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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漾起柔软的微笑,小心翼翼地抱起她,缓缓走入府内。南盈萱在睡梦中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檀香,一直在他胸前蹭着。他们刚走过前院,她就被正午耀眼的日光刺醒。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被夏侯流冽抱在怀里,有些迷糊地问道:“爷…你怎么抱着我…”
“你在马车里睡着了。”
“哦…”她懵懂地应了声,又朝他们的前进方向望去,随口问道,“去哪儿?”
“疏影轩。”
“不要,我要去云端轩。”
他低头见她扁着嘴,一副非这样不可的模样,有些无奈。她最近真是越发爱使小性子了。
“不都一样吗?”
“不一样!云端轩是你住的地方。”
“好。”
在她坚定的目光下,他纵容一笑,抱着她转了个方向,往云端轩走去。
“午膳用过了吗?”
“没有,邑王爷留我用膳来着,但我想回来跟你吃。”
“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听见他的问话,她又想起连慕臣默然不语的模样,轻轻地叹息,被抱着她的夏侯流冽捕捉到了。
“叹什么气?”
“没事。”她将头埋入他怀中,在他的胸前贪婪地汲取着温暖。
坚持很累,但幸好她没有放手,所以现在才能拥有他,才能这么幸福。
午夜时分,京都城郊山头的林家墓园。一群人在黑暗的夜色默不作声,只不断地挥铲掘着土。一位守园人巡逻时,听见了一些莫名的声响,循声赶去,却见一群人正在掘坟,他大惊失色,连忙高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干嘛!快停下来!这是林大人家的墓园!”
他快步上前就欲阻止,没想到那群人听见他的喊声,亦未见丝毫慌张,继续着手中掘土的活儿。其中的四名壮汉慢慢向那名守园人逼近,那守园人身上虽有些武功,终究双拳难敌四手,被四名壮汉抹了脖子,尸身随意丢弃在一旁。
将守园人解决完后,他们继续若无其事地掘土,却没想到这一幕被躲在远处树丛的一道身影看得一清二楚。
这道身影是墓园内另一位守园人精安,他守下半夜,所以睡醒就出来小解,方便待会儿换班守夜,却没想到竟亲眼目睹自己的同伴被杀。他没有声张,蹑手蹑脚地跑出了墓园,往京都城内跑去。
“爷!爷!爷――”
一阵猛烈而又急促的敲门声将睡梦中的南盈萱吵醒,她睁眼却见身侧的夏侯流冽也醒了,疑惑地问了句:“怎么了?”
她的声音带着半梦半醒的软糯,夏侯流冽安抚地抱了抱她,坐起身。
“我去看看,你睡吧。”
南盈萱才不愿意,撑着身子坐起道:“我也要去。”
夏侯流冽不悦地蹙眉,却拧不过她倔强的性格,拿了件厚实的披风将她裹得紧紧的,才去开门。
徐又白见夏侯流冽总算打开了房门,松了一口气,不等他问就急忙道:“爷,翰林院的林殷大人与谢松匀大人家的墓园被人掘了!”
“什么?”夏侯流冽深邃的眼眸危险地眯起,眸中俱是冷若冰泉的寒气,“是什么人干的?”
“不知道,只说看到了一些壮汉。”
虽然徐又白口中说不知道,但幕后主使是谁,大家都心中有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动了翰林院两位大人家的墓园,必定是对前几天翰林院的宫门请愿十分不满。
“现在几更了?”
