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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自己产生错觉,但对上他关切的双眼时,坚信耳朵一定没有出问题,于是,泪盈于睫,侧过头不敢看他,“伤口已经愈合了,不过落下的残疾却是一生不能复原的!”
没有温度的大手猛地力度加大,惠王。震怒道,“是谁干的?”
清竹瞥了燕丹一眼,声音酸涩,“不知道,那人蒙着面,手中的兵刃是蟠龙枪!”
“蟠龙枪?”父子二人异口同声,转而双双对视。
“丹儿,你……”
“不是我!”
这是他们两人最后唯一的对话。
回太子府的路上,车厢内的气氛有些诡异,清竹心里乱七八糟的,说不清什么滋味。只能忽略燕丹灼人的目光,侧身装作凝视车前一直打情骂俏的洛二与小念。
洛二还是一贯的硬冷如冰,小念依旧如从前一样热情似火。
“想起什么来了?”燕丹突然嘴里轻吐出几个字。
“啊?什么?”清竹吓了一跳,恨不能退到三丈外默默地低头。
“知道我为什么买小念回太子府吗?就是因为她很像少时的你,一样的执着,一样的不知掩饰,喜欢就是喜欢,从不遮着藏着,就连看人的眼神都是一样含情脉脉。”燕丹仿佛在回忆过去,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有时我在想,如果时间能够倒转,可以回到从前,我情愿永远听那个胖嘟嘟,没有门齿的小女孩喊我当哥哥!”
他的话轻飘飘的,仿佛春风吹醒沉睡的心灵,让她心鼓激荡。她总觉得身体里还有另一个自己,总之游说自己,原谅他、爱护他、与他重归于好。
她的心好乱,本来平静的一池心湖,最近总是荡起波澜,她好害怕自己的心慌意乱。
到达太子府门口,马车还没靠边,清竹火急火燎地跳下车去,直奔自己的院落。
燕丹以为她不舒服,一路追赶,却吃了闭门羹。
“竹妹,你怎么了?身子不适吗?”
“没,没有,只是有些困了,想早点休息!”
“哦,你先歇着,睡觉之前记得吃饭,晚上我过来看你!”
直到男人的脚步声逐渐消失,清竹才长吐一口气,躺在硬硬的玉枕上,心里久久不能平静,顺手从瓷枕下摸出飞凤匕首,搂在怀中,那上面仿佛有秦政的温度,只有这样才能使自己有些摇动的心扉坚定不移。
困意袭来,沉沉睡去,直到感觉男人的大手抚摸她的嫰颊才渐渐转醒。
本来以为是一场春梦,没想一切都是事实,不容她忽视自己心动的感觉。
“你,你要干嘛?”挥去敷在脸上的手掌,明显底气不足,“燕丹,我们说好的,只要我不同意,你就不会碰我,现在这是乘人之危的小人之举!快把手拿开,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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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误伤
不知怎地了,清竹今天出奇的不冷静,顺手拔出匕首,明晃晃的利刃在烛光下泛着幽幽蓝光,仿佛在昭示着宝剑争锋,不饮鲜血誓不回鞘。
她的心反复不定,手也不停抖动,全身哆嗦。紧握刀柄,凝神屏息,止不住盘算着,如过想要此时生擒他,胜算会有多少?
燕丹看后心疼的厉害,急切关注道,“你到底怎么了,身子哪里不舒服?”
清竹的背脊窜起一阵颤栗,她在威胁他的时候,他却一直在关心她的身体,但随即这种一闪而逝的暖意就被理智代替。
燕丹抬眸看见女人脸上紧绷的僵硬,抿唇一笑,“竹妹,别闹了,留心伤到自己!”
这暧昧的语气分明就是嘲笑和挑衅,她被彻底惹翻了,“谁同你玩笑了,小人燕丹,纳命来!”
觉得喉咙紧得很,这种感觉让清竹非常不安,就像一颗心被人用极快的频率一会儿丢入冰水,一会儿扔进油锅,无休止地反复,无休止地煎熬,带着不知所措的惶恐。若再不出手,她会被不安折磨得发疯,手腕的匕首刚一翻转,直奔胸口袭来。
左手一翻很轻松就将她和匕首推到一边,“不要逞强!”
她置若罔闻,铁了心要擒住他,燕丹只能一边躲着她的攻击,又担心她受伤,而清竹却出手招招狠戾。
刀光剑影,剑气逼人。
看到清竹脸如纸色,握刀的手都在颤,还强撑着要杀他,他又不能对她动手,燕丹的火气腾地一下蹿上来,吼了句:“竹妹,你究竟想怎么样?”
