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葫芦里究竟卖了什么药?
刘太医一愣,老脸可疑的红了,这个他真的没去注意,当下被容芷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尴尬着脸,重新蹲下去认真查看了一番,才起身答道:“的确是右手所为。”
谭尚仪脸色骤然变了,是右手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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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亲姐
果然,下一刻,只听容芷朗声道――
“若是右手为之,便不是臣女所犯,臣女的右手受伤了,试问,受了伤的手又怎能将身子硬朗的崔嬷嬷狠掐致死?”说罢,容芷将包裹着层层纱布的右手抬起呈现在众人眼皮底下。
众人不可置信的盯着她的手,这右手怎的包扎成这番模样?
容明珠双目闪过丝丝狠光,这么好的机会她断不会让容芷脱了开去!
“容二小姐,又会这么巧?崔嬷嬷一死,你就伤了右手?该不会故意弄成这样的?”成韵施嗤笑一声,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儿?容芷摆明就是想欲盖弥彰。
“包扎成这模样我们也不知是真伤了还是弄虚作假?容二小姐该不会做了假来骗我们的罢?”潘盈眉也在一旁搭腔道。
不信?那我便拿出证据让你们看看!
容芷正欲伸出左手解开右手的纱布,不料却在此时被人一把拽住。
容芷侧头看去,拽着她手臂,阻止她所有动作的不正是容明珠?
“妹妹,你便承认了吧?早些认罪谭尚仪或许还能网开一面,你别在执迷不悟,一错再错了!”容明珠痛哭流涕,满脸的痛苦绝望,声音更是哀婉凄厉。
她跪在容芷脚边,双手紧紧抓着容芷的手臂,微微仰着的脸蛋都是泪痕,任谁看了都道是姐妹情深。
做姐姐的一副一席话说下来,更是撕心裂肺、不能自己。
美人揪心盈泪,自有一番动人心弦之处。
容芷看着她,忽然甜甜一笑,“姐姐,你怎就这般笃定我杀了人呢?还是子时那会你就在后院看到了那一幕?”
冷眸一转,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清冽的直视眼前之人,若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压迫而去。
容明珠被容芷惊得呆了呆,冷意直窜心头,冻得她好似四肢都僵硬了一样,哭泣也嘎然而止,就连早早编排好的话都重新咽回肚中。
反应过来后更是恨的咬牙切齿,容芷的话分明就是说她这般言之凿凿,不是正是好像在现场看到一切?
若是这样,她不就是看着崔嬷嬷被自己妹妹杀害而不出去阻止?这罪名可就是包庇了!
大秦律法,包庇杀人犯与杀人同罪!
好你个心狠手辣,六亲不认,妄图拉亲姐下水的容芷,你不仁休怪我不义,我定要你坐实了这杀人罪名。
“妹妹,姐姐一片好言相劝,你怎的还要这样诬陷于我?你自己犯了错,还要拉姐姐下水么?即是这样,好,看来只有一死才能让你回心转意了!”容明珠说罢便万念俱灰挣扎着起身就要往大柱的方向跑。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众人目瞪口呆,忘了该如何反应。
容明珠三言两语就要坐实自个妹妹杀人罪名,还一副大义灭亲的模样,当真是可笑之极,容芷还没亮出证据呢,你就扑上去拦住了。
到底是为自己妹妹好,还是恨不得自己妹妹死?
你要死可别拉上我,容芷心里一寸一寸往下沉,出手如电拽住了容明珠。
容明珠势头被截,一个不稳就是摔倒在地。
容芷趁着这当口,一下子将右手的纱布扯了下来,也顾不得痛了。
皮肉翻开的手被容芷扯得出了血,看着很是触目惊心,这样的伤口,对于一个女子来讲该是有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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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凶初现(一)
“谭尚仪请看,臣女半点都没有作假。”容芷直直伸出手去将伤口呈现在大家面前,微蹙着眉,脸蛋上的痛色那般真切,怎能作假?
就算伤口能敷了药能掩盖作假,但是血呢?鲜红鲜红的血液可是直往外流,尽管不多,但衬着伤口也是让人不忍直视。
谭尚仪自然是知道这伤口如何来的,烫伤再加上粗砺的绳索摩擦,伤成这样也是意料之中,没想到自己的处罚却让她好运的洗脱嫌疑。
果然是应了那句古话: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依。
这下子她更是深信不疑容芷绝不是杀人凶手,这般年纪的女娃娃,哪有里那样的狠辣下得去手杀人呢?
