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催花的辣手,软了下去。
他忽然不忍心,不知怎地,下不去手。
他低低头看她,眼里水雾迷蒙,从她清澈的眸子里几乎能看到自己的倒影。
就像一个纯洁的少年,他忽然想起自己的童年,想起上战场之前的往事,那时候,太子还不是太子,兄弟还是兄弟,下雪的下午,就会一起到母后的宫殿里吃热乎乎的点心。
失神之间,听得*的声音:“我……我割草……”
她想起什么,又要跳起来:“我要割草……割草……”
腰肢再一次被搂住,琅邪王将她拽住,转身就往外面走:“不许闹,不许挣扎,乖乖地跟着我,等一下就有好吃的……”
她吞了吞口水,在喉头很响亮地滑动了一下,乖乖地就跟他出去了。
门外,侍女通报:“王爷,你叫水红姑娘来,她已经等着了……”
水红?
是哪里来的路人甲?
是太子送来的犒劳的一众美女当中最最漂亮的一个,温柔秀美,吹拉弹唱都会,尤其是腰肢柔软,跳起舞来,如在掌心里旋转的赵飞燕。
之前,她是琅邪王最宠爱的一个。
甚至动过心思将她收为小妾。
琅邪王本是召她来侍宴陪酒的,但此时,他压根也没这想法了,挥挥手:“打发她一百俩银子,让她离开。。”
阳光如此明媚,白杨树绿得出奇,宽阔的广场上马匹俊朗,长长的鬃毛煽动,显得异常的华丽而可爱。
马的嘴里呼呼地散发出热气,琅邪王伸手拍了拍马的背,*也学他的样子去拍拍马的背,可她刚一伸手,马忽然嘶鸣一声,她吓得后退一步,踩着自己的裙摆,咕咚一声摔倒在地。
漂亮的衣服沾染了泥巴,她怯怯地匍匐着不敢起来。
琅邪王哈哈大笑,一把将她拽起来,“*,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看,额头都撞红了”。
“疼,好疼……”
“不疼,我给你吹一下……乎乎……乎乎……”
跟在后面的秦舞阳和周向海,眼珠子都突出来了。
他们自六岁起就跟在琅邪王身边,这样的情况,可真是从来不曾见过。
别说是对普通玩物,就算是对他以前的王妃,他也从不曾有这样的好脸色。
琅邪王这是这么了?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怀疑琅邪王是不是变了一个人?
他怎么对一个女人如此有耐心了?
“走,*,我教你骑马……”
“怎么骑?”
“上去吧,很简单……”
他亲自把*扶上马背,耐心地示范了好几遍:“拉住马缰,坐稳……你看,就是这样,双腿夹住马肚子……这样……嗯……就是这样……我放手了……”
他一拍马屁股,马脱缰而出,*惊叫起来:“救命……救命……”身子在马背上筛糠似的,跑出好远,终究拉不住,重重地摔倒在地。
这次,就连跟在后面的秦舞阳等人也完全看出来了,这个女人绝非刺客,她连骑马的基本要领都不会,坐姿,手势,神情,四肢的摆放……如果一个绝顶高手,能把自己伪装成这样,那是完全不可想象的。
一干武夫,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演技派。
想是这一跤摔得极重,好半晌,*才缓过气,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她哭泣也是小孩子的样子,扑在地上,狗啃泥一般,弄得满头满脑都是泥土。
秦舞阳压低了声音:“王爷,这女子是个白痴?”
