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麝月只赔笑道:“王后高洁,母仪天下,是麝月万所不能及。”
“你确实不能及,可你也莫要怪了王,谁叫……你是汉女呢?”天薇声音轻轻的,笑容暖暖的,丝毫看不出一点异样。
可麝月就是觉得心里怪怪的,这话多少有些刺耳,却说有意也行,无意也可。
也许是自己多心了。
“好了,我只是希望你我心中都无芥蒂,可以和睦相处。”天薇道。
麝月恭顺点头:“还要多谢王后有这份容人之心。”
天薇笑道:“等会儿,也去见见我的陪嫁侍姬,你我姐妹三人,日后还要好好相处,共佐我樊域之主。”
她说起话来落落大方,纵使麝月不怎么想,却也还是要去见的。
天薇拉着她的手,与她去见陪嫁侍姬——戈兰。
戈兰所居偏殿在她之下,麝月觉得戈兰心里定然十分介意。
这也是她当时考虑不周,不然她住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只要可以跟玄澈在一起。
戈兰见二人前来,向天薇施礼:“王后。”
又看一眼麝月:“这位是……”
“这是麝月姑娘,想必你也听过。”天薇和蔼的介绍。
戈兰神色一滞,随即涩然笑道:“当然听过,大名鼎鼎的麝月姑娘,樊域上下谁人不晓呢?”
戈兰一身明黄色缎子,令她更显得娇俏可爱,她腰身完美,玲珑有致,果然是歌舞的好料子。
麝月道:“见过姑娘。”
“可不敢,听闻这上上下下的,也都要尊称你一声姑娘,若是姑娘不弃便叫我一声戈兰已是抬举。”
“戈兰。”
戈兰的话中带刺,天薇连忙打断了:“不可对姑娘无礼。”
戈兰不再说话,麝月觉得尴尬道:“戈兰姑娘想必累了,我便先回了。”
麝月转身要走,戈兰亦故意错身撞了麝月一下,麝月措手不及,向旁边一扶,一盏琉璃灯落地,“啪”一声摔成碎片。
麝月忙道:“对不起。”
戈兰却脸色惨白:“这……这……王后……”
她说着,竟跪倒在地:“王后,你可看见了,这不是戈兰所为啊。”
天薇亦是变了脸色:“这,这是御赐琉璃灯,大婚当日一共两盏,一盏在我那,一盏给侍姬,琉璃灯碎,视为不祥,是死罪啊。”
麝月一怔,看着那碎了一地的晶莹碎片。
“何事喧闹?”
此时,玄澈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铃兰,想必是铃兰见天薇带她出来,心里紧张去通知了玄澈。
玄澈看一眼琉璃灯,也是一惊,又看一眼跪着的戈兰。
“为何打碎琉璃灯?”玄澈微怒。
戈兰忙道:“这……请王恕罪,戈兰无意得罪麝月姑娘。”
玄澈看向麝月,麝月不语,戈兰之意,是得罪了她,才打碎了琉璃灯?
天薇见状忙道:“戈兰,胡说什么?”
她走到玄澈面前微笑温柔:“王,不要听戈兰夸大其词,什么得罪不得罪,只是……麝月姑娘不小心罢了。”
她话说得得体,可眼神却有意无意的弱弱低下。
麝月忽然觉得可笑,她明白了,这也许不过是主仆俩设计的一场好戏,天薇扮演高贵大方的王后,戈兰扮演柔弱可人的女子,但实际上,不过是要让她在玄澈面前难堪。
麝月苦笑:“是我不小心打碎的,若是王要问罪,的确不关戈兰姑娘的事。”
“什么罪不罪的?”天薇走过去,抚着麝月的手,“姑娘,戈兰不懂事,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天薇说着,怯懦的看一眼玄澈,又急忙低下眼睛。
麝月当真佩服她,她这幅样子就好像迫不得已,又包容大度。
怪只怪她轻信了天薇的和善。
麝月低身行礼:“奴婢先行告退。”
麝月转身出门,没有看玄澈一眼,她不知为何,是不敢看他的眼睛吗?是怕在他的眼里看到一丝一点的怀疑,而伤心吗?她不知道。
铃兰跟着她出来,急急的追上她:“姑娘,是不是奴婢不该叫王来?”
