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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跋这次随天王出征,一路便向慕容元讨教剑术与兵法谋略之道。
慕容元也乐得与他一道,冯跋虽然博学聪明。毕竟缺乏实战经验,不若慕容元历练,因此有很多地方需要向他请教。两人一动一静,性子南辕北辙,却惺惺相惜,成了莫逆之交。
慕容元说冯跋是那样优秀出色,在边城这片广阔而美丽的土地上,经过战争,过血与火的历练,最终会蜕变成为真正的伟岸男儿。
离开前,我取出一瓶伤药,给慕容元,“这是紫玉清风膏,是我自己配置的,疗伤很好,战中刀剑无眼,你随身带着,以备万一。”
接过伤药的时候,他修长有力的手指覆盖上了我的手臂,沉稳而温暖,安定人心。
我抬起头,他定定的看着我的眼睛,极轻极缓,却是一字一句的开口道:“战争变数太大,雪凝,我只盼你万事小心。”
我沉柔的看着他,轻轻的点头。
他微微一笑,松开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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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百零三章 越缠绵
我意态潇洒的翻身上马,渐行渐远,只留给他一个的背影,但是我总感觉那双暗黑深邃的眼眸却牢牢追逐着我的身影。
慕容熙的部队节节胜利之下,将大将军营驻扎在苍岩城内,苍岩是重镇,直接逼近边关第一要地南苏郡。
苍岩大将军府内,慕容熙提笔在铺于案牍的巨副图上勾勒着些什么,听见我的脚步声音,也不抬起头,只是唇边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声音含笑响起,“某人说去取药,去了那么久,这下舍得回来了!”
我脸一红,面上却是力持平静的微笑道:“道文哥就别再捉弄我了,左右你戎马倥偬,就不许我偷闲玩游一下啊?”
话音刚落,已经被他轻捏住下巴抬起脸来,不觉微微有些恼怒,转眼看过去,却正撞见他眸心中一闪而逝的温柔,然后他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响起,仿佛带了魔性,低沉魅惑萦绕不绝,他说:“怎么会是捉弄,一整天的时间,我骑在马背上,可是没有一刻不在想念你……”
他向来甚少说这等甜言蜜语,我微微一怔,也忘记了挣扎,只是有些怔然地瞧着他俊美的面容越放越大,直到自己的唇瓣被他缠绵吮住,才本能的一惊,往后退去。
我忘了自己此刻身坐在塌边,身后没有着力点,立时重心不稳软倒在塌间。
他双手依旧牢牢地揽着我,却偏偏不施力扶住我,而是就势随我一道靠下,笑了起来:“原来我的雪凝已经等不及了。”
他的声音虽然是笑着,却带上了与平日不同的低沉微哑,我面上热得厉害。
他并没有给我时间去继续害羞,重又俯身吻了下来。这一次,并不同于之前的柔软缠绵,逐渐转深转重。然后那吻,便沿着我的眉眼、下颚、颈项,一路缠绵而下。
意乱情迷之间,不知是谁的袖风一扬,挥灭了案前红烛,又是谁的随手一挥,扯下了榻上帐帘。遮住了,那迷离旖旎的浓浓春意。
出征之后,由于他军务繁忙,我们很少共枕而眠。而今夜,虽然欢愉后的身子酸痛无力,但是在他温热的怀抱之中,我竟然奇异的安心,一枕安眠。
这是我自出龙城之后,睡的第一个安稳觉。
慕容熙清越好听的声音好像是从梦境深处传来的,我蜷在温暖的被窝里,虽然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也觉得安心舒坦。缓缓睁开眼,满室俱是璀璨的阳光,让心情都倍加灿烂。这一觉睡得真是舒服,骨头都酥了。
慕容熙正在前厅议事,我把自己更深地缩进被褥,默默倾听他沉稳笃定的语声,经过这一场场战争,他比起原来更具将者之气了。
前厅响起将领们陆续散去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有人跟着慕容熙,两人的声音就在门外。
我从榻上起身,欲往门外走去。
未走几步,却被慕容熙一伸手,揽住我的腰,拦下了我的去路。
“刚才好像是慕容拔的声音,”我抬眼看他:“我好久没见到他了!”
