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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小伙子,你真有本事。这一段时间,我一直让我的其他几位客户跟着你的帐户cāo作,每个人都赚了好多钱。他们当然不知道我学的是你啦,还一个劲地谢我呢。”当即,一丝不快当时就悄悄地从范毅心里升起。可以说,长期的隐姓埋名养成了范毅对个人**的极度关注。一直以来,家里人一直都在掩饰着他的身世,个人**更是从来不会对外人说起,客户经理这么一说,让范毅第一次有了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别人窥视、甚至是被用聚光灯照着看的尴尬。他随便敷衍了几句,随之一个念头就冒了出来,自己这个户头以后要少用,必须用别人的名字再办几个帐户了。
那件事后,他想办法陆续办了另外的六个帐户,为了避免之前那样的事件再次发生,他将帐户分别开户在了市内不同的证券公司。
工作后,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和比较,范毅发现,在省国税局办公大楼附近,就有一家东陡证券的营业部,巧的是,在省局新购买的办公大楼附近,也有一家东陡证券的营业部。范毅心想,等我把一部分帐户转到东陡证券后,万一在局里cāo作不方便,必要时还可以随时跑到营业部去cāo作嘛。
……
说干就干,第二天吃午饭时,范毅以自己下午有点私事要办为由,向老施请了假,老施倒是痛快地同意了。可到证券营业部一问,手续很是啰嗦,最关键还必须帐户户主本人亲自出面来办才行,那六个帐户看来是没戏了,现在要再去找人家本人,上哪找去?范毅只好退而求其次,直接把自己的帐户挪了过来,也省得再被那客户经理跟踪监控。可惜办理取消户头还得再有几天时间,范毅问清楚了所有手续,又与原证券营业部认识的几位工作人员一一告别,那女人倒颇有些不舍,一个劲地劝范毅再考虑考虑。
如此一耽搁,范毅离开证券营业部时,就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前一阵子,为了上班方便,他退掉了以前租住在康大附近的住房,在单位附近新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今天眼看着都到了这个点了,也就懒得再回单位,于是掏出手机插上耳机线,给孙涛打了个电话,漫不经心地边聊边走。
走着、聊着,范毅明显感到耳机线被扯了一下,“对不起。”第一感觉,范毅认为自己的耳机线挂到了路上的行人,连忙道歉。可一愣神间,范毅又感到不对劲儿,耳机里怎么就没声了,“喂、喂?”他对着耳机上的话筒喊,又下意识地一摸外衣口袋,发现装在口袋里的手机竟然不见了,只剩下耳机线还老老实实地挂在自己耳朵里。
范毅抬起头,四面望了望,行人如常,似乎并没人注意到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又向四周低头找了找,看是不是刚才被人一扯手机掉在周围地面上了。也没有,这就奇了怪了,他一脸茫然。
这时,一个小学生悄悄地扯了扯范毅的衣角,轻声说:“叔叔,是被那个人拿走了。”顺着小学生的手指方向,范毅看到了一位年轻的孕妇正站在离自己的不远处,双手叉腰、若无其事地看着别处。
范毅一大步迈过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厉声说:“把我的手机拿出来!”
孕妇故作镇静地嚷嚷道:“干什么、干什么?”竟然是外地口音。
“干什么?再不拿出来,我就报jing!”
“你弄疼我了,放开手。”
“最后说一遍,拿出来!不然报jing!”
孕妇恶狠狠地看着范毅,挣了挣,又想了想,说:“你放手,我让他们拿回来。”
范毅稍稍松了松手上的力道,却并没有放开手,盯着孕妇催促说:“快点。”
孕妇抬起头向远处大声喊了喊,范毅却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话,仔细看那孕妇的长相,范毅立马就联想到了神奇而美丽的西部边陲某地广人稀的一块地方。果然,一小会儿的功夫,又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出现了,长得与孕妇基本也是一个类型,她随手就向范毅手中塞了一个手机。
孕妇又叫道:“拿着你的破手机快滚!放开我、放开我。”
范毅仍不松手,用另一只手仔细检查,确认是不是自己的手机。那拿走手机的女人其实并不会使用这一款手机,甚至连屏锁都没办法打开,电话那头孙涛的骂声还隐隐地汹涌传来,“说话、说话呀。范毅、范毅,喂、喂,你哑巴了……”
范毅一阵苦笑,对着电话大声说:“待会儿打给你。”然后就挂了。
两个女人这时均发起狠来,另一人直接上前就来掰范毅的手指,口里嚷嚷着:“**放手,拿着你的破手机快滚。”又威胁道:“信不信今天就给你点颜sè看看!”
