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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肃没回应,却转了个话头道,“那日在施粥棚,你也见了她,她突然说要见连怿,但连怿被伤一事我并未放出消息,当时只是有一点怀疑。”
“庄立疼爱女儿,若不是被判流放她绝不可能知道自己爹爹与贼匪联合一事,而就算因为判罚得知了此事,庄立也绝不会在女儿面前说自己伤了当今王爷,令她更为愧疚,但是难道庄立也早知这女儿是假的,他们本就是同谋,还是说,假的庄语伙同猎鹰山的人骗了庄立?”顾清歌见他无意谈论方离,转而也不再说,但想着他话言语了几句却愕然怔住。
可谁想她话毕,连肃突然轻笑,顾清歌不解的望着他:“不对?”
连肃只是笑着,忽而他抬手抚摸她发顶,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微微叹息,都能想到这里,为何猜不到这事与那人有关,远在京都他会快速知晓庄语被杀,还将这事扣在连怿头上,真当只是有人故意上报朝廷害他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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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说出事实?
翌日黄昏,几人到达京都,刚进城门连怿就被人扣下,连肃眉峰微蹙,只淡淡看着他被带走。
方离虽然在跟连怿赌气,但此时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连怿要被带往皇宫,那新任皇帝虽为他兄长,可长兄之情倒不见有多深,此番说是被“请”进宫倒不如说是变相拘禁,连怿去了怕是要吃大亏。
虫鸣鸟叫分外刺耳,连怿却笑的坦然,方离想上前嘱咐两句,转瞬却看见那纤美的女子已然握住他的手,轻笑着说些什么。
她转过身不再看,只淡淡道:“小心。”
连怿回以微笑,应答的却是庄语的话:“等我出宫就带你去看郎中,若是再无法子,我便去求皇兄,宫内的御医该是知道的多些。”
想使性子离开,但方离还是停下了脚步,接着就听见公公催促着要赶路。
瞳孔紧缩,方离蹙着眉叹了口气。
一行四人去了晋王府,庄语被安排在偏院住下,连肃从回府后就不见他人,庄语倒是在安置好了物什后找来了涧云阁。
此时,方离正沉坐在石凳上,一旁是顾清歌漠然的手捧杯壶。
“王妃,离儿。”庄语施施然来到眼前,温和的脸上带着些担忧。
顾清歌面色疲倦,但是勉强露出的笑容,给她倒了杯茶:“庄姑娘身有不适怎么不多休息?”
庄语摇了摇头:“康王不知是吉是凶,若是因我爹爹的事连累他,我怎么能安心。”
“姑娘多心了,德门一事王爷已经查清,连怿也是受害者,皇上最多追究他办事不力之责,你就放宽心好好养病。”
这话有一半是说与方离听的,但不知她是否能听进心中。
顾清歌知道皇上一旦降责,就会立刻派人来抓庄语,庄语若是认罪,那连怿杀人一事就算板上钉钉,事已至此,她都不知庄语意欲何为,德门的事已经结束,她大可以远走他方,离开是非,但她却选择潜入他们当中,而这病弱模样也扮演的惟妙惟肖。
“果真如此就好,”庄语蓦地垂下头,面色难堪,“王妃,我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姑娘有话就说,可是与连怿有关?”
一直没抬头的方离在听到这话时猛地将视线转向庄语。
犹豫着,庄语忽地握住顾清歌的手:“我并非什么庄家小姐,庄老爷的女儿前些日子就已经因病过世,是有人逼我冒充庄小姐的。”
顾清歌一怔,她竟然自己将实情说了出来。
“你说你不是庄语是什么意思,这跟连怿有什么关系?”方离突然激动起来。
将她攥紧庄语的手拿开,顾清歌压制她坐下,问庄语:“庄,那姑娘是何人,恕我愚笨,看不出这事与连怿有任何关系。”
“庄小姐香消玉殒的那日正巧康王到达德门,他之所以被抓,只是因为高浩想找个替罪羊,而生性风流的康王再好不过。”
“他”方离想反驳,却被顾清歌拦下。
“姑娘接着说。”
“与康王相识不久,我却也知道康王不过是看似风流,与女子能交好罢了,此番康王进宫定是被人诬陷杀了庄小姐。”
“那你混进我们当中是为了什么,你堂而皇之的告诉我们这些难道就不怕他知道要你的命?”顾清歌突然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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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庄语是谁?
