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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躲着我,故意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苏显恺轻笑出声,“你不是小翁主这件事,我是不会告诉三哥的,你放心好了。”
“嗯?”文絮不解,抬头迎上他满是诚恳的眼神。百般思索终于记起他就是唐宫中偶然遇见的盈国“使臣”,他居然真的以为自己是宫婢。
她不觉失笑:“不是?你怎么肯定我不是小翁主?就凭那夜我‘挟持’你,不是翁主所为?”她自知是自己误导了他,却没想到他会真的相信。
苏显恺有些摸不透她:“难道你是?”
“是与不是真的这么重要吗?你们盈国想要的不是以联姻平息一场战争吗?如果你们真的在乎身份地位,就应该非长翁主不娶才对。”
苏显恺闻言,居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哑然是因为,为什么她总是能将自己弄得无言以对,他的盛气凌人都哪里去了?
“公子恪智谋才略从不输人,只可惜对待如此佳人太不知道怜惜了。”萧绎首先开口道。
苏显恪毫不避让,直言道:“卫公才从郕王宫逃出来,便有如此雅兴来彭城欣赏山清水秀。不过,卫公出现在这风口浪尖,看来此生是不打算回卫国了。若是不小心被郕哀王的余孽追杀,即便是绕道彭城也不过是多走冤枉路罢了。”
高荀连夜发来密函:卫国国君逃出郕王宫后,在彭城逗留多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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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相逢似萍水4
手下的人找到文絮时发现她与一个男子在一起,起初他怀疑是刘彧心有不甘追至彭城。当他收到高荀的密函时,不由得想到文絮遇到的男子会是他。直到他察觉到紫衣男子身后布下的暗卫,才更加肯定这个人就是卫国国君。卫公敢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这里,看来是真的不用再忧心自己的性命了。
萧绎沉默片刻,没有反驳他的定论。恢复往常的疏懒,斜靠在芙蓉树下,凝视住文絮的背影不放:“彭城山清水秀自是不假,不过比起倾国佳丽,要比重重山水还要清秀许多。再者,我这一路上平安无事,若有不测也是在遇到公子恪之后。”
这个人的赖皮功底深厚,否则郕王怎会到死都没有要到他一兵一卒呢!
苏显恪冷然一笑:“此地不是我盈国城池,你想赖在我头上,就应再向南走走。”
苏显恪此言一出,正中萧绎下怀:“如此甚好,在下正有此意。”
顺着萧绎的目光看过去,依旧是文絮所在,苏显恪耐心提醒他:“我盈国规矩繁多,倘若想安身立命,不该卫公觊觎的,还是本分为好。”
不论怎么说,不愿看到唐盈联盟的局面除了白国就是卫国。
卫国国君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声音慵懒:“此话在理,可惜盈国并没有恪守本分,偏偏要北犯望国。到嘴的肥肉吐出来不说,还要以联姻来********。陷此境地委实不是君子所为。”
“如今被天下视为小人的卫国国君竟然论起君子所为。”苏显恪轻瞟他一眼,“郕王惨遭唐国突袭,连申、吴两国尚且调兵支援,而卫公却硬是看着自己的叔父的王业毁于一旦。难怪世人感叹王室宗亲也不过如此。莫非……这是卫公期待已久的。”
萧绎脸色微变,狭长的眼睛微眯成一条缝,没有为自己辩驳:“呵呵,听闻公子恪有谋世之韬略,治世之才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本以为卫公一味自保,难免贪图私利。今日一见倒是个坦荡之人。”苏显恺等得有些不耐烦,不断向苏显恪使着眼色。苏显恪又道:“卫公倘若有意出访盈国,不妨及时相告,我国也好以贵宾之礼迎接。像这般隐瞒身份前来暗访,恐怕难保卫公周全。”
“与其护我周全,不如看好你那芙蓉出水的唐国翁主。她没有抵达盈国的消息一旦传出,那么你说,唐盈的休战联合之策还能不能存在?”
