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瓮气地道:“我没说你占了我的便宜;但是你让我配合的事;我尽量做吧;总之别象昨天那么过份就行。”
    看来他还不领情,这个呆和尚,啊,这么呆傻可怎么好?
    “过份?怎么过份了;谁做了过份的事?是我还是他们,说清楚,不说清楚我不依,”
    清平老实答道:“是她们。”
    初初心道,这还差不多,你要说姑奶奶我过份,姑奶奶我就不陪你玩了。
    看他仍在那里较劲,初初笑道:“你不能把底线放低点吗?底线提那么高;谁也迈不过去了。你那是和尚标准,难道见了你若烟妹妹,也是一句阿弥陀佛?她再应你一句阿弥陀佛,你们开佛堂算了。”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清平又是一笑,他无比俊美的脸微微一漾,她就心潮澎湃了。从没见过男人的脸可以这么耐看,这么迷人。初初望着他,一阵走神。
    其实此时的江城雪,才是最迷人的。她忘了她拥有绝世的外表。她忽然回过神来。
    也不能白帮他;除了赚点劳务费外;拿他当个仆人倒不错;让王子给自己当仆人;那种优越感应该是可以藐视天下了。
    比如让他倒个洗脸水;通通头发;拿个衣服;拎个鞋;吃饭时递个碗;盛个汤;端茶倒水;摆点心;凡事她贴身的事;都交给他;不用丫环;这保姆高级吧?
    他能干吗?他会伺候人吗?把‘吗’字去掉;就是能;而且会。他听话;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永远不发脾气。他在寺院中生活五年;什么都是自己自理;所以他也会做。而且他做得非常好。不象丫环们;干什么没有品味;他是极其讲究的;比如叠被子;叠衣服;棱是棱;角是角;平平整整;就象部队里那样。
    他懂得茶道;沏出的茶非同一般;他一直吃素;他的素食做得也极为可口;外形美观;器具精致。
    他爱干净;屋里摆设自成格套;他话不多;多半时间都在看书;有时候也去伺弄花草;但多半时间都在看经文。
    一进屋;那种干净的香气;书卷气;他的书生气;把初初紧紧包围起来;床榻铺得平平整整;一丝不乱;被子枕头整整齐齐;床帐人字形挂起;若不是每天睡在这里;她真怀疑没有人睡过。一切都是新的;没有痕迹。
    他穿着飘逸的白纱衫儿;领口;袖子;下摆;绣着盘枝的白梅;他萧洒英俊的坐姿;全神惯注地读书;那种浓香的书卷气;真是令人赏心悦目;心驰神摇。
    他一句都没有提梅若烟;可真沉得住气;不过刚到府里;还没有机会。
    他跟在寺院里没什么两样;终日读书;虽然不坐禅了;但足不出户。欧阳夫人让他们每日三餐过去吃。有时和几位奶奶;有时和子明;元白。
    清平凡事出于礼貌有问必答;从来不多说话;虽然他不热情;但短时间内;欧阳夫人已经很满足了。
    三奶奶在一旁;有点阴阳怪气:“七弟;洞房花烛夜过得如何啊?”
    清平马上警觉起来;紧张地看着初初;他最怕应付这样的话;他不会说。
    初初笑道:“三嫂;这个你也问;清平脸皮儿薄;最怕你了。”
    三奶奶冷笑了一声:“是吗?什么事;清平应付不来的;你能应付;不是也很好吗?”
    初初听她话里有话;来者不善;象是她看出些什么;便笑了一声:“我初到府里;什么都不懂;我能应付什么了。三嫂真爱说笑话。”
    三奶奶笑道:“是吗;我是爱开玩笑;可是我却不开天大的玩笑。”她又哈哈地笑了几声。
    欧阳夫人听到她那尖锐的笑声直皱眉:“思瑜;玩笑差不多得了,他们新婚,涉世未深,会说什么?”
