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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妃,”晏临道,“我与司蓝是为江湖名门,这点不难查,但是,王妃可知我本姓是什么?”
“莫非是戚姓?”顾清歌狐疑。
话音未落,小七突然站起,他快步上前,走至晏临身边:“叔叔?”
晏临一怔,低头看向眼前正仰着脑袋急躁的人:“你?”
“晏哥哥,我是戚靖啊!”
蓦然睁大双眼,晏临蹲下身子仔细瞧着小七,忽而他抬手覆上他耳后,叹道:“真是靖儿。”
小七猛地钻进晏临怀里,口中喃喃道:“晏哥哥”
“没事了没事了,”晏临抚摸他后背一遍又一遍的安抚,在场就算再不知,也该明了小七是认识这男子的,且两人关系还异常的要好。
“父皇和母后,他们只剩下我一人了,姐姐,还有五儿姐姐,”小七从他怀里窜出,拉过五儿的手,“娘亲过世后就只有姐姐在我身边。”
晏临大概猜到了小七口中的娘亲就是跟随小七母后数年的贴身丫鬟,而这名为五儿的小丫头,还是好些年前他看过一眼,那时她不过十一二,没想到转眼就这般大了。
“晁阳近日传出消息,说有皇室遗孤现身高胥,没想到竟是靖儿你,那场战乱后,滕氏谋权对外声称皇上驾崩前拟旨传贤,以此夺了皇位。”
“此后,再无人看到先皇子嗣出入,哪怕是封地赐王都未有,底下人议论纷纷,都当是,”余下的话,晏临没有再说,只一甩袖,叹道,“若我早些回晁阳你也不会流离高胥,靖儿,难为你还记得哥哥。”
那时幼小,小七对他印象模糊,起初听这晏姓,他只觉相熟,而娘亲临终似乎有提过,但当时忧伤过度一时忘记,但晏临那句他本姓如何却叫他想起一事来。
晏临,祖辈戚姓,是为先皇叔叔,但其不知曾因何事惹的先皇大怒,先皇一气之下除了他姓氏将之送往偏远地区,立他为晏王,而晏临便由此无了戚姓,改以封地姓氏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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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3:哥哥来王府
一大一小两人不知说了多久,晏临才抽身对顾清歌说道:“靖儿有劳王妃照顾,如今王妃可还要怕我伤了这孩子?”
顾情歌微微一笑,摆了摆手,叫上左青:“既然你是小七兄长,那就不必多虑了,我们先行告辞。”
说罢,她便转身欲离去,而晏临却突然道:“王妃且慢。”
骤然停下脚步,她狐疑看向他。
“王妃对我戚家有恩,他日若需帮忙,晏某绝不二话。”晏临拱手,正色道。
顾清歌只是轻笑,转身挥了挥手:“不愧是一家人。”
左青跟在顾清歌身后出了芳心院,两人一前一后走着,然而顾清歌却突然顿步,转身看向左青,嘴角带笑:“你才回府三日就被我叫出,真是麻烦你了。”
左青微微摇头,身子站的笔直:“是属下的职责。”
顾清歌只是浅笑,忽而她走向前一步:“脸色比之前好了很多,事情解决了?”
眉心一蹙,左青有些晃神,顾清歌这话似乎是知道他前些日子为什么去了?
“这是你的私事,我无意打听,”顾清歌回转身子,继续向王府走去,“沈弘方,他与你关系匪浅,你此行怕也是找他,王爷既然为你隐瞒自然不会说什么,但事情若是解决了,我希望你能常护王爷左右,总还是有人要害他的。”
顾清歌这话说的没根没据,但左青却听的异常认真,而后他郑重的点头:“属下领命。”
德门一事虽然解决的很顺利,但却碍于邬芷凝的身份没有过多计较,毕竟是重臣之女仅凭肖念一人之词并不足以治她的罪,且庄立在被发配边疆的路上死于贼乱,猎鹰山的众人也在一夜之间全部毙命,据死相来看是为畏罪自杀。
看似寻常的一切却不能取信任何人,邬芷凝矛头直指自己倒没什么可怕,但隐隐约约她却觉得这其中还有隐情,譬如说,不分青红皂白的宣连怿进宫,若非连肃早有计谋,连硕会怎么对付连怿?
不想去想但也由不得她不想,现在的连硕已不是她了解的那个人,肖念一事加之连怿一事,这不得不让她怀疑起曾最为信任的那个人,仅凭邬芷凝一人,她会如此顺利的陷害连怿成功么?