苏显恪回味着其中所指,拱手道:“多谢卫公好意提醒。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告辞。”他随手牵了一匹马到文絮面前,淡淡道:“公主上马吧。”
文絮看着高大的马背,她深居唐宫哪里骑过马,可是他们出来得匆忙没有为她准备辎车。硬着头皮,咬着牙,紧紧抓住马背蹬上马镫,她自己觉得这样的动作显得格外笨拙,不过看上去她却是极其灵便地稳坐在马背上。
她还不太清楚自己是怎么坐上来的,只听苏显恪依旧淡然地:“公主不会骑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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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相逢似萍水5
文絮看着高大的马背,她深居唐宫哪里骑过马,可是他们出来得匆忙没有为她准备辎车。硬着头皮,咬着牙,紧紧抓住马背蹬上马镫,她自己觉得这样的动作显得格外笨拙,不过看上去她却是极其灵便地稳坐在马背上。
她还不太清楚自己是怎么坐上来的,只听苏显恪依旧淡然地:“公主不会骑马吗?”
文絮低头盯着一动一动的马耳:“我可以。”
苏显恪当然察觉到她的犹豫,才拖住她的腰身送她上马。看她紧张得死死抓住马鞍不放,又将缰绳递到她手里:“抓住这个。”
缰绳才放到文絮的手心,身下的马像是得了号令一般,哒哒地向前迈起步来。
“三哥,你明知道她不会骑马,为什么不和她同乘一匹?”苏显恺忍不住问他,“万一她摔下来怎么办?”
“她的性子……”他摇摇头没有说下去。直觉告诉他,文絮根本不由他掌控,她不像白国翁主姜成蝶一样温顺。只凭这一点,她根本不适合做他的女人。
萧绎看着苏显恪一行人离开,喉咙一痒,弯下腰咳声不止。之前苏显恪在时,他就忍不住想要咳出来,作为一国之君的他身体抱恙,实在不想让旁人知晓。
“君上。”萧绎身后闪出个人影上前要去扶他。
萧绎抬手制止他,平复了呼吸:“没想到唐国翁主竟是这么坚决地要嫁给他。如此,苏显恪能得唐国和白国两国支持,他日便是盈国国君了。不过……”
“不过,要看他能不能在两国之间制衡。似乎白国和盈国之间并不像表面上这么太平。”穆尘接着道。
萧绎不得不承认,他不愿看到唐盈两国建立盟约。就现在局势来看,望国已灭,盈国先后与白国和唐国建立盟约。中原之内唯一孤立的便是卫国了。
苏显恪说得没错,他理应向郕王支援,以求不处于孤立的境地。但是郕王室注定大势已去,朝代更替,诸侯割据,天下将重新洗牌,他的选择不过是顺应事实罢了。他对郕哀王也不能说是不怨恨,因为这副残破的身躯正是拜郕王所赐!
一年前,郕王向卫国国君萧绎调遣十万大军,萧绎没有盲目发兵,反将局势分析一番,最终他决定放弃援救郕王室,保全卫国实力。郕王不仅继承了厉王留下的残破江山,也继承了厉王急躁易怒的脾气,第二日就派人绑他至咸阳问罪。谁知见了萧绎,郕王什么都没说抽出腰间的佩剑就朝刺向他的心口。
正是因为有卫国国君作为先例,吾、申两国国君才派兵支援。
连萧绎自己都以为会丧命于他的剑下,谁知他偏偏没有死。郕王还没有向他要到一兵一卒怎会轻易让他就这么死了,将他幽禁宫中十一月之久,直到刘彧的大军攻破咸阳,攻入咸阳宫内,萧绎才趁乱被自己的暗卫营救出来。
就这样,郕哀王致死都没能从他手中讨到兵权。萧绎用自己的生命留存了卫国的实力。即使今日成了孤立之势,但他,不后悔,从没有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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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入驻子衿园1
从子拂岭到驿馆这一路上,文絮僵直了脊背谨慎小心地骑在马背上,动都不敢动一下。总算到了驿馆,下马时腿一软,险些栽倒。尽管她极力稳住自己的步子,多少还是有些踉跄。
“东珠呢?”她终于把心底的疑问说了出来。东珠即使不会去子拂岭接她,也会在驿馆门口等她。
苏显恺觉得苏显恪没有要回答她的样子,才开口:“东珠昨日背后中了一刀,现在还在房中修养。”如果不是苏显恪派人守在东珠房门前,恐怕她早就同他们奔赴子拂岭了。
文絮心头一颤,脱口道:“她在哪?我要去看看她。”
苏显恺正要为她带路,苏显恪竟然挡在她前面。
“你如果安分一点,就不会有这么多人受伤。自己任性不顾他人安危,还要去招惹一些素不相识的人,纵然你现在被唐王封为公主,但到了盈国,别想再为所欲为!”
文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