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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萧索,并不是对自己的弟子杀了山贼而有什么怨言,只是对少年小小年纪就可以面不改sè的夺去这么多的生命而感到一种毛骨悚然。自从少年武艺有成以来,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虽然死的人都死有余辜,可是少年心中那股杀xing与狠劲却让老人止不住的感到担忧。
“。。。是我做的,但是我并没有做错”
少年坦然的承认了自己的行为,可是没有忏悔的意思,本来除恶这样的行为也没有需要忏悔的地方。
“是没有做错。不过子虎,如今汉室失德,天下乱象渐起,总有一天,百姓也会被逼成匪,倒是面对被逼着落草为寇的他们,你会怎么做?”
“杀”
意简言赅。
或许是看见老人脸上的苦sè更加浓郁,少年顿了顿,难得的解释起来:
“就算是被逼着行恶,可是恶行就是恶行,难道因为有人逼着行恶,恶就不是恶了?可笑!”
少年的冷笑让老人叹了口气,对于少年的话,老人无言以对,因为本来就是再正确不过的话语,只是这样一味的杀戮,或许世界会因此而清净,可是这个刽子手却会永远地被这无数的亡灵折磨。老人实在不愿意看到自己子孙一样的人走上这样的一条道路。
可是看着少年坚定的眼神,老人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是无用,很早以前就知道少年是个极有主见的人,自己能做的也只有尽量让少年远离杀戮希望能让少年的想法产生改变。
“这是什么?”
沉默中,老人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书信,还带着点滴墨香。
“老夫游历江湖时曾结交过一位用剑好手。此人现在在洛阳,剑乃兵中君子,子虎你向他学剑,多尝试一下不同的武学之路,对你的武艺也有好处”
还有希望能够希望在大汉之都中,你能够遇到能够改变你的人。
带着这样的希望,老人将手里的书信交给了少年。
“兵中君子吗”
接过书信,老人熟悉的字迹跃然纸上,老人已然不年轻了,眼神也不好,写这样的一封书信,想必花费了不少时间。说起来,今天老人的确是呵欠连天,不复往ri的jing神。。。
看着老人迈着步子慢慢的走回房屋的佝偻背影,少年俯身,深深地行了个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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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入洛
() “这就是洛阳吗?”
人来人往的洛阳城门,一道惊叹的声音让过往的行人转移了视线,却是一名背着长长的用布包裹着的物事的少年郎看着洛阳城头高高的牌匾,脸上尽是叹服的神情。
看到这一幕,过往的行人会心一笑,被大汉之都的雄伟震慑住的的外乡人也不止少年一个,洛阳的人早已习惯了少年脸上的惊讶,只是少年独特的声线让洛阳人奇怪了一下,不过天下间的怪人怪事多了去了,所以人们摇着头继续着往常的生活。
不过与行人想的不太一样,少年确实是惊叹,不过却不是出于对这雄伟之城的感叹,而是自冀州行来,一路上见惯了百姓的困苦景象,现在一时间看到了欣欣向荣的洛阳,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真的不一样啊”
进入了洛阳,少年不由再次感叹。
走在洛阳的街头,入目处尽是小厮的吆喝声,商贩的叫卖声,百姓的谈笑声,一派和平昌盛的景象。市场之上能看到西域的骏马,胡人的美姬,中原的织锦。。。让人眼花缭乱,不知道挑什么好。人人的脸上都带着自然而然的笑容,与沿途百姓因为ri益严重的匪患而患得患失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是这里吗?”
走在街上,见够了洛阳的繁华,少年的脚步在一座酒楼前停了下来,酒楼上龙飞凤舞着“闻香斋”三个字。
站在酒楼外,文人墨客的高谈阔论,贩夫走卒的市井俚语交杂在一起传到了少年的耳里,却是什么也没能听清,只觉得着与深山老林的幽静截然不同的喧嚣也别有一番风味。
紧了紧背上的物事,少年踏进了酒楼里。
“客官是一位?请问要吃点什么?”