    三奶奶尖尖地拉长音:“是,思瑜记下了。”
    “太太;我还有些事;先走了;你们慢用。”
    三奶奶叫武思瑜;是金鼎国三号大将军武思威的妹妹。她家世高;相貌好;又聪明;所以在府里气焰很盛;说起话来肆无忌惮;毫不避讳。
    她一走;就剩下欧阳夫人;清平和初初。欧阳夫人就命丫环关上门;三个人到后堂去;丫环重又摆上水果;茶点。
    今天的欧阳夫人穿着淡雅;不似平时那般华丽;就显得有几分亲和力;她眼角有些皱纹,比同龄人显得老。他们金鼎国的人普遍年轻。三十岁就象二十岁。
    但欧阳夫人确实要老许多。
    她温柔地看着清平;全没了平时的暴戾;初初知道她有话要说。清平一直显得很平静;她给他们倒茶水;拿水果;显得很高兴。初初则有些受宠若惊。
    她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仿佛很难开头;欧阳夫人有点不象平时的她了;她变得多愁善感,可能女人到老了,最需要的是儿子,儿子毕竟是依靠。
    她语重心长:“清平;城雪;你们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几年吗?到现在我都不敢想;清平能坐在我身旁;五年啊;清平;你离开我五年。”
    她忽然语音哽咽;掉了几点眼泪;初初有些慌了;忙站起来;她摆手叫她坐下。她接着道:“清平;我知道我这些年越来越残酷;心肠越来越硬;我知道你对我没有好感。应该说你恨我。为娘不怕被你恨。清平;你父亲有九个儿子;有六个都比你年长;你父亲有九个;可是我只有三个;清平啊;你是我的儿子;你是我的长子。”
    “自嫁给你父王;第八年我才生下你;我以为我不能生育了;你父王的小妾们一个接一个地生;我这个正室几乎成了摆设;成了笑柄。你父王冷落我;那种滋味太难熬了。”
    “若不是你外公是当朝国相;你父王恐怕早把我休了。我很爱你父王;每天都过得小心冀冀;恐怕引起他的不快。但我知道没有儿子是不行的。你周姨娘;苏姨娘;谁会把我放在眼里。当着我的面;肆无忌惮地和你父王调笑。就当我不存在;我觉得我的脸已经被他们踩在脚下了。”
    “可怜上苍眷顾第八年我终于有了孩子;而且是个儿子;我高兴得发了疯;我终于有儿子了;我终于可以活得扬眉吐气了。”
    “我的儿子;自然跟她们的儿子是不一样的;所以她们的儿子都叫一个字;而我的儿子都是两个字;清平;子明;元白。”
    “我要让她们明白;什么是嫡;什么是庶。”
    “清平;我的心情你能理解吗?”
    端木清平道:“母亲心高气傲;只许赢;不许败;所以我能理解。”
    欧阳夫人沧桑道:”你能理解就好。清平;说了这么多;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端木清平忽然站起来;双手合什;虔诚道:“我明白。”
    “城雪;我们走吧。”
    初初听了半天没听明白;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到了外面;端木清平大步地走着;初初追了上去;拉着他的袖子:”端木清平;你明白什么了?”
    “没什么;”
    “你到底明白什么了;快说呀?”
    端木清平忽然停住脚步;回顾道:“这府里还能有什么?除了名;功;利还能有些什么?”
    “城雪;也许我不够聪明;也许我不够执着;时过境迁我以为什么都会变的;没想到什么都没有变;还和原来一样。”
    “我很后悔因为想见若烟;来到这里;再踏进这座府门;城雪;若不是你;这里我一分一秒
    “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啊。
    回到自家屋里;端木清平才把这里边的事情讲给初初听。
    原来金鼎国的王爷都是世袭的;老王爷到了六十三岁就得退位;世袭给新王爷;这新王爷一般由长子继承;长子又分嫡长子和庶长子。嫡长子大于庶长子由嫡长子继承;但如果嫡长子小于庶长子;那么嫡长子必须得有子嗣才能继承。
    眼下端木睿博马上就六十三了;如果端木清平没有子嗣;按照金鼎国的律令;就得由庶长子端木成继承。端木成是周姨娘所生。他很早结婚;已经有四个儿子了。
    如果他继承王位;周姨娘自然而然地就成了王太妃;欧阳夫人就得退居其后。
    所以欧阳夫人已经是兵临城下;四面楚歌了;胜败只在一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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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章 似真似假
    怪不得欧阳夫人脾气那么暴躁;怪不得她之前对初初说那么多恩威并施的话;原来已是迫在眉睫。
    也怪她自己;当初若是同意梅若烟跟清平好;那她现在也不必着这样的急了。真是作茧自缚。
    那次家宴上;初初见过端木睿博的几个姨太太;都是徐娘半老;薄有几分姿色;虽然年纪都不小了;但都还十分卖力地讨好端木睿博。整整一顿饭;端木睿博好象都没跟欧阳夫人说过一句话。虽然欧阳夫人很强势;但总显是孤家寡人;孤军奋战的架式。
    若不是欧阳夫人强势;不用说别人;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