肖念最后那句绝望的话,没了连硕,她就只剩一人,于她,是不是也不信任连硕了
未进王府,管家已迎上前来,顾清歌暗道,连肃又不知留了何事让她解决,所幸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倒是可以打发时间。
然而管家却道:“顾少爷来找王妃,此刻正在厅堂等候。”
哥哥?顾清歌心头一紧,此前说了要救萱瑶却被接踵而至的事情打断,哥哥此番来王府定是等急了。
刚及台阶就见顾清榆踱步在厅堂,顾清歌忙叫:“哥哥。”
顾清榆转身,瞧见顾清歌似是见了救星一般。
“清歌,你回来了。”
见他眉头紧蹙就知有事,顾清歌道:“哥哥,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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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流放塞北
把萱瑶一事道明,顾清榆叹了口气:“清歌,你可有法子救救她,边塞极寒,她这身子去了怕是受不了的,皇上已下旨,明日就要出发。”
虽然早就知道顾清榆是为萱瑶一事而来,却不想竟是她要被发配塞北的消息。刑部大牢虽不是什么好去处,可以犯人之姿去了塞北那定不会比在刑部好过。
“你去见过她么,她可说什么了?”
顾清榆微微摇头:“爹娘看的紧,清歌,只有你能帮哥哥了,萱瑶虽说有错,但不致死,去了边塞不知会发生什么。”
边塞,战乱频繁,军营与百姓相处不甚和谐,若再加上犹如奴隶一般的犯人,只能遭人蹂躏,尤其是萱瑶这般身姿。
她自然也不愿看到萱瑶落到如此田地,但要从刑部救出犯人根本是痴人说梦,要么请求皇上收回成命,要么就只有去求连肃,而连肃却是亲口说过不会救萱瑶的,至于连硕,他怕是连见都不会见她。
“这事我会想办法的,你先回府。”
从牢房要人,顾清歌不觉自己能做到,哪怕是偷了连肃腰牌也是不可能,皇上下旨要流放的人哪是简单一句我要带走她就可以的,但这人势必要救,不为哥哥,就是怜惜她身世也非救她不可。
翌日,萱瑶果真同其他犯人一般被押送出城,那石毅然未在其中,听闻是要秋后问斩。
顾清歌只淡淡坐于茶坊看着,而后又悄然离去。
夜晚的晋王府烛火通明,连肃还未归来,顾清歌打发了莲秋说,待王爷回府就道她去了康王府找方离,让他不必等她歇息。
莲秋愣着神,她家小姐才刚和王爷修好竟就这般找了说辞搪塞?
顾清歌晚间确实是不在晋王府的,但却不是去找方离,而是在将军府后门等着顾清榆。
两人商量着要从半路截了萱瑶,犯人众多,他们大可仿照庄立那般让她死于非命,不过这死却是假死,那时衙役只当有人病逝,半路扔了她去,他们刚好从后接下萱瑶。
只是,这假死的药要从哪求得?
两人顺着官道一路向前,衙役带着一群犯人必不能走多远,要想赶上他们并不是很为难。
果不其然,追了约有一个半时辰,两人下马噤了声,不远处升起火堆,火光可隐隐看出是衙役与带着脚镣手铐的犯人。
两人尽量缩小声音快步向前移动,火光也越来越清晰,只听得有人突然道:“唉,我们这劳苦几月才将人送到边塞也没几个赏钱,还不如这犯事的人清闲。”
“都快起来让爷瞧瞧,整日受人白眼,也让爷做回大爷,不能白白放着你们不用不是。”
那人的话似乎是说到所有衙役心中了,有人起身附和:“都要死的人了还不消停,非要送去边塞,不是让我们劳累么,起来起来,爷都睡不安稳,你们倒吃的好睡的香。”
说罢,抬手就是一鞭子。
这鞭子只在空中响了声,但所有人都不敢再睡,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就怕一个不小心挨了揍。
“听说你们当中有人是从倾烟阁出来的,那里可都是美人啊,是谁,过来给爷唱个曲,满意了就让你们吃饱睡好,否则就等着挨鞭子吧。”
萱瑶就在人群中,听到衙役的话不由一惊,身上被枷锁箍住根本无力逃脱,而身旁的人此刻也都眼放精光盯着她,似乎在说,舍了你一人就可保所有人安宁,那不是皆大欢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