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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刚才的打听呢;是不是表现得过份的好奇了?怪不得元白不肯说;原来是怕伤害到我。
话说;貌似姐的自尊心没那么容易受伤吧?怎么说江城雪也是个大美人呢。
“嗯;嗯。”初初也学着清平的样子;看不出喜怒哀乐;不冷淡也不热心。语气平常;礼貌有加:”你想说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若烟的模样吗?她就象画中人;就象画家的想象;现实中没有她那样美的。她令一切女人嫉妒。”
初初不爱听了:“你说的一切女人也包括我吗?”
清平沉默了;半晌道:“你在一切女人之外。”
还好他这么回答了;要不然;她真要气死了。
梅若烟所在的翠缕庵;在三百里以外;三人加紧行程;半天也就到了;妙山翠缕庵;在过去的五年里不断地出现在清平的脑海中;他想象着这些美丽的名字;虚构着它们的图画。今天终于见到了;风尘仆仆地来了。
妙山上全是枫树;和这个时节盛开的片片鲜花;山谷中有铁索桥;下面是山涧。铁索桥悠悠晃晃;看着下面无底深渊;甚为恐怖。人若掉下去;恐怕连尸骨都找不着。
元白怕初初害怕:“七嫂;我拉着你。”他伸出一只古铜色的大手。如果一只小手靠上去;应该是无比安心的;他的手仿佛比这铁索桥还有承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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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梅若烟
到了寺院门口;只见高高的门槛内扶门偎立一个羸弱美丽的尼姑;清平走在前面;见了她三人都停了脚步;清平站在台阶上;象穿越时空般地凝望着她;她亦含泪望着清平。
两人相视良久;这尼姑才语音轻颤;柔弱地唤了声:“表哥;你可来了。我以为你都把我忘了。”
清平两行清泪流出;和她之间的那几步是那么漫长;象经过长途跋涉才来到她面前;执住她手;泪眼相顾;无话可说。
“我怎么可能把你忘了;这些年我一刻也没有忘记过你。”
“表哥。’梅若烟伏在他肩上痛哭。
“我真不知道我们还能再见面。我也不敢想我还存在于你的心里。表哥;能见你一面;死也满足了;至少我知道是有人爱着我的;并不是所有人都放弃了我。”
“表哥今日见面;就算我们再度分别;我也无怨无悔;”
清平柔声道:“怎么会分别呢;今天我就是来带你走的。”
若烟抹着眼泪:“带我走?你要带我去哪里?”
清平回过头望着身后的初初和元白;然后又对她道:“去上岛国;元白都已经给安排好了。”
这时若烟才注意清平身后的两个人;她看见元白;亲热地唤了一声;然后就望着初初;入目三分地打量着;她柔弱地笑对清平道:“这位姑娘是谁?”
清平从来没想到跟梅若烟介绍初初的开场白怎么说;他看了一眼初初;极不自然地道:“她是江城雪。”
只告诉了一个名字;等于什么也没说;元白也看出来;清平不知道怎么跟若烟解释;若烟是个非常敏感的人;说了怕她误会。
元白一下子握住初初的手;道:“她是帮你们忙的人;若不是她;你跟七哥就见不到面了。”
初初这时才从他们深情见面的场景中醒过来;也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被那个有力的大手攥住了。
清平狠狠地盯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薄嘴唇显得有些苍白。目光寒冷;然后干脆地一带而过。
若烟从清平身边走开;步履轻盈地来到初初面前;边打量着她;边施了一礼;优雅笑道:“姑娘是我们的恩人;若烟在这里谢过了。”
“元白;你和城雪先进客房里坐坐;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们;先喝点清茶淡点;休息休息。”
元白道:“梅姐姐;你和七哥已经见面了;咱们时间有限;不如你先收拾一下;我送你和七哥坐船走吧;上岛国那边有人接应你们。”
梅若烟不慌不忙地道:“我知道元白你从来都想事周到;办事果断;别看我刚离府时;你还不大;但那时我就知道;你长大以后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元白谦逊笑道:“想不到梅姐姐对我印象这么好;评价这么高;看来我带七哥来见你没有错。’
几人都笑了;他一直握着初初的手;仿佛怕她跑了似的;也仿佛她的三魂六魄不全了;他不攥着她;她就会无知无觉地乱走。
自从元白握着她的手;初初就觉得清平看她的眼神很冰冷。难道你就可以跟你的旧****情话;深情相顾;定情一生;就容不得别人握我手一下吗?何况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也没把我当做你的什么人;充其量就象元白讲的那样;我不过是一个帮忙的人而已。
若烟柔声道:“快别都在外面站着了;都跟我进去;有事慢慢商量。”
翻过这座山就是与上岛国的绿江河岸;反正时间还有;容她时间整理。就跟着她绕过正殿;来到后面尼姑的居处;都是些低矮的瓦房。窗户是朱红木栏后面镶的玻璃。一框框的木栏阻碍着人的视线。
一处简洁的房间;里面简单到只有一床;床上灰白一褥;整齐地叠着一被;被上放着一枕。窗前放着一小旧的木桌;上面只一饮水竹筒。连个衣柜也无;墙上挂着两件旧僧衣;一个斗笠;床下两双旧僧鞋;连个镜子也没有;不用提烟脂水粉了。
大家无处坐;只好都坐在床上;梅若烟窘迫道:“还说让你们进来;都没有招待你们的东西。你们等一下;我去去就回。”
她刚一出门;只听她唤道:“封师姐;你可回来了;我正要找你呢。”
那人关心道:“什么事?”
