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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也就是为何大家纷纷弹劾宦官,而皇帝就是不听的原因所在。
从客观的讲,在士族,外戚和宦官中,如果说从三者选一个作为自己的依靠对象,那宦官便是无疑的选择,自古以来,不管是士族阶级的强大还是外戚的强大,对皇帝来说都有可能会有篡位的风险,本朝的王莽便是一个外戚篡位的典型例子,至于官僚士族阶级篡位,那更是数不胜数。外戚可以做皇帝,官僚士族亦可当皇帝,而单单就是这宦官,说得难听点,那就是皇帝身上的虱子,没了皇帝,他便什么都不是。因此选择依靠宦官便是风险最小,而获益最高的统治方式了。
。。。。。。
卢植此时是全身心的把自己的精力投入到了庐江的治理建设当中,他本想着,既然不能通过自己的努力使天下老百姓都生活安心,那至少可以通过现有手中的权力,让庐江一郡的老百姓生活踏实。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卢植始终铭记在心,老百姓畏惧豪强地主,他把豪强地主给打压了;老百姓憎恨贪官污吏,他便把贪官污吏给整治了,老百姓指哪,他就打哪,一年多的时间里,庐江老百姓无人不念叨卢植的好,卢植对庐江老百姓也是产生了浓厚的感情,可就是因为卢植对老百姓太好了,得罪的人太多了,所以在这乌烟瘴气的政治环境中,卢植必须走。
可尽管如此,当庐江的百姓听闻卢植要走的时候,便都自发的集体坐在卢植的府邸门前,怎么说也不让卢植走,因为卢植在这治理的一年多时间,庐江百姓的生活是从未有过的幸福,卢植在,老百姓就安心,现如今卢植要走了,便死活不肯让他走,还更有甚者说要写万民表,上表朝廷,让皇帝不要调走卢植。
卢植哪里想走呀,可圣旨已下,就必须得走。卢植、刘备、刘德然那是好说歹说,嘴皮子也都快磨破了,才连哄带骗地答应他们自己上一份奏折,让皇上开恩,准许自己留下来,还告诉他们,今天时间也不早了,叫大家先回去,如果想来坐那明天再来也可以。老百姓听了卢植的话,便觉得长久在这里待下去也会影响卢植休息,便都陆陆续续的走了,走的时候还互相说道明天再来。卢植看着老百姓都走了,便立马让刘备刘德然收拾东西,当夜就离开了庐江郡。
出来送别的只有臻之和陈到两人,在这段时间里,也许是年龄相仿,也许是兴趣相投,刘备和陈到已经成为了好哥们,可刚刚认识了这哥们,此时却又要分别了,今日一别,来日是否还会相见呢。
对臻之来说,卢植在庐江郡的努力,他是一直看在眼里,在这动荡的政治生态中,能和卢植这样的人在一起搭班子,做一些自己希望做的,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他只觉得老天是如此的残忍,难得找到一个让他愿意为之真心效命之人,可却如此匆匆的让他们说道别。“臻功曹,我走了之后,庐江郡的百姓就交给你了,他们有困难的话,好好帮帮他们,在此别过。”
此时师徒三人坐在了马车上,可卢植还是不时地往回看一看,他实在是舍不得,这毕竟是自己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和心血去治理的地方,现在说走就走,哪里能够这么简单地去面对这个现实。他担心自己走后,下一任郡守会继续实施自己的惠民政策吗?自己走后豪强地主会变本加厉的剥削老百姓吗?自己走后贪官污吏会死灰复燃吗?谁知道呢,此时的卢植也许是伤透了心,竟然不由自主地留下了眼泪。
“老师,您哭了。”刘备见卢植闭着眼睛流着泪。
卢植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早在攻打南蛮的时候,为师就知道,这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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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东观校书
【悔婚】
苏双此时耷拉着脑袋坐在客厅,双手摊开在那儿,双腿挺直,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而苏雪就坐在苏双的对面,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客厅内寂静得可怕。
丁香看着这父女俩,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个事,于是端着一壶茶,走到苏双旁边,给苏双续上了水:“老爷,请用茶!”
