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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白痴难道要留在这里长期做食客了?
四周安静得出奇,就让她的呼吸声显得更加清晰,琅邪王蹲下身子,拉起一丝破布条,触手处,绝非是绫罗绸缎,只是很寻常的布料,甚至显得粗糙。
这是当地普通中下层人家少女的寻常衣着。
这少女就算不曾流离失所,但家境绝不会好。
一个刺客,不可能穿成这样。
难道她是装的?
他可不敢小觑太子的手段。据说太子府豢养了无数的死士,男女都有。
这个女子如果故意装疯卖傻,自己岂不是会很危险?
他自己处于为人所猜忌,刺客所暗杀的险境之中,加上多年征战,杀人无数,换在平时,这样的一个“嫌疑犯”,不管有无证据,立即杀了也就一了百了,宁愿错杀也不放过。
可现在面对这个白痴,却犹豫着下不去手。
女孩子翻一个身,悠悠醒转。
那时候,密室里已经多了一盏灯,不够亮,但足以看清楚女孩子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她睁开眼睛,满脸通红,忽然嚷嚷起来:“好热……我好热……热死了……”
琅邪王脸上笑容掠过,手按在她的面颊上,看到她的脸红得就如一块发烫的鸡血石,就连眼珠子也慢慢地红起来。
“热……我热……”
她拼命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本能地,又紧紧地抱住他。
琅邪王待要挣脱,女孩子如八爪章鱼一般将他牢牢搂住,力道之大,一时竟无法挣脱。
而女孩子的手正搂在他脖子上,横竖之间,在脖子的大动脉上擦过。
那是人身上的死穴,如果真是刺客,这一下下去,十个琅邪王也完蛋了。
他心里一凛,生怕女子装疯却忽下杀手,正要运劲防备,掌心集聚了真气,待要发觉少女哪怕微小的异常,一掌就往天灵盖而去。
他的大掌落在她的天灵盖上了,可是,少女只是抱住他的腰肢,却不知该做什么了,手心的滚烫一直传到他的胸口,她的脸也一个劲地往他的胸膛上钻……
之前,他在甜汤里下了极其厉害的媚药,如果是皇太子圈养的刺客,一个精通*心经的间谍,那么她此时一定会本能地用极其高超的欢爱技巧将男人征服。
一个人的四肢可以撒谎,眼神可以撒谎,甚至心灵也可能撒谎――
但服用了媚药之后,那种本能决计撒不了谎。
尤其是有经验的女人,就如狮子尝到了血腥味之后,她只会竭尽全力展现她的手段。
但是,这个白痴显然根本不懂得这一套,甚至不明白如何才能缓解这样的痛苦。
因这媚药,双腿就蜷曲得更加的紧――
那时候,琅邪王几乎可以断定――
绝非什么女杀手。
皇太子的好色荒淫,众人皆知,很难想象,他培养的女杀手,能和他没有暧昧之情???
他寻思着,竟然久久无法判断。
她只是拼命地撕扯自己的衣服,到最后,破布条都没了,才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只紧紧地抱住了,疯狂地喘息。
浑身拼命地要求得解放,偏偏不得其所,连抚摸都不会,到后来,她一直在颤抖,手也开始死命拉扯自己的头发。
那种疼痛也缓解不了身上的痛苦,她再一次紧紧搂住琅邪王的腰肢。
琅邪王见势不妙,只见她的眼珠子也变得通红起来,如果再得不到发泄,一定会受到重创。
他本是被这陌生的女孩弄得心慌意乱,可是此时此刻却保持着极其强大的清醒,冷冷地看着她的表现。
他并非是柳下惠,更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只是想起那本心经。
琅邪王也几乎透不过气来,他忽然起身,一用力,狠狠地将她推开,女孩子重重地跌倒在地上,一个收势不住,歪着身子撞在坚硬的石窗上,惨呼一声就晕了过去。
琅邪王松一口气,也不再看她,捡起地上的心经大步走出去了。
守在门外的秦舞阳但见主子脸上有一点笑意,他怀疑自己看花了眼,急忙问道:“王爷,出什么事了?”
