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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思远舍不得撂下电话,急促的问:“班长,现在在哪,我过去找你。”
班长还是大笑着说:“我在北京哪,明天中午赶到三松市,别急啊,我联系了咱们班的同学,明天中午在辉煌大酒店聚聚,我全权安排,你不用抢啊,现在风头很紧,你可别犯错误啊,快二十年没见面了,也不知道同学们都老成啥样了。”
程思远一听,要在辉煌大酒店安排,不由得咂舌惊叹,辉煌大酒店是全市最高档的休闲娱乐场所,平时程思远都不敢轻言到那里请客吃饭,一顿饭没有个万八的都出不了那个门,看样子这个大头没少赚钱啊。于是接着问:“这几年你去哪了,让我找的好苦啊,连个音信也不给我,发财了吧。”
班长开始忆苦思甜:“我啊,先是去了广州打工创业,后来去了深圳办个小型加工厂,没成想赶上金融危机,赔得裤子都输光了,咋好意思给你打电话啊。为了东山再起,我和生意伙伴到俄罗斯搞边贸,终于赚了俩钱,这才敢给你打电话啊。”
程思远笑着说:“同学之间,还谈有钱没钱干啥啊,我就没钱,不还是惦记着你吗?咱们之间的感情,别提没用的,难道忘记了咱们为了买本书,每顿就吃一个菜的往事吗?”
班长也有点动情的回想起来:“是啊,那时候咱们苦啊,都是穷学生,兜里除了吃饭的钱,空空如也,看你喜欢那本围棋书,只好和你搭伙,省钱买书,天天饿的泡女同学都没劲了,哈哈哈。”
程思远也说:“今生今世我也忘不了那段时光啊,多想再回到学校,咱们再相处一回,我说啥也得拉拉我初恋情人的小手啊。”
郑晓梅在身边,斜着眼睛看看程思远,程思远赶紧捂着电话说:“开玩笑的,别吃醋哦。”
郑晓梅用手指点点程思远的额头,没说话。
“明天中午11点,辉煌大酒店211包房。”班长在电话里有点着急的说,“不见不散啊,有惊喜的,别迟到,我要上飞机了,不和你扯了,明天见面聊。”
放下电话,程思远真是又惊又喜,没想到班长活的好好的,明天就能见面了,兴奋的在室内转来转去,郑晓梅说:“现在的同学聚会,相见不如怀念啊,没有了真诚的嘘寒问暖、相互告慰,没有了寒窗苦读、共同成长的追忆,同学聚会成了找资源、攀关系、嫌贫爱富的名利场,有的同学聚会还成了找相好的破鞋会,几次同学聚会我都没去,就怕招惹上是非。”
程思远也说:“是啊,现在的同学聚会变味了,无非是几件事,看看谁的官大,谁的地位高;看看谁的钱多,谁的工资高;看看谁开的车好,谁的更有档次;看看谁的老婆漂亮,谁的老丈人更有钱,有地位;看看谁的孩子上的幼儿园好,谁的孩子上的小学好,谁的孩子在贵族学校。这样的同学聚会,有意思吗?”
“不信你去试试,”郑晓梅接着说,“聚完会,同学就开始找你办事了,到时候推不开门了。”
程思远摇摇头说:“我们同学不会的,哪怕就算有人上门找事,见到班长也值得了。”
辉煌大酒店211包房是个大房间,一张大圆盘餐桌能坐30人就餐,品茶、卡拉ok一应俱全,室内还带个卫生间。
程思远进门就被女同学们给围住了,这个说不显老,那个说头发有点白了,还不老?大家推推搡搡,嘴里喊着木头书记,非要程思远坐在郝桂琴的身边,郝桂琴就是程思远在大学时没拉过手的初恋情人,没和大家去迎接程思远,而是矜持的坐在里面,注视着程思远。
班长还没到,程思远坐定之后,才开始打量着同学们。岁月真是把杀猪刀啊,把同学们的青春容颜剃的干干净净,女同学只剩下脂粉覆盖的老脸了,男同学也都胖得没个模样了,也就属郝桂琴不见老,她年轻的时候虽然长相一般,但皮肤白皙,真是一白遮百丑啊,身材还是那么苗条,一袭白色裙装,高贵而典雅,还略显清纯。
来到的同学大多都是大学分别后,再也没有见过面,彼此既熟悉又陌生,相互谨慎的打着招呼,特别是女同学之间嘘寒问暖,好不亲热,谈论着各自的老公和家庭,男同学们低头抽着烟,不多言不多语,很深沉。
