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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别想再为所欲为!”
文絮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什么任性不顾他人安危,什么招惹不相识的人。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苏显恪,在此之前还算温文的他,此刻竟是阴冷至极点,眼前的这个瞬息万变的人,就是将要陪自己一辈子的人?
“三哥,你在说什么?什么安分一点?难道你怀疑那些刺客是她引来的吗?”苏显恺为文絮感到不平。
苏显恪冷冷地:“难道不是吗?为什么他们会埋伏在彭城?为什么只有她车驾周围的侍卫死伤最多?那些刺客分明是朝着她去的,他们不顾一切地爬上马车,拼死也要抢走车上的人。这是为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我和他们串通好的?是我指使的?”文絮无比委屈,如果是她,她怎会使东珠受伤?她怎会险些命丧黑衣人的刀下,如果不是萧绎,她怎么还会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任由他污蔑。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苏显恪不去看她:“料你也不敢,但,此事因你而起。你在唐国与何人有情,又与何人有怨,我都不会过问。只一点,不要将这些恩怨瓜葛带到盈国来。”
文絮的心倏地一紧,他是在为她圈定凶手吗?
有情,刘彧。刘彧表现出的决绝,她永生难忘,但她不会相信也不能接受刘彧想要她死的假设。有怨,唐后。她从来都薄待于她,却不会要她的命,何况她已经顺从地嫁到盈国,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
但是,令她不得不留意的是事发地点就在剪兮下葬之处,而且他们才要离开那些刺客就冲了出来。苏显恪的怀疑不无道理。难道……他们早就知道她会在彭城外停留?
文絮的手轻轻颤抖着,压下憋胸口的闷气,此刻,她气的不仅是苏显恪的无端质问:“三公子放心好了,自踏上盈国的马车起,我已与唐国再无干系!我会安分地呆在盈国,直到死的一天!”
苏显恪不怕她有仇人追杀,有他在必会保她周全。只怕她和唐国的某人一样,会不舍不甘。这筹谋天下的棋局不能因为她的割不断放不下而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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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入驻子衿园2
他眼底有什么一闪而过,不疾不徐道:“若是如此,甚好。乖乖做我苏显恪的女人,更不要被无关人的想法左右。”
文絮倒抽一口气,难道,他这是在试探她,让她说出心里的想法。他这样做就好像知道了萧绎和她说了什么,他全都知道!
苏显恪,这个人让她感觉莫名的害怕。他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可以穿透她的身体,看透她。
“三哥,喂……你这就走了!”苏显恺很想叫住转身离开的苏显恪,却是空喊一场。他倍感无奈,对文絮道:“你不用理会他,他总是这么莫名其妙的。那个……”
“嗯……你别往心里去,三哥他不过是不高兴你和那个人在一起罢了。”显然,苏显恺要比哥哥更懂得怜惜女子。
“那个人,是谁?”她一直想不通这个问题。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一个三哥不喜欢的人。嗨,这些不说也罢。”随后朝她笑着说道:“你不是要看东珠吗?快随我来吧!”
文絮尽管疑惑重重,但是觉得他这么说了,还是不知道为好。默然地跟在苏显恺身后。
苏显恺把文絮领到东珠房内,对她道:“东珠已无大碍,你暂且放心,我回房了。”
“翁主……”东珠见到文絮,叫了一声眼泪又止不住地流出来,“吓死奴婢了,还好他们找到你了。”
文絮把东珠按回到床上,刚要问她的伤势如何,还疼不疼。
东珠却先看到文絮额上的伤,急道:“你怎么受伤了!有没有上过药?这要是落了疤可怎么办?”
“傻东珠,”文絮不禁骂道,“你伤得这么严重,还要管我会不会落疤,你真是……”
她又是生气又是感激,即使所有人都让文絮承受许多她不该承受的,她的东珠从来都是把她看得比自己重要。
远嫁盈国,旦夕祸福,还好她有东珠。
苏显恺来到苏显恪门前,敲了敲门,没有回应。才注意到回廊下,苏显恪朝着一个背着药匣子的人说着什么,那人不断恭敬点头,然后朝东珠房间去了。
苏显恺低头笑着,走到苏显恪身后,摸了摸鼻子方开口道:“三哥真是奇怪,才误会了人家,现在又找人帮她医治。你这样,是不是太反复无常了?”