琅邪王哈哈大笑,大步上前一把将她扛起来:“*,不要哭了,回去我给你吃好吃的……”
她呜呜咽咽的,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又是蹭,又是磨,很快把他华贵的王爷袍服蹭得乌七八糟。
“*乖,不要哭了……走,我们吃糕点……我叫人给你准备了好多的糕点……还有许多花衣服……走啦,别哭啦……”
“我的脚好疼……这里也疼……还有这里……”
“我给你揉揉……不疼了,不疼了……来,我抱你走,抱着就不疼了……”
两名侍卫目瞪口呆。
。。。
………………………………
我也认了
好几日,琅邪王都闭门不出,但凡有文臣武将来拜会的也一概推辞。甚至从小跟他最要好的七皇弟来,他也没与之相见。
七皇子生母地位极其卑微,直到他长大才勉强被老皇帝封了一个名分。
母亲低贱,儿子的地位也高不到哪里去。
所幸他生性风流,最是喜欢吃喝玩乐,荣华富贵。
他不乐意打仗,从不上战场,对于做英雄毫无兴趣。
他细皮白肉,但凡王孙公子会的玩意儿,他统统都会,什么蹴鞠、斗鸡、蟋蟀、蝈蝈……样样精通。他雅好声乐,豢养了梨园三千弟子,擅长琵琶,能亲自填写大型宴会的舞曲。
这样一个没有野心的人,自知对于皇位绝对没有觊觎的份,手头也没有一星半点的兵权,自然也不受到任何人的防备。
饶是如此,琅邪王依旧没有和他相见。
看了半晌兵书,他起身,悄悄地往里间走。门旁一个暗孔,他悄然掀开,总是不动声色的观察她。。但见里面朱红的斜榻靠着窗户,换了一身鹅黄色鲜嫩衫子的少女趴在窗户上,从背影上看,竟然在说些什么。
琅邪王屏住呼吸,听得她的声音含含糊糊的:“再见……再见……”
他立即转身,抄道外面的走廊,从这里看下去,窗外是一条极其宽阔的走廊,集训的时候,曾有士兵经过这里。
明面上的官道,每天都有无数的人来来往往。
他暗忖,难道*在这里还有内应?
这样的手势是想传递什么秘密出去?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按照这个原则,如果间谍利用这样的场合,事先约定好暗号,的确是完全可以不动声色地把信息传递出去。
琅邪王早已松懈的警惕立即死灰复燃。
又是愤怒,又是伤心,下意识里,竟然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情。
可是,*的行踪实在是太过诡异,也由不得他不信。
他不动声色,连续三天,都看到*在同样的时候做同样的动作。
她的声音很小,模模糊糊的,但手势异常明显。
看得懂的人自然会懂。
那么,看不懂的人呢?
琅邪王不懂,但是,他已经把四周监控得水泄不通。
就看这个演技派到底能玩出些什么花样儿。
事情,越来越好玩了,不是么?
看来,太子大人下的功夫真是非同小可。
可是,他一层层的排除之后,发现一个怪现象:*做这个奇怪举动的时候,有时大道上有稀稀疏疏的人影,有时候,则根本就空无一人。
有人还好说,那么没人的时候呢?
她做给谁看?
难道奸细是藏在自己根本发现不了的地方?
琅邪王难以想象,在那么严密的监控之下,没法想象有人密会却不被人发现。
除非是鬼影子?
这一想到鬼影子,就连琅邪王也有几分不寒而栗,益发觉得*行为古怪。
到第四日,琅邪王终于忍不住了,当看到*做同样的动作时,他掀开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去,一把揪住了*的肩头,厉喝一声:“你每天都在跟谁说再见?”
他厉声逼问:“快说,你的同伙是谁???你到底在跟谁说话?”
*待得看清楚是他,就不那么害怕了,惊奇地看着他发怒的样子:“公公啊。”
公公?
琅邪王一听,简直头皮都要炸了,难道有死太监混进来了?
“哪个公公?!”
“太阳公公啊。”
他一怔。
抬头看去,但见斜阳在天,芳草萋萋,一轮红日正一点一点地从天际隐去。
而*每天正是这个时候趴在窗户上面挥着手,念念有词。
“你看,太阳公公又要离开了……他明天才会再来呢……”
他不可遏止,哈哈哈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去,捧着肚子几乎蹲下去。
纵然他半生戎马,无论多么狡诈的敌人都经历过,可是,做梦也想不到是这样的情景。
纵然*是装疯卖傻,他也认了。
*的眼珠子又黑又亮,又带一点儿奇怪的蓝色,惊讶地问:“你笑什么?”
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上气不接下气:“*,你为什么跟太阳公公说再见?”
“我最喜欢太阳公公了……有太阳公公,就不冷……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