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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林晓幽追问。
“大人不知为何在昨晚头痛欲裂,却不许咱们这些下人告诉夫人,今日一早更是晕了过去,还好黄师爷赶紧叫了大夫,如今开了药正吃着。”飞燕简单说了事情,林晓幽咬唇。
苏岩病了?
所以他昨日案子一结便关了门不理会人,也是因此?
“让我看看大人。”林晓幽沉吟半刻,指着呆呆立着的朱净澄对飞燕道:“这是今日一个案子的目击者,你先招待着,尸体张龙赵虎已经送去义庄。”
交代完毕,然后往苏岩房间走去。
“公子随我来。”飞燕看一眼朱净澄笑道。“先去洗脸。”
朱净澄拉着裤子,盯着林晓幽离去背影喃喃:“昨日你们大人头痛不告诉夫人,你们大人与夫人不住一起吗?”
飞燕并不知他身份,白他一眼道:“公子真是婆妈。”朱净澄本想发作,一想情势,立刻忍住了赔笑。“姑娘莫怪莫怪。”
推开门,一股浓浓药味弥漫了整个房间,帐幔被窗户中穿过的风带起,飘飘欲仙感觉油然而生。
床榻边,有吃过的药碗。
林晓幽轻轻走进去,看见果然苏岩躺在床榻之上睡着,面色苍白,呼吸却均匀,口中不时喃喃自语,似乎说一些胡话。
她凑过去,想听清楚。
“杜若!”一阵药香袭来,然后是慵懒而深沉的话音,她手被扣住,挣脱不得。
苏岩的脸猝然就贴在眼前,“你要怎样!”林晓幽心中大骇,印象中苏岩从未如此行事,虽然厌恶,但他一直是君子的,他怎么了?
她对上他眸子,这种眼神,只有在牛头山救助四姐那次见过,之后他一直是温文尔雅的。
牛头山!林晓幽脑中剧烈疼痛起来,似乎有什么不对起来,当时她说要止血剂,然后他就给了止血剂。
止血剂……
止血剂在药瓶上的标注是blood-hingformula!他知道,他那个时候是有法医知识的,苏岩母亲死亡的案子,他在公堂侃侃而谈,他的确是法医,可后来他变了,居然相信她的谎言,而将药箱给了她。
因为太高兴而忽略了这不可思议的行为,如果他是法医,怎么会将工具箱给她?前后显然是个悖论。
林晓幽的胸脯急速起伏,他不是失忆,不是失忆,在马车中本就该发现。
“杜若,你就是杜若……”苏岩贴地很近,嘴唇在她耳垂游走,危险逼近。“你说的对,剧情已改,危险未知,我不要死,所以要走剧情!”马车内一番话,叫他别无打算,剧情已变,要活,就要扭转回来。
他无比确定。
“你去死吧!”不知那里来的力气,林晓幽一脚踢在了苏岩的裤裆。
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惨叫,苏岩昏死过去。
………………………………
第三章 聊斋
“嗯,好姐姐,这鸡腿真香,真是比之天下第一厨沈万山的功夫还要好呢。”门外,朱净澄正咬着鸡腿美滋滋,眼睛眯成一条缝,边上是笑眯眯的飞燕。
“沈先生乃是大魏顶尖儿的厨师,飞燕哪里敢比。”不过这小公子真会说话,便知道是假话,也窝心。
瞧着他一身落魄模样,倒是颇有家教,待人和气,飞燕递给他一杯茶:“公子慢些吃,别噎着,若是还饿,我再给你拿。”
朱净澄乃是脂粉堆混大的,最是惯于讨女子欢心,晓得眼前女子已是不再抱有敌意,也不顾鼓鼓地一嘴肉,道:“姑娘真是好人。”
他模样纯良,眉目又是像极了他那宠妃母后,擦干净之后倒是十分俊俏,飞燕脸色微微一红:“公子多礼了。”
朱净澄习惯性凑过前去要再说些什么体己话儿讨欢心,背部却被人猛然一撞,他虽是娇生惯养,但自打小受过一次暗害之后,他的母亲俪妃便给他请了个师傅,教习武术知识,他是会些许拳脚的。
下意识便反手一捉,掌心聚力就要施展。
“好软!”他呆住,低头,触感好像不对。“居然比翠红楼的清尘还要大。”大概糊涂了,居然脱口而出。
“啪!”一个巴掌,朱同学脸上出现了红艳艳娇花般的掌印。
“你你你你你……干嘛打我!!”指着林晓幽朱净澄说不说话来,脸都忘记捂,他冤啊!“我又不是故意的!”他辩解。