苏显恪脸上到没什么表情,依旧淡淡地:“她与寻常女子不同,吓一吓她也好。”
“用这种手段对付一个弱女子,你真舍得……”
“她哪里是个弱女子?”苏显恪看了看他,饱含深意道,“我总觉得,你后悔了。”
“什么后悔不后悔的?”苏显恺在故意装傻,他瞬间想到苏显恪指的是嫁祸求婚一事,连连打着哈哈,“你想把唬她的手段用在我身上?想都别想,不好使。”
次日一早,苏显恪不顾东珠伤势急忙启程。
文絮追着从马厩里牵出坐骑的苏显恪,问他:“东珠她伤得这么重,就不能……”
“不能。”苏显恪看都不看她一眼,简洁的两个字妄图想要驳回她的要求。
她没有就此不轻易放弃,张了张嘴,上前一步,再次与他争辩。不料苏显恪转过,文絮又慌忙后退一步,险些与他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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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入驻子衿园3
苏显恪低头看着她,身板着脸,沉声道:“我似乎警告过你,最好安分一点。”
文絮顿觉无限委屈,她哪里不安分,要他一再地警示自己。不过是想让东珠多修养两日,如果说从前是处处提防小心被算计、在后宫苦苦煎熬,那么现在就是寄人篱下、不得不顺从于他人。压制住心中积蓄着的怒意,却也倍感凄凉。
为什么她这么不像自己?为什么她活得这样不真实?
不真实!
“彭城并非盈国管辖之地,不想再出意外还是速速离开的好。如果你想让东珠好得快些,最好还是及早赶去都城。”苏显恪前一刻离开,苏显恺后一刻就出现在她背后,用安慰的语气道:“三哥人虽然冰冷淡漠了些,其实他处处都想得周道。你,别怪他。”
文絮将信将疑看了他一眼,沉默着转身上了车。因为东珠有伤在身,不再与文絮同乘,另外还派人照顾东珠。这使文絮宽慰不少。
一路上,他们一边小心谨慎再有刺客来袭,一边快马加鞭尽早赶回都城。四日后,抵达盈国都城建康。
文絮透过蒙蒙纱窗,走过由北向南的一段路程,看尽了江南秋色。南方的山水画意,从来只在诗词中想象,不曾有幸亲眼得见。沿路的秋景不似北方的残败突兀,徒惹心中阵阵悲凉。越向南走,黄绿相接饶有情趣,一时竟忘记了北方秋尽之寒冷。恍惚间,不知今夕何夕。
红日微露于天地的交界,建康城像渴睡的婴儿在摇篮里懒懒地睁开朦胧的眼睛,有些不舍得从梦中醒来,同时也怀着对新的一天的憧憬与好奇。
建康是都城,这里也是盈国最为繁华富足的地方。街道两旁的商铺相继卸下门板,开始一天的经营,渐渐地街道上的人随之多了起来。在熙攘的人群中建康城挣脱最后一丝困意,变得热闹起来。
高荀得知苏显恪今天回都城,早早等在建康城外。苏显恪不在盈国的半个月,都城里的一切动向都用密信传递。至于昨夜发生的事情,还是亲自告诉他比较好,好让他回宫面见盈侯时有所准备。
苏显恪一队人马行至建康城下,苏显恪只见高荀等在城门下,别说迎亲仪仗,就连迎接公子的仪仗都不见影子。心里莫约猜到些什么,翻身下了马。
高荀也疾走两步应了过来,弯身微微行了礼:“慎远此番不仅拉拢了唐国国君,还抱得美人归,可喜可贺。”
苏显恪皱眉不语,微侧头看向左右,示意他们退后。
才苦笑道:“若尘,你是有意挖苦,认为我是贪图权利?还是同情我的遭遇,以做宽慰?”
高荀的一袭青衫如旧,脸上的清逸神色还是如旧。
“都不是。世事瞬息万变,都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既然不能左右,安心笑纳便是了。得与失间,福兮祸兮,难测。”
苏显恪挑了眉眼,试探地看着他:“你在这里迎我,我便猜到长姐会唆使大哥在君父那参我一本,说我贪恋权贵霸占着两国翁主。再加一条罪名——带回的不是唐国长翁主。”
“这个自然是免不了的,大不了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