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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工作,每天在病房和宿舍之间打转,病人看了很多,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很麻木不仁,其实我学医目的不纯……”我念了一大堆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干脆住了嘴等他的下文。
苏幕将自己放空仰靠在座椅上,一手搁在后颈下,“你做的时间还太短,迷茫很正常,我刚来的时候虽然很受上面关注,当然这大都是因为我在大学的表现,我那时候也年轻气盛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当时主任给我们突击的缝合考试只有我一个人过关,我当时想想这都是课下做得烂熟于心的活儿,根本没什么感觉,可是就这样基础的缝合工作,等你上了手术台感觉也是完全不同的,事后我看到那个病人会觉得抱歉,因为本来可以做得更好,我却因为种种原因只做到了七八成……就像你今天遇到这个孕妇,你肯定也尽了你的全力去问诊,但做得还不够好,下回再多加几分认真和耐心,结果也只是可能会不同,但你不能不做对不对?就像你之前完成那份报告,周主任可能没告诉你但他私底下向我提过,做这么一份报告花费了不少精力吧,你需要记住的是当时的那种心境,结果无法预知……”
额头突然被弹了一记,“我这么尊尊教诲,你敢情睡着了?”
我捂着额头,撇嘴看他,“才没有!我这叫深思!”
他大笑,“就你这脑袋瓜还深思?”
我好笑地望着他说:“不行啊!我好歹小了你十年!想起来慢一点不是很正常嘛!”
苏幕估计没想过我竟然会用年龄来压他,他悻悻地按了按额角,“我是老了,所以冰冰你就好好学习吧,指不定我心血来潮收你做个入室关门弟子。”
我差点把咖啡喷出来,狼狈地擦了擦嘴巴,“您肯收女徒弟?”
苏幕挑眉,颇为不认同地望着我说:“我们就这么简单的关系?”
他是开玩笑的,我听来却是有意,当然!我们怎么会是这么简单的关系呢!我会努力改变这层关系的……我内心自嗨了下,非常郑重地朝他鞠了鞠躬,“我考虑考虑?”
苏幕没想到自己有这么傲气的一妹子,瞬间彻底被我打败了。
“你慢慢想!去趴着睡会吧!”
“床太硬了,根本睡不着。”我靠在椅子上,还不如在这儿凑合呢!
“说明你还不够累,我们那时候值夜,熬起来连站着也能睡着。”
我哼了哼声,“才不信!”
苏幕拍了拍我,玩笑道:“好了!快去眯一会儿吧!你这样熬下去老了可没人要了!”
苏幕竟然和女生谈这么敏感的话题,我当即炸猫,二话不说揪住他的胳膊,对着他使劲挑着没有一丝皱纹的眼周围肌,苏幕被我逗乐了,主动投降,我这才放过他。
就在这时,我正好收到一条短信。
是闫凛英的。
苏幕正好瞥到一眼,估计知道是谁的短信,所以他侧过了脸表示对我*的尊重。
我正大光明地回短信,反正是闫凛英无聊值夜班找我闲聊的。
“冰冰——”
“嗯?”我一边回应苏幕,一边和闫凛英发信息,一心二用倒是一点也不费神。
“如果那个人是闫凛英,我挺放心的。”苏幕抿唇睇了我一眼,目光柔和。
我心下一咯噔,半条短信还没打完就发送了出去。
我有些无措地握着手机,看了看他,最终“哦”了一声,又耸耸肩轻松地笑说:“他正说要什么时候请你吃饭呢!”这话完全是口不对心,我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手机嗡了两下,我莫名有点烦躁。
苏幕笑着说好。
我垂眸看着闫凛英的信息却笑不出来。
短信上写着:你来吗?我告诉你个秘密。
我机械地按回去:什么秘密?
闫凛英回复:我病了,在家很饿。
我囧了:你不是说在值班吗?
闫凛英:本来是我的班,学生抢走了,把我轰回去了。
他还发了个“可怜”的表情,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试想一下腹黑boss卖萌……啧啧,简直不能看。
我瞟了一眼手表,铁面无私地回复:能熬到天亮我就来看望你!