梅若烟低声道:‘问你借点东西;招待客人。”
两个人走远了一些;只听那人惊讶问道:“真的来了?”
只听到远远的开门声;再听不到别的了。
元白看着这一目了然的陋室;心里叹道;怪不得她不着急;有什么可收拾的;简直可以说拿起脚来就走。这里的东西;连一钱银子也不值;顶多十几个大子儿。
初初更是感叹;虽然同是出家;这里怎么跟宽敞高贵的端木清平的僧房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端木清平公是沉静;可能他以为;什么样的地方也没什么区别;不过都是修心而已。看样子;即使他住在这里也会安之若素。
木门吱地一响;瘦弱的若烟端着许多茶点来了;另一个尼姑端着茶壶茶杯进来。她体格健壮;皮肤很白;她五短身材;浓眉大眼;也很好看。
她放下托盘;面带微笑地双手一合:“各位施主好。明心终于把你们盼来了。”她转而对清平道:“这位就是七爷吧。明心等你很久了;今天你能来我真替她高兴。”
清平站了起来;双手合什:“感谢您多年来对明心的照顾;请问师妹法号?”
这人道:“贫尼法号微不挂齿;以后就请七爷善待明心吧;贫尼告辞了。’
这尼姑出去;若烟道:“她法号静和;这些年多亏她照顾了。这些东西也都是她的。”
精美的茶具;上等的好茶;精致的点心;都来自一个尼姑?为什么她有这么多好东西;而梅若烟却徒有四壁?
梅若烟笑道:“她家巨富;她是京城第一银庄封树的女儿;她俗名叫封静萱;法号静和;是我入寺第二年来的。我们一见如故;这些年她照顾我许多;每年她爹都会捐很多钱给寺里;她的吃穿用度也都是她爹供应着;自然没有差的;因此我也得她许多接济。”
初初道:“既然有她接济;你这里怎么还这样呢?”
梅若烟抽抽搭搭地喘出一口气;凄然地望着清平;道:“这就要问太太了;五年前送我来的人吩咐住持;说我是来赎罪的;要我吃穿用度一切从简;参照苦行僧的样子。”
“我的吃穿用度每天都有人看着;就算静和想接济我也无从下手;只能是背地里;送我些点心;生病时给我抓药;这就已经足够了。自打今年不象每年那么严了;我想太太准是也没那么多耐性儿了。”
元白愤然道:“没想到母亲这么过份;梅姐姐真是苦了你了。”
梅若烟柔声道:“那没有什么。”
“登上这座山的山顶就能看到很美的绿江;你和江姑娘不去看看风景么;你们轻易不来这里?”
这既是让他们看风景;也是她想和清平单独说话的意思。元白明白;拉着初初就告辞了;登妙山去。
妙山并不巍峨;但是风景秀美;轮廓柔和;这正是让人抒情的好地方。顺着通向山顶的羊肠石阶攀登;走得大汗淋漓;也听不见初初说一句话。
汗水在脸上痛快地流着;可是她不断地吸鼻子;象感冒一样。
元白停下脚步看她:“你哭了?”
初初抹着脸;强笑道:“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