店外的阳光将少年的影子投在了柜台上,正在核对账本的掌柜看见柜台上的一片yin影惊讶的抬起了头,看见客人后马上换上了一张笑脸,热情洋溢的说道。
“啊,不是,我是来找一个人的。。。”
“找人?”
掌柜感到一丝讶异,却是因为少年沙哑的声音,不过长年的察言观sè让掌柜很好的把这份惊讶掩藏了起来,通常有着这样那样缺陷的人都不喜欢别人对自己的缺陷表示特别的关注。
“嗯,有人告诉我在这里能找到王越王剑师,所以。。。”
“呵呵,客官说笑了,我这里是酒楼,如果客官要找剑师的话可以去武士公馆打听打听,本店事忙,客官自便。”
掌柜打断了少年的话,虽然脸上还是挂着不变的笑容,可是话语中婉拒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面对掌柜的拒绝,少年犹豫了一下,从怀中慢慢地掏出一个东西,是一柄铁剑,不过比起实物却是缩小了无数倍,不过中指大小,也没有开锋,只能算是一件饰物。
不过看见这件饰物时,掌柜的眼神却是隐晦的变了变,隐秘的打量了少年几眼,最终犹豫着说道:
“客官稍待片刻,我去去就来。”
说话间,掌柜就拿着小小的铁剑消失在了后堂。目送着掌柜消失在后堂后,少年靠在柜台上,将目光转向酒楼中喧闹的百姓身上。
“真的是不一样啊”
“你是谁?”
在少年因为酒楼的喧闹再度陷入感叹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转过头,发现先前的长辈陪着一个面容普通的男子走了出来,而男子手上正把玩着那柄铁剑。
“在下张风,字子虎,奉师命有事求见王剑师。”
“师命?你师从何人?”
男子挑了挑眉毛,继续问道。
“吾师。。。童渊”
顿了顿,少年,不,张风还是将老师的名号说了出来。而话音刚落,男子把玩着铁剑的手猛地停住了,而第二个听见这个名字的掌柜啧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惊讶的看着张风。
“枪神童渊!!?”
在掌柜见鬼般的眼神中,张风轻轻点了点头,看见张风承认了,掌柜抽气的动作俨然有像抽风发展的趋势。
“童师么,我明白了,跟我来。”
将手中的铁剑收入了袖中,男子从柜台后绕了出来,向着酒楼外走去。
“呃,去哪儿?”
匆忙的跟上了男子,张风疑惑的发问。
“不是要找吾师么,闭上嘴跟上来就行了”
“吾师?”
“我没有说过吗,我叫做史阿,师从剑师王越。”
叫做史阿的男子说得理所当然,让更在他身后的张风眼角直抽:
你什么时候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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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洛阳的道路,史阿很是熟悉,在错综复杂的胡同甬道中穿梭自如,而相对的,张风就差点被这复杂的道路给转晕,实际上,在和史阿一起站在一座民居前时,张风的眼里就已经满是圈圈了。
这剑师王越到底犯了什么事儿要躲到这么隐秘的地方?
晃了晃脑袋,张风恶意的猜想着,一时兴起试图记住路线的结果就是到现在脑袋还晕沉沉的。撑着晕沉沉的脑袋,张风却看见史阿一手搭在大门上,皱着眉头却没有打开的打算,而院子里却传来利刃割开空气的声音。
富有节奏感的声响说明不是战斗,倒像是练习,只是这声音也太不干脆,从声音就能听出联系的人水平绝对不怎么样。
“王师还有别的弟子吗?”
“不,吾师的弟子只有我一人。”
说着话,史阿推开了门。
在前院中,一个身穿短打的少年浑舞着木剑,只是姿势虽然正确,可是太过死板僵硬。也因为这样的死板僵硬,木剑划过空气时像是砍在厚实的毛皮中,那种软绵绵的违和感让人难受。
“公子,吾师何在?”
在张风因为少年的剑势而浑身别扭得难受的时候,史阿却想着少年行了一礼,恭敬的问着话。
“王师的话,不在府邸里,似乎是说有老朋友的弟子要来,所以去北门处等着了。”
少年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轻柔,却不会让人有一种娘娘腔的感觉,倒像是chun风拂面般和煦,轻易地就能让人接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