“五更了。”
夏侯流冽抬头望着屋外仍黑沉沉的天色,侧头对南盈萱说道:“你回去睡一会吧,还早。”
“那你呢?”南盈萱拉紧了他的衣袍,可怜巴巴的眼神中含着些不舍。
“听话。”他包裹住她微凉的小手暖了暖,又揉了揉她的头,“我去林府看看,你乖乖去睡觉。”
她樱唇一动还未言语,就见夏侯流冽脸色一变,眉眼间都染上了强硬的厉色。
“不许跟。”
南盈萱无奈地垂头,她都还没说,夏侯流冽就已经看出她的想法了,她还能说些什么呢,只得作罢,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出云端轩的院门。然后又回到床上。
她心中虽记挂着他,但始终敌不过如巨浪般侵袭而来的倦意,嗅着被窝里他残留的味道,再次入梦。
夏侯流冽到达林府时,林殷已经策马前往城郊的墓园了,只留下独子林承康在府中照顾乱作一团,哭泣不止的女眷。
“王爷。”林承康见下人领着夏侯流冽进来,忙躬身行礼,“家父走前嘱咐过,若王爷过府必好生招待,不可怠慢。但如今家中这般光景……”
夏侯流冽想起林承康在春猎时看着南盈萱那炽热的眼神,不愿与他多说,只说了句“无妨”便越过他走向林殷的夫人李氏。
李氏在林蕴雁的搀扶下哭得不能自已,她信佛多年,对这种徒增孽障之事感到一阵恐慌,生怕祖先怪罪,一时间翻涌的情绪让她泪流不止。
“林夫人。”
“王爷…”李氏想起自己当家主母的身份,勉强停了哭声,对他行了个礼,“竟半夜叨扰王爷,实在是太失礼了”
“此事我也有责任,夫人不必如此说。”
“王爷已经帮我们够多了……”
前几日有几名刺客半夜入府,多亏了夏侯流冽安排在府内的云卫,他们林家才能毫发无损。
林蕴雁见母亲面容憔悴,疲惫不已,遂对夏侯流冽恳求道:“王爷,多谢您的关心。但我母亲如今身体不适,可否让我扶她回屋歇息?”
“好。”夏侯流冽淡然颔首应道,“我也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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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罚抄
夏侯流冽出了林府后,又与云时策马朝着城郊奔去。
林家和谢家的墓园离得很近,只隔了十几里地,夏侯流冽先去了谢家墓园,只见墓园内被弄得乱七八糟,石牌倒了一地,土堆遍布,四周栽种的大树都被砍倒了。谢松匀也在墓园内处理掘墓之事,夏侯流冽安抚了他几句,又调派了一些云卫帮助谢松匀重整墓园,才转道去了林家墓园。
林殷见到夏侯流冽十分惊讶,俯身就要行李,却被夏侯流冽扶起。
“林大人,此时就不必多礼了。”
“王爷,您怎么来此了?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王爷请回吧。”
夏侯流冽见他有些慌乱的模样,淡然抚慰道:“林大人不必如此,此事全因翰林院挺身而出而起,我又怎能坐视不理。”
“仆人已经报官,相信府尹会查明此事,王爷您就不要插手了。”
林殷话说到最后已经有些急切,他生怕夏侯流冽因插手此事被歹人盯上。毕竟当时他带领翰林院众人在宫门前请愿,若夏侯流冽与他接触过密,恐引起别人注意。
夏侯流冽幽暗的眸光一闪,也明白了林殷话中之意。他嘱咐林殷多加注意府中安全后,与云时策马回了京都。
这一番四处奔波后,日已西斜,落霞满天。夏侯流冽跨进王府的门,就见南盈萱坐在前院等他。他见她坐在石凳上,不悦地蹙眉就欲斥她。她却仿佛有所感知一般,立即便站起身,露出身下坐着的软垫。
“我有垫着坐。”
夏侯流冽不让她坐石凳,说石凳凉,所以她早有防备,免得又惹他生气。她灿笑着走到他身前,见他脸上有掩饰不住的疲倦,还有奔波后往下流淌的汗水,连忙从腰间掏出手帕替他擦起来,“你一天都在忙吗?饭有好好吃吗?”
“这句话该我问你吧。”他无奈轻笑,见她担心得小脸皱成一团,不由心中一暖。
“我有啊,我今日胃口不错。喝了两碗粥,一碟糕点,还喝了一盅参鸡汤哦。”
她掰着手指一样一样数给他听的模样,落在他眸中着实可爱,一如等待夸耀的幼童一般。他揉揉她的头,宠溺的目光从眼中流出。
“嗯,今天不错。”
她已经许多天没吃过粥以外的东西了,徐又白一直担心她营养跟不上,看来情况终于有所缓解。
“唉呀,我们进去吧。”她见夏侯流冽明明疲倦不已,还打起精神与她在门前说话,心疼地拉着他往云端轩走。
夏侯流冽回到房内后,南盈萱命下人打了桶热水放在房内,然后催促夏侯流冽进去沐浴,待夏侯流冽进去一会儿后,她又摒退屋内的人。自己悄悄地摸进了夏侯流冽沐浴的里屋。
夏侯流冽裸*身坐在热气蒸腾的木桶中,他的头歪靠在桶的边沿,眼睛闭上犹如睡着了一般。南盈萱缓缓地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