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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还是不是?”她希望得到最终的回答。
“燕丹中毒了吗?”秦政猛地反应过来,眸底流光溢彩,“是竹儿亲手喂他服下的吗?”
清竹的心陡然一凉,刘曦对外封锁消息就是为了太子的安危,如果此刻自己无心泄露,那么燕丹无疑将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中毒?谁中毒?”清竹明知故问地回道。
“别骗我了!倘若燕丹没有中毒,你如何那样问我?”秦政观察清竹的表情,想从其中得到真相。
“你认为,我吕清竹就蠢到只会用人做实验吗?”不再与他对视,水眸透过窗柩的缝隙望向碧波塘,“几日前还生机勃勃的一池莲花,就因为你的一小撮儿药粉,现下全部死翘翘了,对此,政王爷有何解释?”
“你怀疑我?”一想到她对自己也有防范之心,他便暴跳如雷。
“就那么信任旧情人吗?”秦政冷冷的看着对面的女子,几乎癫狂,双眼愤怒锐利,“忘了他婚前为了江山社稷,宁娶姐姐也要抛弃你的事?忘了他派人杀死莹儿,火烧竹园的事?忘了他夜半差人偷袭,想要置你于死地的事?忘了我的左臂是怎样残废的吗?一切都不记得了,吕清竹,你还真是健忘,同燕丹一夜缠绵,被翻红浪就被迷得糊涂,便将他从前所有的错事全数忘却了,现在反过来审问我的不是!”
“不是,当然不是!”她的软肋便是秦政的手臂,只要一提到他为了救她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就算坚固如顽石的心脏也会瞬间软化。
“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瓜葛,都不应该将我牵扯进去,更不能利用我来投毒!”这是她心里的疙瘩,最忌讳的一点。
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刻骨铭心的恨从何而来,单凭燕丹喂秦政服下千合蛊一事来讲,秦政如何报复都不为过。可他不应该借清竹之手伤害燕丹,毕竟他们曾经是恋人的关系,真正的吕清竹若是泉下有知,自己该如何交代?
况且,她最近总有种诡异的想法,总觉得吕清竹并没有走,她就在自己身边,支配自己的行为,抑或是也和自己一样,寄居在相同的躯壳里。
可秦政却似发疯一般,不听她的解释,“你不施下真言散,是不是爱上他,不想与我在一起了?”
“不是,不是!”
“什么不是,你只会说不是吗?不逼他交出解药,我也不怪你,随我走,咱们一同离开!”
“不行,我不能丢下他一个人。我欠他的太多,只是想弥补。何况他生病了,我这个时候走,我怕他伤心……”
“他伤心是因为他咎由自取,他现在感情上受苦也不是你的过错,是他不知道珍惜你才沦落至此,自作自受!”秦政打断她的话,“你怕他难过,就可以忽略我的感受吗?爱的人和愧疚的人,在你心里到底哪个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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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背叛
“倘若我现在选择爱情,就会一辈子与愧疚共眠,我的良心永远找不到安葬之处。”清竹说出压抑内心的想法。
“呵呵,你的意思是说,和我秦政共度一生,倒是和死一般。”秦政的心如同坠下万丈深渊,冷哼道,“不想让他难过,你就一辈子留在这里吧!或者把他带在身边,干脆一女侍二夫。没关系,我不嫌你脏!”
他的话就像刀锋从头劈下,将她定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眸中已经雾色一片,哽咽道,“我不介意你怎么说我,我左右摇摆,犹豫不决,你生气也是理所当然。谁能忍受自己的妻子带着孩子一直留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可是,燕丹真的太苦了,我对他不仅有愧还有罪,燕丹……”
“燕丹,燕丹,你唤着他名字的次数已远远多过我!我一天天盼着你等着你,你却在他身边浓情蜜意!你可知苦等爱人是多么艰苦和绝望!”秦政彻底被她激怒,右手抓起她的左臂,用力将她往门口拖拽,“走,我也不要什么解药了,现在就同我一并回去,我实在无法容忍你留在他的身旁。”
“政,你听我说,”被他钳制,又不能使用武功,只能挥舞双臂挣扎,“我可以同你回去,不过我有个条件!”
“条件?留在我身边让你那么痛苦吗?”
