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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变成白骨一堆的话,想必也不会做无用功,为这二人出头。
如此的话,为何荷星这丫鬟会如此言道呢?
一旁的荷月听得荷星的言语,登时便气怒的紧,瞪了荷星一眼,而后便斥道。
“你闭嘴!莫要胡言乱语!”
荷月这模样,便好似生怕被旁人察觉到她与二夫人的关系一般,但为何至此呢?
“你们暂且停下!”
薄玉乔微微抬手,示意那两个正在行刑的小厮先住手,而后也不看荷月荷星血肉模糊的身子,当即便蹲在荷星面前,轻声问道。
“你方才提到二夫人,二夫人又怎会因着你们惩治于我呢?”
闻言,荷星瞪大眼眸,其中的血丝极为明显,目光有些呆滞,显然是已然禁不住了。荷星嘴唇嗡动,欲要开口,却听得一旁荷月叫了一声。
“荷星!乔小姐还能要了我们姐妹的性命不成?今日便由着她罢!”
听得荷月的喊声,荷星登时便闭紧了嘴,那油盐不进的模样,真真是使得薄玉乔有些气急了。也不知封氏到底与这两个丫鬟有何关系?为何荷月好似极为慌张一般呢?
薄玉乔隐约觉得好似有什么秘密被她发觉,但那秘密却蒙着一层薄纱,让她看不分明。
因着如此,薄玉乔心下又升起一股子难以言喻的郁燥,登时便一挥手,冲着那两个小厮道。
“继续罢!莫要伤了这二人的性命,等到打完板子后,便径直交予人牙子发卖即可。”
二十大板并不会要了这二人的性命,只不过会使得荷月荷星重伤罢了。伤了身子的奴婢,且是由主人家赶出去的,人牙子心中也如明镜一般,自然知晓该如何处置。如此的话,荷月荷星这两个丫鬟,恐怕日后也不会好过了。
薄玉乔也不是个傻的,自然知晓从荷月荷星口中是问不出什么消息了,有这功夫,莫不如让二夫人自己露出马脚,反正二夫人在明,她在暗,总归是有机会的。
如此,薄玉乔也并未管荷月荷星那两个已然昏迷过去的丫鬟,待心绪平静之后,便径直入了主卧之中。
一入主卧,薄玉乔便发觉赵月如并不似往日那般依靠在床榻畔休息,单薄的身子只着中衣,便那样站在窗棂下,淡淡的望着薄玉乔。
不知为何,望着赵月如那古井不波的眸光,薄玉乔心下忽然升起一股子心虚之感,莫不是姨娘已然知晓了那孩子之事?要不然何至于此?
“姨娘?”
薄玉乔怯怯的唤了一声,而后便朝向赵月如走去。当碰到赵月如纤瘦的藕臂之时,触手冰凉,当真是让她有些心疼。
“姨娘,您是否都听见了?”
薄玉乔扶着赵月如的身子,朝向床榻去走去。薄玉乔此刻心下极为忐忑,主卧之中静谧非常,针落可闻。将赵月如的身子扶上床榻之后,薄玉乔这才惊觉,姨娘竟然满面泪痕。
见状,薄玉乔还有什么不明了?当即便慌乱的取了锦帕,轻轻为赵月如拭泪。
“乔姐儿,那孩子。。。。。。那孩子是否是个死胎?如若不是的话,为何她们会说姨娘是个不祥之人?”
