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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丹一直暗中观察了两人一些时候,他嘴角斜斜牵起,一丝冷笑悠然划出。
几番官方的谈论之后,宴会已然开始,宫女们端着炙凤烹龙,馔玉炊金的美味佳肴川流不息,好一派推杯换盏、热火朝天的欢快景象
玉盘珍馐,秀色可餐,八珍玉食,其味无穷,可清竹却无心品味这些美食,食不二味,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在不断地回荡,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正文
秦政将清竹眼中的忧郁尽收眼底,他虽然气闷但也没有发作。
秦王用眼角注视秦政夫妻良久,高深莫测的双眸带着些许怒色,“政儿,满桌都是山肴海错,朕却见你夫妻二人一直未动半分,可是浊酒菲肴不合口味,看来御膳房的那几个老厨子也该换换地方了”
清竹两人听得秦王提及自己身子一抖,正想回话,就听得冯凝香带着冷哼的笑语,“父皇毋忧,政王爷夫妇向来是抹月批风,清高自赏,吃西北风就能饱腹,何须圣上挂心”
清竹听出这种或暗或明的挑衅有些气愤,刚想还以颜色,身旁人急忙拉住她的衣袖。回眸看到秦政眼中似有的不舍,无奈摇摇头,看来他对她还没有了却情缘,全部放下,自己虽然心善,但并不是绵软好欺,眼前的男人着实情迷深陷,看来自己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秦政收拢了身上的华丽衣衫,皱了皱眉,笑答道,“皇嫂说得是玩笑话,宫宴水陆杂陈,五味俱全,口齿留香,我夫妻十分享用。”
秦王眉间高高耸立的山峰渐渐舒展,“既然不是这淡而无味的宴食惹你们心烦,怎么朕瞧着你闷闷不悦,郁郁寡欢呢莫非是和政王妃闹什么别扭了”
“父皇,并无此事,我二人向来和睦,不知您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到这里,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心里七上八下,脸上也露出一丝慌张。
秦王的目光恐怖又阴森,全身上下透露着不可逆转的威慑力,“政儿且别管朕是从何得来的消息,朕可是听闻政王爷夫妇素来不睦,前几日晚间政王爷夜宿竹园,回来时却腿被刺伤流血不住,此事是真是假”
腿伤众人闻言也是脸显愕然,心里一阵乱跳。伤害龙子乃是全家杀头的大罪,见他二人躲躲闪闪的窘态,难道果有此事
秦王垂眸面无表情地道,“恏毐,还不快给政王爷看看伤势”
意气风发的俊美太监恏毐拎着包扎专用的小药箱,静静地步入殿中,打量着秦政,眸光深远难测,道不明里面的寓意。
秦政侧目看了一眼身侧的佳人,她睫毛低垂,几分忐忑,几分楚楚,好不可怜。莫非今日真是厄运将至,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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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竹杖
更新时间:20130101
清竹坐在秦政身边,身体似乎有些摇摇欲坠,心像被猫爪子挠过一样,坐立不安。
恏毐虽是恭敬但还是笑嘻嘻地问道,“政王爷,皇上下的旨意,我们这些奴才不敢违拗,要不您就自己宽衣解带吧”
秦政僵直的身子有了一些晃动,但还是保持脸上不急不躁的表情,“父皇不必挂念,孩儿并未大恙,而且已经让竹儿包扎消炎过了。”他知道纸包不住火,眼前的形式只要父皇下令恏毐强行检查,自己受伤的事便真相大白,他只有先承认下来,然后再想办法解决。
“看来腿伤是真事了”秦王眼色忽阴忽暗,“政儿的伤是如何得来的”
秦政看到恏毐蠢蠢欲动的眼眸,唇角那一抹懒洋洋的笑容极冷,指着一边靠在桌旁的竹杖道,“说来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前几日晚间我到竹园和爱妃相会,爱妃言及爱慕本王的一身武艺,政儿便削断了一根绿竹,以竹为剑练起最近新学的功夫来,谁知所练最后一招并不熟练竟然将竹杖不小心插入腿中,我自知如果让府中其他下人们知道这事,定让人笑掉大牙,孩儿天生就好面子,所以没敢张扬,让竹儿帮我简单包扎一下就算了。”