不说她有没有受伤,便是没有受伤,她身娇肉贵的,哪有那么大的手劲,光用一只手就能掐死了一个力大的嬷嬷,传出去简直荒谬!
“或许这伤口是杀害了崔嬷嬷之后才特意弄来掩人耳目,大家尽可想想,这样一来也是极有可能的。”成韵施又是火上浇油娓娓说道。
说她聪明绝顶?也不算是,但这嘴绝对是刁的很,一下子便能捉住漏洞之处,出人不意的狠狠捅上去。
于是大家看着容芷的眼神又是不同了,刚刚才有了一点相信的,这会也是动摇了起来。
“这伤我能证明是崔嬷嬷身死之前受的。”眼见成韵施揪着这事不依不饶,谭尚仪本就不好的心情更是差了几分。
好好的一个少女,怎的心肠如此恶毒?寻了话便堵上来,同情善良竟也是半点都没有的。
“谭尚仪就这般护着她了?你如何能证明?”潘盈眉出奇的与成韵施一致起来,容芷如今算是她们共同的敌人了,怎能轻易放过?谦嫔说的果然没错,这谭尚仪果然是处处护着容芷的!
她凭什么能得谭尚仪的青睐了?
“容小主手上的伤是受我处罚而来的。”
什么?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伤是谭尚仪弄的!
这得有多狠的心才能弄成这样?谁说谭尚仪护着容芷了?还不是该罚就罚,哪有半点心软偏袒了!
看着谭尚仪的眼神不由都有了一丝丝畏惧。
容芷将手亮出来后更是从容安静了起来,任成韵施与潘盈眉泼脏水,也未说一句话,就连神色也是没有变化的。
从容淡然,刘太医都有些钦佩这个小小的女娃娃了,谁面对这种冤枉还能做到她这样的?真不像是十四岁左右的寻常女子,就算这般年纪的他若是遇上这等事,怕是会高声喊叫冤枉,万万做不到这样的冷静平和。
容芷侧头挑眉似笑非笑的睨着刘太医,眼神潋滟中是早已了如指掌的明白,之前他验尸之时在崔嬷嬷脖项探了许久,像是在确定什么。
虽然在她看来只有掐痕淤青,但刘太医是个医术高明的,什么都是瞒不过他的眼睛,所以她便推测脖项上定是有什么肉眼无法看出来的不妥之处。
刘太医是有意不说,可能是存了看戏试探的心思。
被看出心思的刘太医笑的眯了眼,那叫一个如沐春风,和蔼可亲。
还不说?容芷将眉挑得更高,也是眯了眼儿,笑得像只小狐狸似的。
刹那间一轮精光乍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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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凶初现(二)
刘太医终于是摇了头妥了协,这猴儿精似的小丫头!
他当时就停顿了那么一下的动作也叫这眼尖的丫头看了个真真切切,不可谓不心细如发。
“谭尚仪,这秀女没有杀害崔嬷嬷,杀人凶手是个男子。”刘太医说话的声音不算大,却好似在平静的湖水中投入了一颗巨石,泛起了汹涌的波浪。
石破天惊!
瞬时大殿内所有吵嚷的声音都随着这一句话消失无踪,成韵施与潘盈眉这下也好似吞了鸡蛋般,惊鄂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有一女子脸色顿时苍白惊悸,脚下一滑险些站不稳,不能慌,她死死握着拳头,指甲掐进肉里流了丝丝鲜血而不自知,众人因刘太医的话俱是惶恐不安,她这会表情不太夸张,竟也没人发现异常。
好在她很快镇定了下来,恢复了与大家一般无己的神色。
谭尚仪更是惊的膛目结舌,一下子站了起身,杀害崔嬷嬷的竟是个男子!
后宫之地,哪里来的男子?更不逞论是在钟萃宫了,若是男子入得钟萃宫里来,事情岂不是更加复杂了!
此事绝不简单,须得弄清上报了皇后娘娘才是!
“刘太医,此话怎讲?兹事体大你万万不可轻下断言!”谭尚仪疾言厉色道。
众人不由面面相觑,钟萃宫有男子行凶作恶,怎能不怕?真凶一日没抓到,她们就安全有虞!
想着都是瑟瑟发抖起来,面色也沉重害怕不已。
“下官仔细检查了崔嬷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