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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天明,我身在大漠,烈烈的北方,刮过我们的头顶。我们很早就已起来,这是我们的主将,一个脾气暴躁的家伙,他正在清点我们的人数,我想着这仗马上开始了,他是不是准备着给我们送终。
“年轻人,精神点!”他突然眼睛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马上来了个立正。“知道了!”对面是一片草地,正好有一条河沟,在静静的流淌。在一棵大草旁边,我看到一只不知名的鸟儿,在悠闲的踱步。你瞧它多自在啊,真想化身这只飞鸟,好逃避该死的战争。我们前方的小队人马,已经在前面探路。
“不管前面是火坑,死尸堆,你们都要给我踩过去。”主帅的命令层层下达。额,我的长安,现在是我报国的时刻,我能否如你所愿,杀身成仁?可是不行,还是有些惧怕。我来到军营,这正儿八经的皇家卫队,也才整三个月的时间。虽然,我也目睹了杀戮,残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残酷,可是,还刚从民间里来的习性,我怎能对这些习以为常?他们磨刀霍霍,我的战友们,他们这些老兵,我还不能完全和他们一条道儿。
可是,大敌就在眼前。他们来了,如潮水般蜂涌。它们清晰了,长安水月,迷人的幽光,宛若就在眼前。
我练就了十八般武艺,那些花架子,还没有来皇家卫队之前。那时候,我在乡里训练乡卫,什么盗贼都能拿下,我还心里有些飘然。不久北庭骚动,汉主大征兵,我来到北边,日复一日的训练。
这是什么样的训练啊?你死我活的格斗,我们自己人之间,也从来没有停止过。他们一遍一遍的灌输:这是你的最后一次,仅仅一次的生还!许多人受不住了,就退回了乡兵。
我熬了下来,无数次想退缩之时,我想起了我的长安,那些风和日丽,我和她一起的时光。我怎么能退到乡野,再也不见她一面?长安风正起,飞鹞天空飞,我还记得那几天,和她一起在野地里的事情。我们抓住了同一根绳儿,看着它们在蓝天里飞。什么时候啊,我也能飞上蓝天,对着这个尘世,不再害怕,就和她牵手前程。
我练就了一身本领,还没有在实践中多少发挥。那是血,平常时候我们是鸡血代替,可今天到了这儿,这大漠的中心,我们只能是渴饮人血。他们来了,怕不?不怕!可是我们难道不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下一刻我们就要看着彼此倒下,或者是永不起来。我按了按手中的长剑。它伴我已有些年,那还是前代的传承,从一个鲜卑人中所夺。后来又经过重新打磨,它越来越冷冷发光。
要战斗了,要面向我们的敌人,这次是匈奴人,他们想重新夺回他们的河套,这曾经的牧马良苑。可是我们岂能让他们如愿?高祖以降,我们和亲,受够了他们的凌辱,
这时候,我安静了下来,想起我那小小的庭院,夏天的雨在涨。什么时候,我能和你一起,梦回在长安街上,彼此回望,该多么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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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飞鹰
我想大大的房子,和小小的窗,住着两个人。宽敞的庭院里,我们一起谈心。我不想陈年的江山,破败的王庭,谁又坐上了龙椅。我只念着你,三千里河山,锦绣关中,长安镶嵌其中。
我们与匈奴人迎面而立。这些还穿着野兽皮,部落组成的联盟,他们看起来精壮无比,又懒懒散散。看得出来,他们有勇猛的格斗能力,又缺乏一个坚强的核心。这边是左贤王的军队,习惯于拱卫王庭,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那边是右贤王的属下,看起来也桀骜不驯,他们不满的看着自己的同伙。两路人马中间分开,终于出现核心,匈奴王现身,看出来他憋足了劲要把我们撕得粉碎。
我们的人马调动也在紧急进行。这次不仅有我们皇家精锐,剽骑军也紧急出动,再加上边防大军一起,我们组成了强大的战斗集群。为了便于分进合击,我们还甩掉了各种包袱,骑兵主力阵容,但战车却完整保留。这是一次长途跋涉的拉锯,我们渴了累了,到处去寻找水源。