大家闲扯了一会,班长才咋咋呼呼进了门,然后就开始挨个猜是谁,猜到程思远,上去就是一拳,大笑着说:“这是木头,化成灰我都忘不了,哈哈哈。”
程思远想上去抱住班长,亲热一下,但多年的政治生涯,把动真感情的功能给丧失了,虽然心情很激动,但也只是微笑着,温情的看着班长。
全班40名同学,通知到了35个,来了28个,也不少了。坐定之后,班长要求大家都介绍介绍自己这些年都干了些什么,在哪高就。
大家依次介绍,大多数都在学校教学,只有两个男同学去了松煤集团三松子公司坐机关,最近企业经济效益不好,介绍自己的时候,完全没了过去的底气。到了程思远,只是淡淡的说在松江县委工作,班长不干了,起身就说:“咱们班同学,数你官做的最大,你应该做首席。”
说着就把程思远往餐桌主席上推,程思远说:“同学之间,没有这个说道,还是班长坐首席。”
女同学们也不干了,说程思远就该坐在郝桂琴身边,凭什么去坐首席,不行。郝桂琴听到大家都叫她郝桂琴,幽幽的说道:“人家现在不叫郝桂琴了,改名紫萱了,郝紫萱。”
班长说:“什么,改成耗子了,对,还有个喧字啊,也就是老鼠叽叽喳喳的意思吧。”
郝桂琴白了班长一眼说:“讨厌。人家现在是专栏女作家,当然要改个好听的名字,否则谁来捧场啊。”
大家哄堂大笑,都拿郝桂琴开涮,问她都写了啥大作啊,郝桂琴自得的说:“我写的小说都被男读者捧上了天,纷纷来信求婚呐,小女子我是心如止水,自从离婚之后,再也没动过心,孩子跟了他爹,我现在是失去了牵绊的女人,自由的想要飞。”
说完,拿眼睛瞟了程思远一眼。
程思远被她看了一眼,打个冷颤,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心想,郝桂琴怎么离婚了,听说她老公开个小煤矿,很有钱,早就移民大连了。
班长开玩笑的说:“无牵无挂跟我走,我到俄罗斯给你找个高大生猛的老外,让你夜夜做新娘。”
“啊呸,你个大头,”郝桂琴嗔怒道,“小女子现在守身如玉,可不让你们这些男人脏了我纯洁的小心灵。”
班长接着挪揄郝桂琴:“孩子多大了,还纯洁的小心灵,恨不得天天晚上十个男人轮班来吧。”
郝桂琴脸一红,骂道:“死一边去,你个大头,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班长深知这些女人,越是对男人饥渴难耐,越是表面上装作对男人满不在乎。这次聚会就是郝桂琴找到班长,让班长组织的,郝桂琴躲在幕后,意在程思远。
菜上的差不多了,班长就喊服务员上白酒,几个女同学吵吵要喝果汁,被班长严厉制止,说以后聚会可以随意,今天不行,分别近二十载,必须对酒当歌,大杯喝几个。
宴会开始,班长举起杯,还没开口,就把第一杯酒倒在了地上,然后满含热泪的说:“开喝之前,我先敬二蛋在天之灵一杯酒,大家还记得二蛋吗?二蛋死的惨啊。”
大家惊呼,二蛋怎么了?程思远也问:“当然记得啊,不就是那个你走到哪,他跟到哪的跟屁虫吗?当年,他是你的铁杆粉丝啊,怎么死了?”
班长继续说:“是我带着他去俄罗斯做生意,我们俩累死累活赚了钱,想回国,在去火车站的路上,被当地的黑社会截住了,我们俩撒腿就跑,最后跑进了一幢大楼里,二蛋堵住门口让我先从后门走,我也不能自顾自的跑啊,撕扯了一会,他中了一枪,我只好扔下他,脱离了危险。”
郝桂琴捂着胸口说:“我滴妈呀,还有黑社会啊,俄罗斯真吓人啊。”
“哪里是俄罗斯人啊,”班长气愤的说,“都是中国人,黑吃黑。追杀我们的就是中国人,他们在俄罗斯纠结一伙人,组成黑社会,四处探听消息,发现谁赚了钱,要回国,就伺机拦截,杀人越货。”
大家长吁短叹了一阵子,纷纷怀念起二蛋的种种故事来,安慰着班长。
班长接着说:“大家不知道具体情况,都传闻我死在了俄罗斯,其实是二蛋啊。”
郝桂琴独对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