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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好的,有你这位兄弟去,我当然是巴之不得的。但是这个嘛,他们那边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一种情形,万一有个闪失,我可担待不起。”“这个你绝对放心,只要我这位兄弟去,保证能为你们讨到一个安身之处。”“那就好。大恩不言谢,来,干了。”盗贼头这时可真高兴起来了。可是我呢?看着他们那乐兮兮的样子,唯独我身处忧愁中。
他们就你一口,我一口,这个猜拳那个出老千的,叫开了去。“兄弟,怎么见你有些闷闷不乐啊?”临风见我走到一边去,开口问我,“是不是为我刚才出的主意有些不高兴啊?”“哪呢,我刚死里逃生,能得你搭救一回,我哪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哈哈大笑起来,“看你说的。来,我们到那边去。”
他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又四处的看了看,发现了没人,才跟我说话,“我这是给你立功的机会呢。”“什么?立功?可是总要脑袋先保住吧?”“你说得也是。这个事呢,是有点危险性。不过呢,你不是一直想摆脱临时征的地位吗?现在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我看着他,“这个人…我怎么老猜不透他呢?他看起来,也没比我大多少,可我怎么看,他都比我老成得多的样子。”“这个事,”他压低了声音跟我说,“我知道你认识灵儿,可是我看得出来,那个丫头喜欢你。”“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我和她熟的?”
他冷冷的笑了一下,“那次,你们临时征从那里撤走,我当时差不多在场。我作为边寨的斥候,刚好看到你们这一队乱七八糟的人马。那是个晚上,我看着他们能走的,都走光了,留下几个要死不活的人,在那里,就不管了,这其中包括你。
我当时看到你年青的脸庞,心里简直惊了一惊,你还那么年青啊,不应该被埋在这个南方的沼泽堆里。我试了试你有没有气,还好,你还有微弱的气息。于是,我就想着把你救活。可是光凭我的能力,哪能救得了你?于是我就想起来,这附近侗人的老神医。
我把你背在他们家必经的路上,在一旁小心的看着。我当时心里想着,就看你这小子的命大不大了。正好那天那个侗人的神医又不在家,可把我急得,直到很晚的时候,我发现他们回来了,在路上看到了你。就把你背回了家。”
“原来是这样一种情况啊,那说起来,你是救了我两次,这可何以为报。”“不用你报答什么的,我就看着你,像我的弟弟般,所以动了恻影之心。”“嗯,那现在我也无以为报,就是你叫我去那边之事,不管生死,我都去定了。”
“瞧你,就爱激动,有些事,我还是跟你说明白好。你知道他们那边在办什么好事吗?”“这个我可不知道。”“就知道你不知道,不过灵儿你可是确乎记得吧?她那么多天的照顾你,在病床上的时候。”“这个我记得,终生都难得忘记。”“那就好,这几天,可正是她的好日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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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人临风
长安日夜里响彻歌声,她们选取能歌善舞的女子,与一座城楼,也曾经醉生梦死,弹起那哀绵的小调。那是什么时候?边尘无警,山河宁静,这发闲的人,不免琢磨怎么玩乐。
有凉地的跑马,交趾的海珍,还有西蜀的绸缎,东齐的胭脂,在这里汇聚。它们争向着涌入这座城。还有边外,那些个灰头土脸,从来没有得过生活乐趣的蛮夷,到这里走一遭,也不免变质,从此不思故里。这就是我的长安,物质主义的高仰,仿佛一千年不变,它能沉醉下去。
可是,正如人,生命里也会充满变数。我现在南方的边地,以前从未想过来到这个地方。现在,临风跟我说不久就是灵儿的好日子,我就绞尽脑汁的去想。“到底它是什么呢?我仿佛不能思虑得更远的地方。可转念一想,既然是她的好日子,我也该高兴一番那。毕竟她那样的帮过我,我应该也这样希望才对。”
