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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显恪不得不承认,三个儿子中唯有苏显恺最得盈侯的喜爱。不过,再喜欢也不愿看到他擅自做主,违逆君上。
“未必”二字还没出口,就听苏显恺又拿出证据证明自己的明智之举:“唐国国君不是说他家小女儿非你不嫁吗?三哥倒是应该谢谢我成就了你的一段佳缘。”
“这冠冕堂皇的话你也信?”苏显恪平淡地看了他一眼。
苏显恺停止摆弄手上的马鞭,扭头望着他反问道:“为什么不信?”随后摇头晃脑地又道,“我三哥有俊雅非凡之相貌,有经天纬地之才学,有运筹帷幄之智谋,不论哪一方面都是人中之龙。当然是万千闺中少女梦里的翩跹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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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国为聘谁家女6
“这冠冕堂皇的话你也信?”苏显恪平淡地看了他一眼。
苏显恺停止摆弄手上的马鞭,扭头望着他反问道:“为什么不信?”随后摇头晃脑地又道,“我三哥有俊雅非凡之相貌,有经天纬地之才学,有运筹帷幄之智谋,不论哪一方面都是人中之龙。当然是万千闺中少女梦里的翩跹公子。”
苏显恪一贯静谧的一双眼睛已经是不能像刚才一样平淡,眼尾不能自持地抽了抽。幽幽道:“我怎么觉得,你更像是幸灾乐祸?”
苏显恺立刻收起他独特的没心没肺的笑:“不敢不敢,就当我欠你个人情好了,来日三哥但凡有什么吩咐在所不辞!”
苏显恪长叹一声:“在下怎敢吩咐四公子,今后还望四公子最下留情才好。”
“呵呵……”苏显恺庆幸摆脱政治联姻之余也曾检讨过今晚的灭亲之举,其实他的心情也有些矛盾不舒服。低头摸了摸直挺的鼻梁,掩去了仅有的几分愧疚,又道,“其实小翁主也没什么不好,只要不是长翁主都好,听闻长翁主刁蛮任性、专横霸道,娶这样的女人……唉!”
“你又从何知晓?”
三哥目光锐利独到,都怪自己失言。忙敷衍着:“我?我,猜的,猜的。”说完,又忍不住顺便想想那个敢挟制他的小翁主的婢女,她是给小翁主当差,想必她也会作为陪嫁侍女来到盈国,不由得抿嘴又笑了笑。
苏显恪瞥了他一眼,不知他从何听来长翁主是这样的性子,看他笑得暧昧,也没心思理会。淡淡道:“本打算长翁主嫁到盈国能多几分再次收复望国的几率,没想到会是小翁主。”
“小翁主又如何?”苏显恺不解,急忙问道。
“难道你不知有关小翁主的传闻?”
“传闻?是什么样的传闻?”
苏显恪摇摇头,轻叹道:“也没什么,不过是谶语之类,你素来对这些不感兴趣,不提也罢。”
苏显恺点点头,深以为娶小翁主的人不是他,无须知道。就算是他,这些传闻远不如兵法能提起他的兴致,也就作罢。沉默一会又道,“先不管什么传闻,总之你娶唐国翁主比我合适。”
苏显恪借着幽冷的月色看了苏显恺一眼:“你难道忘了,去年年初我已娶白国翁主姜成蝶为妻?”