手机取回后,面对的又是两女人,其中一人还有身孕,范毅原本就想算了,这时见她俩如此嚣张,不禁心头升起一股火来。
另一个女人伸腿就向范毅的小腿踢来,口中骂道:“小杂种,你放不放?放不放!”范毅一侧身躲过,大声喝道:“你干什么?我jing告你,你不要太嚣张!”
孕妇叫道:“哎哟、哎哟,我的手要断了。”
人行道上远远围拢了一些看热闹的行人。
范毅大声向人群道:“大家快来看啊,这是两个小偷,偷了东西还这样猖狂!”
另一女人手脚并用,一起向范毅攻来。范毅拉着孕妇一边退,一边就干脆用手机拨打了110报jing。
那女人见了,挥着手又朝人群外叽里咕噜叫了起来。
慢慢悠悠从人群外走进来一名年纪与范毅相仿的卷头发男子,一看长相就知道与那俩女人是一个类型。
男子一支手插在裤包里,用另一支手指着范毅命令道:“放开她,不要惹事!”普通话十分的生疏、并不流利。
范毅打量着他,见他比自己还要略矮一点,身体也不如自己强壮。那人也在打量范毅,一时没有决定是否就此上前动手。
范毅微微笑着看他,注意力其实主要放在他口袋里的那只手上,抽空还朝四周不断观察,看看还有没有他们的同伙。
男子又向前慢慢挪了两步,语气明显加恶,说:“你信不信?不要惹事!”
范毅还未答话,孕妇低头就向范毅揪住她的那只手咬去,另一女人抬脚又向范毅踢来。这时,那男子也出手了,一直藏在裤包里的手上,果然拽出了一把亮晃晃的折叠尖刀,弹开来,直向范毅小腹扎来,人群里响起一片惊呼声。
范毅扯着孕妇向后猛地一闪,三人的攻势顿时落空。不等男子再出手,范毅飞起一脚,正踢在他手上,“啊”的一声,刀子飞了出去,被惊吓到的人群忙着向周围让了让,大多数人却并不愿错过这场好戏而就此散去,复又围拢过来。
那女人回身去捡刀,男子用另一支手捧着受伤的手腕倒吸着凉气刚一愣神,范毅第二脚已经结结实实踢到了他脸上。“啪”,“噢”,男子应声扑倒在地。人群静了静,爆发出一阵掌声和喝彩声。
这时,jing察到了。
一胖一少,两名jing官。胖的微微腆着肚子,不紧不慢从驾驶位上下来,少的随着副驾驶门一开,人已经到了地上。范毅扭头去看,不禁暗暗喝了一声彩。这小伙长得可真帅。比范毅略高的个头,一身jing服仿佛就是量着他裁剪出来的,人群里一部分女xing眼睛立马就直了。
帅jing察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男子,用手探了探,回头看着范毅说:“你干的?”范毅咧嘴笑笑,算是承认。
“下手挺重嘛。”帅jing察再一次看看范毅,说:“练过?”
范毅微微笑着,说:“瞎练。”
很快,jing察就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男子也被弄醒,一干人被戴上了手铐押上jing车。胖jing察环顾着周围的人群大声说:“刚才有谁目击了整个过程的,请配合我们一齐回去做个笔录。”人群哄地一声散去。
jing察们也很无奈,催促范毅上车。范毅一眼看到了站在不远处边上的那位小学生,小学生怯怯地走过来递给他一个文件袋,说:“叔叔,这是你刚才掉的。”范毅一惊,袋里装着自己的身份证、股东证、银行卡等重要物件,本来一直夹在腋下,方才一乱,估计是在与他们打斗时掉落在地上了,亏得是这位小学生帮忙捡起,要不然,袋里的东西,虽然不是现金,可一旦丢失,要重新补办,也够自己再忙活好几天。
范毅接过来,对着小孩竖起大拇指,笑着夸奖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