“没事。”
阳光再一次从屋子里照射进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
琅邪王睁开眼睛,舒展了一下四肢,看到躺在地上的女孩子也慢慢睁开眼睛。
她睁眼的时候很奇怪,先是睫毛一点一点地舒展开,就如早晨的一只新鲜的蝉,即将从泥土里破洞出来。
昨夜的疯狂和痛楚已经过去了,但是,也耗费了她全部的力气。
她的眼圈是乌黑的,疲倦得出奇,伸手揉着惺忪睡眼的时候,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药效已经过去了,一摸,额头上有一块包,隐隐地做疼。
也幸得琅邪王那一掌,若非是晕过去,她受创的程度一定更甚。
她坐起来,盘着腿,也不知防备,眼珠子睁得很大很大:“好饿……好饿……”
她每次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饿”,这也是她唯一能准确无误表达出来的意思。
可当目光落到对面一面巨大的菱花镜上时,她顿住了,惊奇地一跃而起,看着镜中的自己。
已经换了一身湖绿色的新衫子,月白色的底纹,闪闪发光的锦缎温柔而细腻,就连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也梳理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她看着对面的人影,做一个鬼脸;对面的女子也做一个鬼脸。
又伸手去摸一下,对方竟然也伸出手,仿佛要触摸的样子。
她大骇,如见鬼似的,转身就跑。
琅邪王伸出手,将她的腰肢环住。
她用手捂住脸,从他的肩窝下面看那一面巨大的琉璃镜子,又赶紧藏起来:“好可怕……有鬼……鬼……”
他呵呵笑起来:“那是你,不是鬼……,你没照过镜子吗?”
她抬起头,露出茫然的神色,喃喃自语:“镜子……镜子……”。
琅邪王知她奇怪的并非是镜子,而是镜子里奇怪的女子,一辈子没有穿过这样的锦衣,所以不认识是谁了。
“这是你……*,是你。你看,自己是不是很漂亮?”
她不知道名字,所以他干脆叫她“*”。
就如这世界上大多数的女人,最多是张氏,李氏,王氏……纵然名门闺秀好些也没大名,何况是一个白痴样的贫家女。
她怯怯地看着镜子,手伸出来,拉着身上的衣服,浣纱的少女,粗糙的麻衣,忽然变成了生平不曾见过的绫罗绸缎,无比的花容月貌。
。。。
………………………………
琅邪王是不是变了一个人?
摇曳之间,如梦似幻。
白痴也被这一场春梦给吓住了。
手也伸出去,抚摸在镜中人儿的面上,喃喃自语:“奇怪……真奇怪……”
琅邪王被她逗得笑起来,伸手拧了她的面颊:“奇怪什么?真是个小傻瓜……”
她靠在他怀里半晌,不看镜子了,又说一句:“你很暖和。”
琅邪王哈哈大笑,几乎从懂事起就开始使心机的人,第一次觉得如此无拘无束。
看来,聪明的人,要和白痴才能真正和谐相处。
他的声音温柔得出奇,将她的身子转一下,面向自己:“*,你想干什么?”
她的眼珠子又大又黑又明亮,没有一丝水意,干净纯粹得如一块黑色的水晶。
他的鼻尖几乎碰触到她的鼻尖上,甚至她嘴里香甜的糕点的残余也一个劲地往他嘴里钻。
这时候,她变得很干净,比一个刚出生的小婴儿还要干净。
琅邪王觉得嘴唇很干,嗓子也快要冒出烟来,舌尖一卷,舔在了她的唇上。
这一舔,简直一发不可收拾,少女特有的那种体香扑鼻而来,嘴唇就像最最上等的玫瑰,柔软极了。
他一低头,就覆盖在了她的红唇上。
有好一会儿,她透不过气来,身子不停地乱扭,终于挣脱了他的亲吻。
她完全意识不到即将发生什么,脸侧着,贴着他的脸,就连她的心跳,他也听得清清楚楚。
琅邪王生平女人无数,但从未有过如此奇怪的感觉,那是超脱*之外的一种怜惜的感觉――
小人儿就那么躺在地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双颊红得就像一只刚刚开始成熟的苹果。
她不懂。
一点也不懂得他将要干什么。
催花的辣手,软了下去。
他忽然不忍心,不知怎地,下不去手。
他低低头看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