“不是故意你手怎么还放着!”林晓幽也是气疯了,刚被一个种-马男阴完,怒气冲冲跑出来,现在又来一个,手一甩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脚一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若朱同学不幸,皇族不幸,大魏不幸,独苗啊。
看着气冲冲离开的林晓幽,朱净澄看了一眼滚在不远处的脏兮兮的鸡腿,又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飞燕,颤声道:“好姐姐,帮我一下……”
他站不起来了。
飞燕居高临下冷笑:“翠红楼的清尘可以帮你。”扬长而去。
朱净澄举目望天欲哭无泪:“……”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啊,真不该不听师傅的话,悔之晚矣,悔之晚矣。
苏岩醒过来时候已是傍晚,想起刚才发生之事,他气息不稳起来,这女人,居然敢……踢他。
起身活动一下发觉没有大碍,他刚张口喊人问问情况,却闻见一股香味,抬眼便见到窗户前的案几上摆着一碗面条。
“咕噜噜。”肚子响了,装病之后他为了增加真实性也没吃东西,之前与林晓幽一番折腾还被踢了一脚,体力消耗不少,如今他的确饿了,走过去端起就要吃,却发现没有筷子。
碗下却压着一张纸条,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气死。
“种-马苏大人,见条如见人:想必你饿了吧,这碗面不是给你吃的,是引起你注意的,里面放了泻药,你若不惧,也可以吃。另外,我此时人在义庄验尸,速来,有事。――杜若。”
碰!
苏岩拳头垂向桌子,这女人,语气嚣张也就算了,留言条格式还是错的,简直是……不可理喻。
也好,既然败露,就一破到底,她既然邀约,必然有事,那便去会一会,看谁厉害。
随意买了几个炒饼,苏岩赶到和泉县属义庄,已是晚上,义庄安静,院落中挂着白色灯笼,还有纸钱零落,有些寒颤人。
推开院门,就看到头顶聊斋俩个白色大字,这是林晓幽改的,说仵作验尸,乃是与尸体对话,聊天,故而此处可谓聊天的场所,是为聊斋,想必尸体也会高兴,感觉受到尊重。
高兴个屁,恶趣味的女人,苏岩摇头,然后深呼吸:“有人吗?”
此处偏僻,背后是山,回音传来,感觉扬起阴风阵阵。
“来啦,苏大人终于来啦!夫人都验尸许久,大人可要赔罪咯。”一个小小影子提着一盏灯笼走来,口中打趣儿,他叫二狗子,乃是某次晕倒在衙门口被那女人捡回来的乞丐,无父无母,唯胆子颇大,恰好当时看守义庄的老头死了,就将他临时替上,也算是给口饭吃。
二狗人勤快,性子稳重,胆子也大,这种人阳气足,看守义庄最适合不过,除了横死的人,义庄中也有许多因为某些原因不能立刻送回家安葬的人,家人便付些钱将它们暂时安置在义庄中,等待时机。
二狗子颇勤快,将那些人打理很好,梳妆打扮,居然无师自通。
林晓幽都有些想收他为徒了。
“夫人何在?”苏岩眼睛飘向内室,发觉屋子里黑黝黝的,这女人不会使诈吧?他皱眉。
“灯油用光了,夫人在添呢。”二狗子提着白灯笼过来,“大人随我来……”果然话音未落,屋内亮起一点灯光,渐渐光点多了,然后一道影子出现在白纸胡成的窗户上,果然像是古代聊斋里的鬼影。
“聊斋这名字起地极好,啊?夫人!半夜验尸,真是合衬。”一开门,就听见苏岩带着鄙视的揶揄,他是生气吧?林晓幽不理会挑衅,低头注视着尸体,道:“同行之间,苏大人你飙演技有意思吗,这次是失忆,下次是不是失明啊?”
此时二狗子已去守门,苏岩关好门,缓步靠近林晓幽,神色晦暗:“是吗,那么杜小姐想必很有经验,所以瞒不过啊,看来还是杜小姐演技好,又懂行道,那么能不能说一说为何要与我夜会义庄啊,杜小姐平白无故拖一具尸体回来,当真是正义感十足。”
林晓幽嗤笑:“这事儿发生在和泉,若我不管,自然会被人发现,到时候一样要管,苏大人大学不会白读了吧,难道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