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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竹澄清的美目刹那间绽放危险的光芒,“我娘全跟你说了?”
“是的,她全告诉我了,”清竹装出一副全盘皆知,坦然无疑的样子,她倒要听听,妙竹是怎样下手害死亲母的,“二娘还说你是个计谋高超的毒恶女人!”
“多谢夸奖,妙竹愧不敢当,跟了我娘那么多年,耳濡目染,连这点肤浅的手段也没学会,岂不白瞎她的一片心思!”妙竹几乎目赤欲裂,双瞳怔怔冒着凶光,决定摊牌,“我娘死不足惜,若不是她胡乱参与,我早就得偿所愿,何至于落到今日人不人鬼不鬼的境地!”
每次想起这些,如同刀子插入心脏一般,疼得她肝胆欲碎。妙竹现时尴尬的位置全是母亲所赐,她是秦政胞弟的妻子,虽然秦夆已然作古,但她和他始终是大伯与弟妹的关系,即便翌日终于成为秦政的女人,也只能躲在后宫中,不可能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世人面前,永远见不得人。
本来,妙竹偷偷摸摸躲在政王府,日夜烧香拜佛,盼望秦政快点登基,秦夆早些夭逝,后来天遂人愿,竟然让她的两桩心愿同时达成。当她鼓足勇气向秦政提议,觉得自己总算熬过难关,有了出头之日时,不想得到的却是男人果断的答复——不可。原因很简单:秦政是未来的一国之君,不能留下私通弟妻的污点,成为天下百姓诟病的笑柄。妙竹若想留在他身边,可以进宫但是不会有任何名分,终身不受封赏。如果她不愿意,他也绝对不会勉强。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根本没有回头的余地,她只能装成意气风发的模样,大踏步勇往直前。这些都是妙竹的无奈。
无形中等于判了她的死刑,没名没分,一生攀附于一个并不钟情于自己的男人,这个女人的命运是有多么可悲!
“我那个从小就私心极重的娘,我早就恨透了。”妙竹越说越愤恨,越说越激动,“我和大姐明明是同母所生,从小到大的境遇却天壤之别。少时不懂事,常和姐姐争抢一些胭脂、新衣和布偶,每每发生战况倒霉的必然是我。因为娘不会责怨大姐一个字,必定劈头盖脸数落我的不是,无论什么事娘都要偏向着她,宛若我不是她亲生的一样。后来,我便学会忍气吞声,将自己打扮成乖巧懂事的模样,直到父亲渐渐重视我,大哥十分疼爱我,才算平复幼年受伤的心灵。”
关乎这一点,清竹可以想象。苏皖一贯嚣张跋扈,不讲道理,又极为护短,心疼喜爱大女儿幽竹,心都不知道偏到哪里去了!她对妙竹虽然没有非打即骂,但也稍显苛刻严厉,女孩心思重,再加上妙竹心机深沉,自然将这些针头线脑的小事暗暗记住,只等有一天找到一个如意郎君在姐妹面前扬眉吐气,将过往遭受的委屈全数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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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姐妹斗气
妙竹如竹筒倒豆子般将过往所受的委屈一并说出,之后顿觉神清气爽,长舒一口闷气。
“二姐,你不该用如此怨毒的眼神看我,我杀了亲娘,你应该是最欢喜的一个,不是吗?我娘往日待你刻薄无情,还差点害了你的命。”妙竹仿若看穿清竹心思一般,自鸣得意,“说起这事你还应该感谢我,若不是我替你通风报信,你恐怕早被活活烧死了!”
“是,我真的应该多多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不必客气,我也并非真想替你解围,不过是想着父亲面前讨好卖乖,惹他老人家欢喜罢了,再说,我也实在不想看我娘与大姐太过得意。你若是不在了,她们必定瞧我不顺眼,把我当成假想敌,那往后在吕府中的日子就更加难过了,还是你活着替我挡灾才好。”妙竹精明过人,绝不会平白无故出手救人。
“我知道,你绝不是慈悲为怀的圣人,心里黑着呢!”清竹嘲讽地瞪了她一眼,“天不长眼,错将秦峯与你相配,他才是心善之人!”
“秦峯?他?一个窝囊废!平日里就会题诗作画,遇见喜欢的女人也不敢靠前,简直白白成了七尺男儿。”妙竹眼睛里喷出两团火焰,嘴唇哆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发怒模样,“本来我与他商议,同他联手搅乱政哥哥和你的婚姻,无奈这块烂泥始终扶不上墙,畏畏缩缩不敢应承下来,我没有办法只能独自出手。我对他的懦弱恨之入骨,否知文武大会之日也不会派人暗杀你们!”