闻言,薄玉乔抿唇不语,但赵月如此刻却执拗的很,细瘦如柴的手死死的攥住薄玉乔的手腕,直到手腕上都现出一丝红痕,也并未松开。
腕间传来的疼痛,之于薄玉乔而言,并不算什么。此刻真正让她难耐的,便是姨娘那有些癫狂的眸光。在那样的眸光下,薄玉乔终于的按捺不住了,随即缓缓点头。
见状,赵月如苦笑一声,随即颓然的松开手,好一会子,二人都是默然无语。
“是姨娘连累你了。”
听得此言,薄玉乔也并未答话,而是仔细的为赵月如盖好了锦被,而后便有些踉跄的走出主卧的门,等到出了赵月如的视线之中,这才抬手拭了拭泪。
如今她将得着了上好的红参与血燕,自然是要亲自烹煮,如此的话,方能给赵月如养好身子,使得她们母女的日子没有这般艰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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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走水
薄玉乔自顾自的步入小厨房,小厨房中的婆子见着她之后,目光均是闪烁不定,往日欢喜薄玉乔的婆子,眼下竟无一人敢上来答话,真真是人情冷暖,世态炎凉。首发哦亲
翠芙那丫鬟一直跟在薄玉乔身后,这丫头手上还端着托盘儿,薄玉乔取了一盏血燕,放于白瓷碗中,而后便在白瓷碗中加入上好的山泉水,取自城外的醴泉。醴泉泉水甘洌清甜,真真是天下闻名。
泉水将血燕全然没过,而后薄玉乔便取来一个白瓷碟儿,扣在了白瓷碗之上,她便亲自端着这血燕,走出了小厨房。毕竟如今她与姨娘的处境,自然是极为危险的,若是不小心些,恐怕便更容易为人所害。
翠芙这丫鬟也是辛苦的很,因着血燕须得一个时辰便换一次山泉水,所以她特地寻了黄梨木的木桶,提了小半桶泉水,这便与薄玉乔一齐回了琼枝阁中。
血燕换过一次山泉水后,又浸没了一个半时辰。薄玉乔以洁净的纱布滤净其中的杂质,而后便又起身去了小厨房。入了小厨房之后,薄玉乔便选了青花炖盅,仔细擦洗干净,而后方才将血燕放入。
先前她便寻着了上好的牛乳,此刻便与血燕一齐倒入炖盅儿之内。因着血燕是难得的好物儿,需要以文火炖煮一整日之久,所以薄玉乔自然不会将其假手于人,便亲自带着翠芙这丫鬟在小厨房中劳累了十二个时辰,这才将血燕给熬煮好。
炖好血燕之后,薄玉乔便趁热将其送到了赵月如所在的卧房之中。一如卧房,薄玉乔便瞧见黄莺这丫鬟,正伺候着赵月如用参茶呢。
参茶的所用的参片,便是从行健居处得来的红参,因着这支红参品相极好,所以自然也是不能轻易浪费了。
此刻赵月如的面色仍是有些苍白,薄玉乔见了,却除了心疼之外,便别无他法。赵月如是个聪慧的妇人,想必她早便知晓,自己所诞下的孩儿有问题了,要不然也不至于过了好些日子都不见孩子的踪影。
但猜测终归是猜测,真真确定了那个娃儿是个死胎,对赵月如而言,着实是极大的打击。在大乾王朝之中,诞下死胎的妇人,便被称为不祥之人,是因着做了恶事,上天降罪,才至如此。
薄玉乔坐在床榻边上,小脸儿强挤出一丝笑意,道。
“母亲,您难不成真信了所谓不祥之人的说法?这不过是某些人看不惯咱们琼枝阁,才编排出来的说法罢了,您也不可因着这些流言蜚语而真伤了身子,使得亲者痛仇者快啊!”
薄玉乔此刻也不怕赵月如是否察觉出她的变化了,毕竟她眼下的一番作为,远远超过了一个六岁的稚童。赵月如身为薄玉乔的生身母亲,日夜相处之下,想必亦是能察觉出端倪的。
听得薄玉乔的言语,赵月如抿了抿菱唇,轻声叹道。
“乔姐儿,姨娘知晓你素来是个聪敏过人的,若非姨娘身份过低,你也不必韬光养晦。如今咱们薄府的小姐,日子便数你过的最为艰难,都是姨娘太过没用。”
说着,赵月如杏眸中便渗下泪来,原本她也不是如此软弱的妇人,但近些日子的一连串儿遭遇,真真是让她无力面对。赵月如眼下不止一次的想过,若是自己不再抵抗,便认了命,又会如何呢?
不过乔姐儿还这般小,若是没有自己的看护,在薄府这吃人的大院儿之中,恐怕日子便更加难过了。为了乔姐儿,她赵月如亦是不能认命!
“姨娘,您也不必妄自菲薄,眼下这些坎儿咱们只要过了,便会有好日子了。孟子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方能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闻言,赵月如便微微颔首,也算是同意了薄玉乔的说法。
这些时日,薄玉乔便以红参血燕来给赵月如调养身子,功夫不负有心人,赵月如如今虽说身量仍有些清瘦,但面上到底也见着些血色了。
如今薄玉乔一面照顾赵月如,一面还要如华雅阁读书习字,真真是有些劳累。季先生眼下对薄玉乔的厌恶,已然丝毫不加掩饰,不过到底是有才学的女子,自然不会言辞粗鄙,只不过是彻彻底底的漠视罢了。
不过薄玉乔也不是一个六岁娃儿,自然不会将季先生的刁难放在眼中。季先生越是如此,她便越是虚心好学,毕竟重活一世,没有人比薄玉乔更明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