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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
他的左手紧紧握住腰间的佩剑,骨节突起。他本该一口回绝,却忍不住想听她要说些什么给他听:“顺安公主有如此雅兴,臣,不敢不从。”
文絮秀眉微蹙,又是一个“顺安公主”刺痛了她,好在她习惯去承受。
“古道战歌送别兮,寄锦书于惊鸿。千军阵前君安兮,雨时花开宫墙。剑指天下征程兮,清冷月照孤影。叶落更替无归兮,飘飖散至后庭。”
他为她渡洛水打咸阳,她还他一年的牵挂期盼。叶落不能重回枝上,曾经的誓言算什么呢?还不是随风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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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昔一别是永年2
“古道战歌送别兮,寄锦书于惊鸿。千军阵前君安兮,雨时花开宫墙。剑指天下征程兮,清冷月照孤影。叶落更替无归兮,飘飖散至后庭。”
他为她渡洛水打咸阳,她还他一年的牵挂期盼。叶落不能重回枝上,曾经的誓言算什么呢?还不是随风飘散?
刘彧终于不能自持,凝视着这个坚强到让人心疼的女子。片片落叶纷飞起舞,久违两个身影对立良久。静静相望,好似隔着悬崖千万丈。
风吹叶动,是继续坠在干枯的枝头,还是由风卷起开始一次漂泊,它都无从选择、身不由己。刘彧再次低下头,他喜欢她,想与她携手,可那又如何?又奈何?他不能许她一世安,一句虚掷的誓言,他又有什么资格再占据她的心?
“公主才识过人,臣高山仰止,不达公主的心境。还望公主恕罪。”
也许她会怨他、会恨他……话已出口,他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斩断她生根在心底的藤蔓,是他亲口说要娶文琬,是他自己伤了她。怨恨也好,怨恨终究比爱容易放下。
文絮的唇角隐隐浮出一丝苦笑,一年间,什么都是会变的。曾经他以词拒绝长翁主的爱慕,如今拒绝她时,竟是连几个字都不愿施舍了。
好,也好,这样很好!
试问,谁会在创出辉煌战绩后,娶一个被遗忘角落的翁主,何况她是个乱国的不祥之人呢!他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配得上他的定然是唐国最尊贵的长翁主了。一切都在提醒着她,从前就像是踩在脚下的落叶,再不会重长枝头,再回不去了……
她咬了咬唇,道:“长姐倾慕刘将军这么久,又等了这么久,如今终能如愿以偿了……”
“公主放心,臣定不负长翁主的情谊!”刘彧再不能听下去了,什么倾慕已久?什么如愿以偿?他生怕她会说出恭贺的言语来。
文絮错愕,他还是承认了,是他亲自向父王求亲,他想娶的人是文琬。说什么“任凡世清浊,为你一笑倾覆。”不过是一时兴起造就了无心的欺骗。她清寒而笑:“如此,便恭喜将军了。还望将军记住今日所言,不要对佳人轻许诺言才好。”
于刘彧而言,这一句不啻是一把刀剜在心头,他懊恼至极。为什么自己要说出那样的话去伤她?为什么他没有能力去挽救这一切?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又亲自将自己心爱之人远送他国。压制不住地冲动上前一步,张了张嘴。
文絮看着他冷晒一笑,猛然抽出他腰间的佩剑,佩剑要比她想象得重些,险些没能拿住。她忍住腕上的一阵抽痛,剑尖点地没入黄土,她不得不双手握住剑柄。
哗——
青石板之上,居然被她划出一道深刻清晰的剑痕。
“今时一别,一别永年。自此将军在唐,文絮在盈。”字字如重千金,掷地有声。
刘彧纵有万分悲痛,也不得不深埋心底,只看着那道剑痕仿若看着万丈鸿沟,是他所不能逾越的。他清楚的知道,她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要与他划清界线。
这样……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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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昔一别是永年3
