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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之狐低头:“女儿是您的女儿,九尾天狐有仇必报,但是有恩也必须要偿。父皇,我的心又不是他挖走的,为何要将过错记在他的身上?他曾经救过我不止一次,难道就因为那一次,就将过往全部抹杀?”
“父皇,您不是薄情之人,我也不会是那样的人。”她抬起头,眼中有光,胸中有股热气喷薄欲出,“他是我爱上的人,也会是永远钟情的那一个。父皇,我既信他,就会将自己的狐尾分他一条。没有什么欠和不欠,只有爱和不爱。”
第五清煌闭上了眼,缓缓出了一口长气。
“罢了,倒是朕想左了。既然如此,朕便救他一次,生死有命,成败在天。阿狐,若是不成,莫要强求。”
说完,他的衣袖一展,就走出了大门。
第五之狐也笑了出来,眼中带泪,乐中含悲。
天生就有的九尾七窍,她竟然都没能保住,全数尽残。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吗?魂穿异世,不容于世。原来她不是传说中的天道宠儿,竟是有着一副多灾多难多病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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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后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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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道观:道士的美夫人
都说出家就是六根清净,不得再与凡尘牵扯,否则于修行不利。
但是,玉清昭应宫并不一样。道士依旧可以在凡世结婚生子,甚至还俗。为什么呢?
玉清昭应宫很不一样,它修建于北宋大中祥符年间,当时的皇帝真宗信奉道教,又做梦收到仙人赐下天书,作为天书存放之地,玉清昭应宫就成为了当时风头无两的道教圣地。而皇帝,他是一个想当道士的皇帝,在后宫有三千佳丽,无数脂粉。放不下奢侈的享受,就主张改变了道观。所以,玉清宫就成为了一个戒律宽松的道观。
玉清宫里有一个叫做马峪的道士,他是观主的得意弟子。年纪轻轻已经对于道家经典熟读于心,倒背如流,更是在道学上天赋异禀,小有成就。而且,谁都知道这马峪就是默认的下一任道观观主,暗地里也就有很多师兄弟待他与他人不同,他的地位随之水涨船高,备受尊崇。
不仅如此,于俗世他还有一位花容月貌的夫人,没有名字,单单一个马孟氏就被那些知道的人一笔带过。
开封城马府。
马孟氏早晨一醒过来就起床打拳,招招凌厉,丝毫不耍花架子。纤瘦而不失劲道的腰肢,下腰旋转,几乎柔弱无骨。修长的双腿飞起如练,扎马步,也稳若泰山。清晨的露珠从花瓣上跌落,马孟氏脸上的汗珠也随之如雨而下。她停下来休息,接过侍女递过来的汗巾,擦擦汗,叹了口气。
常年习武,她的武艺虽然对付不了那些高深莫测,摘叶飞花的侠客,但也能撂倒十多个彪形大汉,足以自保。
她出生于一个武师之家,还是一个独苗女儿,父亲母亲皆在她出嫁那一年后,双双离世。从此以后,她就只有夫君一个亲人。她和夫君并没有感情,只是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至今没有圆房。府里面的下人和府外的人都以为她夫君和她,至少有一个很不正常。要她说,没有什么奇怪的!
因为,她的夫君是一个道士!
马府里有很多下人,都是她的夫君马峪的父母发达后买来的仆人,侍候马府主人生活起居,也是马府暴发户有钱的象征。买来的下人规矩并不怎么好,嘴皮子都碎,常常被她发现在说闲话。
马孟氏不是个爱斥责那些下人的主子,也一向在下人眼中没有什么威严和脾气。但是,有天她居然在花园里听见下人们窃窃私语。他们在私底下议论少夫人人好,但却是个包子,任人揉捏,比如夫人从来不给她好脸,她也照旧对老爷夫人很孝顺,没有一点反抗。依赖着夫君怜惜,却没有任何用处。
马孟氏可以不计较那些下人的态度,但是不能不去惩罚那些乱嚼舌根的下人。一人说,尚不成文。三人言,则一夜成虎。她第一次惩罚了一个小丫头,打了她二十巴掌,让她记住不要乱说话。她还记得那个女孩年轻的脸颊上青紫遍布,还有那不知悔改的眼神。
这个马府只是寻常之家,并没有什么大家贵族的心机宅斗,但是在这里,一样居之不易。马峪的父母是商人出身,重利寡情,他们一直认为马孟氏家世没落,父母双亡,她本身也不是什么长寿的命。也一直认为武师之家出身的马孟氏能嫁到他们家是天大的福分,常常一副施舍的语气和她说话。
马孟氏的父亲经常教导她,要会做人,首先要包容。所以,在她看来,为了家宅安宁,马峪的父母也不是多难应付的角色,她也因为安守本分,三年来从未被马峪嫌弃过。当然,自嫁到马府,马峪就没来看过她,可能压根没有把她记住。
因为,她的夫君是一个道士!
