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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相像的地方。
不像爹不像娘的孩子也不少,当时都只是开开玩笑而已。
然而,自己对数字那天生的敏感,没有遗传基因,却是不可想像的。
大脑疯狂地燃烧着,以至于他忘记了,手中正死死地揪着半空中的臭老娘们呢。这会儿,老娘们被卡得已经直翻白眼,满脸胀成猪肝色,又渐渐变暗变黑,眼见只有进的气,没了出的气。
刚才被扇翻在地的赖二麻子,爬起身用出了吃奶的力气,掰着赵诚手臂,满心想救他小姨下来,然而,赵诚的力气竟然是如此之大,休想撼动半分。就算他全身挂在赵诚臂上,那条铁臂竟然也不弯半分。
情急之下,赖二麻子贴着赵诚耳朵大吼:“你问问王佩呀,她知道这事的,她爸亲自做的化验,你快问吧。”
“扑通”!
赵诚手一松,老娘们一屁股给摔到了地上,他像个机器人般,慢慢慢慢地转过身,各种稀奇古怪的表情,把整张脸都扭曲,双眼带着求救般的眼神,哀求地望着王佩,满心指望佩姐摇个头,说声不字。
门口,急匆匆跑进两个人,是王佩的父母,他们听到风声紧急赶来。
凝望着赵诚充满哀求的眼神,王佩痛苦地点了点头,伸手捂住脸啜泣起来。
赵诚的目光猛然间跳动了下,里面所有希望的火苗,即将熄灭,他赶紧将目光转向了王医师,嘴唇剧烈地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只见嘴唇在动,声音全无。
多希望王医师摇一下头啊,然而王医师也只是怔怔地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赵诚身子左右摇晃几下,脸色转眼间变得惨白惨白,从嘴角,渗出缕缕血丝,一个趔趄,“哇”地吐出大口的血,又支撑着,努力地抬起头,朝王医师投来了哀求的目光。
王医师夫妻俩赶紧上前,卡人中、灌开水、揉心口,终于使全身僵硬的赵诚,略略恢复了元气。
“叔……”赵诚气若游丝,“告诉我,血型的事。”
王医师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哇……”又是一口鲜血,然而赵诚还是顽强地撑住自己,努力地抬起了头,声音变得重了些,“叔,你必须告诉我,我跟我娘的血型,有没有血缘关系。”
两行泪,从王医师紧闭的双目中渗出,他痛苦地摇了摇头:“你不是……他们的孩子。”
“啊……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赵诚仰天发出怒吼,鲜血顺着话音直喷高空。
“咚”!
他眼前突然发黑,一头栽倒在地。
………………………………
第107章 赵诚失踪了
几天后。
赵诚从县医院病房失踪了,从王佩家人重重的监护中,失踪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几天前,他是被急救车送进医院的,幸亏只是急怒攻心引发某些脏器功能紊乱,没有别的障碍。
血型之谜,由王医师在他清醒时,亲自给解开了。
娘的骨髓移植手术,是王医师配合他老师做的。手术前,王医师亲手娘俩抽了血,亲自去化验室化验,然而,几分钟就可知道结果的化验,王医师却在化验室呆了半个多小时。
出来时,他脸上挤着笑容,以配对不成功为由,淡淡地打发了这对母子。
赵诚和母亲,丝毫也没感觉到任何意外,还以为化验必须要花这么长时间。
王医师的脸色却愈发严峻了,紧急打电话给县医院血液中心,也就是赖二小姨,让她马上提供赵诚父亲的血型档案。
历史数据马上传来,王医师颓然倒在了座位上,赵诚的血型是o型,他父母的血型都是ab型,也就是说,这种血型的父母,绝对不可能生出o型的后代。
此后两个月,他一直奔波在赵家村、县医院、省医院之间,从赵家家中翻出存留的赵诚父亲遗物,提取了dna样本,一半留在县医院自己化验、或让赖二小姨帮助化验,另一半委托省医院的专家化验,整世界忙碌着,希望从中找出赵诚父亲不是ab型血的证据。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所有的化验都证明,赵诚父母就是ab型血。
