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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王叔,那我吃啦。”
余妃雪望向同样正含笑看着她的连慕臣,嘴角漾起俏皮的笑容。坐在余妃雪对面的萧蒲松了一口气,总算有心情用膳了,刚刚那个气氛简直让她如坐针毡,就算吃着山珍海味也味同嚼蜡。
一顿饭下来,虽然四人皆寡言少语,但气氛还算温馨。用过膳后,余妃雪拿出夏侯流冽早就交托给她的贺礼递给夏侯靳臣道:“这是哥哥送给您的,”然后又掏出另一个锦盒递给他,笑得有些得意,嗓音清脆悦耳如出谷黄莺,“这是我给您的,祝您身体安康,吉祥如意。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好好好。”夏侯靳臣喜笑颜开地接下,不住地点头,“你们有心了。”
夏侯靳臣不用打开就知道夏侯流冽送他的是端砚,他一向爱收集各地的端砚,而夏侯流冽每年都会送一个做工精良、来自不同地方的端砚给他,作为生辰贺礼。但小雪送的贺礼他满怀期待地笑笑,低头注视着那精美的锦盒,这丫头一向古灵精怪,年年都能让他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余妃雪维持着面上的笑容,慢慢退到连慕臣身旁,狠狠地用手肘撞了他一下。连慕臣知道她在提醒他,该去送贺礼了,便拿着装画卷圆筒走了上去。
夏侯靳臣见连慕臣竟然准备了贺礼,惊讶中又带着些欣喜,连忙放下手中的贺礼。
“臣儿”
“这个,给你。生辰快乐。”
夏侯靳臣过于炽热的目光让连慕臣有些不自在地垂眸,待将贺礼递给他后,便转身回到了余妃雪身侧。
但这已经让夏侯靳臣很满足了。他迫不及待地将连慕臣送的贺礼打开,抽出里面的画卷,展开一看,眼眶在瞬间便已湿润,手也不住地颤抖着。
“臣儿这是你娘”
连慕臣听见夏侯靳臣的话,疑惑蹙眉,询问地瞥了余妃雪一眼。余妃雪眼珠子转了转,心虚地别过脸避开了他的目光。
连慕臣一看她那闪躲的模样,就知道那画卷中必有什么猫腻,疾步走上前去察看。只见那卷上画着青绵山顶峰云雾缭绕的景色,一对男女携手而立的背影就似神仙眷侣般美好连慕臣继续往下看去,画卷的右下角印的不正是他娘的印章吗?一朵冰清玉洁的莲花捧着一个小小的“苍”字,这是他的外公苍郁先生亲手刻的。
连慕臣这才意识到,他被余妃雪算计了。
而夏侯靳臣此刻的内心远比连慕臣要复杂,他既沉浸在连慕臣送苍莲的画作给他的喜悦中,又陷入了画卷内容带给他的感伤中。
夏侯靳臣知道苍莲画中的男女就是他们两人,她将青绵山峰顶画得云雾缭绕,而他们身穿素衣,脚踩浮云,如临仙境一般,表明她心中的愿望就是希望他们俩,能够抛却尘世的纷纷扰扰,隐居山林,不问世事,做一对平凡的夫妻。
但他却连这点愿望都没有让她实现。
他心中虽然悲痛,但仍旧露出欣慰的笑容望向连慕臣。之前他曾向臣儿多次索要莲儿的字画,臣儿都不肯给他,这次臣儿竟然主动赠予他,这是不是代表着,臣儿愿意原谅他,愿意认他这个爹了?
“臣儿我好高兴不管你的心里是怎么想的,我都希望听你叫我一次爹,哪怕一次也好求你了”
热泪从夏侯靳臣的眼眶淌下,连慕臣望入他盈满渴求的双眸,胸中的情感如波涛骇浪般不断翻涌。
除了娘,他从未为任何人,任何事流过泪。连慕臣神色复杂地叹息,心中的想法摇摆不定。自己其实早已原谅了他,只是一直不愿承认。
“臣儿这是我唯一的心愿”
连慕臣被他悲恸中含着期盼的晶亮眸光刺得胸口一痛,万般滋味涌上,心顿时一软,薄唇不自觉地缓缓张开。
“爹”
………………………………
第一百五十五章 请求
“诶”夏侯靳臣满含热泪拥住连慕臣,心中五味陈杂,感慨万千,“我终于等到你这声爹了”
连慕臣听着耳边难掩激动的声音,抿唇垂眸,喉咙涩得挤不出一个字。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但那一声“爹”的确发自内心。这段时间,他一直想方设法拒绝夏侯靳臣对他的示好,甚至对他恶言相向,但夏侯靳臣却对他始终关怀备至。他将手紧握成拳,叹息一声,在心中暗道:娘,我与他相认了,你会高兴吗?