恏毐脸上突显一记了然于心的假笑,他拿起那根翠绿的竹茎,仔细观察下面的切口,果然见到一些血迹,“这样奴才就更应该看看了,政王妃不通岐黄之术,真是担心她处置不当,清理不净呢”
秦政却一笑,如平湖秋波般和暖,将探寻的目光投向秦王,“父王,伤口刚刚愈合,这样再次查看恐怕有碍病体复原。”
秦王严肃深沉,冷硬无情地搁下一句话,“就是为政儿的身体着想,才必须查看,如果真是竹棒所伤,自然无话可说,但如若是皇儿枕边睡着一条冻僵的毒蛇,朕也绝不姑息养奸。”
恏毐得了秦王的允许,屈膝下蹲,半跪在床侧,还没请示过秦政,就心急地将他下衣撩起,脱下贴身小裤,大腿上包扎的密密一层厚厚的白色纱布赫然眼前。
乳白色的薄纱棉上早已被血色染透,一眼就可以看出伤势不轻。
“政儿的腿伤得怎样”燕王突兀的焦急说道,脸上担忧之色骤现。
众人都是一脸懵懂地侧目,看到燕王一往情深的感怀之意,相互传递眼色,而后都是惊异地望着秦政。
秦政因为失血而苍白的脸颊忽而被红晕取而代之,尴尬一笑,“燕王陛下厚爱,如此关怀让政儿受宠若惊。”
一旁久立的清竹终于难以按捺,心里凛然,朗声道,“恏毐公公,政王爷腿伤严重,臣妾好不容易包裹好,更应该精心调养,您这般贸然打开,不是让他再次受疼吗您为了看一个无足轻重的伤口,忍心置王爷的痛楚于不顾”
恏毐听了清竹一番说辞,露出奇怪的笑容,“长痛不如短痛,如果眼下不好好处理伤口,任人随意处置,那来日伤口清理不当,溃烂发炎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秦政咬牙皱眉,随即释然,“那就快动手吧”
恏毐小心并迅速地动起手来,不消片刻,血红色的纱布全然褪下,伤口露了出来,
众人惊呼一声。
腿上的伤口极不匀整,皮肉外翻,里外血肉模糊一片,露在外面的肉呈现一点白色,显得异常可怕狰狞。
清竹看得心惊瞻颤,心跳速度明显加快,这一切都让假意审视伤口的太监看着眼里,他故作悚然道,“王爷的腿伤得不轻,当时怎么可以不通知太医呢竹园的这根竹子惹祸不少。”
清竹在看到可怖的创面后,脸色极为难看,眸光中夹带着几分犀利,细心瞧了一眼那根秦政一直用作手杖的绿竹后,心中已然明了。如果是刀伤伤口势必是长线型的刀口,但眼前的伤处是一个截面为圆形的创口,秦政果真是个狠心的男人,他竟然用竹枝插入伤口,思虑周详,处处为她着想。
“伤口既然都看了,这位公公精通医术,想来一眼就可以看出,王爷是被竹子所伤不假吧那就请赶快为王爷重新包好,不然还想怎样”清竹厉色道。
恏毐心生不祥之兆,原本兴奋的妖媚容颜瞬间被失望代替,秦政果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以后更要防备忌惮他几分。仔细凑近来看,狐疑地问,“王爷的伤表面看来却是竹子所刺,但一切的结果还要检查里面才能做出定论。”
清竹听到他的话,被吓了一跳,悚然道,“莫非恏毐公公要扒开伤口,重新检验不成,让好不容易愈合的皮肉再次分离,王爷再疼上一次”
恏毐却死劲盯着那恐怖的伤口,企图从中找出一点被刀刺伤的痕迹来。但刀口小,竹子大,一个小小的伤口上覆盖了一个更大的伤口,哪里还能看出原貌
清竹还想发话,这时只见恏毐快速地伸出双手,铁钳一般固定大腿,两手迅猛地掰开已经结痂的伤处。
“啊”秦政猛地大声哀嚎,额角突突冒出冷汗,脸色比纸还要苍白,两只大手紧紧地攥起,牙齿已经将下唇咬破。
“你,欺人太甚”清竹突地站起,挥手便是一记响亮的巴掌,恏毐原本白嫩的脸颊登时出现五条耀眼地红痕,但他纹丝未动,脸上还带着冷漠,眼角已经在伤口中如其所愿地寻找到那个自己一直找寻的目标。
他迅速从自带的药箱中取出铁质的镊子,将伤口里面的残留之物取出,在看清之后,脸上现出失望的神色,而后又将不悦小心暗藏,用带着笑音的话语道,“政王妃还真是粗心,这伤口里面还有存留的竹片,难怪王爷会疼痛难忍,还是皇上英明,否则政王爷这条伤腿照这样下去说不定就难以保住了”
恏毐本来满心欢喜地认为里面一定是银针或者暗器,这样面前的傲气女人就难逃秦王的重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