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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低下头,抿嘴,没有再说话。
空气好像被凝结,一时间周围只剩下喜鹊鸣叫声。
左思右想,终于想到一个好主意,恬静的小脸漾开一抹笑容,“我们去花厅去看我们种的花吧。”说着,小手试探着牵起绯洛没有受伤的右手。
余光里瞥见他没有反抗,心底如抹上一层蜂蜜般甜蜜。
植物象征着生命,可以给人带来活力,曾经水渊就是用这些花花草草的生命重燃起自己对生命的希望。
“上次我们种的花苗,现在应该开了吧。水渊说那个温室花厅很神奇,种进去的花苗三天就能开花,我们去看看。”小鹿说得一本正经,迈着小步,每一步都好像尺子惊喜测量过一般,多一分过躁少一分过憨,刚刚好的步伐端庄得体。
难以想象,这样无厘头、不可实现的话在一个端庄的女生、一本正经的嘴吐出来。
回过头,她微微一笑,温暖恬静的脸庞,周身仿佛有光、有神的羽翼,光彩夺目得掠夺走他的全部视线,“快走吧。”
绯洛面无表情地被拉着走,眉宇间桀骜的姿态好似越来越淡,一双深邃的眼盯着她的后脑勺发呆。
就是这种感觉,这些天无数次出现的感觉,这个女孩儿就像是一轮太阳,温暖得让人贪恋。
而自己,真的渴望温暖。
但……
“居然没开?为什么还是个花骨朵?”小鹿小心地蹲在花丛的花台前呢喃道。如麋鹿般炫亮夺目的眼睛充满失望。
开花?能长出那么大的花骨朵就已经很出乎意料了。早就料到一切的绯洛站在一旁、面无表情。
因为察觉到自己刚刚奇怪的心思,他刻意压抑着自己,如今周身宛如死水一般死寂,毫无波澜。
眼不见,则心不见;身不动则心不动。
“再种一些花吧。我觉得可能是这边的土壤不好。那边的土壤是红色的,我们种的这边呢,土黄土黄的。你觉得呢?”
女孩站起身来,理理衣裙,歪着头细语轻柔地问道。
这半个多月的经历,让绯洛懂得收敛秉性,不在情绪外露。但是从小至大的傲娇本性又岂是说收就收的,心里还是不免毒舌的腹诽道:这智商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
第十七章最好的回应
温室花园的布置很是与众不同,说它是花园吧,倒不如说它是一间画室,这左右摆放的画,不乏画风洒脱的大家之作。
最里边中间那处油画倒是可以看出不是绘画大家所为,那画笔法稚嫩,但也能看出其作画之人的心思细腻,细节之处都处理的十分得当。
只是这由玻璃围起的温室花园,里边的温度与湿度?这些画居然还可以保存得这样好?绯洛不由得再次看过去。
小鹿拨弄着花骨朵,察觉绯洛迟迟没有回应。又问了一遍。“绯洛,你觉得呢?”
“我们再种点,怎么样?”
还是没有回应。小鹿扭身回头,却正好见绯洛要离开的背影。
“绯洛?”正打算要追上去,“啊啊——”脚下一崴,不小心踩空了!
正当小鹿要跌下花台时,绯洛及时地冲了回来,仿佛只是个瞬间,绯洛的左手就已经托住小鹿儿的腰肢,右手已经扣住她的脖颈——抱住她。
小鹿惊慌失措下意识抱住绯洛脖颈,不敢睁眼睛。
疼!
绯洛蹙眉。
左手手臂传过来的刺痛,使得绯洛左手瞬间没了力。
手臂抽搐,手指扭曲得颤抖。
怀中的小鹿失去支撑一下子摔回花台上。
第二次!手臂直接擦过花刺,霎那间带出一条鲜血。
绯洛深邃的瞳孔猝得放大。
震惊过后,绯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救人不成,反而把人摔进花丛,刚开的花骨朵虽然花刺还没有完全长成,却也足够划破她稚嫩的肌肤。
小鹿白皙的手臂开始流出猩红的鲜血,刺得绯洛眼睛酸涩。
她默默把手臂藏在身后,故意娇嗔道:“我真笨,居然没抱住你掉了下来。”轻松地说着、作势就要站起来。
“嘶……”还没等站起来,脚下不稳又一次跌坐回去。原本就受伤的手臂,被二次伤害。
小鹿立即将手缩到身后,大喘了一口气,咬住下唇扯出一抹不在意的笑,心中却是唾弃自己:为什么这么笨?