哗——
青石板之上,居然被她划出一道深刻清晰的剑痕。
“今时一别,一别永年。自此将军在唐,文絮在盈。”字字如重千金,掷地有声。
刘彧纵有万分悲痛,也不得不深埋心底,只看着那道剑痕仿若看着万丈鸿沟,是他所不能逾越的。他清楚的知道,她是用尽了毕生的力气要与他划清界线。
这样……也好。
既不能相濡以沫,便相忘于江湖,忘得痛彻,亦忘得透彻!刘彧知道这样对她对自己纵然残忍,但她是个坚强的女子,这样的结果对她何尝不是件好事?只有对从前有足够的绝望才能抛开一切迎接新的开始。面对分别她表现得远比他要坚强。
“小翁主……”
文絮没有力气去回应,东珠已跑到她面前。只有在东珠眼里,她自始至终都是她,从来没有变过。
东珠愣了愣,不明白为什么小翁主手里会握着一把剑,刘彧腰间的剑鞘是空的,石板上的划痕,她听说刘彧和文琬被王上赐婚怎么也不相信,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刘将军,剑容易伤人,还是赶快收好吧!”东珠把剑丢给刘彧,看也不看他一眼。
剑柄从文絮手中抽离,手心空空如也,顿时觉得像失去了支撑一样,她想抓住的东西总是不能长久。
“东珠,我们走吧。”文絮的言语透着难言的落寞。东珠想伸手去扶被她拒绝,就没有坚持,像其他宫婢一样跟在后面。
刘彧站在原地,身形略微晃了晃,缓缓把剑收回剑鞘、慢慢挪动开步子,一同出了承平门。
长长的送亲仪仗马静候在承平门外,盈唐两国的锦旗在半空中迎风展开,盈国的两位公子亦在这队人马之列。
婚礼本应经过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六礼。以公主身份出嫁,却被唐后大大缩短了进程,甚至仓促得不及寻常家女子的婚礼。苏显恪一行着实没有想到此次纳彩竟变成了亲迎,加之来时匆忙急于平息两国之战,如此盈国亦是没有好好准备一番。
“唐国的小翁主还真是奇怪,出嫁居然还带着木棺。”苏显恺不去在意顺安公主其他几辆马车上的樟木大箱里装着的嫁妆,偏偏围着马车上黑漆漆的棺椁转了一圈,想从这方木棺上探究出个所以然来。
苏显恪看着他的手握拳在上面敲了敲,终于忍不住提醒他:“听说这里面放的是一个宫人的尸体,你想打开看看?”
苏显恺下意识跳开,与它拉开好一段距离。他实在不敢恭维这个还未碰面的翁主。讪讪道:“她……她是怎么想的?”很快想到了自己在宴会上的表现,伪装隐藏的真实意图,恍然大悟,感叹着,“她是有多不想嫁到盈国去啊?”
“……”
苏显恪没有回答他,遥遥看着巨型拱门下出现一个瘦小的红衣女子,黑暗笼罩之下看不清明,只觉翩跹俏丽。待到那女子走进时,他听到苏显恺不合时宜地一声低呼。再看他的脸上有些惊异、不解,更多是怀疑。
文絮穿过黑暗的拱形门洞,再次出现在秋日下时,她已放开东珠的手,像真正的公主一般,端庄贤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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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昔一别是永年4
待到那女子走进时,他听到苏显恺不合时宜地一声低呼。再看他的脸上有些惊异、不解,更多是怀疑。
文絮穿过黑暗的拱形门洞,再次出现在秋日下时,她已放开东珠的手,像真正的公主一般,端庄贤淑。不顾左右,只一味低着眉,由宫人引领,走到为自己准备的车驾前。
这是由两匹马而拉的辎车,四周封闭,有雕刻精美的围栏。车门被打开,文絮提起裙裾便要上车。
刘彧下意识地伸手要去扶她,她静静地看着那只略有些粗糙的手,不似从前月下吟诵秋词的温润男子的手,不似从前!她当然不会把手伸过去,却被另一只手抢先握住。
毫无预兆地,她的另一只手被人稳稳握住;捎带惊异地偏头看向身侧。一个身穿玄黑衣衫,身材颀长挺拔,玉冠束发的青年男子。正盯着她的一双茶色眸子,含着浅淡笑意也透着冰冷,削薄的嘴唇轻抿。
这个人,就是自己要嫁的人?文絮讷讷地想着,自己的终身就这样潦草托付,何其可笑?
苏显恪那宛若雕琢般的俊冷脸庞挂着微许的疏远与客气:“久候公主多时,公主请上车。”语气中不带任何感情,完全不等她反应,稍一用力便把她托上马车。
东珠和文絮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