愣了半晌,清竹才反应过来,柳眉微蹙,“原来那天是你下的毒手!”
“不错,是我!”妙竹倒也坦白,没有一丝遮遮掩掩,“我故意遣人向你动手,就知道那傻小子定不会见你遇险而不出手,倘若能一次将你二人同时解决,岂不是美事一桩!”只要秦峯亡故,她便是自由之身,到时寡妇再嫁,自然谁也拦不得。
“只是,二姐,你还不知道吧!那日对你下手的人此时就在眼前,你可知他是谁?”妙竹愈发神采奕奕,一脸窃喜。
清竹凝神考虑片刻,而后瞥了一眼阿福,了然道,“是你吧!”
阿福大大方方点头,没有一毫愧疚之色,“三小姐如此伶俐的脑子,今日蒙冤实属不该!”
冷笑过后,清竹未加思索,“你这吃里扒外的奴才,小小伎俩怎能逃过我的慧眼,我早就将你看穿,从前不过因为你对莹儿的一片痴心,才饶过你的……”
“还敢提莹儿,她若不是为了救你,也不会被燕丹害了无辜的性命!”阿福突然大叫一声,火气直冲云霄,“吕清竹,你怎么不死,你早该葬身火海。”
“你错了,放火烧竹园的人是苍井,杀死莹儿的人是秦政,不信,大可以去问风扬!”
“我不信,我不信,莹儿是为你而死,我现在就让你偿命!”话未说完,阿福一掌出击,直奔清竹脑门袭来,这一下若是打到,不死也成痴呆。
清竹这时才发现,阿福武功超群,绝对在自己之上。她也在气怒中,本欲两厢交手,拼个你死我活,可是身患六甲,动作自然笨拙,怎可能是他的对手?
阿福气急败坏,手下愈发没有轻重,就在他右掌劈出直落清竹头顶时,妙竹一旁高声大喝,“快住手!”
阿福即便满面不服气,还是尽力克制自己,陡然停止进攻,树立一旁,俯首躬身。
“她暂时不能死!”妙竹目光中盈。满算计之光,“她死了,政哥哥还不找咱们算账,到时你我便吃不了兜着走了!”
眼见妙竹发令,阿福万分尊崇,清竹不屑道,“阿福,你不过是一只听话的狗!”
“你才知道吗?他一直都是我娘手下的卧底,不过后来弃暗投明跟了我!”妙竹美丽的面容几乎扭曲变形,“是他偷听到政哥哥与风扬的谈话,在山洞中找到你们的定情信物交付于我,是我偷出父亲珍藏的璞玉,暗中找到匠人照着上面的图案如法炮制,还故意留下破绽,并将假的放回原处,等待风扬查找。然后又找人冒充夏桐熙,代替你成为政哥哥的救命恩人。所有一切都是我设下的偷梁换柱的掉包计,你深陷其中还傻乎乎不知为何!呵呵,识相的就乖乖离开这里,跟着你肚子里野种的父亲逃到天边去,否则一辈子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无耻!我为何要离开秦政,他是我的男人,孩子的生父,逃走的应该是你!”听她诋毁自己的骨肉,清竹火冒三丈,“我绝不会离开他的,即便相互折磨,我也要和他过一辈子。”虽然不是心理话,可气势上定不能输给这个阴险的女人。
猛地上前,用尽全身气力,像发泄一般,狠狠掌掴妙竹一记响亮的耳光,她不会功夫,又纤弱无力,竟然跌了一个跟头。
妙竹趴在地上,美眸四顾,瞧见远处有人提着宫灯渐渐走近。于是,立时高声耍闹,也不从地上站起,只是拉扯清竹的裙摆,哭声哀婉,“二姐,饶了妹妹吧!眼下吕家蒙难,父亲在牢狱之中,兄长也被困吕府,大姐成了弃妇,姓吕的只剩你我两人,为何不能和睦相处,相互帮衬,非要彼此作践?我知道是我错了,不该指正你的,你打我骂我都成,就是不能不让我见政哥哥!你知道妹妹少时便爱慕他,至今已经将近十年,今天他总算答应好好待我,姐姐你千万别挑拨我们来之不易的关系呀!”
“我一定会告诉秦政你的丑恶嘴脸,休想成为她的女人,只要有我在一天,永生别想再见他一面!”清竹不明其意,只觉得她的话古里古怪,很是厌烦,再加上妙竹狠命拽住她长群的下摆,挣脱不开就用脚踢踏两下。妙竹明明可以躲避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