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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昭媛轻笑道:“旁的臣妾不敢妄议,温阳太守与宜贵人可是远亲叔父,若是苏氏入宫,宜贵人便能欢喜了。”
皇后淡淡笑道:“是么?本宫原先只以为是同姓而已,莫不想还有这层关系,看来温阳太守之女也是出身罗州苏氏。宜贵人谦和有礼,苏氏自然也不会差。皇上必定会喜欢的。”
宜贵人谦和一笑,柔声道:“多谢皇后娘娘成全。”
皇后随即又问了问殿中的其他的妃子,众人或是如敬贵妃般一言不发,或是如玉贵嫔,宜贵人般迎合皇后。皇后也只是笑道:“如此也好,本宫直接呈于皇上过目即可。”
是夜,皇后带着身边的宫女去了乾元宫,询待她冷冷淡淡,见她漏夜前来,也只是正色道:“皇后来此所为何事。”
皇后见询这般淡漠,心下颇为无奈,却也仍旧平复气色道:“皇上特意嘱咐臣妾择选几位官宦人家中适龄女子充入六宫,臣妾下去仔细查阅了几日,择选了这几人,请皇上过目。”
询不动声色的接过那份名册,面色平淡,不见或喜或悲。随意看了几下便交给了身边的太监,漠然道:“皇后所选的自然都是极好的,就选这几人吧。”
皇后示意身边的云修去接过那份名册,淡淡笑道:“臣妾还有一事,需由皇上示下。”
询的语气含了一丝不耐烦:“还有何事。”
皇后面上的笑容越发谦和,温言道:“这些新人何时入宫,以及入宫后的位分,还望皇上示下。”
询闻言,倒是默默,看着皇后谦顺的面容,默默道:“四月十八便是吉日,便在那一日入宫吧。而入宫的位分,六宫里可都有那些位分。”
询身边的首领太监高柱朗声道:“回禀皇上,我朝后宫有皇后一人,皇贵妃一人,贵妃二人,昭仪三人,贵嫔四人,婕妤六人,贵人八人,昭容九人,至于以下的容华,昭媛等则无定数。”
询饮了一口茶,片刻道:“这些新人初入宫闱,那些高位分自然是不急的,低位分又有哪些。”
高柱随即又道:“从正五品便是修仪,从五品便是修容,往下便是充仪,美人,才人,良人,常在,选侍,采女,最末等的便是更衣了。且我朝唯有宫女临幸受封才是更衣的位分。”
皇后笑着接口道:“此番入宫的新人中都是出身世家,位分不宜过低。”
询听了默然听头,笑道:“皇后所言极是。”
皇后继续道:“不知皇上给新人那些位分?臣妾早日知道,也好早日安排。”
询“晤”了一声道:“苏氏乃是罗州苏氏出身,又与宜贵人是远亲,便封为正六品充仪吧,唐氏与段氏封为正七品才人,梨氏封为从七品良人,蒋氏封为从八品选侍。”
皇后温和笑道:“如此甚好,至于入宫后如何安置,便有臣妾做主,皇上放心便是。”
询沉吟道:“有皇后在,朕一直都放心。”
乾元宫里的正殿宣室殿深渊且又辽阔,殿外夜色深沉,仿佛墨汁欲化未化,凝成疏散的云条的形状。
询过了良久才冷冷道:“朕今日翻了惠贵嫔的牌子,皇后若是无事的话,自行回宫歇息吧。”
皇后闻言背后不禁一凉,仿佛风轮吹着冰雕的寒意透过澹澹衣衫,直坠入四肢百骸。额头上也不禁冒出了些许汗渍,痛心惊愕过后,却见皇后更深更从容的笑意:“惠贵嫔美貌温柔,善解人意,皇上宠爱她也是好事。”
皇帝笑容微敛,眼底多了几分漆黑的凝重:“皇后果真大度。”
随即皇后缓步退出乾元宫,出了宫门口,却见茯若正在乾元宫外,茯若向皇后福了一福:“臣妾向皇后娘娘请安,愿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忙让人扶起茯若,面上笑意灿然:“惠贵嫔如今越发美丽,恰似一株空谷幽兰,难怪皇上日日挂念,全然不似本宫容貌一日日衰败,皇后的话语颇有自伤之意,却也属实,自三皇子夭亡后,皇后的容色憔悴了许多,再不似从前那边灼灼生华的美艳。”
茯若闻言,脸上顿觉羞愧,只是喃喃道:“皇后娘娘过奖了,臣妾再得圣宠也只是嫔妃,是不能与身为国母的皇后娘娘比肩的。”
皇后的唇角化出几分薄薄的笑意,似照在冰面上的阳光:“惠贵嫔真是谦和,凭你的出身与修养,贵妃之位你也当得,你若是有了子息,本宫自会去向皇上为惠贵嫔求个恩典。”