“不是,不是条件,算是我求你!你把宰父带来,我与你回北秦。”
“叫他来做什么?救你的老情人吗?”眼中一道戾气灵光飞出,“他有病你心疼了?我偏不,我偏要让他死的难看。”
“燕丹他可以死,但绝不能死在我手中,否则我没法跟吕清竹交代,更无法跟自己交代。政,我求求你,让宰父给他好好瞧病,宰父一到我立马同你一起走,此生再也不见他,也不来燕国。”
“你说这些拗口的话是想把我绕晕吗?”一丝熊熊的烈火刹那间在心底升腾,“还是你一直喜欢的都是燕丹,从始至终都在骗我,说爱我,为我取药也是假的吧!”
“你如此不信任我吗?”清竹惊悚瞠眸,“虽然燕丹对我有一百个好,就算动心,我也从没有真爱过他。”
“既然这么说,那就立刻跟我走!”
“不行,你让宰父来,我就依你,否则……”
“否则什么?否则永远留在燕丹身边,当大燕未来的皇后?”秦政狠狠啐了一口,“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你是我玩过的女人,是残花败柳,除了我哪里有人肯要你?妄想成为一国之母,吕清竹,我看不是燕丹生病,有病的人是你,烧坏脑子了吧!”
深深的侮辱,让她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可她还是强迫自己不要流下眼泪,“我知道你在气头上,是我太自私,不想你们中的任何一方受到伤害!”
“不是我们中的一方,你是怕他有一丝风吹草动,别忘了我也是病人,日子也不长久了!”秦政的心情极为不悦,“好,我现在就要你做出抉择,要他还是要我和孩子。”
“政,别逼我,我怎会丢弃你同燕丹在一起?只是他的病因我而起,你敢说他现在的情形与你无关吗?他现在实在太可怜了,我若是走了,他恐怕就活不了了,你让宰父来帮他治病,也算是偿还我们的罪过……”
“赎罪?他为我施蛊要不要先赎罪呢?有罪的人是他不是我!不用说了,我已经明白了,我们父子两人在你心中都抵不过一个旧情人!”猛然间,秦政眸中犀利的冷光乍现,冰冷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却比发怒更可怕,“这孩子,是不是他的?”
“你……”清竹惊得浑身发冷,“这是你的孩子啊!”
“怪不得他不介意你怀着这孩子。从北秦到大燕的路途上,二十几个日日夜夜,足够时间了。原来,你心里早已不爱我,为何还要骗我说出那么多的誓言?为什么?”眼角滚落泪滴,痛苦凌迟着他的心房,他从未如此伤心过。
“政,你怎么可以怀疑我?除了你我没有同任何男人有过男女之事!”
“我不是不信你,我是不信他!”秦政漆黑的眸子缓缓眯上,粗重地喘息着,“燕丹那么爱你,怎么可能守着娇媚的身子坐怀不乱,恐怕背着我不知道要了你多少回了吧!”
联想到上次在她玉颈上看到的红色痕迹,再次睁眸,他的双瞳似乎不是眼睛,而是燃烧的地狱烈火。
清竹不再说话,只是哭,她知道,他已走入偏执的死胡同,无论怎么努力也无法把他拉回来了。
“我从没背叛过你,不论你信还是不行,我是清白的!”无助地跌倒在地,眼泪止也止不住。
“从没背叛?是身体还是内心?”秦政鄙夷嗤笑,“说谎!也许一开始心里还是恋着我的,但身体被攻陷的那一刻内心也一并沦陷了!”
他的话让她完全崩溃,痛苦的女人一声轻笑,却似万念俱灰的叹息。
“既然你已经认定我说的都是谎话,我也没有什么好辩解的,我就在这里等着你,直到宰父来为止,回去后打骂凌辱悉听尊便!”
“你会等我?拿我当傻子糊弄吗?这么心急要嫁给他,不等到登基之日吗?”
“谁说我要嫁给他?”
“太子殿张灯结彩,念竹斋挂满喜字,如此显而易见的事情,以为我是瞎子吗?”
“不是这样的,政……”忽然从地上窜起,试图拉住他的左袖,然而那里空空如也,她却将一只衣袖全撕下来。
秦政警惕地转过身躯,只留给她一个右侧面,“竹儿,从今往后,你我就如同这只段袖,没有一丝瓜葛,奉劝你小心一点,别落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