余妃雪看着相拥的父子俩,简直比他们两人还要激动,她笑容灿烂地与同样难掩激动的萧蒲对视一眼,转头望向窗外圆润的明月,心情甚好地松了一口气。
她望着那轮皎洁的明月,渐渐的,竟突然有泪意涌了上来。原来不知不觉间,师父已经离开那么久了,久到周围的人都好像习惯了她的消失。如果师父看到这一幕,她会有多开心啊?无论师父离开多久,在她心里,师父一直都陪在她身旁,从未离开。她好想师父
青绵山的午间,春天昂首迈着归来的脚步,带着和煦的微风与悦耳的鸟啼,树叶在风中摇曳发出飒飒的声响。夏侯流冽陪南盈萱午睡,却没睡多久就醒了,他知道南盈萱昨晚因为孩子动个不停,没怎么睡着,所以也没叫醒她。他蹑手蹑脚地起身穿衣后,就去林间练剑了。
这次来青绵山,夏侯流冽只带着徐又白与云时,凌晔和应续在京都继续帮着夏侯靳臣处理后续的事,齐彦净则早就去巡视各地的商铺了。所以,自然地,云时跟着夏侯流冽去练剑,而徐又白则留下照顾南盈萱。
夏侯流冽前脚刚踏出房门,南盈萱便缓缓把眼睛睁开了。她其实早就醒了,一直在装睡,怕被夏侯流冽发现,连动都不敢动。她警惕地扫视四周,确定夏侯流冽已经离开后,坐起身小声唤着连嫣。
“嫣儿”
连嫣听见声音很是惊讶,快步走了过来。
“在呢,主子,怎么了?您今日这么早醒?爷还说不要打扰您,让您多睡一会儿呢。”
“徐又白是不是在门口?”
“是啊,主子您要找徐先生?”
“不是,”南盈萱一摆手,示意连嫣靠近一些,而后附到她耳侧低声道,“你让姹儿想办法把徐又白支走,我有事要去找先生,不能让爷知道。”
“是。”连嫣顿了顿,眸光坚定地一闪,便快步退出了门外。
南盈萱竖起耳朵静静地等了一会儿,果然停到了连姹与徐又白刻意压低的交谈声。
“徐先生,上回您教我的缓解腿部抽筋的按摩手法,我还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您现在能再教一教我吗?”
徐又白的声音很明显是停了一下才传来,估计是在犹豫,显得有些为难。
“爷不在,这”
“这个点,主子还得再睡一会儿呢,何况这里还有嫣儿和紫儿看着,不会有事的。”
“那好吧。”
南盈萱听着徐又白那迟疑又舍不得拒绝的语调,不禁掩嘴扑哧一笑。她就知道,徐又白根本没有办法拒绝姹儿。
“主子,他们走了。”
连嫣进来提醒南盈萱,南盈萱快速穿好衣服,用宽大的披风覆住显眼的肚腹,一溜烟儿地跑到苍郁的房间。
苍郁正在熬制汤药,见到她来了,很是讶异。
“丫头,你怎么来了?”又探头往她身后看了看,“冽儿没跟你一起来?”
“没呢。”南盈萱示意连嫣去门外守着,然后在苍郁身旁找了张椅子坐下,好奇地问,“先生,您在干嘛呢?”
“这不,有人嫌药太苦了,所以有人的夫君就来摆脱老夫将这药制成药丸了。”苍郁没好气地瞥她一眼,继续搅动着手中的汤勺。
南盈萱听了他的话,心中瞬间甜如浸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只是随意嘟囔了一句药苦,爷竟然就记住了。其实就算苦,爷让她喝,她也会乖乖喝下去的。
苍郁侧头看南盈萱笑得春心荡漾的模样,不由地调侃道:“开心了?”
“我当然开心啊。”她抬眸,说得理直气壮。
“好好好,那你现在可以说,今日来找我是所为何事了吧?”苍郁可不觉得,她会平白无故跑来看他。
“嗯”南盈萱迟疑片刻,悄悄观察了一下苍郁的神色,起身挽住他的胳膊娇声道,“先生,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苍郁被她的语调和动作惊得愣了一愣,方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正色凝望着她。自从莲儿死后,这丫头就再没对他撒过娇,今日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你是不是又闯了什么祸,惹冽儿生气了?”
“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