麝月摇头:“不是,不是你的错,你不叫他来,也许她们还有后招。”
麝月明白,她们要是一心陷害她,就不会是这么简单。
她才回到偏殿,就听玄澈的声音传过来。
“干嘛走得这么急?”
麝月回头,果然是玄澈。
麝月不语,玄澈走过去勾起她的下颌,她轻轻拂开他的手。
“怎么了?不高兴了?”玄澈拉住她的手腕,“刚才为什么看都不看我?”
麝月看向他:“怕。”
“怕?”玄澈倒是诧异。
“对!”麝月直言,“我怕,你眼睛里万一有一点怀疑,我会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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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付·告诫
她此言一出,玄澈仰头朗声大笑,笑得收不拢。
麝月奇怪问:“你笑什么?”
“笑你傻!我阿米尔·玄澈是连那点女人的小心思都看不出的吗?”玄澈笑着将她搂在怀里,宠爱的看着,“你啊……我这么爱你,她们怎么会不嫉妒?”
麝月脸上一红:“可是那个琉璃灯……”
玄澈收住笑容:“那琉璃灯的确不能打破,会被视为不祥,可你知道我从来都不信这些。”
“但,若是朝臣们得知,定会要你追究,我听王后说,那是死罪。”麝月怕自己连累了玄澈。
“你放心,若是我连你都保护不了,我还怎么当这天下之主!”玄澈安抚的看她,轻吻她的唇,“不过,天薇既然针对你,又叫我怎么安心将你一个人留在樊域。”
一个人?
麝月一惊,抬头看他。
玄澈苦笑:“七天后,我将率樊域大军与中原联军,决一死战!”
什么?玄澈说起这件事,好像说起一件稀松平常之事。
“你要出征?”麝月突然抓紧他的衣襟。
玄澈笑着点头:“怎么?担心我?”
麝月不语,心里想,不错,他杀了林世唐,大溏怎能善罢甘休?中原原本便是三足鼎立,如今共同联手抗拒樊域,只怕来势汹汹。
若是打仗,说不定一年半载都无法结束。
她无法想象一年半载都见不到玄澈的日子。
况且,她一个汉女,王后又是不善,怎么在这樊域宫廷立足下去?
可是,她也不想成为玄澈的负累。
见她苦恼的样子,玄澈猜到了一二:“你的担心,也是我的担心。”
玄澈叹息一声:“天薇不是简单的女人,她做人滴水不漏,是樊域典型的贵族女子,可不代表她没有善妒之心,戈兰更是舞姬出身,向来为能征服男人为荣,我不能得罪阿加那家族,可我也不想你受到伤害。”
“我也不想拖累你。”麝月抚上他俊美的脸,他疲惫、忧虑。
她抚平他的眉心:“别担心了,叫千樱与云雀保护我就好。”
“不。”他握住她的手,“你说,我带你出征,可行吗?”
“带我?”麝月惊讶,古来军中无女子,除非是军妓。
麝月连忙摇头:“不,这样一来,难免朝中不会对你议论纷纷,也怕会带来麻烦。”
“可这是我唯一想到的办法,我带你出征,得凤凰珏者得天下,这是很好的借口!”玄澈心里显然有了主意。
麝月怔忪,望着玄澈,他这无异于玩火。
“琉璃灯之事,阿加那·英吉大人定会找你发难,你要如何应对?”
“还是那句话,得凤凰珏者得天下,况且,你死,天魔教也不答应,你还欠他们《天魔绝音》。”只这一会功夫,玄澈心中竟已有了这么多计较。
这些个原因加起来,的确,没有人会真的要她的命。
麝月笑笑:“好,我随你出征,可若琉璃灯碎,果然是不祥之兆,我定要还你一个好兆头。”
她说着,自怀中解下凤凰珏。
那碧玉经历种种磨难,反而更显得光泽莹润。
麝月将它递给玄澈:“这个交给你。”
玄澈没有接,只是凝眉看着她,麝月微笑:“我不是要试探你什么,我都是你的,这个东西当然是你的,况且,它在你这才是最安全的,若中原之人如此看重它,想必此番亦要争夺,若我被擒住,它还不至于落在别人手上。”
玄澈想想,有理。
他接过来:“我定好好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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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