欲盖弥彰,绯洛又怎么会不懂。
深邃漆黑的眼底变得隐晦,难堪地转过身。
他高大冷情的背脊看在小鹿眼里,一汪泪瞬间蓄积在眼眶。背对着,她不用掩饰。
未盛开的玫瑰花丛,周围还氤氲着沁人的花香,白色的娇小身姿狼狈的跌坐其中,高大伟岸的男子只留给她一个冷漠的后背。
一种无法言语的感受,就如同哽在喉咙处的刺,咽不下吐不出。
她不是难过自己,她是在心疼他。
重遇后的他总是用冷漠来掩饰自己,跟自己十五岁时见过肆意轻狂的他截然不同。
一次次手臂恢复训练,那无数次都拿不起来的训练器具,他无法掩饰的自卑,最后都用沉默代替。
低垂下眼眸。她好希望绯洛变回原来的自己,虽然性格臭屁、目中无人,但是起码不是现在这样悲伤。
没错,她能感受到,他所有的伪装都是为了掩盖悲伤。
沙哑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上来,我带你回去。”
那声音明明是艰涩的,但此刻在小鹿的耳朵里却如同大提琴的弦般,他轻轻拨动,声声震动她的心弦。
抬头间,绯洛已经缓缓蹲下。
小鹿哽咽地点点头,“嗯。”如桃花般的容颜瞬间绽放艳丽的笑容,豆大的泪珠不受控制的涌出眼眶。
赶快用手抹去。
仿佛瞬间,一切痛楚神经都消失了,她艰难的攀上他的背脊,手臂小心翼翼地环上绯洛的脖颈,顾及着、深怕血迹沾染他的衣服,却忘记一身尘土早就弄脏了他身上的白衬衫。
他的背,温暖、宽厚,带给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悄悄贴了上去。
“绯洛,我可以喜欢你吗?”
依靠在他的背脊,呢喃软语,声音轻得好似在喉咙深处。
她能感受他的肌肉一瞬间绷住。
但他没有回答。
好在,也没有拒绝。
小鹿想:也许这是最好的回应吧。
默默地收紧手臂的力量。
绯洛,你会喜欢我吗?
这句话她没敢问出口,只能紧紧抱住他,仿佛只要这一刻抱紧他——他就是自己的了!
他们的身后,刚刚被鲜血渲染过的花骨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盛开,艳丽的玫瑰配上星星点点的鲜血,妖冶而又魅惑。
………………………………
第十八章意外状况
这点小伤她是不想折腾水渊的,但奈何身边的张叔担心非要给水渊打电话。
结果就变成现在这样。
一向温文尔雅的水渊端坐在一旁,像个小老头一样絮絮叨叨,吩咐这个嘱咐那个。
唠叨得小鹿耳朵都要生茧子了。
见水渊起身收医药箱的功夫,小鹿立即见缝插针道:“水渊,我这儿就是小伤,真的不打紧。而且你就在我身边啊不会有事的。”
腿上和身上的伤都已经处理好,小鹿趴在床上无聊地拨弄着胳膊上的纱布。
啧……说实话还真有些疼的。
“我不能时时刻刻守在你身边。”水渊叹气,心疼得揉了揉她的脑袋。
“鹿儿,你最近变得不爱惜自己了。”
“自从我们来到炎夏国,你越来越任性。”
“但是不管怎么样,你不能受伤,知道吗?”
“知道知道。”拽了拽胳膊上的纱布,小鹿瘪了瘪嘴,黛眉微簇。这包扎得这么明显,绯洛看到会不会……
万一,他认为自己受伤都是他害得,那他看见自己被包得像个粽子似的,岂不是要自责啊?
想到这里,小鹿歪过头,一双麋鹿般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水渊,这纱布要不要稍微的,拆一拆呀,你看我的胳膊好像粽子。”
说着,小鹿举起胳膊。纱布环绕的胳膊上面系了一个夸张的蝴蝶结,很难想象这会是一个医院院的作为。
水渊见状眸色一暗,眉头拧住,“你有认真听我讲话吗?”
“啊?”小鹿一愣呆呆得看向他。
“受伤是因为绯洛,我没猜错吧。”
“所以你跟张叔撒谎了。”他与小鹿青梅足马,他们的生活环境质朴,从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