我就跟临风说,“既然是她的好日子我自然该高兴是了。”“可是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了。”临风把一个眼珠子转了转,对着我说。“那我该咋办呢?她毕竟是我的恩人那,此番过去,虽是为完成任务,可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害她的。”“你想得也真是的宽。可是,你要知道,作为一个男人,你有时不得不狠一点。”他好像回荡了些记忆,又欲言又止。“哦,你说得也没错,可那是万不得已时。可如果现在,我感觉也不至于吧,”我向他投了一个征求的目光。
“哈哈,你怎么知道至于不至于呢?如果我告诉你,我曾经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就为了改变一个流人的身份,你相信吗?”“流人?这可比临时征更低贱的身份。临时征好说歹说也是国家批文,有为国家取才的目的,只是下面把他搞砸了,变相的成了敛财,打击报复的工具。而流人,纯粹就是一种犯罪刑。这是为那些家世不好,或者是犯了小罪的人,专门定下来的一种刑则。如果有人是得了这个身份,如果想洗刷掉的话,唯一的途径就是,带罪从军。你如果不能立下很大的军功,根本不能从这个身份上摆脱出来。”“有一次,我一次杀了十个人。”临风站在那里,像是叙述一件一般的往事,平静的说道,“我看到他们的血流了下来,有的人已经没有反抗的力量。可是我的剑还是落了下去。
“为什么?难道就不能放过他们一码吗?”我不免为他的冷血愤愤不平。“不行,我必须杀够那么多人,我才能够得解脱。我从十岁起就背负起流人的名,我受够了。”“可是,就没有别的途径吗?或者稍微好一点的办法也行。”“没有,我们别无选择。现在你也一样,你也别无选择。如果想在大汉的土地上重新站立起来,你必须按照我将要教你的去作。”
“可是……”“不要跟我说可是了。你还想不想回长安?那里有你的亲人,或者是爱人?你想不想回去?”我点了点头。“那就好。现在是这帮盗贼想找个落脚之处,可是,你要知道,现在大汉还暂时太平,你的那位长安老乡米军爷,随时会奉旨来剿了他们。”
“难道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行,军令如山倒,而且听说皇上都发怒了,因为他们的所在,正好阻住了到交趾的路途。那有的娘娘们喜欢吃龙眼什么的,现在都没有办法得进供。所以这次必定得剿。”
“可是我刚才还看你跟他们称兄道弟的。”“此一时彼一时。以前我们是想借助他们阻住侗人北来的路,你不知道,这些蛮子很难管,而朝廷又有优惠政策给他们。所以我们就一直故意不剿,让这帮盗贼来给我们站站岗。”“哦,那现在呢?难道就不用对南方的管束了吗?”“这个就等以后看情况了,我们只能是舍小求大。”
“原来是这样的。那你要我到底怎样作,请指明。”“其实我来之前,跟我们的刘军爷也是商量了一番。总的来说,就是最好能够祸水南引,”“哦,可是我们即便把他们引到了那边怎么办?他们不一直还在那里吗?事情还是没有解决。”“这个就不是你要考虑的范围了。”“那好吧。”“还有,有个事儿我还是跟你提个醒,就是我说的那个喜事就是,灵儿要嫁给他们那边头人的儿子了。”
我脑袋一片空白。“怎么这么快?才几天不到的功夫,她就要嫁人了?”我真的还不能脑袋马上转过来。“你在想什么?”他看着我,“我的意思是,你到了那边,不要感情用事。无论是你,还是她。但是在必要的情况下,你最好利用你们的感情,这样你办事就容易成得多。”
“又是要利用?可是这个我怎么做得到呢?”我心里想个不停,“毕竟他们也救了我啊,他们父女俩。”“好了,我不跟你唠叨这个了,总之,你到了那边要充分控制自己的情绪,许多事,多动点脑筋去完成。”他又叮咛了一句。“行的。”我嘴上虽这么说,可是想起如果到了那边,和他们互相之间,出现了利益纠葛的话,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还有,盗贼头子他们那边你也要小心。别看他们那奉承样,可是脑子里也不是输人的。他明天派去跟随你的,肯定是兼带着也监视你的,你可也要留点神。”“嗯嗯,”我回答道。“我呢,明儿要回去一趟,好向我们西营的刘军爷复命,到时再商讨下一步的走向。”
“好吧,那到时我也准备一下。到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