还好上天不曾把我们辜负,我们每次都能逢凶化吉,而且他们终于玩腻了猫捉老鼠的游戏,准备来反咬一口。太好了,在敌人的领地,只能是夜长梦多,他们不耐烦了,送上门来,就只能怪他们自己。我们主帅以打硬战,啃硬骨头,正愁找不到敌人心里恐慌。现在机会来了,该好好对付。他冷静的进行大战在即的前期调动。
我守着的长安我与你轻轻诉说,风云既来,泾渭奔流,你不败的城墙,被历史镂空,折射到我的双目里,我与你一起穿越,这千年的文明,又回到你破败了的怀抱里,矢志不渝。
一日尽,又白头。谁望青丝入龙城,白霜尽染玉容颜。正是陌路边,我擎紧宝剑,接受军营的调遣。他们骠骑队作为前沿,直接与敌军交锋。
战车队布置在中央,形成一个u字型,等待敌人钻入。我们汉卫军,则被放在口袋阵的两边。这是一场严酷的较量,他们也在交兵布阵,形势远出我们意料之外。第一波来了,果然狡猾,他们派出了协卫军,杂牌的丁零人,想先一探我们的虚实。
前面的骠骑军,马上侦出了虚实,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匈奴人输了头阵,又羞又恼,但他们自揣刚才派的是杂牌,而且我们又故意露了破绽,骠骑军在小胜之后拼命抢夺物资,而且是你争我夺。
军纪如此败坏,匈奴王的左相有些耐不住了,开始在王的身边耳语连连。他们派出了最强大的中军,也就是王的卫队,号称天之骄子的飞卢军。
他们的判断有理可寻,和我们周旋了这么久,在他们的地盘,自己是养精蓄锐,我们已到了强弩之末。我们的马已乏,汉卫军耷拉着脑袋,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就是前军勇猛,但他们的行迹是如此不堪,以致匈奴人认为只要派出最强大的飞卢军,把前军打败,就能像割稻草一样收拾我们。
形势真是这样的了吗?在还没有大战之前。还没有!大汉的军队,一切还没有显出本来面目。我们的统帅,一位身经百战的军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过无数次,这都是他的一手安排。他在中央部位,派出老弱病残,把战车营隐藏于后,好让敌人往口袋里钻。
为了引诱敌人,他又故意使骠骑军军纪败坏,好使他们以为我们已经山穷水尽。而我们汉卫军,作为最强战斗力的部队,就被摆在口袋阵的两边,只要他们最强大的卫卢军越往里钻,就越死路一条。
时光如流水额,我多么希望,我的长安,你是否如我眷念着你一样,把我记挂着。这样着,我想着是不是一生着过去了,都毫无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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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弦拨动
百花还未开,长安里的茶花,馥郁到我家门前。一年四季中,谁许牡丹多风流,谁认芍药尽富贵?我们被上天安排,在人间里食尽烟火。它们来了,又去了,一拨拨的花开,如一阵疾风般,谁还留了下来?既守得了清贫疾苦,又耐得住荣华当世,普天几人?你还在张望,这时光之杯,里面的水已倾泄无遗。
大漠中去,我守在u形的左方,旁边尽是铁骨铮铮的人。他们有我的同乡,有异乡又重新认识的,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汉卫军,我们是长安的守卫者,界墙前面的血肉长城。我们和飞卢军一样,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如果我们战败,汉境就如溃了一道洪水的口子。我们不能败,无论在什么时候,只有我们的坚守,或者是战死身荣,没有其他的途径,保全我们的声名。
他们来了,这些疯狂的武夫,草原的骄子,以最快的速度冲杀过来。我们屏住了呼吸,只是静静的等待。风声响起来了,在我们的耳边,马蹄声越来越近。该死,我见到一个剽悍的家伙,向我紧靠的地方奔了过来。这是一个雄赳赳的武夫,我能打得过他吗?我不免怀疑。“来吧,我才不怕呢。”我又开始给自己打气。果然是奔我而来,这个家伙,很会挑选对象,他看到了我眼中的游移,就想马上把我拿下。一声长喝,我拍了几下马身,就如离弦的剑一般,迎了上去。
我穿过了那些岁月之门,时光之盏。我在说着一个老掉牙的故事。我想守住我的长安,尽管在历史上,它曾无数次的被攻占过。我愿一生守一城,那长安里的花开花落,你们还在乎吗?花开花落之间,我们不再随波逐流,在别人的影子下,长声的叹息。我们是自己的一道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