生而貌美,马孟氏看过很多赞叹惊讶的眼神。也有很多复杂晦涩,难以理解让人害怕的眼神。
父亲曾在她小时候带她出门,有时看着父亲在武馆传授武艺,有时是帮人正骨推拿,有时她也坐在马上策马扬鞭。那时的她,美的惊人,艳丽夺目,举世无双。但是她穿的是男装,无人知晓她本女郎。而现在,不论何人站在她面前,她早已波澜不惊。她能承受所有目光,她不会害怕!
比如她的婆婆,也就是马峪的娘亲让她跪下,狠狠地盯着她,就像是她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恶心事。她,做了吗?
安静又守着本分的跪下,这是夫君的娘亲,也是她的父母。
她是一定要尊敬的。
“大胆马孟氏,今日若不是少爷书房里的丫头告密,我还不知道你居然做出如此肮脏龌龊,不知羞耻之事!你可知罪?”
“媳妇不知,不知我做了何事让您老人家如此动怒,媳妇知错就改。还请婆婆明示。”
马峪的娘亲马蒋氏,手指指向马孟氏美貌如玉的脸,几乎戳到鼻子。她尖声厉喝:“无耻!无耻之尤!你干出的好事,还要我明示,你与你那姘头的龌龊事已被我知晓,你还和我装傻?”
马孟氏一阵四肢僵硬,愤怒和冤屈混合着满眼的泪水奔涌而出。
“我没有!我没有做那种事!”声声哀鸣,字字泣血,她的所有理智宽容都不能容忍这样的污水泼在身上。她慌乱焦急,这都不是真的!婆婆如此独断专行,几乎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她该怎么办?
她的夫君会不会相信她?他不是回来了吗?她要见他!但是那些仆妇早早准备好,拿出一根粗绳绑住她,没有给她挣扎的机会!
又一条白练勒住了嘴,绑在脑后。不能说话,不能喊叫,也不能自杀。她知道了,她的夫君不会来,不会相信她。
因为,她的夫君是一个道士!!
一句话,她就被打进了地狱,再也翻不了身。反抗?反抗有用吗?纵有一身武艺,在这个有嘴都说不清的时候,她也施展不出来。
打人吗?找相信她的人吗?谁会相信一个妇徳尽失的女子?马府,没有一个人相信她呢!
人人以为她犯了天大的错,不守妇道,不贞不洁。
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马峪为什么不进她的房间,反而执意当道士,一年回不来几次。这一切都是马孟氏不守妇道,被身在道观的少爷洞悉,所以才不愿成家立业,一心摆脱红尘,遁入空门。为了血脉传承,马氏夫妇费尽心思,可马峪依旧喜欢当道士。渐渐的,马孟氏的软弱可欺就变成作为儿媳妇的最大错处。他们开始认为,这都是马孟氏的错!
马孟氏也无处喊冤,马府本来就没有什么规矩,夫人马蒋氏在家中地位仅次经常出门在外的老爷,她在家里一人独大,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物。只要她说是对的一件事,就连她最疼爱的儿子马峪都不能改变她的想法。现在,马孟氏被锁在柴房里,没有水和食物,她觉得自己再关上几天就会无声无息的死掉。
她很不甘!
为什么她是清白的,没人相信?
为什么这世间对女子如此不公平?
男子可以三妻四妾,见一个爱一个,为什么女子只要名节上有一丝污点就会被虐待?
为什么不听她解释,就一意孤行将她关押?
为什么男子无情被人称为风流,女子无意就要被强迫?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不公?难道她就不能走另一条公平的不受束缚的路?
还是说,她只能被休弃,背负骂名而活?她真的好冤!真的好冤!
因为,她的夫君是一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