“三哥你还想骗过我吗?所有人都说你们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但我肯定你不喜欢她。”
苏显恪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他,他继续道,“你难道不觉得夫妻之间,这样很疏远吗?”他停顿一下才说道,“白国不过是为了贪图我国的利益,才嫁个翁主过来。哪里比得上倾国以聘的唐国翁主尊贵?况且,如今白国早已按耐……”
“显恺,”苏显恪突然打断他,“夜深了,快些回去吧。”
苏显恺察觉自己失言,不动声色地朝左右望了望。心道,身在异国险些失言,还是三哥更加谨慎小心些。眼见苏显恪就要走远了,踹了踹马肚,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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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期盼谁成全1
第二日一早,文絮梳洗已毕,迟迟不见剪兮。文絮的日常起居只有剪兮一人打点,今天却不见了踪影。
文絮找遍了西宫仍不见剪兮,疑惑之余莫名地有些不安。刚要到别处找找,还没出宫门就见王后和长翁主在十几个宫人的陪同下朝椒鸾殿走来。
显然,她们是奔文絮而来。她只能把寻找剪兮的事情暂时搁下,等到王后一行人走近时,才向王后俯身行礼:“拜见母后。”
唐后连忙将文絮扶起,顺势拉过文絮的手握在手心里拍了拍,笑道:“絮儿无需多礼,今日母后找你有要紧的事情,我们到殿内说话。”
唐后的话听起来和蔼可亲,宛如文絮的亲生母亲一般。可是正是这样的语气,令文絮自内心发出阵阵寒意来。
李少妃死后不久,王后也是这般和声和气地以节俭为由驱散了椒鸾殿的宫人,将东珠赶去做浣衣奴。后来又满是心疼地对文絮道:“絮儿虽没了生母,但是还有母后来照顾你,今后你若是缺什么要什么,尽可以告诉母后。母后定然视你如己出,待你与璟儿和琬儿无异。”
每一个年少无知的孩子、一个刚刚失去生母的孩子,对仁慈的母爱都没有理由抵抗拒绝。文絮被褫夺封号后再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半晌才犹豫道:“回禀母后,明日便是母亲的头七,文絮并无他求,只求君父能来送送母亲。”
唐后并没有说什么,笑着答应下来。
当日,文絮经过花园水榭时无意听到唐后对唐王道:“贫妾听闻自荧惑星显现,七日来始终落在舆鬼之北。今日虽是李少妃的头七,君上还是不要靠近椒鸾殿为好,若是冲撞了君上……”
唐王静默良久,一言不发。唐后还在说什么文絮已没有心思在听下去,她没有想到唐后的温婉贤淑都是做给唐王和国人看的,是在以自己的悲惨命运作为炫耀仁慈高尚的资本——小翁主虽为不祥之人,乱国之隐患,作为一国之母对她依旧是百般照顾、千般包容。
最终唐王果然没有到椒鸾殿悼念李少妃。那时文絮才知道,原来人心所想与嘴上所言也可相差千里万里,人心是如此难测。
她不愿再相信什么,直到后来刘彧出现在她面前,唯有他不相信有关于她的流言蜚语。不顾一切地许她一笑倾覆的誓言,甚至为了她不顾性命奔赴沙场。
文絮思忖着唐后的目的,不知不觉回到椒鸾殿。唐后落座后却不见有人前来奉茶,环顾殿内,有意问道:“剪兮平日里形影不离地侍候着,今日反倒不见了?”
文絮心知唐后是在冷嘲,不予理会。反问道:“母后亲自前来,所谓何事?”
唐后含笑看向跪坐在自己身侧的女儿文琬。一直垂眸不语的文琬感受到母亲投来的眼光,直了直身子,露出不可一世的高傲神态。
唐后微微抬起右手,示意那些留在殿外的宫人进入内殿。文絮这才注意到这一众宫人,个个手捧珠宝首饰、布匹绸缎迈进大殿一字排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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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期盼谁成全2
文絮看着眼前的一切,很是不解。
“这些都是我和你父王为你备下的嫁妆,”唐后说着又是一个亲切的笑,“傻孩子,竟不知自己要出嫁了。”
文絮仿佛看到一年前,承平门下为自己解围的如玉男子。仿佛听见一年前,椒鸾殿外母亲的祭案前一笑倾覆的承诺。
“小翁主亦是个聪慧之人,明知刘彧是真心为何视而不见?”
“我已向君上请命,攻打咸阳,待刘彧攻取咸阳之后,便是迎娶小翁主之时。”
难道……
是刘彧?
他真的向父王提亲?文絮的心砰砰跳着,承刘彧一诺,为什么非但没有预想的欣喜,反而莫名心慌起来。
难得安静到此刻未曾言语的文琬终于轻笑出声,如同唐后一般的笑容在嘴角,却是掩不住的虚假:“今日特来给顺安公主贺喜,妹妹终于如愿,成为名副其实的公主,以此等身份嫁到盈国还真是体面啊!”
文琬私下一贯用顺安公主的封号来嘲笑她、讽刺她,她早就习惯地被轻视,但是后面的话,彻底惊到了她。
嫁到盈国!
“琬儿,你这分明是在嫉妒你妹妹。她来日嫁到盈国自然是身份愈加尊贵愈好,这样才不会被盈国小看了去。”
“盈国?”文絮声音微小,耳中一片嗡鸣,完全听不到自己所说的是什么,脑袋轰然一片空白。
“是啊,盈国的三公子苏显恪相貌堂堂、器宇不凡。将你嫁给他,你父王与我也就放心了……”
唐后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她都听不到。
文絮用力眨了眨眼睛,隐去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