慕容熙依旧单手揽着我的腰,力道不重,却也不放开我,面上神情似笑非笑:“所以就你打算这个样子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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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百零四章 目御端
我一怔,顿时反应过来,此时此刻,自己身上不过穿了一件素白中衣,长发披散,甚至还赤着脚。一时之间,不由得整个人都僵在那里,又是羞窘又是懊恼的。
他见了我的神情,不禁宛尔笑起,忽而坏心眼的低下头,在我耳边暖昧低语:“即便你愿意,我却是断断不能让你这这副海棠春睡初醒的容颜被人瞧去了的。”
说话之间,他的唇似有若无地摩挲着我的耳垂,温热的气息也一直拂在我颈项间。
我的脸不受控制地热了起来,只能下意识的摇着他的手臂唤了一声:“道文!”
他笑出了声,这才松开揽住我纤腰的手,一面往内走,一面笑道:“他已经走了!”
慕容拔自在新城一役中战功卓著,而被慕容熙保奏天王加封为中垒将军,已独立出河间王府。此次出征,据闻一直随侍在天王左右。
刚想开口再问,“天王派慕容拔带一万人马来支援我,目的是想尽快拿下南苏郡。”他却微笑着一偏头,“可那南苏郡,分明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我一怔,有些不解地问道:“哦,为何出此言?你的军队不是已节节胜利了吗?”
他轻轻笑了下,“南苏郡守军将领莫离,向来狡诈,我和他交手多次,没能讨得了巧。目前他亲领两万兵士驻守城外三里的目御端,和城中互为犄角之势,这次攻城实在不易。只可惜……”
我随即明白他的惋惜,这次他的谋士欧阳景略因母亲病危所以未曾随军一同出征,否则必有破敌之良策。
他落了个轻吻在我面颊上,“这一早上,你的心思都在别的男人身上,可真叫我伤心。”
我羞涩地转开眼眸:“那我们就换个话题。”
他低笑出声,一手扳过我的身子,一手以指极其缓慢的划过我的眉目唇残,语音坚定:“雪凝,相信我,这一场仗,我一定可以赢!”
我静静抬眸,对上他幽黑暗邃的眼睛,没有说话,只是慢慢伸手,一点一点,重新握住他的手。
他静了片刻,然后缓缓的回握过来,我们都没有说话,掌心相暖,指间缠绵,时光如生命般悠长。
慕容熙与莫离在城郊目御端的这次遭遇战厮杀了半日,各有损伤。
我策马来到城郊慕容熙驻扎的营垒中,将城中带来的诸多伤药交付到杨侍医的手中时,被他再三挽留:“你瞧,伤兵们是哀鸿遍地,我都忙得焦头烂额了,还不快来帮忙。”
我便留了下来,帮着几位侍医处理伤情严重的士兵。
伤员们血淋淋的伤口让人叹息这刀剑无情的杀戮,而有一个二十来岁年纪的士兵,稚气未脱的脸庞上却因为战争而爬满裂痕与沧桑,血污之下,那一双双眼晴异常坚毅而明亮,却又令人感叹战争对人精神和灵魂的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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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牛首山
深夜,回到大将军营帐,侍卫说慕容熙巡营去了,我便卧倒在虎皮床榻之上,在牛油大烛火光摇曳之下,晕晕欲睡。
听得脚步声响,知是慕容熙回来了,一跃而起,扑过去搂着慕容熙的脖子,道:“我来了,怎么你不高兴了?”
慕容熙笑道:“你应该回苍岩城去,这里战事很紧,不要呆在这危险之地。”
我瞧着他的眼睛,问道:“车莫离厉害得紧吗?连我们英勇善战的大将军都似有顾忌。”
他听我这么说,不禁皱起了眉头,怫然道:“今日一役中,虽说敌军受到重创,但我的飞豹营损伤也不小。车莫离这厮精通兵法,颇具谋略,确是眼前一个难缠的对手。”
我和他并排而坐,将手轻轻覆在他的手上,道:“不如派人到苍岩去让慕容拔带兵来驰援。”
慕容熙摇摇头,“慕容拔驻守苍岩的兵马,我还别有他用,不可轻易调度。明日之战,我和众将领已有了作战的方略,你放心。”
他唤人进来熄灭烛火,和衣躺下,“明天还有硬仗要打,今晚好好休息!”
次日清晨,慕容熙率军与车莫离展开殊死决战。
我从早晨守候到下午,都没等到捷报的传来,心神不宁地了一下午。
突然一阵又急又快的脚步声,伴着慕容熙近卫的高声呼唤:“江侍医