帮外人,而置自己女儿于不顾的。是以他说皇嗣之事与宸王府无关,百姓皆是疑惑得很。
小楼勾唇,目光扫过南宫琉璃,微微泛着冷意。
南宫琉璃一惊,竟控制不住地往后退了退,几乎是躲在春子身后。
小楼不屑一笑,那双眸子,最后落在司马昱身上。她眼里还有水光,可已不是之前软弱的模样。
“天下谁人不知相国府与宸王府交好,宸王世子对相国府琉璃小姐更是爱慕至深……”轻飘飘地吐出这段话,仿佛不知会引起多大的波澜。
司马昱眉间一动,这一刻不知为何,很想捂住她的嘴。
他不想从她口里听到那些话。
世子……琉璃小姐……爱慕至深……
她没说谎,可他这样排斥。
排斥什么?
他一个晃神,竟分不清楚。
他是爱琉璃的……爱琉璃的……可是为什么,听着她吐出的一个一个字,竟觉呼吸窒闷,连脖颈的疼痛都被遮盖了。
小楼冷冷一滞,竟似有些悲愤不屑:“今日纵是失了皇嗣,他朝宸王登基为帝,死后世子即位,皇后照旧是皇后!”
一语既出,四座哗然。
索渊一愣,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几分深思,更有几分敬佩。
韩常见她那刻便隐约明白她的心思,却没想过,她会直接这样说了出来。
小楼微微抬着下颌,骄傲一如她的身份:“本宫乃皇上宠妃,天下谁人不知?今日他去,本宫本不欲独活,又何惧将你们的险恶拆穿——让天下人皆知,尔等乃弑君叛国之大贼,人人得而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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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二章 一日心期千劫在(八)
为您提供最新最快最全的免费VIP她说这话时,实在中气十足。殢殩獍晓眼里晶亮,铺陈一片旖旎风光。
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从她口中,听到这样的字句。
乃皇上宠妃……本不欲独活……
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心里升起莫名怒气,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想要掐住她细嫩的脖颈的冲动——最好让她永远不能说出这些话,至少……不是在他面前骅。
可她丝毫没有感受到他的怒意,仍是仰着脸。烈焰如火,眉眼竟似拢上一层光,明艳不可方物。
周围都安静下来,城门百姓忘了尊卑,呆呆看着她。目中有惊叹,有敬佩,更有几分愤怒。扫视立在仪仗下的尊贵妇人,再看向司马昱,眼中几欲喷出火来。
“阿昱!”太皇太后声音低沉,透着阴冷,仿佛恨不能将小楼剥皮抽筋,“你还愣着干什么?!碰”
司马昱眼一沉,身影一动,小楼只觉眼前一花,手腕被什么东西了一下,不过眨眼,长剑就已经被他拿在手上,倾身贴近,低冷道:“你闹够了没有?!”
她倔强地仰起脸,目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消弭无痕。鼻尖冷哼:“我闹?司马昱,你当真以为我是泥巴,可以任由你们搓圆捏扁么?”眸中浮上一层细碎水光,“你敢碰阿祉,我便与你同归于尽。”
她说话声音很低,低而轻,根本不似责骂,倒像是叹息。
他一时没注意,竟仿若耳语。
木兰花香拂过鼻尖,发丝仿佛扫在他心尖上,竟不顾场合地酥麻起来。手上一热,恍惚是她纤白细嫩的手抚了上来,轻轻握住他的手。
他心中一动,耳边一声轻微的“嗤”。
这声音很轻,轻得像是他的幻觉。
可是须臾之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方才那些纷攘吵杂的声音,风吹旗子的声音,他心跳的声音……一时之间,都停了。
索渊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两人。
绕到身后的侍卫还没来得及出手,此刻亦是僵在原地。
流彩吓得往后跌了一跤,嘴张得很大,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禄升死死握着拳头,背上汗湿一片。
韩常身子一颤,转瞬稳定心神,顾不得众人是什么表情,当即厉声:“司马昱,你竟敢杀害皇妃?!大逆不道!”
太皇太后怒声道:“分明是那奸妃自个儿撞到剑上,与世子有何干系?!”
韩常冷冷睇她一眼,挥手:“来人!将司马昱拿下!”那些都是李将军亲自带出来的精兵,奉命保护韩府,当下领命便要冲上去。
“你敢,其他书友正在看:!”太皇太后怒极反笑,一抬手,禁卫军即刻上前拦住,两边竟成水火之势。“我倒要瞧瞧,今日有谁敢动他!”
风忽然大了起来,将旗子吹得猎猎作响。
偌大的长安城,在这一刻,寂静得像是没有生命。
分明剑拔弩张,可他,什么都感觉不到。
唯一有意识的,便是那软在怀里的身子。温软馨香,发丝垂在他虎口,微微发痒。
脸僵硬地抬着,下颌抵着她头顶,小绒毛软软触着肌肤。
呼吸滞重轻微,还带着独有的木兰花香。
“司马昱……”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