闫凛英回了我一个“心碎”的表情。
我懒得理他直接关了手机,有沈秘书这样的万能人士在,我实在无需操心。
这时,苏幕也理好了衣着站起身,“去睡会吧,夜还长呢。”
“嗯,你也注意休息。”
我和苏幕各回各窝,余下的几个小时倒是相安无事,我竟然在轮床上打了个盹,起来伸了伸懒腰,这才觉得浑身骨头都快散架了。
我一看时间才六点不到,赶紧洗了个澡回宿舍补觉。
苏幕给我发了条信息问我回不回去吃早饭,我倒是想呢!但想想还是懒得动了。
我回信息:晚上我想吃土豆牛肉,红的。
他回了个笑脸。
我美美地在床上打了个滚,感觉和苏幕就像是情侣一样在对话,顿觉前途一片光明。
我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望了望时间,突然又觉得睡意全无了,想到闫凛英的“病”,我还是好心地打了个电话过去。
我等着铃声响了一遍都没有等到回应,倒真有点急了,这丫的昨晚不会是认真地在向我示弱吧?
我又给沈秘书打了个电话,电话倒是通的,结果他说自己在外面出差。
我去!秘书还要单独出差啊!
“哦,那不打扰你了。”
我正要挂断电话,沈慎之吩咐了,“他不爱吃甜食,你给他熬点粥,别太稀也别太稠,他不喜欢吃药,但你要注意给他物理降温……”
得!我老有耐心地听沈慎之说完,自己竟然真的记了个七七八八,而沈慎之那丫的竟然连个“谢”字也吝啬,吧嗒一下就把电话挂了。
敢情我就是*oss的免费保姆啊!
我气势汹汹地去超市买了东西杀到闫凛英家,这个地方我老早知道,可还是第一次进来。
我在地毯下摸到钥匙卡,又输入了密码才成功开门,门禁倒是挺严的,输错两次就自动锁住了,而且下面有这么强大的保安阵容,常人也不会傻到这里来作案。
我将东西放在玄关处正要换鞋,垂眸一看吓了我一大跳,这一地板的水!?是水吗!?我揉了揉眼睛,我没看瞎啊!就是水!锃亮的地板上明晃晃的是一滩滩的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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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闫凛英?你在吗?”我脱了鞋干脆赤脚进去,脚下倏凉,估摸是一晚上空调和冷水的杰作。;
玄关以内是一个花厅,一只泛着玉质白胎的细口花瓶靠在墙角,后面是工笔的花鸟橱窗,花瓶里面疏落地插了几支翠竹,枝干苍劲挺拔,每枝不过四片叶,不过看得出来常有人细心在照顾。
我绕过花厅,客厅里有三组米色沙发,空落异常,窗帘拉得密不透风。
“闫凛英?”我一边找他,一边找到厨房将买的东西放进冰箱,冰箱冷清得不忍直视,除了几瓶矿泉水真是叮当响,我不由地想起这人每次都拖我去超市,敢情没人陪他还不逛了?这人果然是屹立天地间的一只顽强生物!
我上了二楼,卧室里一尘不染,只是被子明显凌乱。
我推开二楼的**卫浴,我凭着胆子大才迈进去,结果还是没找到人。
我泄气地走下楼,突然听到“啪”的一声清响,我循声找过去,一楼的主卫浴室门没有完全被关上,我踩了踩脚底的水洼,我真是缺乏洞察力,最明显的线索往往被我习惯性扔到最后……
我敲了敲门,试探地问:“你在里面吗?”
“……”冷冷清清没有回应。
额,这种时候人命关天,我或许不该这么迂腐。
我推开门往里面走,一手捂着眼睛只露一道看路的细缝,“你还好吧?”
他低低地呻吟了一声。
我晕,问个病人能问出毛线啊!
我绕过一排橱柜,眼前是明亮的瓷砖,这里几乎被水漫过了,好凉快。
我顺着地面一路看过去,浴缸里满满的水正在溢出来,可是人呢?!
我惊讶地望着空无一人的浴室不禁瞠目结舌,“喂?”
倏地,肩膀被拍了一记,我吓得即刻转身,鼻尖险些撞到麦色的肌肤,额,肌理分明,精瘦有料,腹肌层次分明却又不是过分突出,沿着肌肤还在往下滴水……这一大早也忒*了些!
我擦了擦眼睛,主动跳开他半米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