茯若闻言后欢喜道:“臣妾多谢皇后娘娘。”
皇后随即离去,唯有裙幅的摆动恍若天际的云霞浮动,余下华光曳然。
乾元宫内,红烛烨烨,光晕摇曳在卷绡薄金帐上,照出二人成双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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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转眼间便是四月十八,皇后所择选的五位适龄女子入宫,于承明殿受了册封典礼后,便一齐来凤仪宫参拜皇后及其余嫔妃。因着五人乃是新入宫,宫里头除了绫姝外,其余嫔妃的位分都在这五人之上,且她们此番的位分都都低,册封典礼也是甚为简略,不过是寻常的礼部官员,依次授予册文便可作罢。
椒房殿内,皇后安然端坐于殿中朱漆雕纹的凤座上,敬贵妃居于左侧下首,右侧下首便是茯若及玉贵嫔,再依次便是宜贵人,文昭媛,绫姝等人。
文昭媛看着五人为首站着的苏充仪不觉轻笑着,拍了拍身边的绫姝,笑道:“这位苏充仪生的可比宜贵人要年轻貌美的多啊,指不定过不多日她也能坐上贵人之位,和宜贵人平起平坐了。”
绫姝知道文昭媛素来心直口快,却也只是淡然回了句:“苏充仪出身百年世家,若真如文昭媛所言,也算是所得其所。”
宜贵人听见了一旁文昭媛的嘀咕,却也轻笑道:“皇后娘娘的眼光奇佳,所选的自然都是极好的,苏氏虽美,可是本宫瞧着段氏和唐氏却也生的甚是清雅,蒋氏和黎氏若是论起娇俏可人都不在文昭媛之下,看来往后这后宫要热闹了。”
茯若心下暗暗感慨,宜贵人虽说沉稳安分,看人的眼光却是极准的,苏充仪论起姿色固然是五人中的翘楚,可段氏清秀脱俗,唐氏清雅出尘。二人站在一起恰如一对双生的白莲一般清雅高洁。而蒋氏眉眼间颇有几分玉贵嫔的风骨,而黎氏论起妩媚风流之态却又与敬贵妃颇为相似。
玉贵嫔此时却笑着道:“本宫瞧着段才人与唐才人的清韵倒是和惠贵嫔极像,如今满宫上下都知道皇上最宠爱的便是惠贵嫔,想必两位才人很快便会引得皇上注目的。”
这一番话中夹着些许的酸意,却也属实,自询开始宠幸茯若后,对玉贵嫔的情分倒是渐渐淡了,虽说每月仍有两三次召幸,却远远未及她初入宫时那般的专宠了。为此她心里极为不平,对茯若的嫉恨都多了几分。敬贵妃听着玉贵嫔的言语,心下却也颇为恼恨,便冷冷道:“两位才人的父亲都是朝中的文官出身,若是凭着自身的姿色得了皇上的宠幸也算是好事,也不用自己的母家出力。省的似旁人的父兄一般在战场上厮杀,指不定哪日便马革裹尸了。”
玉贵嫔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红,知道敬贵妃意在讥讽自身所得宠幸乃是皇上念及自家父亲的战功,狠狠地瞪了敬贵妃一眼,便冷冷道:“若是家父当真于战场上马革裹尸,那算是为国尽忠,臣妾为此也会深感荣幸,好歹臣妾的父辈不是任人驱使的奴役出身。”
敬贵妃闻言大怒,刚要发作,一直默默不言的皇后发话了:“每次你们来着凤仪宫都要唇枪舌剑的争论许久,今日乃是五位新人入宫,敬贵妃同玉贵嫔便这般争论,若是让新人看见了,轻的认为本宫治理六宫不善,重的以为后宫失和,须知后宫前朝紧密相连,后宫失和,皇上便不能安心于前朝政事了,你等还是都少说几句吧。”
众人倒是都噤声不语,皇后复又对着那五位新人道:“你们入宫后所居何处,本宫昨日已安排妥当。苏充仪便居与毓秀宫中,段才人与黎选侍同住与启祥宫,而唐才人便随着文昭媛同住储秀宫,至于蒋选侍便与何充仪同住延禧宫。
五人依次行礼谢过皇后,皇后正色道:“本宫还望你们五人可以早日为皇上诞下皇嗣,那样本宫便能安心了。”
当晚,询便召了苏充仪侍寝,或许是喜欢,接连三日都是由苏充仪侍寝,第四日便晋封她为从五品的修容,随后倒是皇后贤惠,念及绫姝入宫许久位分仍旧只是正六品的充仪,特意向询为绫姝求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