“明知顾问!”她狠狠咬牙,飞凤匕晃过一道寒光,“把千合蛊的解药交出来!”
胸口好似被人划上一刀,没时间解释,燕丹一时着急,胡乱哄骗,对清竹戏谑冷笑,“好,你放下匕首,我便给你!”
本来他二人频频过招,打得难分难解,听了这话,清竹停下手中的进攻,心中一片涔寂。
燕丹突然奔至她身前,想要查看她的身体,可她精神极度紧张,误以为他是来抢夺兵刃的,登时将那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刺向他的咽喉,但是动作明显比平时慢了太多。
微微侧身躲过她的迅猛出击,反手一扣,将女人握刀的双手反剪在身后。
温暖的气息在面颊扫过,却寒冷的犹如冰锥扎在骨缝里,清竹不能动弹,不受控制地抖起来。
“燕丹,把东西给我!”她好害怕,总觉得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迷离了心房,想要逃离,越陷越深,这样的挣扎,何时才是尽头?
燕丹瞅瞅她虚弱的模样,小声嗤了句,“想要解药让秦政堂堂正正来找我,男人对男人,别利用一个无辜的女人?竹妹,为了那个卑鄙家伙,竟然蠢成这样,他不露面,你一人周旋其中,是想独掌乾坤吗?”
松开她冰冷僵硬的玉臂,清竹听得他的讽刺,全身虚脱,没好气的匕首在空中随意挥动,就这一下却准确无误划破他的左手背部,殷红的血珠登时飞溅。
飞凤匕是百年一见的宝刀,刃口锐利可想而知,霎时间鲜血汩汩,弥漫一室。
实事求是的讲,清竹并没有真心想要伤害他的意图,不过是心慌意赖,六神无主,手下不注意,才出了这等差池。
“啊!”清竹率先大叫,只觉得脑袋宛如被无数的冰块砸中,身体也灌了铅块,冷,无止尽的冷,炎热的夏天心里却结出了冰花。
燕丹见她站都站不稳,怜爱地要上前去扶,带血的手臂沾湿她的衣裙。
一股血腥徒然窜跃出来,清竹顷刻间就被吓白了脸,哇哇干呕起来。
“当”一声硬响,洛二踹门进来。他在门外听见室内打斗多时,忧心如焚,只是没有殿下的传召,一个侍卫是不可以擅自出入妃嫔的寝宫的。方才清竹的叫声终于警醒他,不想不顾地冲了进来。
面前的情形不难理解,一个手执利器,一个血流如柱。
“贱妇,竟然敢行刺太子,我让你命丧当场!”洛二双眸含血,怒吼着好像要吃了她一般。转眼一记大掌直奔她的天灵盖猛击。
“住手!”燕丹忍着手上的剧痛,惨白着面容,厉声爆喝,“还不过来帮我检查伤势!”
即刻便要落下的大掌被迫收回,因为关心燕丹的手伤,洛二只得狠狠剜了她一眼,旋身着手止血。
手上、臂上连绵着一道数十公分的伤口,白花花的血肉向外翻卷,几乎可以瞧见里面深深的白骨。
“吕清竹,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洛二一面从身上撕下布条,将伤处绑扎起来,一面不忘恶狠狠地数落清竹,“殿下对你一片痴心,你却下手如此狠毒,是想砍断他的左臂吗?”
虽然女人的心如同在煎锅里走上一圈,可当她听到左臂的时候,还是被成功刺激,“是,我就是要废了他的手,就像他遣人刺杀,害得秦政残疾一般。”
“吃里扒外的淫妇!殿下是何其光明磊落之人,不屑与秦政那个狗杂碎为伍,从来没派人刺杀过他!”说起秦政,洛二好像炸毛一般,山呼海啸似的嚎叫,“那个黑心肝的家伙有什么好?能将你迷得神魂颠倒,是非不分、黑白难辨?”
听他诋毁秦政,女人的神经更加敏感,“少装好人,你洛二也不是好东西!那日砍伤秦政的便是你的哥哥——蟠龙枪洛大!以为蒙着面我就不晓得是他吗?他的兵刃我过目不忘!”
“哥哥?”洛二的胸口如遭重袭,忽地抢步清竹身前,一双大手捏住女人单薄的肩膀,发狂一样大喊大叫,“哥哥在哪里?快说!不然我现在就让你见阎王!”
“你问我,我还想问问你呢!”香肩吃痛,清竹扭动身体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