他告诉给了女儿,希望让女儿在合适的机会,找赵诚侧面谈谈,问问他清不清楚自己的身世的事。而王佩误以为,赵诚在省医院跟母亲作骨髓配对时,已经知晓了此事,父亲只是想通过她跟赵诚明说而已。
赵诚在网吧闹得满城风雨,又被急救车送入医院的事,自然传到了他娘耳里,她拖着初愈的病体,在保姆陪同下,一路抹着眼泪赶到了医院,手里,紧紧攥着个小盒子。
“娘,他们说的,不是真的,在骗我,在骗我对不对……”赵诚扑进母亲怀中放声痛哭。
母亲抹干眼泪,把所有人请出病房,打开了那个盒子:“儿啊,诚儿啊,娘是该跟你讲实话了。瞒了你20年,娘整日琢磨着怎么跟你开这个口,现在,你应该去找亲生父母了。”
盒子里,是个金质挂件,一把小剑,像个十架般大小。
记忆被打开,20年前的痛苦往事,缓缓从娘的口中流出……
那是一个夜幕初上的秋天,粤省惠舟市某个外来人员云集的村子,有个出租屋内传出轻声痛哭声。
这个哭泣的男人,就是赵诚后来的养父。他跟妻子来这儿打工几年,妻子怀孕后今天临盆,为了省钱,他们请了土医生前来接生。
不料,接生时发生意外,好不容易保住孕妇性命,孩子被取出时却已经气息全无。
老实巴交的农民工,刚刚把死亡的孩子穿戴整齐,裹上代表死亡的白布,帖了各种符咒,放在脚边,准备上山挖了坑埋掉亲生儿子,他倚着门框,不禁泪流满面,伤心欲绝,。
对面小山,突然传来“啪啪”的枪响声。
这个村周转治安形势非常糟糕,常有黑帮为争抢地盘、利益而大打出手事件发生。
没多久,村子里跑进个全身被鲜血浸透的男子,怀里死死地护着个没出生多久的婴儿。婴儿倒也乖,不哭不闹,瞪大着两只圆眼,静静地观察着这个世界的凶残。
追兵,离那个男子也就百米开外,幸好各种违章建筑满村都是,阻挡了追兵视线。
男子踉跄着眼见不支,跑过农民工租住房时,一眼见到了放在地上的死婴。农民工神情木然地站着,无视眼前的任何危险。
“死……死了?”男子大口喘着粗气,吃力地问。
农民工木然地点点头。
男子疾步上前,将怀中婴儿塞进农民工手中,又掏出只盒子递到了农民工手中,正想开口说些什么,身后几十米拐弯处,却传来杂乱而急迫的脚步声。
什么也不能说了,否则开口就会让追兵听到。
男子朝农民工跪地拜了拜,弯腰抱起地上的死婴,随即将农民工狠命推进了屋里,自己则朝山上没命般狂奔。
追兵狂奔而去,没多久,山上枪声响作一团,越来越远……
嘈杂声落,农民发细细端详着这个婴儿,眉清目秀,透着灵气。婴儿服内,塞着张纸条,上面写着婴儿的名字:赵诚。
农民工夫妇自然无比喜欢,因为他也姓赵。
……
母亲讲完,赵诚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花板,仿佛这故事与他无关似的。
“诚儿,这就是你,是被一个男人抱来的,娘也不知道,你到底来自何方,亲生父母是谁。这盒子,是你的唯一线索。去吧,孩儿,去找你亲身父母。”
赵诚摇了摇头,眼睛顺着两侧而下,却依旧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花板。他心中,娘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娘长长地叹了口气:“唉,若是你爹还活着,他起码会告诉你,那个男的长什么模样。可惜,我们怕被追杀,连夜就逃了回来。就把你,当成了自己亲生儿子。村里人谁也没告诉,娘也没多问你爹,那个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短命的爹,偏偏又在回来3年后,被野猪撞死喽。”
“别那么埋汰爹。”赵诚突然轻声喊道,他心中,爹就是他亲生的爹。
娘轻轻地抱住了他的头,这才发现,这么长时间了,赵诚呆望着天花板的眼睛,居然连动都没动过。
“诚儿啊,去找吧,说不定你亲生爹娘都还活着,你想想,他们想儿子,该想得有多痛苦。去吧,诚儿,去找吧,找到了,来通知声娘,娘会高兴的。”
赵诚的眼睛,终于眨了一下,眼泪又顺眶而下,喃喃地自问:“他们,会想我吗?娘,他们为什么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