而庄语面不改色,站起身来绕到两人背后:“我是为接近康王而来,却不知康王风流是假,俘获他心难矣。”
“王妃,离儿,”庄语接着道,“你们待我如此,我又怎能忍心害你们,你们就将我交出去,只有我才能换康王清白。”
顾清歌越听越觉诧异,是假庄语不错,但此前她不说,却在连怿进了宫后和盘托出,果真是担心他?
想知道她现在是何表情,顾清歌眉眼一挑站起身来,但不知为何肩上突然像是被针刺一般,蓦地她就昏沉起来,再看方离竟见她已不知何时就倒在桌上。
昏暗的天空,看不清人的样貌,狂风在耳边呼啸,阵阵雷响沉闷的几乎要让人透不过气来,隐约中,她仿佛看见连肃在她一尺之外,而她身后是庄语那张苍白的脸,想叫出声让连肃逃开,可喉咙怎么也乏不出声音,她张开手急切的向他跑去,可竟然连脚也无法挪动。
鲜血溅至眼睛,瞳孔因愕然而被放大,顾清歌直直的盯着被殷红浸染的连肃,蓦地,她就叫出声:“不要,连肃。”
嘶哑的声音像是被人割破了喉咙,眼眶蓦地氤氲满布。
“姐姐,醒醒。”身边有人在推搡着,顾清歌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猛然惊醒的她忽地坐起身,口中急急喊道:“连肃!”
“姐姐,你怎么了?”
“离儿?”顾清歌有些恍惚,眼前的人是方离没错,那刚才,是梦?
“都醒了。”庄语温和的声音不再,她嘴角勾着嘲讽的笑。
“为什么?”
庄语听见这话时滞愣,有些好笑的看着顾清歌:“我说了我不是庄语,是被人派来你们身边的,可是呢,你们非但不提防还同情我?,对,是同情,如果你们同情心泛滥就好好照顾那些没家没银子,活活被饿死的人,我么,最见不得的就是你们冠冕堂皇随意施舍的恶心的同情了。”
“当然,早知道我不是庄语的你,却依然落在我手中,怎么样,很失败吧,除去连肃,你还能做什么,被连硕抛弃只能说你太蠢。”
“姐姐?”方离惊诧。
顾清歌反手握住她手,突然轻笑:“我不管你是谁派来的,但是你喜欢连硕不是么,对比我被抛弃,连被他爱过的资格都没有的你又好到哪里?”
庄语怔住,蓦地也学起她的样子,只是那笑有些可怖:“那又如何,你现在就在我手中,我能让你变得连狗都不如。”
“后悔了?”见顾清歌眉头蹙了蹙,她又笑了起来,“知道我不是庄语将我杀了不就好了,死无对证总好过被反咬一口,顾清歌,你还是一样的心软,连带你身旁的人都一样,收起你那悲天悯人的心吧,迟早你会被它害死的。”
“肖念,我知道是你。”突然,顾清歌开口。
对面的人僵住,她看着顾清歌,忽而揭下遮掩她本尊的皮相。
“相识五年,五年我俩都在为了连硕争斗,而今他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我与他早就没了情意,你还想从我这里夺去什么?”
“没有,”肖念苦笑,“说的轻松,他对你的深情你就是这样回报的,你可知他登上皇位有多难,而你却转嫁他人忘了他所有的好。”
“肖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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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凭什么恨我?
“不用你多说,我只知他至今还想着你,连看我一眼都不愿,顾清歌,你何德何能让他这样待你。”
蓦地怔住,她看着肖念,眼泪几乎是狂奔而出,嘴角的苦笑显得她整个人都颓然。
决堤的泪止不住,压抑在心中许久的情绪终于让她无法承受:“他想着我?想着我,他登基却将我蒙在鼓里,想着我,他封邬芷凝为后与我言语一句都没有,想着我,他连句解释都不肯,他说我一厢情愿,将过往亲手推进深渊可有人心疼过我,肖念,你凭什么恨我?”
慌乱瘫倒在地,肖念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说连硕对她无情,可是
“姐姐。”方离看着她,对比她和连怿的事,这些她不知道的顾清歌的过去,才更让人心疼怜惜,而她却一直默默承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