苏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端正了坐姿,说道:“雪儿,爹爹自小就疼爱你,就如同稀世珍宝,把你捧在手心,怕你受伤,怕你难过,爹爹就想一直细心地保护着你,呵护着你,让你慢慢长大,这你也是知道的!”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前先年,你昏迷不醒,那段时间爹爹是各地找良医,希望把你给治好,看着一个又一个大夫信心满满地走进我们苏府,又看着一个又一个大夫摇着头走出苏府,你知道那段时间爹爹是怎么煎熬过来的吗,爹爹以为你是真的要永远离开我了,我好绝望啊!”说着说着,苏双的眼角已经留下了眼泪。
“后来碰到了一个道士,终于把你给治好,还说如若要永久根治,就必须要你去嵩山读书,爹爹答应啦,你离家那段时间,爹爹也是经常想你,为了照顾你,爹爹不惜停了家族产业,派人去嵩山脚下,爹爹为了什么,为的不就是怕你苦着累着受委屈嘛!”
苏雪用手绢擦拭着眼泪,说道:“这我都知道,我也明白爹爹的良苦用心,雪儿一直是记在心里的,可是雪儿就是不明白,爹爹为什么要将女儿托付给一个依附宦官的子弟,想我苏家世代为商,虽不是什么地位高贵之家,但也不是什么人见人唾弃的家庭呀,如今那宦官在朝廷为非作歹,干尽丧心病狂之事,天下百姓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你现在反而要将女儿嫁到一个和宦官保持密切关系的人家,你这不是要将女儿往火坑里推嘛!”
“哎~雪儿啊,你还是太年轻啦!”苏双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们苏家如今确实是有钱了,可是这钱再多又有什么用,苏府之所以有今天,那都是爹爹在外面受尽了委屈换来的,爹爹是看尽了那些官吏的冷嘲热讽,爹爹是到处捧着钱,拿热脸贴着人家的冷屁股,商人虽富,但不贵,爹爹在家里虽然是个老爷,但是一到外面,那就是个孙子,哪怕是一个芝麻大的官吏,他都瞧不起爹爹,爹爹受苦受累,受尽了委屈,受尽了这世态炎凉,爹爹受够啦,爹爹不想再被人瞧不起啦,你知道别人都说咱们家是什么吗?当官人的生钱狗!那些冠冕堂皇的官吏,爹爹是一直无微不至地伺候着他们,可只要有一点不到位,他们就会来咬我,爹爹难道不知道那段熲是一个什么东西吗?爹爹知道,可是爹爹更加知道人家是司隶校尉,是京官,只要你嫁到他家里,咱们苏家就会一飞冲天,一鸣惊人,从此没有人敢瞧不起咱们,咱们苏府从此也不再是商人,咱们是官僚啦!”
“难道面子对你来说真的就这么重要吗?你觉得这为非作歹的宦官还能够长久得了吗?”苏雪反问道。
“怎么长久不了,宦官在朝廷得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而是几百年了,他们和皇上是利益共同体,只要皇上在,宦官就不可能失势,只要皇上在一天,那宦官就可以兴盛一天,你想想看,皇上可能会没有吗?”苏双今日见女儿对世道如此不了解,今日竟破例教训起了女儿来:“刚才你和段德之间的聊天我也都听到了,我看你还是受你老师的影响太大了,你老师是站在士族阶级的,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如今和宦官作对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你明白吗,雪儿,我把你嫁给段公子,不是在害你,反而是在帮你,你嫁到他家,何愁吃穿,何愁被人轻视,段府和苏府的结合,那也是权钱的结合,以后我们苏府的人不管走到哪里,头都可以伸长三尺,这是何等光宗耀祖之事呀!”苏双用手背拍了拍另一只手的手掌说道。
“爹爹,苏雪对宦官势不两立,苏雪也绝对不会嫁给段德,爹爹还是死了这条攀龙附凤的心吧!”苏雪说完起身便走。
“你。。。。。。你放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爹爹,你回来!”苏双见女儿如此不理解自己,心都伤透了,他跳了起来,手指着苏雪骂道。
可苏雪心意已决,径直往外走去,也没有再理会苏双。
【东观】
这一次,师徒三人倒是很顺利地来到了洛阳,皇帝也没有再让卢植中途到别的地方任职,而是重新任命卢植担任议郎,与尚书杨赐、尚书刘宽、谏议大夫马日磾、议郎蔡邕一起在东观校勘儒学经典书籍,并参与续写《汉记》的工作。
东观,是东汉时期设立于都城洛阳南宫当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